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３４卷第３期

２００７年５月

四川师范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

ＪｏｕｒｎａｌｏｆＳｉｃｈｕａｎＮｏｒｍａｌＵｎｉｖｅｒｓｉｔｙ（ＳｏｃｉａｌＳｃｉｅｎｃｅｓＥｄｉｔｉｏｎ）

Ｖｏｌ．３４，Ｎｏ．３

Ｍａｙ，２００７

试论外语教学对比分析和错误分析

的研究价值

陈ꢀ 艾ꢀ 莎

（

中国民航飞行学院民航英语教研室，四川广汉６１８３０７）

ꢀ

ꢀ 摘要：外语教学研究关于错误的理论不仅使人们对学生错误有了正确的认识，而且认识了第一语言和第二语

言是如何学得的。通过研究学生偏离目的语的错误的语言行为，研究者可以获取语言是如何学得的或者习得的的

证据，获得学习者在学习语言中采用什么策略或者程序的证据，而教师可以了解到学习者朝着目标进步了多少，并

且由此而得知，他还有什么需要学习的。外语教学研究关于错误理论中的对比分析和错误分析，既是重要的研究

课题，又是重要的研究工具，因而具有重要的研究价值。

关键词：对比分析；错误分析；中介语；石化；外语教学研究

中图分类号：Ｄ４２０ꢀ 文献标志码：Ａꢀ 文章编号：１０００⁃５３１５（２００７）０３⁃０１１３⁃０５

ꢀ

外语教学关于错误理论中的对比分析和错误

学生，外语教学中学生的错误几乎是不可避免的。

从一定程度上讲，外语教学过程中师生的共同努力

就是要使学生的语言行为能够不出错误或者少出错

误，使学生的语言行为越来越规范。在应用语言学

产生之前，人们对学生的语言错误的认识主要是感

性的，主要是凭借经验性知识防范学生的语言错误。

第二次世界大战以后，语言学和它的分支学科逐渐

成为独立学科。应用语言学确立以后的初次登台亮

相，就是结构主义语言学与行为主义心理学结合产

生外语教学听说法。从那时起直到１９６０年代（在我

国则直到１９８０年代），外语教学听说法在外语教学

理论研究和实践探索中独领风骚。因为错误一直是

外语教学关心的问题，所以对它的研究必然要受到

外语教学听说法理论的直接影响。

分析，既是重要的研究课题，又是重要的研究工具，

因而具有重要的研究价值。作为重要的研究课题，

对比分析和错误分析研究受一定时期的外语教学研

究的影响。作为重要的研究工具，对比分析和错误

分析研究又为一定时期的外语教学研究提供依据。

相对于教学和教学法研究，对比分析和错误分析更

适合实证研究，产生统计数据，进行定量分析；而教

学和教学法研究因为学生个性因素存在太多变量，

其定量分析的结果常常因为经不起重复实验而失去

价值。我国对对比分析和错误分析的研究起步较

晚，投入较少，将对比分析和错误分析作为研究工具

［

１］

的实证研究更少，它们的研究价值值得我国外语

教育界研究人员和教师的关注。

一ꢀ 对比分析（ｃｏｎｔｒａｓｔｉｖｅａｎａｌｙｓｉｓ）

外语教学听说法理论基础之一行为主义心理学

认为学习是一个习惯养成的过程。正如听说法的积

极倡导者Ｎ．Ｂｒｏｏｋｓ所说：“关于语言学习的唯一重

要的事实是，它与问题的解决无关，而与习惯的养成

错误是学生在教学过程中出现的与外语教学追

求的教学目的背离的语言行为。从外语教学成为学

校教育的课程开始，学习错误就一直困扰着教师和

收稿日期：２００６⁃１１⁃０９

作者简介：陈艾莎（１９５７—），女，重庆万州人，副教授。

１

１３

ꢀ

四川师范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

［

２］１４２

行为主义认为，在学习过程中，已

和表现有关。”

由于干扰而产生的错误确实存在。这里有一个例句

非常具有说服力。在使用标准术语“ｒｏｇｅｒ” （收到）

时，由于受中文民航通话语的干扰，很多时候飞行员

将其理解为“明白”。但实际上ｒｏｇｅｒ的意思只是收

到，并不一定明白。Ｒ．Ｅｌｌｉｓ总结了１９７１—１９８３年间

他人所做的７项对比分析研究，认为在所有错误中

经养成的习惯会对新习惯的养成产生正面的或者反

面的影响。产生正面的影响是因为已经养成的习惯

和正在养成的习惯之间有一些共同点，因而已经养

成的习惯有助于新习惯的养成。反面的影响恰好相

反，已经养成的习惯和正在养成的习惯之间存在的

差异较大，因而已经养成的习惯不但不能有助于新

习惯的养成，反而干扰新习惯的养成。这种反面的

影响就被称为“干扰”。在１９５０年代学者们集中研

究外语教学听说法理论和实践的同时，有些学者把

注意力集中在行为主义外语学习理论研究，对什么

使学习容易什么使学习困难产生了兴趣。他们把本

族语看成是已经养成的习惯，把目的语看成是正在

养成的习惯。他们相信，通过比较本族语和目的语

的结构、语音、词汇，就能够发现学习中对学生来说

哪些容易哪些困难。这样就产生了“对比分析假

设”。对比分析假设认为，“那些与［学生］的本族语

相似的成分将对［学生］比较容易，而那些不同的地

［

５］２９

由于干扰产生的错误“很可能平均３３％”

。我认

为这足以说明对比分析研究的意义。结构主义语言

学与行为主义心理学受到乔姆斯基转换生成语言学

的沉重打击，外语教学听说法曾经独领风骚的地位

到１９６０年代结束，但是从结构主义语言学和行为主

义学习理论研究产生的对比分析假设的影响却持续

存在，虽然不再像听说法盛行时那样被奉为唯一正

确的外语教学错误理论。这是因为所有外语教师仅

凭实践经验就清楚，第一语言对第二语言的干扰不

仅时有发生，而且是外语教学研究和实践需要关注

的一个重要方面。换句话说，对比分析假设在后行

为主义时期并没有完全被抛弃，它在二语习得

（ＳＬＡ）作为一门独立学科中仍然具有相当的研究价

值。对比分析研究现在还对外语教学的许多课题感

兴趣，如两种语言之间的影响何时发生、干扰与学习

者的学习水平之间的相关性以及干扰与语言的某一

方面（如语音或句法）的相关性等等。

［

３］２

方将会困难” 。所以，对比分析的理论基础是心

理学的行为主义和语言学的结构主义。这一假设似

乎给解决外语教学的长期“错误困扰”带来了福音，

引起了全球范围的大量研究，目的就是要通过对比

不同语言的结构，找出它们在结构方面对语言学习

的潜在的困难。在民航通话英语学习中，为了避免

本族语对学习的干扰，根据心理学的行为主义和语

言学的结构主义的理论，产生了一系列的通话程序。

这些通话程序一方面解决了持本族语的人对已养成

的通话习惯产生正面的影响，另一方面对非英语国

家的通话程序进行了规范，以便在学习通话时有助

于新习惯的养成。

我们的母语汉语和世界上最为广泛使用的英语

之间有许多相似之处，所以我们中国人学英语比学

世界上的其它一些广泛使用的语言来得容易些。许

多句子，在汉语和英语中的结构非常接近，而在汉语

与其它一些外语中的结构却有很大的差异。所以，

我认为，对比语言学研究虽然没有能够预见某种第

一语言与某种目的语之间具体有些什么会对学生构

成困难或者方便，但是可以通过分析不同的两种语

言之间的差异或相似，利用对比分析假设为选择哪

一种外语作为目的语作出判断，作为官方制定语言

政策的一个考虑因素。对比分析假设还可以为确定

外语教学策略和方法提供一定的依据。我认为绝大

多数外语教师的实践经验会使他们同意Ｒ．Ｌａｄｏ的

观点，将学生的本族语和外语进行过比较的老师会

更懂得真正的问题是什么，因此更适合民航英语教

学。在教学过程中，由于行为主义学习理论相信熟

能生巧，因此强调反复操练。反复操练中要力求杜

绝错误，因为“熟”不仅能生“巧”，还能使错误永久

化，就是反复操练使错误成为习惯，对以后要养成的

对于对比分析假设，曾有一种极端的观点，认为

“

外语学习中的困难和错误的主要原因甚至唯一原

［４］１８０

因就是来自学习者本国语的干扰”

。当时有人

相信，通过识别目的语和第一语言之间的结构差异

就可以预知外语教学中所有错误。这种观点一度相

当流行，但是后来的研究发现，并不是所有的错误都

可以用对比分析假设来解释。许多外语教师也感到

它太偏离教学中的实际经验或感性知识。但是一般

来讲，绝大多数研究者和外语教师同意，对比分析假

设虽然不能辨认和解释学生的语言行为中的所有错

误，但是有助于辨认和解释其中的某些错误，就是辨

认那些因为干扰才产生的错误。不同的研究证明了

１

１４

ꢀ

陈艾莎ꢀ 试论外语教学对比分析和错误分析的研究价值

习惯产生反面影响，干扰新的习惯的养成。为了避

免错误发生，在教学实践中学习内容被分割成零碎

的小块，先易后困，来保证完全掌握前面一点，然后

才学后面一点。前面学的被指望要对后面学的产生

正面影响，绝对不能成为后面学的干扰。但是，至于

什么是容易的应该先学和什么是困难的应该后学，

不同的第一语言和同一目的语之间的情况千变万

化。所以根据对比分析假设，对不同第一语言的学

生的同一目的语教学内容的顺序应该是不同的。我

认为对比分析假设对外语教学的这些影响是有它的

道理的，所以它才能直到现在仍然具有生命力。但

是，开展对比分析研究是为了预测持某种第一语言

的学生会在学习某种外语中遇到的困难是什么、在

哪里，以便在教学中提供大量的操练来消除这些由

第一语言干扰引起的错误发生的机会。这种受它影

响的教学法使学生的注意力集中于孤立的独立的句

子结构，从而忽略了语篇层面的训练，就是现在说的

语篇能力的培养，因而学生根据上下文或前言后语

运用语言的能力比较薄弱。另外，由于对错误过分

提防过分敏感，给学生造成心理压力，害怕出错就不

敢积极参与教学活动，致使语言水平提升缓慢。

二ꢀ 错误分析（ｅｒｒｏｒａｎａｌｙｓｉｓ）

比途径》中把非干扰错误称为“语内错误”，与“语间

［７］

错误”相区别。语内错误指目的语学习中出现的

不受第一语言干扰或者不能用第一语言干扰解释的

错误，就是错误的产生不因为两种语言之间的差异，

而语间错误指第一语言与目的语之间的错误，就是

因为两种语言之间的差异而产生的错误。他进一步

从语内错误中区分出“发展性错误”，这在外语教学

的错误理论研究中具有重大意义，因为这一概念揭

示了学习过程中错误的性质。

更有意义的是，对错误的分类不仅使人们对教

学实践中各种各样的错误有了清楚的认识，而且使

人们进一步清楚地认识了学生产生错误的语言行为

以及他们正在形成中的目的语系统。Ｓｅｌｉｎｋｅｒ在

［

８］

１９７２年首先使用了“中介语”（ｉｎｔｅｒｌａｎｇｕａｇｅ），指

学生在语言发展过程中的任何一个阶段所构建的结

构系统，也指Ｃｏｒｄｅｒ称为形成学生“ 内置大纲”

［

６］

（ｂｕｉｌｔ－ｉｎｓｙｌｌａｂｕｓ）的一系列环环相扣的系统。有

人认为这“标志着第二语言习得研究作为一门独立

［

９］

学科的诞生” ，这里我们不说这种说法是不是很

准确，但是中介语这一概念的提出对外语教学理论

研究确实意义重大。Ｗ．Ｎｅｍｓｅｒ称中介语为“接近

系统”，指出接近系统在任何时间都不同于第一语

［

１０］

根据对比分析假设，学生的错误语言行为常常

被认为是第一语言干扰的结果，这就掩盖了导致错

误语言行为的可能存在的其它一些原因。而且，对

比分析的目的是防止错误发生；防止错误比辨认错

误更要紧，因而对比分析研究没有注意辨认不同的

错误。随着行为主义习惯养成学习观影响减弱，随

着认知学习理论研究的发展，人们对错误的认识也

进一步深化。Ｌ．Ｓｅｌｉｎｋｅｒ、Ｓ．Ｃｏｒｄｅｒ、Ｊ．Ｒｉｃｈａｒｄｓ等在

言和第二语言。Ｃｏｒｄｅｒ在多年对错误分析和中

介语进行研究的基础上，在１９８１对错误分析和中介

语作了系统的阐释，指出“学习者在其语言发展过

程中的每一阶段，都在使用一种明确的语言系

［

１１］１０

统”

，这种语言系统自成一体，既不是他们的母

语，也不是他们的目的语，介于他们的母语与目的语

之间。儿童在习得母语过程中的错误在他们的有限

的语言系统中是有规律的、一致的，而学生在外语教

学过程中的错误在他们的有限的目的语系统中也是

有规律的、符合逻辑的。中介语及发展性错误（也

就是科德尔所指的错误）代表着学生在习得／学得

目的语过程中所经历的语言发展阶段，他们的中介

语在这个发展过程种越来越远离母语而越来越接近

目的语。外语教学的错误理论研究从对比分析到错

误分析，标志着错误理论研究从行为心理学途径到

认知心理学途径的转变。

１９６０年代末１９７０年代初采取全新的研究途径，从

非对比分析的视角来分析学习过程中学生的语言错

误，尤其是那些不能用对比分析的“干扰”来解释的

错误。在对错误进行辨认分类方面，Ｃｏｒｄｅｒ把人们

常说的错误分为“失误”（ｍｉｓｔａｋｅ）和“错误”（ｅｒｒｏｒ）

两类。失误指语言行为中偶尔出现的没有规律性的

不规范现象，是一时没有正确地运用已经掌握的语

言。所有成人都可能在运用自己的母语的语言行为

中出现失误。错误指语言行为中系统的有规律性的

Ｅｌｉｉｓ指出，错误分析可以提供关于中介语的两

个问题的信息，一个关于被Ｃｏｒｄｅｒ称为构成学生

“内置大纲”的一系列环环相扣的系统，一个是学生

［

６］

不规范现象，是没有掌握目的语的表现。错误分

析（ｅｒｒｏｒａｎａｌｙｓｉｓ）就是对有规律性的不规范现象的

研究。Ｒｉｃｈａｒｄｓ在他的重要论文《错误分析的非对

［

５］５２

。这两

１５

在同化第二语言规则时使用了哪些策略

１

ꢀ

四川师范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

个问题都是外语教学理论极其重要的问题。从语言

的视角来分析错误可以提供学生在中介语某一阶段

的语言发展的情况，或者说可以使人们根据语言发

展的情况了解学生处于中介语的某一发展阶段。从

心理语言的视角来分析错误可以提供学生在外语教

学中采取了哪些策略来简化学习任务的线索，可以

使人们了解学生在如何学习目的语。错误分析研究

取得了令人振奋的实质性的进展。Ｒｉｃｈａｒｄｓ总结出

学生采取的四种简化策略，包括“过分一般化”、“忽

视规则限制”、“不完全应用规则” 和“错误假设概

的中介语系统中，并且可能“石化” （ｆｏｓｓｉｌｉｚａｔｉｏｎ）。

石化就是学生的中介语发展某一阶段或者某一程度

就停止不前，不再朝着规范的目的语发展。人们一

般认为石化发生的原因和洋泾浜语发生的原因是差

不多的。互不通语言的当地人和外国人交流的时

候，会尽力模仿外国人，以便交流。但是，一旦当地

人感觉自己模仿的外国话能够满足交流的进行，他

们就不会再尽力去完善而满足于现有的外国话水

平，也就是洋泾浜语。学生也一样，如果他们觉得自

己的中介语能够应付学习要求了，就不会继续努力

提高，使自己的中介语进一步发展。因为在实际交

流当中，人们常常可以依赖某些语用策略或者某些

词汇、短语而不依赖句子、话语就可以进行交流。石

化会不会发生取决于外界对中介语运用的反馈。如

果外界对某一形式的中介语运用是正面反馈，等于

肯定了这一形式，这一形式就会石化。相反，某一形

式的中介语运用得不到肯定，或者得到的是反面的

反馈，这一形式就会继续完善，继续朝规范的目的语

发展。为了避免错误石化，就要给错误恰当的反馈，

而不能发出“ＯＫ”的信息。所以，学习过程中的错误

是不可避免的，也是完全必要的；但是错误终究是错

误，是偏离目的语的语言行为，是不理想的学习结

果。Ｂｒｏｏｋｓ对待错误的态度是，“错误恰似罪恶，应

［

７］１７４⁃１７８

念”

。错误分析从根本上改变了人们对错误

的认识。首先，证实了错误并不完全是被动的受干

扰的结果；其次，错误是学生为了简化语言学习任务

而主动采取的策略；再其次，错误是不可避免的甚至

是完全必要的。错误是学生解决问题的努力的结

果，这是与Ｂｒｏｏｋｓ截然相反的看法。在解决问题的

努力方面，外语教学表现出与儿童习得母语的惊人

的相似。错误是儿童习得母语和学生习得二语或学

习外语过程中习得／学习行为。为了使习得／学习活

动在他们的有限的语言系统中发生，儿童和学生在

各自的习得／学习过程中都在采取各种试图简化语

言的策略，都在不断地尝试不断地错误。所以，错误

不仅是不可避免的，也是完全必要的。如果像行为

主义学习理论那样，处处避免错误发生，那么习得／

学习活动本身也就被防范掉了。Ｅｌｌｉｓ指出：“错误

分析最有意义的贡献，除了在重新评估对比分析假

设方面所起的作用以外，就在于它成功地提升了错

误的地位，从令人不快需要避免的地位提升到了引

向语言学习过程中的内部运转情况的向导的地

［

２］５８

尽量避免以绝其后患”

。这是不可取的。但是

对待错误也不能听之任之，让它石化。

关于错误的研究发现，语言学习使学习者在不

断地犯错误的过程中逐渐学习掌握目标语的。二语

学习者在学习过程中会犯许多错误，这些错误在二

语学习者的有限的语言体系中是符合逻辑的、自成

体系的。二语学习者也是通过处理外界对这些错误

的反馈，逐渐学会产生符合语法规范的话语。外语

教学关于错误的研究不仅使人们对错误有了正确的

认识，而且认识了第一语言和第二语言是如何学得

的。通过研究学生偏离目的语的错误的语言行为，

研究者可以获取“语言是如何学得的或者习得的”

的证据，获得“学习者在发现语言中在采用什么策

略或者程序”的证据，而教师可以了解到“学习者朝

着目标进步了多少，并且由此而得知，他还有什么需

［

５］５３

位。”

结果，错误不再被看成是不受欢迎的形式，

而被看成学生在二语习得／外语学习过程中积极努

力的证明。错误分析在很大程度上解决了外语教学

的长期“错误困扰”。

虽然学生习得二语或学习外语与儿童习得母语

有极其相似的地方，但是他们的中介语发展轨迹却

不相同。正常情况下，儿童学语过程中的错误一般

在他们成长的一定阶段会自然消失，这时他们的中

介语会自然地水到渠成地进化成为与他们的父母一

样的母语，而习得二语或学习外语学生的中介语却

不会自然地进化成为规范的目的语，他们习得／学得

过程中的错误不会自然地消失，反而会沉积在他们

［

１１］１１

要学习的”

界研究人员和教师的关注。

。因此，错误研究值得我国外语教育

１

１６

ꢀ

陈艾莎ꢀ 试论外语教学对比分析和错误分析的研究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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ＡｔｔｅｍｐｔａｔＲｅｓｅａｒｃｈＶａｌｕｅ

ｏｆＣｏｎｔｒａｓｔｉｖｅＡｎａｌｙｓｉｓａｎｄＥｒｒｏｒＡｎａｌｙｓｉｓｉｎＥＦＬ／ＥＳＬ

ＣＨＥＮＡｉ⁃ｓｈａ

（

ＣｉｖｉｌＡｖｉａｔｉｏｎＥｎｇｌｉｓｈＤｅｐａｒｔｍｅｎｔ，ＣｉｖｉｌＡｖｉａｔｉｏｎＦｌｉｇｈｔＵｎｉｖｅｒｓｉｔｙＯｆＣｈｉｎａ，Ｇｕａｎｇｈａｎ，Ｓｉｃｈｕａｎ６１８３０７，Ｃｈｉｎａ）

Ａｂｓｔｒａｃｔ：Ｔｈｅｏｒｉｅｓｏｆｅｒｒｏｒｉｎｆｏｒｅｉｇｎｌａｎｇｕａｇｅｔｅａｃｈｉｎｇｒｅｓｅａｒｃｈｐｒｏｖｉｄｅｆｏｒｎｏｔｏｎｌｙｃｏｒｒｅｃｔａｐｐｒｅ⁃

ｃｉａｔｉｏｎｏｆｓｔｕｄｅｎｔｅｒｒｏｒｓｂｕｔｕｎｄｅｒｓｔａｎｄｉｎｇｏｆｈｏｗＬ１ａｓｗｅｌｌａｓＬ２ｉｓａｃｑｕｉｒｅｄ．Ｔｈｒｏｕｇｈａｓｔｕｄｙｏｆｈｉｓ／

ｈｅｒｅｒｒｏｎｅｏｕｓｌｉｎｇｕｉｓｔｉｃｐｅｒｆｏｒｍａｎｃｅｗｈｉｃｈｄｅｖｉａｔｅｓｆｒｏｍｆｏｒｍａｌｔａｒｇｅｔｌａｎｇｕａｇｅ，ｒｅｓｅａｒｃｈｅｒｓｃａｎｏｂｔａｉｎ

ｅｖｉｄｅｎｃｅｈｏｗｌａｎｇｕａｇｅｉｓａｃｑｕｉｒｅｄｏｒｌｅａｒｎｅｄａｎｄｗｈａｔｓｔｒａｔｅｇｉｅｓｔｈｅｌｅａｒｎｅｒｉｓｅｍｐｌｏｙｉｎｇｉｎｈｉｓ／ｈｅｒ

ｌｅａｒｎｉｎｇｏｆｌａｎｇｕａｇｅ，ａｎｄｅｄｕｃａｔｏｒｓｃａｎｌｅａｒｎｉｎｆｏｒｍａｔｉｏｎｏｆｈｏｗｆａｒｔｏｗａｒｄｓｔｈｅｇｏａｌｔｈｅｌｅａｒｎｅｒｈａｓｐｒｏ⁃

ｇｒｅｓｓｅｄａｎｄｃｏｎｓｅｑｕｅｎｔｌｙｗｈａｔｒｅｍａｉｎｓｆｏｒｈｉｍ／ｈｅｒｔｏｌｅａｒｎ．Ｃｏｎｔｒａｓｔｉｖｅａｎａｌｙｓｉｓａｎｄｅｒｒｏｒａｎａｌｙｓｉｓｏｆｅｒ⁃

ｒｏｒｔｈｅｏｒｉｅｓｉｎＥＦＬ／ＥＳＬｒｅｓｅａｒｃｈａｒｅｂｏｔｈｉｍｐｏｒｔａｎｔｓｕｂｊｅｃｔｓａｎｄｔｏｏｌｓ，ａｎｄｔｈｅｒｅｆｏｒｅａｒｅｏｆｓｉｇｎｉｆｉｃａｎｔ

ｒｅｓｅａｒｃｈｖａｌｕｅ．

Ｋｅｙｗｏｒｄｓ：ｃｏｎｔｒａｓｔｉｖｅａｎａｌｙｓｉｓ；ｅｒｒｏｒａｎａｌｙｓｉｓ；ｉｎｔｅｒｌａｎｇｕａｇｅ；ｆｏｓｓｉｌｉｚａｔｉｏｎ；ＥＦＬ／ＥＳＬｒｅｓｅａｒｃｈ

［

责任编辑：张思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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