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３４卷第２期

２００７年３月

四川师范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

ＪｏｕｒｎａｌｏｆＳｉｃｈｕａｎＮｏｒｍａｌＵｎｉｖｅｒｓｉｔｙ（ＳｏｃｉａｌＳｃｉｅｎｃｅｓＥｄｉｔｉｏｎ）

Ｖｏｌ．３４，Ｎｏ．２

Ｍａｒｃｈ，２００７

翻译心理学的研究对象及方法

颜ꢀ 林ꢀ 海

（

四川师范大学外国语学院，成都６１００６８）

ꢀ

ꢀ 摘要：翻译研究离不开对译者的心理活动的研究。翻译的过程是一个复杂的心理活动的过程，它涉及到译者

的语言心理、审美心理和文化心理。要对译者的心理活动进行研究必须借助于心理学及其分支学科的理论。本文

旨在构建翻译心理学的研究对象及研究方法，认为翻译心理学应从语言心理、审美心理和文化心理三个方面对译

者的心理活动进行研究。

关键词：语言心理；审美心理；文化心理；翻译心理学

中图分类号：Ｈ０５９ꢀ 文献标志码：Ａꢀ 文章编号：１０００⁃５３１５（２００７）０２⁃０１０６⁃０５

ꢀ

ꢀ 翻译不仅是从一种语言到另一种语言的转换过

一ꢀ 翻译心理活动的特征

程，而且是译者的心理活动过程。正如霍姆斯

翻译是一种语言心理活动，或基于语言媒介的

心理活动。翻译过程是对源语符码进行解码，从中

提取意义，并对提取的意义再以目的语重新编码的

过程。它不同于基于其它媒介或单一语言媒介的阅

读或创造活动，而是一种基于双语认知加工的心理

活动。因此，从心理语言学和认知心理学角度上看，

翻译活动是从一种语言到另外一种语言的认知活

动。译者会有意识地通过自身的认知功能来认知客

体并再现客体。

（

ＪａｍｅｓＳ．Ｈｏｌｍｅｓ）所说，翻译过程还要受到大脑中

两个映射图即原文文本和目的语文本的映射图”

“

［

１］９６

所制约

。奥斯莫（ＢｒｕｎｏＯｓｉｍｏ）认为翻译过程应

该被看作是一个复杂的系统，在这个系统中，理解、

［

２］

加工和投射缺一不可。霍姆斯和奥斯莫从认知

心理学的角度把翻译看作是一种心理活动。可见，

从心理学角度研究译者的心理活动有助于揭示译者

的心理活动规律。

然而，霍姆斯和奥斯莫所指的心理活动只是一

种语言心理活动。因此，他们只从心理语言学和认

知心理学对译者进行研究。事实上，翻译是一种复

杂的心理活动。它涉及到译者的语言心理活动、审

美心理活动和（跨）文化心理活动。这些心理活动

都有各自的特征。笔者认为应从语言心理学、审美

心理学和文化心理学三个方面对译者的心理活动进

行多层面的分析研究，从而揭示译者心理活动的特

征或规律。研究译者心理活动特征和规律的科学也

就是本文倡导的翻译心理学。

翻译也是一种审美心理活动。翻译过程并不是

一种无动机、无情感因素参与的活动，而是一种充满

感知、情感、想象、理解的复杂审美心理活动。这种

审美心理活动还体现在：翻译不仅仅是忠实于原文，

同时还自然地表现出译者的主观世界，它不仅仅满

足于对原文进行复制，也蕴含了译者的创造性和风

格。因此，从审美心理学角度上看，翻译的过程也是

一个审美的过程。

翻译还是一种跨文化心理活动。翻译心理学认

为，翻译的本质是译者在两种文化中，从冲突到磨合

收稿日期：２００６⁃０９⁃２８

基金项目：本文是四川省２００３年青年课题“翻译心理学”成果之一，批准号：ＳＢ０３⁃０２０。

作者简介：颜林海（１９６５—），男，四川遂宁人，副教授，文学硕士，主要从事翻译理论研究。

１

０６

ꢀ

颜林海ꢀ 翻译心理学的研究对象及方法

再到取舍的心理过程。所谓“磨合”就是译者对客

体文化的理解、融化；而“取舍”就是译者的整个心

理活动外化。译者，作为一种文化载体，在与另一文

化的载体即作者及其作品的交际中，在心理上必然

受到来自作者及作品所体现的文化冲突的影响。

正因为翻译心理活动具有以上特征，我们可以

把翻译心理学定义为研究译者心理活动特征或规律

的科学。那么，怎样确定翻译心理学的研究对象以

及怎样研究译者的心理活动特征呢？要回答这两个

问题，必须明确翻译心理学与其它学科的关系。

二ꢀ 翻译心理学与其它学科的关系

（同化），在原语文化与译语文化冲突时译者不可避

免地要做出改变（顺应），在共鸣和改变之间加以平

衡和调节（翻译中的补偿）。目前，西方国家对翻译

认知过程的研究也是采用认知心理学的观点和方

［

６］１１６

法

。但是翻译心理学与认知心理学的研究对象

有所不同。翻译心理学重在研究译者怎样从原文中

获取信息，而认知心理学研究的是从世界中获得信

息。正如索尔索（Ｓｏｌｓｏ）指出的：“认知心理学论述

我们如何获得世界中的消息，这些消息如何作为知

识得以再现和转换，它们如何被贮存，以及如何用于

指导我们的注意和行为。它研究全部范围的心理过

［

７］９

翻译心理活动的特征表明，翻译心理活动并不

是翻译本体论自身能加以解释的；必须借助于翻译

心理学及其相关心理学学科的理论成果对其研究才

能揭示翻译心理活动的特征或规律。翻译心理学与

相关的心理学学科关系紧密但又有区别。

程。” 因此，认知心理学为翻译心理过程研究提供

了理论依据。

翻译还是一种审美心理活动。由于认知心理学

是以人类感知觉、思维和记忆为研究核心，因此翻译

认知过程研究往往忽略了译者的动机、情绪、情感因

素等对翻译过程的影响，没有对其进行研究。翻译

心理学认为翻译不仅是语言心理活动，而且还是审

美心理活动，因此与审美心理学有着紧密的关系。

审美心理学研究的中心内容是审美经验，就是

“人们欣赏美的自然、艺术品和其他人类产品时，所

产生出的一种愉快的心理体验。这种体验是人的内

在心理生活与审美对象之间交流或相互作用后的结

翻译是基于语言媒介的心理活动，因此翻译心

理学与心理语言学、认知心理学有着紧密的关系。

心理语言学是心理学和语言学交叉结合的边缘

性学科，它以言语理解、言语产生和语言习得的过程

［

３］４

作为研究对象。而翻译这种基于语言媒介的心

理活动涉及到源语的言语解码和译语的言语编码，

而解码和编码都是以言语活动中的心理过程为基础

的。具体地说，翻译过程中的解码和编码分别就是

语言运用过程中的言语理解和言语产生，因此，翻译

心理学研究的是译者怎样把源语的外部言语转化为

内部言语即言语的理解，再把内部言语转换为目的

语的外部言语即言语的产生。心理语言学为翻译心

理学研究译者的语言心理活动提供了理论基础，而

翻译心理学拓展了心理学的研究范围。

［

８］１

果” 。所谓审美主要是指美感的产生和体验，而

心理活动则指审美主体的知、情、意。因此，审美心

理学是研究和阐释审美主体在美感的产生和体验中

的知、情、意的活动过程以及个性倾向规律的学科。

美感包括审美感知如审美直觉、审美想象如审美意

象、审美情感如审美移情和审美理解如共鸣等。从

广义角度讲，审美心理学等同于心理美学；从狭义角

度讲，审美心理学就是文艺心理学。因此，审美心理

学还要研究和说明人类从事各种文学、艺术活动时

的心理活动和特征。同时，审美的心理过程是审美

主体的移情或外射过程。在审美或欣赏时，人们把

自己的主观感情转移或外射到审美对象的身上，然

后再对之进行欣赏和体验。

翻译心理学与认知心理学关系极为紧密。认知

心理学是以信息加工为核心的心理学，其核心是揭

示认知过程的内部机制，即信息是如何获得、贮存、

［

４］５

加工和使用的。布儒宁持“认知心理学是以人类

感知觉、思维和记忆为研究核心的理论观点。它把

［

５］１

学习者比作主动的信息处理器” 。翻译心理学是

研究译者心理活动规律的科学，翻译过程从本质上

说是一个信息加工的过程。在翻译过程中，译者认

知功能认知和再现源语文本，包括图式、同化、顺应、

平衡、自我调节等。译者反复阅读原作，唤起大脑中

已有的知识结构，并把原文的内容在脑中转化成心

理图式。在这个过程中译者会对原文内容产生共鸣

翻译的过程就是审美心理活动过程，译者的审

美过程包括直觉、情感和想象等审美心理要素。

所谓直觉是指对事物的刹那间的感知。直觉是

文学家和翻译家的一种心理机能。罗斯（Ｍａｒｉｌｙｎ

ＧａｄｄｉｓＲｏｓｅ）认为，“翻译家经常而且很大程度上仅

［

９］１

靠直觉来翻译” ；斯特莱特也认为，“翻译家怎样

１

０７

ꢀ

四川师范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

翻译，以及作家想表达什么，很可能都受到右脑的心

理机能———从本质上说也就是‘ 直觉’———的影

Ｖｉｊｖｅｒ）所说“跨文化心理学一直是由其比较方法而

［

１７］７８－９２

不是由其内容来界定的”

。跨文化心理学作

［

９］４９

响”

。尽管措辞过于绝对，但至少他们意识到了

为一种心理学研究方法，往往是把文化看作是自变

量，而把人的心理和行为看作是因变量，从而力证文

化与心理或行为的因果关系。

直觉在翻译中的重要性。

翻译中的审美过程不仅仅包含有译者的移情过

程，同时又是译者的知、情、意融入原作的过程，即译

者在翻译过程中注入了原作中没有的东西。正如邓

汉姆所说：“诗者，微妙之精神也，一经迻译，神飞魄

散，如还其魂，必注入清馨之气，否则，如残羹是

由于译者既是本土文化的携载者又是异域文化

的传播者，因此，翻译心理学把原作当作常量，译者

当作自变量，译者的心理活动当作因变量。换句话

说，翻译过程中的文化心理活动因译者的不同而不

同，译文结果自然因译者的不同而出现差异。

翻译心理学也离不开文化心理学的理论支持。

布鲁内（ＪｅｒｏｍｅＢｒｕｎｅｒ）认为涉及到意义的心理学不

［

１０］２０

也。”

该过程是指译者情绪变化往往随原作的变

化而变化或译者的知、情、意与原作表现的知情意形

成一种契合。林纾说，他在翻译时，“或喜或谔，一

时颜色无定，似书中之人即吾亲切之戚畹，遇难为

悲，得志则喜。则吾身直一傀儡而著者为我牵丝

［

１８］ｘｉｉｉ

可避免都是文化心理学

。根据布鲁内的观点，

海里斯（ＤａｖｅＨｉｌｅｓ）认为文化心理学（１）主要是研

究在所有人类行为和经验中起着中心作用的意义产

生的过程，（２）是通过文化物研究人类心理的一门

学科。它强调文化与心理的相互建构关系。具体地

说，文化心理学研究的是文化是怎样建构我们的心

［

１１］５０

矣”

。令严复感叹：“可怜一卷茶花女，断尽支

１２］１２７

可见，在翻译，尤其是文学翻译中，

［

那荡子肠。”

移情是不可或缺的。

尤金奈达指出，“翻译是两种文化之间的交流。

对于真正成功的翻译而言，熟悉两种文化甚至比掌

［

１９］

理和我们的心理是怎样建构文化

。

［

１３］１５２

握两种语言更重要”

。这说明翻译心理学与

就第一种解释而言，文化心理学要研究人对意

义的反应，即意义对行为的制约性。不同的人或不

同文化中的人往往对文化物有不同的反应。

文化与心理从本质上说是内在于人的，相互依

赖、相互建构、互为因果。文化是人用心理建构的世

界图景，在建构的同时心理又被其建构的文化改造。

因此，文化心理学可以看作是研究人的文化行为或

文化心理相互关系的一门学科。其中的文化行为和

文化心理是指人在一定语境中具有的、对一定文化

刺激作出的规约性反应。换句话说，文化行为和文

化心理是特定文化语境中的人对文化刺激所作出的

解释和行为模式。

（

跨）文化心理学的紧密联系。翻译要将本土文化

和异域文化结合起来，离开文化背景去翻译，不可能

达到两种语言之间的真正交流。

（

跨）文化心理学有助于揭示译者的翻译心理

活动规律。贝里（Ｊ．Ｗ．Ｂｅｒｒｙ）等认为跨文化心理学

是对人类行为及其传播的科学研究，探讨社会和文

［

１４］１－３

。换句

化力量形成和影响行为的途径或方式

话说，人与人之间的行为差异与文化语境有着紧密

的关系。艾肯斯贝格（Ｌ．Ｈ．Ｅｃｋｅｎｓｂｅｒｇｅｒ）认为，跨

文化心理学是对“不同文化条件下的心理变量进行

明确、系统地比较，以确定行为差异发生的前因和过

［

１５］１００

程”

，强调文化和行为之间的因果关系，文化是

译者作为本土文化的携带者对原文的解读往往

是基于自身的文化语境，他对原作的理解往往不可

避免地注入了自己的文化因素。因此，对同一原文，

不同译者完全有可能赋予不同的含义。翻译心理学

就是研究或解释翻译过程中的文化失真或文化丢失

以及在什么情况下文化失真或文化丢失。

因，行为是果。布利斯林（Ｒ．Ｗ．Ｂｒｉｓｌｉｎ）认为，跨文

化心理学是对“不同文化种群成员的经验性研究。

这些文化种群有不同的经历，这些经历导致行为方

［

１６］１

面的可预测的意义之差异”

。贝里的跨文化心

理学有助于分析同一作品由不同文化语境中的译者

翻译而出现的差异性，艾肯斯贝格的观点可以用来

解释译者译文差异性的原因，布利斯林的观点可以

用来对译者的翻译行为作出预测。

三ꢀ 翻译心理学的研究对象

通过对以上翻译的各种心理活动特征的分析，

我们可以得出这样的结论：翻译心理学在对这些心

理活动进行研究时，要根据具体的翻译现象采用不

同的方法进行研究。

尽管以上学者之间对跨文化心理学的看法有差

异，但也存在一些共性，这种共性如维杰菲（Ｆ．Ｖ．Ｄ．

１

０８

ꢀ

颜林海ꢀ 翻译心理学的研究对象及方法

从认知心理学和心理语言学角度，翻译心理学

说，翻译心理学研究译者在特定的文化环境下的翻

要研究语言与思维的关系、译者的双语思维的加工

模式、译者的双语心理词汇的组织模式及心理词汇

提取模型。有学者认为译者翻译过程存在着两种加

译动机、异化和归化、误译和雅译。

就翻译动机而言，翻译动机既决定译者的翻译

题材的选择，又是建立在译者的个人能力、专业修

养、社会责任感以及个人兴趣等之上的。因此，翻译

心理学也就自然要研究译者的翻译能力、专业修养、

社会责任感、个人兴趣等因素。

［

６］１１７

工模式———横向加工模式和纵向加工模式

。就

译者的双语心理词汇提取模式而言，笔者认为译者

大脑中存在着两种提取模式：静态模式和动态模式。

静态模式是指译者从静态词库中提取与原语的词汇

等价的目的语词汇；动态模式是指译者根据语境从

目的语心理词库中挑选或组合或创造适合语境（或

适合于原语文化语境、或适合于目的语文化语境）

的词汇。

就归化和异化而言，韦努蒂认为，归化是遵守目

的语文化当前的主流价值观，公然对原文采用保守

的同化手段，使其迎合本土的典律、出版潮流和政治

需求。而异化则是偏离本土主流价值观，保留原文

［

２０］１－４２

的语言和文化差异

。换句话说，归化是译者

从审美心理学的角度，翻译心理学要研究译者

的审美心理因素。这些因素包括情感、共鸣、直觉、

想象、联想、审美定势等以及这些情感因素的表现形

式如创译、雅译、译者风格等等。

的本土文化意识形态对异域文化意识形态的淹没，

而异化是异域文化意识形态对本土文化意识形态的

入侵。意识形态对译者具有很强的操控性，这种操

控性体现在译者的翻译心理上便是对归化和异化两

种策略的取舍。因此，翻译心理学要研究翻译过程

中的归化和异化。

就创译而言，翻译心理学将研究译者翻译过程

中各阶段的心理活动，即在原文解构过程中，译者获

取原文的信息，原文信息在译者大脑中产生心理图

式，心理图式与目的语文化发生冲突与磨合，心理图

式激发译者的想象，在重构阶段译者以某种翻译标

准来指导翻译实践和衡量译文的好坏，等等。

所谓雅译，包括两个方面的内容：一是指译者在

语言形式上充分发挥译文语言优势而表现出来的审

美属性，一是指译者在本土意识形态控制下而对原

文内容加以归化。雅译两方面的内容分别应从审美

心理学和文化心理学加以研究。

无论是语言学派还是文学翻译学派都不容许误

译，因为它违背了翻译的“忠实” 标准。从理论上

讲，“忠实”是翻译者的最起码的、必须遵守的标准

和义务，因此也成为所有翻译学派不可缺少的标准。

但关键在于，哪一个翻译家敢绝对地说，他的译文绝

对没有误译而是绝对的忠实呢？那么是什么因素导

致误译的呢？翻译心理学从文化心理学的角度分析

把“误译” 分为“有意识误译” 和“无意识误译”。

“无意识误译”源自于译者的无意识误读，这不属于

翻译心理学研究的范畴；而“有意识误译”源自于译

者的有意识误读，有意识误读受控于译者的文化心

理因素，如译者的本土文化意识形态、政治态度。

就雅译的文化属性而言，翻译心理学认为雅译

除了受控于译者的审美心理外还有受控于译者的文

化心理。具体地说，原文中不被本土文化意识形态

所接受的内容往往在译文中或被删节或被委婉化。

比如，朱生豪先生在翻译莎士比亚剧本时，对原文中

的脏词加以委婉化。

就雅译的审美属性而言，翻译心理学主要研究

译者的审美定势及风格对译文形式的影响，或者说

译者在译文审美属性上的追求。这些属性包括译文

的篇章布局、句子组合、节奏安排、韵律表达、词格的

运用。同时，翻译心理学还要研究再现审美属性的

手段。这些属性的有机组合便构成了译者的风格。

翻译心理学还要研究特殊目的与特殊的翻译的

关系。影视、舞台戏剧与文学具有不同的审美属性

和要求，这种跨媒介载体的翻译也往往因这些不同

的审美属性和要求而不一样。因此，翻译心理学要

研究是什么样审美属性影响了译者的翻译，或者说，

译者是基于什么样的审美心理对原文学艺术形式进

行改编翻译的。

四ꢀ 翻译心理学的研究方法

由于翻译心理活动既具有语言心理的特征，又

有审美心理和文化心理的特征。因此，翻译心理学

的研究方法在分类上既有思辩性研究，又有实证性

研究。前者又叫定性研究，后者又称定量研究。

定性研究是指对客观现象的质的研究，其主要

从（跨）文化心理学角度，翻译心理学主要研究

翻译过程中的文化心理因素对译者的影响。具体地

１

０９

ꢀ

四川师范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

功能是“解释”，对“应该如何” 进行理论分析和阐

述，因此，又称“规约式研究”或“规范研究”。就翻

译心理学而言，定性研究是指对翻译现象作心理学

上的定性，如对译者的审美心理和文化心理进行定

性研究，具体作法是对译者的翻译理论或主张或心

得加以审美心理学和文化心理学的分析。

在分析译者在翻译过程中的加工模式、翻译策略的

［６］１１７

运用

；在分析译者的文化心理时，强调文化对译

者的操控，在具体研究方法上，强调运用语境化（ｄｅ⁃

ｃｏｎｔｅｘｔｕｌｉｚｅｄ）的问卷法、实验室实验法。

通过以上分析，我们认为，翻译研究不应仅仅局

限于翻译文本的研究，而是要对译者的心理活动及

其特征和规律进行研究。由于译者的心理活动具有

多重性特征，因此，对译者的心理活动的研究也应该

从多层面进行研究，具体地说，从语言心理、审美心

理和文化心理进行研究。自然，翻译心理学是研究

译者的语言心理活动、审美心理活动和文化心理活

动特征和规律的科学。

定量研究是指对客观现象的量的研究，其主要

功能是对某种理论或假设进行“实证”，对“是什么”

和“为什么”加以描述、推断和预测，因此，定量研究

又称为“描述性研究”或“实证研究”。就翻译心理

学而言，主要是对译者的翻译过程进行实证性描述

研究，具体作法是统计分析和“ 有声思维分析

［

６］１１８

法”

。定量研究在分析译者语言心理活动时，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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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责任编辑：张思武］

１

１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