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３３卷第３期

２００６年５月

四川师范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

ＪｏｕｒｎａｌｏｆＳｉｃｈｕａｎＮｏｒｍａｌＵｎｉｖｅｒｓｉｔｙ（ＳｏｃｉａｌＳｃｉｅｎｃｅｓＥｄｉｔｉｏｎ）

Ｖｏｌꢀ ３３，Ｎｏꢀ ３

Ｍａｙ，２００６

陈云经济管理思想的理论内涵

万ꢁ 宏

（

四川师范大学经济与管理学院，四川成都６１００６８）

ꢁ

ꢁ 摘要：陈云的经济管理思想包括他特有的经济管理哲学观、经济管理目的论和经济管理方法论。这三个方面

各有所用又相辅相成，构成了陈云经济管理思想的特殊理论内涵和严密体系。

关键词：陈云；经济管理；哲学观；目的论；方法论

中图分类号：Ｆ１２３ꢁ 文献标识码：Ａꢁ 文章编号：１０００⁃５３１５（２００６）０３⁃００４７⁃０５

ꢁ

ꢁ 无产阶级革命家陈云对新中国的经济建设做出

从实际出发的经济唯物论。前者，用以认识国家经

了巨大的贡献，他的经济管理思想的正确性经受了

历史的检验，其中的许多见解和主张，至今对我国的

经济理论建设和经济管理工作仍然具有重要的指导

意义。本文对其经济管理思想理论支柱问题的探

讨，旨在寻求一条准确把握陈云经济管理思想要领

的途径。

济管理系统中的“纲”与“目”的关系；后者，用以处

理国家经济管理系统中“本”与“末”的矛盾。

早在新中国建立之初，党中央决定由陈云做国

家经济工作的主持人。薄一波说：“党中央和毛主

席在决定建立统一的财经领导机构的过程中，最重

要的一着是从东北调回陈云主持中财委。”“党中央

和毛主席任命他为中财委主任，是再合适不过了。”

［１］（７０页）面对经济管理中多种经济管理目标系统

间的矛盾，陈云产生了国家的宏观经济管理决策者

必须用全面综合平衡的系统的观点来分析、处理国

计民生问题的思想。站在宏观管理的角度，他明确

提出了综合平衡、整体发展的主张，他指出：“国民

经济是一个有机的整体，我们在进行工业建设的时

候，一定要考虑到生产的各个环节，同时还必须考虑

到交通运输、商业设施、城市建设、职工住宅、生活服

务等等方面的配合。切不可只顾一个方面，忽视其

他方面，我们的经济工作，必须越做越细，对经济建

设中的问题都要进行具体分析。”［２］（７９—８０页）他

还特别强调，国民经济是一个有机的系统，工业建设

必须考虑各方面的条件并与其他方面密切配合，协

同发展。

在认真学习陈云经济管理思想内容，研究其实

践效应和历史影响之后，笔者认为，陈云的经济管理

思想包括他特有的经济管理哲学观、经济管理目的

论和经济管理方法论。这三个方面各有所用又相辅

相成，构成了陈云经济管理思想的特殊理论内涵和

严密体系。

一ꢁ 陈云的经济管理哲学观

陈云的经济管理哲学思想贯穿于他的经济管理

活动的全部过程，是一种典型的应用哲学观。这种

哲学观具有知行合一的致思趋向，把认识论层面上

的主观与客观的关系转换为决策活动层面上的政策

与事实的关系，把决策活动层面上的政策与事实的

关系转换为决策执行层面上的“上”、“书”、“实”之

间的关系，从而有力地支持了陈云的宏观经济管理

理论。其主要表现为全面综合平衡的系统论和一切

收稿日期：２００５⁃０５⁃２３

作者简介：万宏（１９６９—），男，四川营山人，四川师范大学经济与管理学院讲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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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川师范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

１

９５８年大跃进开始时，关于高指标的问题，毛

泽东与陈云有不同看法。后来随着实践的发展，

９５９年４月毛泽东在中共八届七中全会上肯定了

看来，这种保持市场稳定，使人民购买力的提高与消

费品的供应相适应，使社会总需求和总供给保持平

衡，以保证经济的稳定的主张是十分正确的。它完

全可以作为检验社会主义经济建设方针是否妥当的

基本尺度。

１

陈云的意见：“在武昌，对是否发表１９５９年粮、棉、

钢、煤指标问题，正确的就是他一个人。今年一月，

也是他正确。他的话有一些同志抵触，我就赏识。

我看他这个同志还是经验多一些。真理往往在一个

人手里。”［３］（９１３页）

一切从实际出发的经济唯物论是陈云经济管理

哲学观的重要组成部分。陈云认为，从国情出发进

行社会主义经济建设的思想，是认识和解决新形势

下的新情况、新问题、新矛盾的重要指导思想。在经

济决策中应该坚持做到实事求是、主观符合客观和

尊重事物发展的客观规律。按照实事求是、一切从

现实国情出发的原则，陈云在认真调查研究的基础

上，提出了一系列正确的经济政策和方针。

针对当时搞盲目“大跃进” 导致经济过热的严

重问题和建立中国经济发展稳固基础的需要，陈云

及时地提出了必须确保建设规模与中国国力相一致

的主张，认为国家的经济管理应当注意这样五点：第

一，财政收支和银行信贷必须平衡，而且应该略有节

余；第二，物资要合理分配，排队使用，应该先保证生

活必需品生产部门最低限度的需要，其次保证生产

资料生产的需要，剩余部分用于基本建设；第三，消

费物资的供应必须与社会购买力相适应；第四，基本

建设规模与财力、物力之间的平衡，不单要看当年，

而且必须瞻前顾后，当年基本建设计划必须基于上

一年的计划，还必须留有足够的储备金以保证下一

年计划贯彻完成；第五，农业发展速度必须放慢一段

时间，因为农业供应不仅是国家财政收入的一大部

分，还为轻工业提供原材料，同时，重工业技术进口

也依靠农业出口抵补，所以农业发展速度必须放慢

在建国之初稳定物价的斗争中，他经过细致的

调研，找到了物价上涨的真正原因：一方面是纸币发

行过多、物资供应不足，另一方面也与资产阶级乘机

捣乱有关。陈云采取了及时的措施，实行财政经济

的统一管理，建立统一的发行库，控制货币的投放。

如发行公债以吸收货币，提高利率以吸收游资，停放

贷款以收紧银根，发展生产以增加税收。同时集中

调运大批粮食进城，组织和加强商业流通以刺激生

产和打击投机，集中收购农副产品以增加市场供给

和增加农民收入。由于这些措施到位，很快就稳住

了物价，从而稳住了市场，稳定了经济。

［

２］（１６０页）。陈云的这一主张可以称之为经济管理

在生产资料所有制的社会主义改造基本完成

后，陈云针对当时存在的经济管理问题进行深刻分

析后认为，国内主要矛盾已经转化为人民对于经济

文化迅速发展的需要同生产力水平不能满足人民需

要的状况之间的矛盾。国家经济管理工作的重心应

是在不断发展生产的基础上改善与提高人民生活，

形成一种有利于人民群众生活水平提高的社会主义

经济运行机制。

的“三大平衡”原则，即：财政收支平衡原则、银行信

贷平衡原则、物资供需平衡原则。

１

９５９年６月底，毛泽东在庐山同协作区主任谈

话中指出：“大跃进重要的教训之一，就是没有搞好

综合平衡。”［３］（９３９页）接着，陈云进一步提出了“财

政决定计划”的增长率和投资率的观点。因为，作

为资金主要来源的农业还不能快速发展，在资源分

配中必须首先保证人民最低的生活消费需要。也就

是说要多重视轻工业和非生产性项目，如生活必须

用品、住房建设等。要做到预算平衡，就必须增加消

费业、轻工业的投资，这就意味着要适当减少重工业

的投资。

在对国情分析上，他认为当时中国的状况是

“大国小生产”，技术落后，生产力水平低而不平衡。

国家的一切经济决策都不能离开这个事实，否则就

会犯错误。在１９５０年代，陈云就从经济工作一定要

尊重国情的思想出发，针对当时已经出现的“小冒

进”矛头，预见性地指出：“建设规模的大小必须同

国家的财力物力相适应。适应还是不适应，这是稳

定还是不稳定的界限。像我们这样一个有六亿人口

的大国，经济稳定极为重要。建设规模超过国家财

力物力的可能，就是冒了，就会出现经济混乱。两者

在处理计划经济时期的市场问题时，陈云坚持

了“保持购买力与商品供应之间的平衡”［４］（３０页）

的主张。他指出，当商品供应紧张，物价有所上升

时，“我们要有计划地使社会购买力增长的速度放

慢，使它低于消费品增长的速度”［２］（３６页）。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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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万ꢁ 宏ꢁ 陈云经济管理思想的理论内涵

适应，经济就稳定。”［５］（４４页）在四个现代化建设的

总体规划上，他多次强调要重视我国人口多、农民比

重大、生产力水平低的现状，认为我们是在中国式的

特殊的一系列矛盾中搞四化，如果离开这个实际，就

可能重犯类似“大跃进”的错误。

是：国家的社会主义经济建设和经济管理必须以为

人民谋福利为宗旨，一切从人民的利益出发，不断改

善和提高广大群众的生活质量。

陈云将经济管理目标的确定上升到了与政治利

益、国家利益同等重要的高度。在《重视粮食工作》

一文中，他特别指出：“粮食工作是一项关系到全国

人民切身利益的重要的工作。”［２］（５５页）陈云清醒

地认识到这样一个现实，即：国家不仅要向几亿农民

征购粮食，而且要向上亿的城市居民和缺粮农民供

应粮食。所以，粮食工作同全国每一个人都有切身

的利益关系。如果粮食工作做得不过细，要么会影

响农民的生活，影响几亿农民的积极性，进而影响到

农业；要么会影响粮食的供应，影响到粮食市场以及

职工和城镇居民的积极性，阻碍社会主义经济的发

展。可见，搞好粮食工作，不仅有利于人民的生活，

而且也有利于整个社会主义经济建设。这项工作

“决不仅仅是一项单纯的经济工作，而且也是一项

重大的政治工作”［２］（５６页）。

陈云的“国力论”则是其“国情论”的进一步丰

富、深化和发展。陈云认为，在新中国为期不长的经

济建设过程中，之所以多次出现经济建设规模超过

国家财力、物力负荷水平的“膨胀”，说到底还是一

个不能正确估计和认识国情的问题，而以财力和物

力为主的国力却是最重要的国情，也是制约经济建

设规模与速度的基础条件。按陈云的经济管理哲学

观，“国情论”应该就是具体化的国力论，并且应该

与社会再生产的需要联结起来，成为经济建设的规

模与速度的量化原则与判断经济发展是否稳定的界

限标准。对此，周恩来曾提到：“陈云同志曾经在中

央政治局会议上说，既然达不到（国家远景规划指

标），就应该允许在三个五年计划以外再加两年。

我说，甚至可以设想加两年不够再加一两年。”［６］

在此后长期而艰难的经济建设征途上，无论政

治背景如何变化，陈云所坚持的这种经济管理目的

论始终没有动摇。直到他生命的晚年，随着国家经

济体制改革的深入，在经济管理思想多元化发展的

情况下，他仍然念念不忘“我们共产党必须天天关

心人民群众的切身利益” 的落实情况，主张一定要

坚定为人民谋福利的经济管理目标。１９８５年他还

在一个全国性的决策会议上一再强调：“经济体制

改革，是为了发展生产力，逐步改善人民的生活”，

“是社会主义制度的自我完善和发展。”［５］（３０４页）

显然，陈云在国家经济管理工作中所坚持的这

种经济管理目的论，就是他独特经济管理哲学观的

延伸和外化。由于它是代表广大人民群众利益的，

所以，这个经济管理目的论是完全正确的。

（

２３３页）

观念决定行动。有了这种以全面综合平衡的系

统论和一切从实际出发的经济唯物论为基本认知工

具的科学的经济管理哲学观，陈云在面对经济管理

的重大矛盾或者具体问题时，也就有了处变不乱的

“

主心骨”，从而，不论有多少曲折，最终都能够找到

拨乱反正、抓“纲”务“本”的契机。

二ꢁ 陈云的经济管理目的论

陈云把解决广大人民群众的生活问题，为人民

谋福利作为国家经济管理的出发点和归宿点。在分

析和处理我国社会主义经济建设中的各种关系的问

题时，总是把改善人民生活，提高群众的生活水平，

为人民谋福利放在首位。在考察或检验经济管理的

结果时，也主要以广大群众生活水平是否得到了真

正改善或提高为基本标准。

三ꢁ 陈云的经济管理方法论

陈云的经济管理方法论，是指陈云在经济管理

活动中一贯坚持的、能够与其经济管理哲学观相适

应、为其经济管理目的论服务的策略和手段运用的

思想。考察陈云经济管理活动中的业绩，我们不难

发现，由于有科学的经济管理哲学观做思想基础，有

正确的经济管理目的论做行动指南，所以，陈云用以

正确分析宏观经济管理问题和有效处理各类经济矛

盾的行为方式，不但具有科学、务实的特点，其社会

效益也十分明显。这主要表现在以下几个方面。

在１９５０年代中期讨论国民经济建设的大政方

针问题时，他就特别指出：“我们花了几十年的时间

把革命搞成功了，千万不要使革命成果在我们手里

失掉。现在我们面临着如何把革命成果巩固和发展

下去的问题，关键就在于要安排好六亿多人民的生

活，真正为人民谋福利。”［２］（１７６页）“我们共产党必

须天天关心人民群众的切身利益”［２］（２６页）。这些

认识和论述表明，陈云的经济管理目的论的实质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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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川师范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

其一，“不唯书，不唯上，要唯实”［７］（１０４页）的

务实作风。

易产生片面性”，“如果两人把各人看到的一面‘交

换’一下，那就全面了”。为了使认识全面，办法之

一就是多和别人交换意见。关于“比较”，他认为，

“研究问题，制定政策，决定计划，要把各种方案拿

来比较”［５］（１７９—１８０页）。要在全面的基础上，通过

和现行的、过去的、国外的比较，把情况弄得更清楚，

判断更准确。因此，“ 多比较，只有好处，没有坏

处”。关于“反复”，陈云认为，决定问题时不要太匆

忙，要留一个反复研究考虑的时间。通过反复研究，

目的在于弄清情况，使认识更全面，决策更切实际，

以求行之有效。 “全面、反复、比较” 的客观基础与

具体措施是调查研究。广泛听取各方面的意见，才

能做到胸中有数，才会对事物产生比较全面的认识，

从而避免片面性。他指出：“调查研究有各种各样

的方法，找有各种不同看法的人交换意见，也是一种

方法，而且是一种重要的方法。”［５］（１７９页）他在调

查研究中，坚持了解情况要深入、具体、细致，掌握一

切应有的详细资料，不放过任何一个细微的情节。

在此基础上采用全面分析、反复比较的方法，斟酌各

方面意见，求得科学结论，进而做出正确的决策。

其三，注重催生和采用具有战略意义的经济管

理方法。

“

要唯实”是经济管理工作根本性的方法。陈

云历来对于经济工作中的不唯实的形式主义作风和

浮夸作风深恶痛绝。他多次批评经济工作中的

“

冒”与“左”。１９８５年，他在中国共产党全国代表

会议上严肃指出：农民中从事农副业致富的，有“万

元户”，但只是极少数。前一时期，报纸上宣传“万

元户”，说的太多，实际上没有那么多。宣传脱离了

实际。现在的问题是“无工不富”的声音大大超过

了“无农不稳”。搞经济建设必须要有实实在在的

物质作保证，农业滞后将严重地挫伤农民生产的积

极性，使当时本来就供给不足的农产品更加短缺，工

业化又怎能实现。 “不唯书”，是提倡读书时要认真

领会精神实质，要理论联系实际，不搞教条主义。

“

不唯上”是指在贯彻和落实上级文件或指示时，应

该考虑如何将上级文件或指示的原则和方针与自己

所领导的地区和部门的实际情况相结合，具有灵活

性和创造性，反对脱离实际、脱离群众的官僚主义。

“

不唯书，不唯上，要唯实” 就是坚持实事求是。陈

云深刻地指出：“实事，就是要弄清楚实际情况；求

是，就是要求根据研究所得的结果，拿出正确的政

策。”［５］（３０４页）陈云对各级经济管理者在决策中应

重视的首要方法问题的这种要求，在一定程度上遏

制了形式主义和浮夸风气的滋生和蔓延，起到了扶

正纠偏的作用。

陈云是长期参与我国宏观经济管理决策的战略

家。在他的经济管理方法中始终贯彻着一个基本方

法，即搞经济管理工作必须采用战略管理的科学方

法。

其二，重视有效的调查研究的工作作风。

在建国初期，他就提出了搞工业要有战略的头

脑和方法。１９５６年他曾谈到：“过去旧商人中，有一

种头戴瓜皮帽、手拿水烟袋的，他们专门考虑‘战略

性问题’，比如什么货缺，应该什么时候进什么货。

我们县商店的经理一天忙得要死，晚上还要算帐到

十二点，要货时，再开夜车临时凑。看来，我们的县

商店，也应该有踱方步专门考虑‘战略性问题’人。”

［４］（３０２—３０３页）陈云认为，解决战略性问题，首先要

抓中心环节，把握重点。不同时期有不同的重点，之

所以是重点，就是因为它的发展具有战略意义。在

中国，抓农业、抓能源、抓交通，就是抓住了战略问

题，因为这些经济部门既薄弱又关键，因而对经济发

展全局具有战略意义。１９８２年，陈云还针对“我们

现在的经济机关，不大考虑这方面的问题” 的情况

提出过严肃批评［５］（２７９页）。

陈云在经济管理工作中要求用百分之九十以上

的时间研究情况，用不到百分之十的时间决定政策。

这一方法贯穿于陈云经济管理工作的始终，也在经

济管理领域产生了广泛的积极影响。毛泽东在

１

９６２年１月３０日“七千人大会”上提到：“在社会主

义建设上，我们有很大的盲目性。社会主义经济，对

于我们来说，还有许多未被认识的必然王国。拿我

来说，经济建设工作中间的许多问题，还不太懂。别

人比我懂，少奇同志比我懂，恩来同志比我懂，小平

同志比我懂。陈云同志，特别是他，懂得较多。”［３］

（

１２０３页）“他的方法是调查研究，不调查清楚，他就

不讲话。这一次我说请他叫话，他说不讲。我说哪

一年讲？他说过半年讲。”［８］（１０６页）

陈云调查研究的具体方法是“全面、比较、反

复”［５］（１７９页）。 “全面”，是指“人们看问题往往容

这些关于经济管理方法的理论和见解，由于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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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万ꢁ 宏ꢁ 陈云经济管理思想的理论内涵

云的大力倡导和身体力行，当时就引起了广泛的共

鸣，邓小平对陈云经济思想也有高度评价。１９８０年

确立的建设社会主义和谐社会的指导思想，我们强

烈地感受到：在老一辈革命家的代表陈云的经济管

理思想中，其实就贯穿着“以人为本”和“三个代表”

的红线，渗透着“立党为公”、“执政为民” 的理念。

它是中国共产党在长期的执政建国实践中所获得的

精神财富的结晶。虽然由于历史的局限和政治的原

因，陈云的这些思想在当时没有得到充分的采纳和

较好的运用，但是，它产生了并且发挥过十分积极的

作用。尤其难能可贵的是，它让我们看到了陈云等

老一辈革命家为国为民、抓纲务本的胸襟和气魄。

所以，在这个意义上，陈云在经济管理工作坚持科学

的经济管理哲学观、经济管理目的论和经济管理方

法论的人格精神，更值得我们继承和发扬。

１２月，陈云在中央工作会议上作了《经济形势与经

验教训》的讲话，邓小平指出：“我完全同意陈云同

志的讲话。这个讲话在一系列的问题上正确地总结

了我国３１年来经济工作的经验与教训，是我们今后

长期的指导方针。”［９］（３５４页）陈云讲话中提出的一

系列正确主张和观点，成为新时期我国的经济管理

领域里普遍推崇的工作策略。

综上所述，通过对陈云经济管理思想中经济管

理哲学观、经济管理目的论和经济管理方法论这三

大理论内涵的探讨和分析，对照今天中国共产党所

参考文献：

［

１］薄一波ꢀ 若干重大决策与事件的回顾：上卷［Ｍ］ꢀ 北京：中共中央党校出版社，１９９１ꢀ

２］陈云同志文稿选编（１９５６—１９６２）［Ｍ］ꢀ 北京：人民出版社，１９８１ꢀ

３］逢先知，金冲及ꢀ 毛泽东传［Ｍ］ꢀ 北京：中央文献出版社，２００３ꢀ

４］陈云文稿选编（１９４９—１９５６）［Ｍ］ꢀ 北京：人民出版社，１９８２ꢀ

５］陈云文选（１９５６—１９８５）［Ｍ］ꢀ 北京：人民出版社，１９８６ꢀ

６］周恩来选集：下卷［Ｍ］ꢀ 北京：人民出版社，１９８４ꢀ

７］邓力群ꢀ 向陈云同志学习做经济工作［Ｍ］ꢀ 北京：中共中央党校出版社，１９８１ꢀ

８］朱佳木ꢀ 陈云年谱：下卷［Ｍ］ꢀ 北京：中央文献出版社，２０００ꢀ

９］邓小平文选：第２卷［Ｍ］ꢀ 北京：人民出版社，１９９３ꢀ

ＴｈｅｏｒｅｔｉｃａｌＩｎｔｅｎｓｉｏｎｏｆＣｈｅｎＹｕｎ’ｓＥｃｏｎｏｍｙＡｄｍｉｎｉｓｔｒａｔｉｏｎＴｈｅｏｒｙ

ＷＡＮＨｏｎｇ

（

ＥｃｏｎｏｍｉｃｓａｎｄＭａｎａｇｅｍｅｎｔＩｎｓｔｉｔｕｔｅ，ＳｉｃｈｕａｎＮｏｒｍａｌＵｎｉｖｅｒｓｉｔｙ，Ｃｈｅｎｇｄｕ，Ｓｉｃｈｕａｎ６１００６８，Ｃｈｉｎａ）

Ａｂｓｔｒａｃｔ：ＣｈｅｎＹｕｎ’ｓｅｃｏｎｏｍｙａｄｍｉｎｉｓｔｒａｔｉｏｎｔｈｅｏｒｙｉｓｈｉｓｐｅｃｕｌｉａｒｅｃｏｎｏｍｙａｄｍｉｎｉｓｔｒａｔｉｏｎｐｈｉｌｏ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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ｓｐｅｃｉａｌｔｈｅｏｒｅｔｉｃａｌｉｎｔｅｎｓｉｏｎａｎｄｃｌｏｓｅｓｙｓｔｅｍ．

Ｋｅｙｗｏｒｄｓ：ＣｈｅｎＹｕｎ；ｅｃｏｎｏｍｙａｄｍｉｎｉｓｔｒａｔｉｏｎ；ｐｈｉｌｏｓｏｐｈｙ；ｔｅｌｅｏｌｏｇｙ；ｍｅｔｈｏｄｏｌｏｇｙ

［

责任编辑：苏雪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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