第

!"卷第_月

#

期

四川师范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

!

"

$%&'!"#(%'#

>/-34##)*)

#)*)

年

!

+%,-./&%01234,/.(%-5/&6.278-92:;!1%32/&1328.389<=2:2%."

与晚清出洋官员的^陈两^兰难^彬选择

精彩与无奈

!

李喜所

南开大学历史学院

#

天津!)))"*"

!

!!

摘要陈兰彬作为中国首任留学生监督和第一任驻美国公使

!

"

属清政府少数较早走向世界的官员之一

在晚清出洋官员中具有典型性陈兰彬到美国后

精彩之情深藏于日记和其他书信报告之中一方面又不适

发达的美国比专制独裁落后的清廷优越的客观现实又不敢直

加之陈兰彬生性谨慎胆小惧怕出事丢官出洋的数年中始终

其实是近代中国畸形社会变迁过程中两难选择的一种反映

!

其出

国感受和受美国社会文化浸染后的思想文化观念变化

为美国发达的经济现代化的建筑和优美的环境赞叹

应美国的生活甚觉无聊尤其是面对自由民主

抒己见只能无可奈何地去维护清廷的封建主义

在精彩与无奈的两难中煎熬这看似个人的悲剧

关键词晚清出洋官员陈兰彬使美

"

!

"

一方面

#

"

#

$

"

#

"

!

"

#

"

!

"

!

$

中图分类号!\#D?!文献标志码!B!文章编号!*)))CD!*D%#)*)&)#C)**#C)D

在

$

#)世纪@)年代的出国潮中流行着一句口头利坚的国土这在晚清走出国门的官员中属先行者

!

禅

精彩

,&外面的世界很精彩外面的世界很无奈$'说其行列

#

$

清政府派出的第一位出国的官僚是斌春时

#

是到国外后眼界大开

环境的优美人际的和谐

说其无奈是离乡背井

进入一个陌生的人

生活习惯人际关系社会规范

美等母体文化遇到了客体文化的挑战产生了暂时

文化失重'#要调适到最佳状态需要一个痛苦的

过程其实这是一般走出国门的中国人都会遇到

像陈兰

只是他

#

目不暇接

#

经济的发达

生活的舒适

#

*

为

*@??

年

#随总税务司赫德!b%O8-:`/-:"往欧洲

斌春曾自负地在诗中称自己是中土西来第一

物质的丰富

见所未见

世界语言

*

#

考察

#

&

+

#

'$

第二位是志刚#*@?@年随美国人蒲安臣!B.C

#

*

价值审 9%.F,-&2.R/58

"

往欧美各国访问陈兰彬大概能

李圭*@"?年被派往美国出席美国

为纪念建国*))周年在费城举办的世博会+*@""

$

排在第三

$

此后

#

年

郭嵩焘和刘锡鸿赴伦敦出任驻英正

*

副公使+*@"@

年曾纪泽出使欧洲陆续出国的官员随着洋务运动

的高涨逐渐频繁但在洋务运动早期还较封闭的年

清朝的官员并不像今天的官员那样对出国极感

兴趣因为出国不仅没有什么荣耀反而弄不好会

被闭关自守者围攻甚至被戴上对朝廷不忠直至

国贼的帽子郭嵩焘的遭遇就是极典型的例子

出洋的官员皆小心翼翼选派官员出国也

陈兰彬的赴美也是偶然促成他虽然

的

&

$

#

+

的一个无法回避的普遍问题$*))多年前

#

$

彬一样的那些出洋的清朝官吏早就遇到过

#

代

#

们较今天的负笈海外者更无奈而已

$

#

&

卖

一

'

$

陈兰彬!*@*?%*@ED"#*@"#年因留美幼童出有鉴于此

踏上了美十分困难

#

国

#

被江苏巡抚丁日昌举荐为留学生监督

#

$

#

$

收稿日期!#))EC)#C#"

李喜所!*EH?%"#

作者简介

!

男

#

河北涉县人

#

南开大学历史学院教授

*

博士生导师

$

**#

李喜所

!

精彩与无奈陈兰彬与晚清出洋官员的两难选择

,

办过洋务

#

但绝非出类拔萃者

更谈不上是曾国藩

容闳作为翻译

借机通过丁日昌建议曾国藩向美国派留学生得到

批准按理讲应该由容闳出任留美幼童的监督

清廷对容闳这样一个留美出生的人才并不十分信

于是由丁日昌推荐命陈兰彬任监督容闳为副代酒店

监督与中捷的交通和干净方便的自来水设施等

国旧学说显然反对以个人身当一个中国人惊喜陈兰彬作为一个有头脑的官吏

其冲恐不足以抵抗反动力或竟事败于垂成故欲思想的触动是多方面的可惜其政治上太成熟

利用陈之翰林资格得旧学派人共事可以稍杀阻力动上太谨慎行文中几乎隐去任何议论和政治色彩

无法窥见其内心的激动不过当他由哈特福特乘

陈兰彬的被任命完全是出于洋务派官员火车往华盛顿拜见美国总统时还是抑制不住心中

为了防止顽固派的无端攻击后来李鸿章在谈到此的惬意写下了这样的诗句

事时也流露出了这个意思

西事才干较优荔秋老成端谨

容闳第一次见陈兰彬时

平易近人品行亦端正

所惜者胆怯而无责任心也即一羽之轻陈君

视之不啻泰山

同的评论中不难看出

出来的一位学识渊博

矩的谦谦君子让这样一位从不敢越雷池一步的谨

小慎微的官员走向西洋世界去办本质上和封建义

理相抵触的留学生事务其作为是有限的其内心的

郁闷和无奈是无法避免的

当然

而没有升迁的官员来讲

是意外的惊喜遗憾的是

文字记述如日记游记等至今还没有发现

+

外语又一窍不通

#

根

之地

可坐十数人

机汽车不用人力

迤北地势稍高清泉颇少

"

生意之大尤在东边

略同泛湖小艇

马力转动消息

所饮之水俱由远山引

!

各街俱有长行街车

而往来迅捷又有

自动行走

"

本没有外事经验

+

*

李鸿章等洋务

"

!

大员的红人$*@")年天津教案时

#

"

#

"

!

#

"

$

#

但

来

在

*@"@年那样特定的历史年代

#

如此豪华的现

整洁繁华的街道快速便

可以令任何

任

#

*

亮如白昼的电灯

*

$

随后丁日昌向容闳解释说,&君所主张

#

$

时政府又甚守旧

#

$

#

$

#

行

#

!

也

$'

$

#

可见

#

$

#

,

#

$

其云,&盖以纯甫熟谙

!!一车牵率十车行

"

方木匀铺铁路平

!

%

#

+

#

中学较深

#

欲使相济

八十轮开如电闪

及至华盛顿陈兰彬又有这样的记述

地在纬北三十八度五十六

经偏西七十七度二分诸山环拱树木郁

前临保多墨河洛溪绕其西北地势略斜

自西北隅至东南隅约四迈半议政院高踞冈

形式特胜建造尤极宽敞华瞻地基圈广三

十洋亩四面衢道或铺红瓦白石或以油煤和

土筑成光洁如拭隙地则数步一树间以各色

花丛铸铁长几随在摆设以供行人歇坐院中

大塔螺旋至顶高三百余尺左右分上下议

各可坐千余人大门外塑华盛顿石像仪伟

壮观正门以铜为之雕镂工致云值六万圆

院墙壁有油画二幅云一值三万余圆一值万余

伯里玺天德正衙名曰

铁栏森整园沼宽宏

兵部水师衙署在其西

数里外因山为圃错置亭榭

这里的记述虽然极其客观但字里行间还是可

以窥见陈兰彬对现代建筑的赞叹因环境优美的喜

赁寓悦在通篇日记中即使如此谨慎的陈兰彬也时不

万厦整洁街道宽广的溢美之词

则稍大胆一点外洋繁华已极

无论哪

即使像陈兰彬这样谨言慎行

也起码会承认美国高度的物质文明

而以街市街为适中是促成其出国后感到精彩一面的基本原因

"

云山着眼未分明

!

"

为用也$'而且

#

印象也不

#

,

错

$

其称,&其为人持躬谦抑

#

!!是为美国京都

"

无邪

#

$

#

分

葱

"

!

"

#

不敢谓吾力足以举之$' 从这些不

"

!

#

陈兰彬是传统封建文化历练

"

!

*

品行端正举止儒雅中规中

*

上

"

$

"

#

"

!

"

#

"

!

$

"

!

#

对于陈兰彬这样一个在刑部供职近#)

年

院

"

!

"

#

能换一个到美国的差事

#

也

!

"

!

$

#

关于其*@"#年赴美时的

"

*

$

不过

#

从

圆

建成

其东

!

"

'

白屋("以其皆白石

其

*@"@年赴美国出任驻美公使时留下的简短的日

!

"

!

外部库务衙署在

#

记中

'

的一面跃然纸上

#

还是流露出对西方物质文明的赞美

#

所谓

&

精

"

#

!

另有离宫在京西

&

彩

金山时

下的描述

$

陈兰彬

?

月

#"日乘船抵达旧

"

任人游观

!

#

首先对金门大桥大加赞叹

#

上岸后又做了如

#

,

#

!

登岸见华人会馆酒店已挂中国龙旗

"

$

#

!

在满金荣茉莉街九层楼宫殿酒店

%

亦竖中国龙时地会写下

&

#

'

$

在

旗

丽者

&!是埠有洋商大酒店六间

"

此又六间中最华给好友的信中

#

讲

&

#

美

'

!

闻房屋器用值六百万圆

白光如月

他日行用

形如棋盘

"

地毯足铺五顷

芒焰远映

谅必广矣

"

!

国尤甚'$如果拿那时的美国和清朝相比

#

庭院设新制电气灯四盏

胜煤气灯且工费省倍蓰

其街道宽阔

"

方面清朝都十分落后

的清朝忠臣

#

"

#

这

0

"

&

'

$

**!

四川师范大学学报

!

社会科学版

"

但是

彬的使美并不振奋

在苦恼中应付工作

甚觉苦闷常常在给好友的信中诉苦

$其云,&特于

# #

洋语洋文一无所请除督课幼童外欲别做一事隔

手则诸多不便转有不若在中国时之耳目灵通

足便利者窃用阖阖非知己者不可使闻此言知己

#

从能看到的相关记述中还可以发现

也少快活常常是在无奈

他不懂英语交往中的困难

#

陈兰赴美

#

从而名扬中外

#

让历史无法忘却

$

#

&

'

中度

日

#

$

#

二

#

在中西文化碰撞与交融的年代

方的过程就是文化重新选择的过程

与更新最终会积淀为思想观念的重建

历一个重新洗脑的痛苦的思想斗争过程

一点就是在新文化的制约下进行自觉不自觉的思

想改造从而产生新的认知和新的思想观点大致

来看

基本有三种类型

#

中国人走向西

而文化的选择

也就是要经

说得直白

#

$

#

*

手

#

$

#

$

4

者

#又不可使不闻此言也$' 除了失去语言优势之

外诚

# #

他认为,&

#

陈兰彬对美国的政教风俗也看不惯

以外邦政教远逊中华特恃艺术精到

这种认知导致他对留美幼童学习和日常举止的西方

化十分反感因而常和容闳发生争论容闳在解析

陈兰彬的思想根源时称

当未至美国以前足迹不出国

其心中所依

即其毕生

(

#

$

#

#驯致富强$'

#

在*E世纪六七十年代走出国门的晚清官员

中

#

, #

第一种是顺应世界潮流

呼吁清政府进行经济

让中国走向世界民族之

第二种是死不认可西方的先进死守封建的经

文化和社会制度并严厉批判资本主义文明

只做事不表态循规蹈矩

制度等敏感问题在洋务

运动时期那种特殊的政治生态中这三种态度都有

风险第一种虽然代表了中国前进的方向但清朝

推行封建专制的本质是不能变的一旦触及封建主

义的根本就可能受到处罚郭嵩焘的遭遇就是一个

典型第二种看起来死守封建主义的传统是封建

专制的必须引进西方先

进的生产力拼命反对者难免被杀鸡

给猴儿看郭嵩焘的同事刘锡鸿反对郭时很受青睐

后攻击李鸿章办洋务时却被革职查办第三种像陈

兰彬这样看似绝顶聪明但难有政绩其前程是有

限的何况中间派是无法持久的待你不自觉地摇来

摆去想加入某一派时人家的接纳程度是会打折扣

五的洋务运动是要改革的但封建制度还是要维护

这种中体西用式的十分矛盾的社会变革让晚

清出国的官员难以把握

承认

#

$

资本主义文明的先进性

#

*

社

,

会

林

济

*

文化直至制度的变革

#

!

盖陈之为人

门一步故于揣度物情

"

据标准者仍完全为中国人之见解

所见所闻亦以久处专制压力之下

"

+

#

!

"

评衡事理

*

#

+

第

"

!

三种是采取回避态度

#

或

"

习于服从性

5

故绝无自由之精神与活泼之思想

!

者只谈器物不触及政治

*

$

质

"

#

容闳的分析是颇有道理的

$

陈兰彬虽然身在美

$

#

国

#

但为人处事基本上还是在国内那一套

#

至于思想

#

观念

*

价值判断

*

行为取向也不敢超出封建陈规而有

中国人之见

从小学读

又不能让他们接受美国的思想文化超越传

统封建教育的规范这样矛盾的基本无法行得通的

指导方针由陈兰彬这位留学生监督来实施他也虔

诚地愿意实施其心中的痛苦难以解脱自然苦不堪

所以随着时间的推移陈兰彬越来越力不从

日夜企盼有人来接替他的职务他在致老友的

信中说

辄觉心力不足

写字每多错漏

前在保定曾文正对挚甫言

似入老境

目眵耳鸣

此身亦无足计惟夷人敬壮欺老

有替人亦大局所系也阁下意中有其人否

身体不好工作又不顺心陈兰彬一心想辞职

终于找到了前举的出国官员中

从郁闷中解脱出家历时一年有余

这段使美经历让其身价陡会产生什么有价值的思想认识

又第二次的国度也不少时间也较长但在某一个国家住下来

#

所突破

$

这就是容闳在上面所强调的

&

$

#

解

'$既要让留美幼童系统接受美式教育

#

&

忠臣'#但清政府要办洋务#

到大学

+

#

# #

做有限的改革

$

#

$

#

言

心

$

#

$

#

,

"

遇事筹思

"

!

$

#

!

弟生质本弱

旬以外往往看书不能终卷

夜不寝次日即疲

弟万事看空

思出洋以后

"

一的

"

#

&

'

#

"

#

其

&

无奈的真正根源就在

'

"

阁下所闻也!00弟自这里

$

"

眠食减损

"

与前渐异

!

社会文化的差异常常是新思想的源泉#&无奈

'

"

古今所同

!

得事实上是新观念产生过程中的一种阵痛

$

晚清官员

就越感到中西差距的巨大

内心之搏弈也就越尖锐

斌春虽然访问了欧美十几个国

但只是走马灯式的浮光掠影

志刚和斌春相像

,*)

"

!

.

在欧美生活的时间越长

新的认识就越容易发生

#

$

#

希望老友推荐新人来接替他$*@"D

年

#

新的留学生监督

#

陈兰彬如愿以偿

#

不

来

增

$

但他万万没有想到

#*@"@年被任命为中国首任驻美公使

#

+

#

走

#

**H

李喜所

!

精彩与无奈

,

陈兰彬与晚清出洋官员的两难选择

实地了解的机会几乎没有

也不可能留下多少思想遗产

加世博会虽说眼界大开但来不及思考什么问题

就回国了这种出国游历的官员大饱眼福收获有

洗脑有余真正在西方社会文

化的熏陶下出现思想火花者是脚踏实地在那里生方共和制的先进性

活较长时间的有思想的官员如郭嵩焘曾纪泽薛的观点那就是先知先觉

福成这些人为节省篇幅这里仅就郭嵩焘加以简数是孤独和悲哀的因为他们的思想观点超出了那

要的解析个历史时期多数人的认识水平孤独是正常的

郭嵩焘顶住各种攻击与压力月孤独成不了先行者郭嵩焘的性格人品才识以及

日抵达英国注定了他的悲剧命运这也

撤回国在伦敦生活了两年对西方是那个社会和时代的缩影是近代中国两难选择的

没有多大兴趣而是千方百计去研究西方的富强之一种反映

探求中国如何才能赶上欧美郭嵩焘利用一切中国的近代或曰现代进程不是由母体自身蜕

有利时机到工厂矿山商店银行军营学校议变来的而是由西方移植过来的一种畸形的社会变

社团家庭等许多地方考察和中国留学生如严迁两难的问题几乎贯穿始终例如一方面要反

复等讨论问题常常通宵达旦他写下的日记使西对西方殖民主义列强的侵略另一方面又要向殖民

纪程/#由于提出了许多向西方学习的真知灼见

被主义者学习只有师夷才能

守旧派群起围攻直至毁版梁启超在*E#!年评述矛盾的命题处理好是很不容易的

有位出使英国大臣郭嵩焘

制夷'#又淡化了

里头有一段大概说

现在的夷狄和夷'+将二者结合得天衣无缝的官员

他们也有两千年的文明哎呀可了不觅而要真正将师夷落到实处看到实效

这部书传到北京把满朝士大夫的公愤都激动引进西学剔除封建文化扬弃传统实现传统和现

起来了人人唾骂日日奏参闹到奉旨毁版才算完代的有机结合这又是一个非常难以把握的两难课

对这件事有真切的体会这题还提出了封建政权的改造和

寄予了对郭嵩焘的无限同情更替的大问题封建的专制制度不变革或不被推

郭嵩焘无非是讲了一些真话也不可能彻底实现但清政府既不愿意

清朝官员对中西社会文化走向的较科学的认知更不甘心被推翻可是不

引来天大的麻烦可见那时清朝官员对西方是那无法生存灭亡得更快清政府只好被迫应付

样的无知和愚昧思想的启蒙和观念的更新是多么洋务后搞新政自己挖了自己的墙脚当然

的迫切如果将郭嵩焘的观点综合起来陈兰彬这些晚清官

中国正面临数千年的一大都很难把握这个尺度做过了

西方学习即使是不做的也难保乌纱帽真是两难啊说到

仅要引进西方先进的技术清政府师夷的过程就是逐步走向灭亡的过程

学习欧美的管理制度走向共和的过程然而走向共和又

视新型人才培养建立民主共和制度是历史潮流不可抗

重视对西方政治理论但经济落后民智未开观念陈旧等客观因素又

深入探讨英美的后来甚至连推翻帝制创立共和

本在议会制度郭嵩焘在追述英国长治久安在经历了民国初年那段历史反复后也在

民强的根本原因时写道重新思考中国的新道路了总之两难大概是近代

中国社会变革中的一大特点或许也是理解陈兰彬

#

除了对外国的繁华惊叹

义

"

设买阿尔%>/%-&治民有顺从民愿之请!

;

外

#

+

李圭仅是赴美国参

二者相持

立国千余年终以不敝

皆有以自效此其立国之本也

能够像郭嵩焘这样看到西

实属凤毛麟角如果按孙中山

回顾历史先知先觉者多

"

是以君与民交相维系

"

迭胜迭衰

"

而

#

!

人才学问相承而起

"

而

.*)

$

#

"

!

限

#

是

&

'

不足#&洗眼

'

$

在

*E世纪")年代

#

$

#

*

#

$

#

$

#

$

#

不

#

于

*@""

年

*

$

*

#

*

#

出任驻英公使#*@"E

年

*

月

!*日被那段特殊的英国经历

#

$

#

$

他不像陈兰彬

#

$

道

#

$

#

*

#

会

*

#

$

#

$

.

#

$

&

'

&制夷'$将这样极其

$

常常是强调了

#

$

这件事时说,&光绪二年

#

&

师夷'#疏忽了

&

制夷'+注意了

&

师

在近代很难寻

就必须

做了一部游记

从前不同

$

#

,

#

$

7

$

&

'

#

得

$

#

$

-*)

事

$'梁启超是过来人

里流露出的愤愤不平

事实上

#

$与此同时#&师夷'

$

#

$

#

代表了那一代翻#&师夷

'

$

#

就被改造

#

$

&

师夷'#清政府又

$

#

先办

这种

#

$

#

$

#

无非是,*I 自己损自己的做法是有尺度的

变局'#必须顺应变化

尧舜复生'#也必须这样做+#I不的丢官

$

&

#

向员

#

包括李鸿章在内

#

$

#

&

#

$

7

#

大力创办工商业

#

而且要底

#

&

'

#

消除洋务企业的弊病+!I重就是告别帝制

*

$

#

仿效西方创立现代教育制度+HI 遇到两难

$

#

*

哲学以及人文社会科学的研拒

+

*

究

#

&

富强之道'+DI英国的立国之使共和宪政流产

$

#

*

$

*

国富的孙中山

#

,

$

#

!!

推原其立国本末^所^以^持^久^而^国^势^益^张^者

"

#

则在巴力门%P/-&2/58.:&议政院有维持国是之的一个切入点

$

**D

四川师范大学学报

!

社会科学版

"

注释

!

#5容闳

.

西学东渐记/#岳麓书社*E@D年版

#

第

*#?**#?**!"

页

$

李鸿章

)H

页

$

.

光绪七年二月二十三日致译署函/#转见

,

钟叔河主编走向世界丛书第

-祁兆熙游美洲日记/#岳麓书社*E@D年版#

.

"

#

王杰提供

,

.

陈兰彬日记/#光绪四年六月二十七日记

*

光绪四年八月二十三日记

$

%

'

&

王杰提供陈兰彬海外诗六十首

,.

/

第三十九

$

4()*,王杰提供

)

*-梁启超

五十年中国文化概论/#.饮冰室合集

)

*.钟叔河主编

,.

陈兰彬文集/#致李勉林函

*

致李勉林函致丁乐山函

文集/#中华书局*E!?年版

*

致李勉林函

!E*H!

$

.

-

#

第

页

$

.

走向世界丛书

-

郭嵩焘伦敦与巴黎日记/#岳麓书社*E@D年版

#

第

H)"

$

L4"F&1"//*O)N(1N&)3,4")G*)8&)*)+

;$4"%;N"%#"*#G*$".R&)3;==&'&*1#

NQa2C9,%

!

`29:%-Q.9:2:,:8#(/.M/26.278-92:#^2/.2.!)))"*#S42./"

; ; _

7

8#$%*'$,S48.N/.O2.#:4802-9:Y78-98/9S42.8981:,=8.:1,T8-729%-/.=:4802-9:h2.R

2.29:8-/33-8=2:8=:%:486'1'B'#29/5%.R:4808Kh2.R%00232/&9%0%78-98/98VT8-28.388/-&2C

-:4/.%:48-9/.=29:;T23/&/5%.R:48&/:8h2.R%00232/&998.:/O-%/=2.:8-59%0%78-98/9T8-38TC

2%./.=2=8%&%R23/&#3,&:,-/&#3%.38T:,/&34/.R8980083:8=O;B58-23/.9%32/&3,&:,-/&2.0&,8.38'

S48.92.R9T-/2989%0B58-23/"9/=7/.38=83%.%5;#5%=8-.3%.9:-,3:2%./.=O8/,:20,&8.72-%.C

8.:%.%.84/.=#K423429988.2.429=2/-289#&8::8-9/.=-8T%-:9#O,:%.:48%:48-4/.=#4829

%:K8&&/33,9:%58=:%:48B58-23/.K/;%0&208/.=088&9O%-8=#89T832/&&;K48.480/389:48%OC

>

8

:

5

.

83:278-8/&2:;%0:489,T8-2%-2:;%0B58-23/.0-88=%5 ⁼⁸⁵^%³^-^/³^/^.⁼^O⁸²^.^C^K⁸^&^&^C⁼⁸⁷⁸^&^%⁸⁼^:^%^:⁴⁸

h2.R"9/,:%3-/3;#=23:/:%-942T/.=O82.RCO842.=C&/RR2.R#O,:=/-89.%:7%238429%T2.2%.0-/.M&;

.=48&T&899&;,T4%&=9:4808,=/&295%0:48h2.RA;./9:;'^4898852.R&;T8-9%./&:-/R8=;%0:48

#

_

;

R

T

/

T-,=8.:^:²⁵²⁼^S⁴⁸^.^%^O⁹⁸⁹⁹⁸⁼^K²^:⁴⁰⁸^/^-^%⁰⁼⁸^-²⁷^/^:²^%^.^%⁰⁴²⁹^%⁰⁰²³²^/^&^%⁹²^:²^%^.⁰^%^-²^.⁼²⁹³^-⁸^:²^%^.^/^.⁼

%-.O;:48=2&855/O8:K88.K%.=8-0,&.899/.=48&T&899.899-80&83:92.0/3::48=2&855/2.:48

%,-98%034/.R82.:48=80%-58=9%328:;%05%=8-.S42./'

":6(%+#,&/:8h2.R+%00232/&98.:/O-%/=+S48.N/.O2.+O82.R/33-8=2:8=:%:486'1'B'

#

T

:

3

9

!

责任编辑

"

凌兴珍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