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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川 师 范 大 学 学 报 !社 会 科 学 版 "
言 曰 (/余 #褒 之 二 君 也 &0夏 后 卜 #杀 之 与 去 之 与 止
&
人 & 到 了 夏 代 的 君 主 孔 甲 #顺 服 于 天 帝 & 天 帝 赐 给
(
之 #莫 吉 & 卜 请 其 漦 而 藏 之 #吉 & 乃 布 币 焉 而 策 吿
,)-
孔 甲 成 对 的 龙 #黄 河 的 与 汉 水 的 各 两 只 #各 有 雌
之 & 龙 亡 #而 漦 在 椟 #而 藏 之 &+ 在 这 个 故 事 中 #
龙 +被 赋 予 了 神 怪 性 质 #它 的 唾 液 潜 藏 着 一 千 多 年
雄 & 孔 甲 不 会 饲 养 它 们 #又 没 有 找 到 !善 于 养 龙 的 "
豢 龙 氏 !的 后 人 "& 从 前 有 陶 唐 氏 部 族 #尧 以 后 衰 落
了 & 后 代 有 个 叫 刘 累 的 #曾 向 豢 龙 氏 学 习 过 驯 养 龙 &
这 时 #刘 累 便 以 养 龙 事 奉 孔 甲 #能 够 使 龙 进 饮 '进 食 &
夏 君 主 孔 甲 嘉 奖 刘 累 #赐 其 部 族 号 御 龙 氏 #以 之 替 代
了 豕 韦 部 族 的 后 人 !的 封 地 "& 有 一 天 #一 只 雌 龙 死
了 & 刘 累 将 它 藏 起 来 #做 成 肉 酱 给 夏 君 品 尝 #夏 君 享
*
后 西 周 王 朝 不 幸 的 命 运 & 但 这 里 *龙 +仍 然 是 一 种
有 生 命 的 动 物 #可 杀 '可 逐 '可 留 #并 且 最 终 死 亡 了 &
关 于 动 物 的 *龙 +#$左 传 %的 记 载 不 多 #$国 语 %
更 少 #大 概 是 因 为 *龙 +在 春 秋 时 期 已 不 多 见 了 & 在
郑 国 见 *龙 +十 年 之 后 !公 元 前 "#!年 "#$左 传 1昭
公 二 十 九 年 %有 关 于 *龙 +的 另 一 条 记 载 #不 仅 记 载
了 *龙 +的 又 一 次 出 现 #还 通 过 晋 太 史 蔡 墨 之 口 追 叙
了 上 古 *龙 +与 人 相 处 的 历 史 #是 $左 传 %中 关 于
)
用 了 & 不 久 #夏 君 孔 甲 让 刘 累 把 龙 带 来 #刘 累 !因
死 龙 的 事 要 暴 露 "惧 怕 罪 过 而 迁 居 到 鲁 县 & 范 氏 就
是 刘 累 御 龙 氏 的 后 人 & 绛 #是 晋 国 国 都 #在 今 山 西 南
部 曲 沃 西 南 & 公 元 前 "#!年 *龙 +在 绛 郊 出 现 #可 见
在 公 元 前 @ 世 纪 末 #晋 南 汾 河 流 域 还 能 见 到 *龙 +&
晋 太 史 蔡 墨 认 为 当 时 已 经 罕 见 的 *龙 +只 是 一 种 普
通 的 动 物 #*不 可 生 得 +#乃 因 其 为 野 生 动 物 #不 易 驯
化 而 已 & 它 没 有 特 别 的 智 慧 #更 谈 不 上 神 奇 & 这 与
上 述 郑 相 国 子 产 的 看 法 是 一 致 的 & 可 见 在 当 时 黄 河
中 游 的 晋 郑 等 地 区 并 不 崇 拜 *龙 +&
*
龙 +的 最 重 要 的 记 载 (
?
?秋 !龙 见 于 绛 郊 " 魏 献 子 问 于 蔡 墨 曰 $(吾
闻 之 $虫 莫 知 于 龙 " 以 其 不 生 得 也 " 谓 之 知 !信
乎 *)对 曰 $(人 实 不 知 !非 龙 实 知 " 古 者 畜 龙 !
故 国 有 豢 龙 氏 !有 御 龙 氏 ")献 子 曰 $(是 二 氏
者 !吾 亦 闻 之 !而 不 知 其 故 !是 何 谓 也 *)对 曰 $
(
昔 有 飂 叔 安 !有 裔 子 曰 董 父 !实 甚 好 龙 " 能 求
其 耆 欲 以 饮 食 之 " 龙 多 归 之 " 乃 扰 畜 龙 以 服 事
帝 舜 " 帝 赐 之 姓 曰 董 !氏 曰 豢 龙 " 封 诸 鬷 川 "
鬷 夷 氏 其 后 也 " 故 帝 舜 氏 世 有 畜 龙 " 及 有 夏 孔
不 仅 如 此 #谙 熟 历 史 的 太 史 墨 还 讲 述 了 上 古 中
原 地 区 饲 *龙 +的 历 史 & 舜 约 当 公 元 前 ))** 前 后 #
早 于 春 秋 约 #"**年 #其 时 中 原 地 区 飂 国 的 董 父 以 养
龙 为 生 #为 舜 帝 所 用 #因 此 封 地 赐 姓 & 鬷 川 #旧 说 在
山 东 定 陶 附 近 #是 黄 河 下 游 地 区 & 鬷 夷 氏 #杜 注 (
*鬷 #水 上 夷 #皆 董 姓 &+应 是 生 活 于 水 泽 地 区 的 夷
人 #故 熟 知 *龙 +的 习 性 #归 附 于 舜 & *故 帝 舜 氏 世 有
'
甲 !扰 于 有 帝 " 帝 赐 之 乘 龙 !河 汉 各 二 !各 有
雌 雄 " 孔 甲 不 能 食 而 未 获 豢 龙 氏 " 有 陶 唐 氏 旣
衰 !其 后 有 刘 累 !学 扰 龙 于 豢 龙 氏 !以 事 孔 甲 !能
饮 食 之 " 夏 后 嘉 之 !赐 氏 曰 御 龙 !以 更 豕 韦 之
后 " 龙 一 雌 死 !濳 !醢 以 食 夏 后 " 夏 后 飨 之 " 旣
*
畜 龙 + #是 说 自 舜 以 后 世 世 有 养 龙 的 人 #应 是 指 豢
+
#,#"D"
而 使 求 之 " 惧 而 迁 于 鲁 县 " 范 氏 其 后 也 "
龙 氏 部 族 所 操 持 的 生 业 & 夏 后 孔 甲 得 到 四 只 *龙 +#
却 没 有 豢 龙 氏 来 养 它 们 & $国 语 1郑 语 %云 (*董 姓
鬷 夷 #豢 龙 #则 夏 灭 之 矣 &+夏 主 灭 了 善 于 饲 *龙 +的
豢 龙 氏 #几 乎 断 送 了 驯 *龙 +的 事 业 & 幸 而 华 夏 人 刘
累 曾 学 习 饲 *龙 +于 鬷 夷 氏 #为 夏 君 孔 甲 救 了 急 & 刘
这 段 话 的 意 思 是 (!公 元 前 "#! 年 "秋 天 #龙 出 现 在
晋 国 都 绛 的 郊 野 & 魏 献 子 向 晋 国 太 史 蔡 墨 问 道 (
*
我 听 人 说 (动 物 中 没 有 比 龙 更 聪 明 的 #因 为 龙 从 不
被 人 活 捉 过 & 说 龙 是 有 智 慧 的 #可 信 吗 2+史 墨 答
道 (*不 是 龙 真 的 有 智 慧 #而 是 这 样 说 的 人 不 知 道
龙 & 上 古 的 人 有 专 门 饲 养 龙 的 #所 以 从 前 有 豢 龙 氏
之 国 #有 御 龙 氏 之 国 &+魏 献 子 说 (*这 两 个 部 族 #我
也 听 说 过 #却 不 知 道 他 们 的 来 历 #是 怎 样 的 事 情 2+
史 墨 说 (*从 前 有 飂 国 #国 君 名 叔 安 #其 后 代 子 孙 有
个 叫 董 父 的 #十 分 喜 爱 龙 & 他 能 懂 得 龙 的 嗜 好 '欲 望
而 喂 养 它 们 #许 多 龙 都 归 附 于 他 & 于 是 董 父 以 驯 养
龙 的 本 领 事 奉 舜 帝 & 舜 帝 赐 他 姓 董 #赐 其 部 族 号 豢
龙 #封 他 们 于 鬷 川 #!现 在 的 "鬷 夷 氏 就 是 他 们 的 后
代 & 所 以 自 舜 帝 的 时 代 以 后 一 直 有 以 饲 养 龙 为 生 的
-,+
氏 也 因 此 赐 号 受 封 & 然 而 不 知 是 御 龙 氏 刘 累 技 不
如 鬷 夷 氏 师 #还 是 环 境 变 迁 '天 时 不 利 #总 之 #夏 君 宝
贝 的 四 条 *龙 +死 了 一 条 & 刘 累 藏 起 了 死 *龙 +#还 学
着 古 人 的 方 法 用 *龙 +肉 为 夏 君 做 了 一 道 美 味 & 当
夏 君 意 犹 未 尽 地 再 次 向 刘 累 索 求 时 #刘 氏 深 知 死
*龙 +欺 君 #罪 在 不 赦 #带 着 族 人 逃 跑 了 & 鬷 夷 氏 '范
.,+
氏 都 是 春 秋 时 尚 在 #并 能 述 其 家 族 史 的 人 #故 蔡 史
墨 引 之 为 证 & 由 此 可 知 #*龙 +无 智 #*龙 +可 驯 养 #
*龙 +肉 可 食 #古 之 饲 *龙 +人 春 秋 时 传 人 尚 在 &
蔡 史 墨 与 魏 献 子 还 讨 论 了 当 时 为 何 见 不 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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