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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川师范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
所谓扩展结构就是指在基本结构上增加了一个或一个以上
策略,而复杂结构由几个基本结构和/ 或扩展结构组成[2]。
我们以复杂结构为例来分析译者在翻译过程中翻译策
略的运用。 从遇到问题(RP)开始,经过方案搜索(SP)或问
题表述(VP),译者可能得到4 种结果:待定方案(SP? #)、
方案(SP#)、预案( PSP#)、子方案(SPa, b,…#)。 如果得到
目标语的源语,从而更能客观地反映译者的翻译加工处理过
程。 实验表明翻译单位可大可小,并不局限于词、短语、句
子、句群或语篇, 同时翻译单位因人而异。 罗姆巴克
(Rambæk)发现,专业译者比学生译者更具有篇章意识;译者
经验越丰富越注重译文的功用或读者的需求。 比如通过对
被试者的TAPS 研究,发现翻译专业学生在被问到为什么这
么翻译时,他们不厌其烦地解释或证明他们的选择是基于译
文读者的接受要求;而非翻译专业学生大多数只是考虑到原
文文本的意义才找到合适的对应语[12]。
“
SP? #”的结果,译者则会继续按节点A 中的步骤进行;如
果得到“SP#”、“PSP#”、“SPa, b,…#”的结果,翻译策略即
可结束,如觉得不理想则继续按节点A 或节点B 的步骤进
行。
三ꢀ 翻译心理过程研究的局限性
节点A 的步骤有文本切分评述([TS]COM)、原文逐字
重复/ 译文文本重复(MSL/ MTL)、 原语切分心理构建/ 译语
切分心理构建(OSL/ OTL)、方案检索(SP)、原语文本解释
翻译心理过程研究立足于描述性研究,对译者的心理活
动作客观的描述,揭示翻译过程的本质。 描述性研究的局限
性在于过分强调客观的描述。 正如韦努蒂(Venuti)指出的
那样,“翻译研究永远都不可能仅仅是描述性的” [13] (312
页)。 斯内尔⁃霍恩比认为翻译研究中的价值判断不可避免
(
4
(
REPHR.SL)和消极方案(SP = ?)。 经过这些步骤可以得到
结果:待定方案(SP ?)、方案(SP)、预案(PSP)、多方案
SPa,b..)。 对这四种方案有两种处理步骤:一是继续回到
[
14](25 页)。 翻译心理过程研究的主要局限性体现在以下
几个方面。
一是从目前主要研究内容上看,认知途径的翻译研究主
节点A 按步骤进行;二是转到节点B 的步骤进行。
节点B 中步骤有分两类:方(预)案核检(CHECK)和译
语文本重新措辞(REPHR.TL)。 核检处理结果有两种:核实
无误和方(预)案驳回。 核实无误则步骤结束;方(预)案驳
回则继续转到节点A 或B 的步骤进行。 重新措辞的结果是
找到新的方(预)案(SP2,3…,Spa2,3…, SPb2,3…)。
翻译策略的讨论详尽地描述了译者信息加工过程中策
略的运用。 但未能揭示译者信息加工的单位,这就是翻译单
位。
要集中在对翻译模式、翻译策略、翻译单位的研究上,而对翻
译的本质、译者的创造性等诸多要素研究不够。 以译者创造
性为例,认知途径研究方法至今无法对译者的创造性作出详
细的描述,因为创造性的评判只能基于价值判断,是一种规
约,而不是描述。
二是认知途径所赖依的方法也受到质疑。 这种方法就
是“有声思维资料分析法(think⁃aloud protocols)”。 有声思
维法是知心理学实验研究中的一种数据收集的方法,它要求
被试者在解决一个或多个难题时大声说出大脑思考的内容,
研究者通过录像或录音把试者所说的话录下来,然后转为可
分析的书面文本。 其理论依据为认知心理学的记忆理论。
认知途径翻译研究者认为“只有即时思维有声化才能详尽
地反映试者在执行一个相对长的任务时的心理状态”[1]。
这里的“执行任务”就是索墨仑(Someren)所说的解决问题,
3
. 翻译单位
对于翻译单位的研究长期以来都是基于语言学角度进
行的,如把它定义为“原语向译语转码过程中的语言层面”
[
10](192 页)。 巴克胡达洛夫(Barkhudarov)认为翻译单位是
在目的语中有对等语的最小的源语单位”[10](192 页)。 他
“
认为翻译中音素、词素、词、短语、句子和整个语篇都可能成
为翻译单位。 过大的单位导致意译,过小的单位导致直译
[
10](192 页)。 与语言途径研究不同的是翻译心理过程研究
“
解决问题就是一个认知过程,最常用的方法就是有声思维
从记忆加工过程中的取向来对翻译单位进行研究。 贝纳蒂
尼认为翻译单位就是注意力单位[1]。 Jääskeläinen 也认为,
翻译单位就是译者在翻译过程中的注意力单位(attention u⁃
nits)。 “注意力单位”是指“译者在翻译中的‘无标记处理’
活动因注意力转移至相关方面的特定任务而中断”的那部
分语段[11](102 页)。 所谓“无标记处理”是指译者在TAPS
实验中流畅地说穿大脑思考的内容的活动。 与此相反的“有
标记处理”是指译者从发现问题到解决问题整个过程中的
大脑思维活动。
法”[15](8 页)。 就翻译过程而言,这种方法要求试者
在面对一个具体任务时,大声说出心里所思所想。
这种大声说出所思所想有助于研究者更好地理解翻
译过程中“信息加工的层次、步骤和单位,原语和译
语互动的作用,程序化数量,搜索过程的起点和途径
及其用时”[16](115 页)。
但有声思维法的局限性也相当明显,体现在试者往往会
受到外部因素的干扰,从而有可能导致试者的口头报告数据
不太真实。 这里的外部因素至少包括实验环境和参考书等。
实验环境包括实验时间、地点。 实验时间越长,影响越大(如
试者过于疲劳可能导致所搜集的数据不真实)。 实验地点不
同也可能影响数据的不同。 实验地点可分为正式场合和非
值得一提的是,认知途径翻译研究者对翻译单位的定义
比语言学途径的定义更为灵活。 由于他们基于规约式的研
究方法,因此,研究者并不事先预设翻译单位应该是具体到
哪一级语言单位,而强调翻译过程中译者所能流畅地转换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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