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３３卷第５期

２００６年９月

四川师范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

ＪｏｕｒｎａｌｏｆＳｉｃｈｕａｎＮｏｒｍａｌＵｎｉｖｅｒｓｉｔｙ（ＳｏｃｉａｌＳｃｉｅｎｃｅｓＥｄｉｔｉｏｎ）

Ｖｏｌ．３３，Ｎｏ．５

Ｓｅｐｔｅｍｂｅｒ，２００６

吴玉章与四川第一次国共合作

钟ꢀ 小ꢀ 敏

（

四川大学历史文化学院，成都６１００６４；四川师范大学法学院，成都６１００６８）

ꢀ

ꢀ 摘要：四川国共合作是一个充满矛盾斗争的艰难过程。第一次国共合作期间，吴玉章受国民党中央委派回川

整理四川国民党党务；在共产党员杨闇公等人的支持下，吴玉章采取坚决措施，排除国民党右派分子的阻挠和破

坏，建立了中共党员和国民党左派占优势的国民党四川临时省党部，在四川国共合作的语境中，始终保持了共产党

的强势话语权，为四川国共合作统一战线的建立做出了卓著的贡献。而由吴玉章、杨闇公、刘伯承策动和领导的泸

顺起义，更从战略上配合了北伐战争，将四川的国民革命推向了新的高潮。

关键词：吴玉章；第一次国共合作；整顿党务；四川国民党；泸顺起义

中图分类号：Ｋ２６２ꢁ ６ꢀ 文献标志码：Ａꢀ 文章编号：１０００⁃５３１５（２００６）０５⁃０１１８⁃０８

ꢀ

ꢀ 一ꢀ 第一次国共合作之初的国民党四川省党部

９２３年，孙中山在中国共产党、共产国际和苏

三派。中国国民党左派“反对帝国主义及一切军

阀，主张用民众底力量以实现国民革命”，而右派

“大半直接或间接依附于帝国主义及封建军阀以图

存”，“ 时常利用恶势力，故做出反革命的举动

１

联的积极支持和帮助下，决心对中国国民党进行彻

底改造，实施“联俄、联共、扶助农工”三大政策。孙

中山认为，辛亥革命后，一批官僚政客混进了中国国

民党党内，部分党员也发生了蜕变，纪律全无，组织

系统形同虚设，“我们的党务反不如以前，几成了一

盘散沙，把此前革命的精神都无形丧失了”，中国国

民党改组“现在要从党务进行，就是要恢复以前革

［

３］２２２

来”

。孙中山逝世后，国民党内原先反对国共合

作的老右派分子掀起了阵阵反共浪潮，不断进行分

裂国共统一战线的活动。国民党中央左右派的斗争

日益尖锐，对国民党地方党部产生了深刻影响。

当时的四川国民党内部矛盾复杂，斗争尖锐，正

处于分崩离析的状态。早在同盟会时期，许多川籍

爱国人士追随孙中山积极参加革命。据文献记载，

１９０５—１９０６年，同盟会共吸收会员６９０人，其中川

籍留日学生１２７人，人数之多仅次于广东、湖南。当

时在同盟会总部任职的川籍革命党人，有评议部议

员熊克武、董修武、吴永珊（玉章）、但懋辛、吴鼎昌，

执行部书记李肇甫（伯申），以及同盟会机关报《民

［

１］４５

命党的精神，发挥几十年前吾党先烈的精神”

。

改组的目的是“把国民党再来组织成一个有力量、

有具体（政纲）的政党，用政党的力量去改造国

［

２］５

家” 。经过长时间的改组筹备，１９２４年１月，孙

中山亲自主持召开了中国国民党第一次全国代表大

会，实现了第一次国共合作。

第一次国共合作的建立，有力地推动了国民革

命，同时也使中国国民党在政治上获得了新生，国民

党组织得到很大发展。但是，由于种种原因，原有的

地主买办分子和军阀政客仍然留在中国国民党党

内，并占有相当的地位，其内部逐渐分化为左、中、右

［

４］４４

报》经理黄复生等人

。吴玉章积极参加和领导

同盟会发起的革命运动，并逐渐成为一名激进的民

主主义者。在辛亥四川保路运动爆发后，９月２５

日，吴玉章在荣县发动起义，宣布荣县独立，建立了

收稿日期：２００６⁃０３⁃２２

作者简介：钟小敏（１９５６—），女，四川成都人，博士研究生，副教授。

１

１８

ꢀ

钟小敏ꢀ 吴玉章与四川第一次国共合作

四川革命党人领导的第一个地方政权。１１月２６

日，吴玉章又成功地领导了内江起义，成立了内江军

政府。在辛亥革命中，吴玉章是一名冲锋在前的勇

士，为辛亥革命做出了重要贡献。熊克武系同盟会

重要成员，曾参加黄花岗起义，卓有声誉。他积极开

展党务活动，联络各方志士，是国民党早期的活跃人

物和孙中山的忠诚战士。在辛亥革命中，被孙中山

派回四川，密谋组织武装活动，负责成立蜀军。孙中

山号召二次革命，熊克武在重庆起兵护法讨袁，孙中

山赞其“ 兵力既厚，又得人心，洵吾党难得之

示，一旦获准，即由国民社通知各县分部，一律改为

国民党；以前党员均须填具新党证，以后由石总支部

［

７］

长依照党章完全负责。１１月１５日，国民党四川

总支部宣告成立。通告称：“经总理委托石君青阳

为中国国民党四川总支部长，当集合同志磋商数次，

将前四川国民社一切事务完全结束，改组为国民党

四川总支部，并敦促石总支部长克日就职，以策党务

之进行”；“依照国民党总章，暂设总务科、党务科、

财务科、宣传科、交际科，每科置正副主任干事各一

人。另委唐宗尧、曾吉之、邓懋修为妇女委员会筹备

［

５］２３０

［８］

员” 。国民党四川总支部成立之初，党员成分十

士”

。１９１８年３月，孙中山正式任命熊克武为

四川督军，杨庶堪任省长。但是，熊、杨在川执政数

年，不仅未能为党培植人才，巩固根基，而且二人之

间矛盾渐深。由于国民党中央内部派系斗争的影

响，孙中山和熊克武二人关系渐行渐远。熊克武认

为，“谢持、杨庶堪长期随侍先生左右，得到先生的

信任，成为党内和政府的重要人物，对于四川问题的

处理，自然先生采纳他们二人的意见”，“谢持念念

不忘四川，一有机会就利用职权，假公济私，图谋其

分复杂，既有前同盟会会员、国民社员、中华革命党

党员，又有中国国民党党员和中共党员，共产党员王

［

８］

右木在此次会议上当选为宣传科副主任。对此，

中共中央局在１９２３年１１月２４日报告中指出：“四

川国民党本有组织，于我们的同志加入工作者颇信

［

９］１８６

任。”

中共党员王右木以个人身份加入国民党，

是四川国共合作的开始，但由于“川中民党本极复

杂，有熊、石、吕各派，大多品格卑劣，无革命精神可

言。同志王右木虽去岁任民党宣传副主任，而其间

各党员并非为主义工作，于是扼腕之处甚多，终无何

［

６］９２

把持四川政权的野心”

内纠纷与内讧，出现明争暗斗乃至兵戎相见的局面。

９２０年，熊、杨因督军、省长权力之争而分裂，在谢

，这进一步加深了四川党

①

种成绩可言” 。

１

持的支持下，杨庶堪、石青阳、卢师谛等人联合滇黔

军阀，酝酿倒熊运动，最终导致了四川国民党内部的

火并。此次战役，熊克武把石青阳、黄复生、卢师谛、

吕超打败，石、黄等部由涪陵败退至川、黔边区，一部

分被熊部收编，渐至全部解体，滇黔军则全部被逼出

四川。孙中山的本意是利用党权，将四川发展为国

民党控制的根据地。谢、杨、吕等人借力滇黔军阀讨

伐熊克武，不仅未能实现孙中山的革命主张，而且在

政治上、军事上未给自己带来任何好处，结果孙中山

只能望川兴叹。１９２４年春，熊克武、但懋辛被军阀

刘湘、杨森等打败，熊、但二人被迫率队离川，川政落

入军阀刘湘手中。此后，国民党在四川的政治、军事

方面已没有多大力量，但孙中山领导的国民党在群

众中仍然有较深影响。

１９２５年３月，孙中山在北京逝世，国民党右派

分子活动猖獗，公开反对国共合作，进行分裂国民党

的阴谋活动。国民党右派———西山会议派的重要分

子谢持、戴季陶、石青阳等均系四川人，对四川影响

极大。戴季陶、石青阳为国民党一大中央执行委员，

谢持曾担任孙中山非常大总统府秘书长，在国民党

一大又当选为中央监察委员，常常遥控四川政局。

在四川的一批旧国民党人，受谢持、石青阳的指示，

把一些官僚、政客、劣绅、市侩拉入国民党，排斥打击

进步力量。他们不等中央委派的党务筹备员来川，

就擅自改组。１９２５年７月９日，在他们的拼凑下，

以国民党四川总支部为基础，推出黄复生、朱叔痴、

陶闿士、谢宝珊、郭云楼、唐德安、邓懋修、陈炳光、张

赤父等９人为执行委员，组成中国国民党四川省临

时执行委员会。为抵制中央党务筹备员的到来，又

匆匆成立了国民党重庆市党部，企图控制党权，从组

织上挟制共产党员党务工作的展开。在国民党四川

省市党部中，右派分子占了大多数，他们与封建势力

相勾结，阻止革命力量的发展，猖狂进行排斥、打击

共产党和国民党左派的活动，对四川国共合作的实

１

９２３年，孙中山改组国民党，石青阳被国民党

中央任命为四川总支部长。石青阳在谢持的指导

下，召集川省各地一批前同盟会会员、中华革命党及

国社党成员，于１０月２８日开会，协商成立国民党四

川总支部事宜，会议决定：四川各地的国民社活动结

束，由国民社理事长与国民党总支部长向孙总理请

１

１９

ꢀ

四川师范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

现极为不利。

二ꢀ 吴玉章回川与国民党四川省党部改组

作工作迟迟未能展开，四川党团组织曾两次向中共

中央汇报工作，请求中央速派吴玉章回川开展国共

合作工作。１９２５年５月，重庆团地委对最近的形势

及团的工作情况向中央做了如下报告：“宗兄（团中

央的代号———引者注）：弟处最近的环境恶劣极了，

反对派近来利用官厅的势力，向本校施以高压手段，

如查禁平社的出版物《爝光周刊》，禁止开会，并令

各校不许加入各种集会，勒令某某等出境。把形势

弄得非常严重和紧张。三义校的人防我们来操纵

它，故暗中极力扯人，预备将来和我们对抗。我们除

一面使人加入他们的组织外，同时扩大我们能指挥

的组织。近复组织一中山主义青年社，吸收来入我

们组织的青年。该社昨已成立，有八十余人，职员尽

是同学（即共青团员———引者注）。兄处可否请促

辛亥革命中，吴玉章是一名激进的民主主义者。

在十月革命和五四运动以后，吴玉章思想发生了重

大变化，他开始自觉地接受马克思主义，对社会主义

理论亦有日益深刻的理解。１９２２年，吴玉章出任成

都高等师范学校校长，其马克思主义思想倾向更趋

明显。他积极宣传马列主义，组织学生及工农运动，

倡议反帝反封建的国民革命。在与恽代英、王右木

等中共党人的密切交往中，吴玉章显现了在思想上

的极大进步，逐渐建构了以马克思主义基本立场和

基本观点为核心的认知结构。１９２５年初，吴玉章在

北京秘密加入中国共产党。经过长期的认知跋涉和

实践摸索，吴玉章完成了思想上的彻底转变———成

为一名具有坚定马克思主义信仰的共产主义战士。

其时，第一次国共合作已经轰轰烈烈地展开，革命形

势发展很快。入党后，中共中央考虑到吴玉章是老

同盟会员，“同国民党和孙中山先生有着深厚的历

②

吴玉章回川办理组织事宜。盼示。” 重庆团地委组

织中山主义青年社，是根据党团中央的指示，为加强

和推动国共合作，采取多种方式组织青年，扩大革命

力量所进行的一项重要工作。８月３日，重庆团地

委再次致信中央，请求速派吴玉章返川。函称：四川

“日前突开始进行党务，以省临时执行委员会名义

号召进行（系中央执行部委朱等九人组织的），成立

了四个区分部，本校占两个，还有三个区没有成立。

他们防范很严，成立区分部必须五个旧党员以上才

行。近日他们正积极地预备市党部的成立。吴玉章

［

１０］１２２

史关系”

，决定不暴露其共产党员身份，让其继

续留在国民党内做统一战线工作。

此时的国民党虽然经过改组和整顿，但各地组

织涣散情况依然严重，缺乏基层群众工作。在新成

立的国民政府中，右派还有很大的势力。要扩大左

派势力，继续发展工农运动，推动统一战线向前发

展，整顿国民党基层组织刻不容缓。吴玉章认为，

③

尚未到，如滞沪上，请促其速归” 。中共中央批准

“

基层是联系群众，进行革命活动的最直接最基本

了四川党团组织的请求。

的单位，一个革命团体若没有健全的基层组织，就不

可能有雄厚的实力和广泛的影响，也不可能有强有

力的中枢领导”，因此，“整顿和巩固国民党应该从

７月初，吴玉章奉国民党中央党部之命，以国民

党中央党务筹备员身份，回川整顿四川国民党党务，

贯彻执行国共合作政策。８月１５日，吴玉章抵达重

庆。他和中共党员杨闇公等人分工合作，由杨闇公

负责发展中共党团组织，组织工农运动；他自己负责

整顿国民党的组织，并在中上层和军队中进行活动。

对四川国民党的组织整顿，吴玉章采取了以下

三项措施。

［

１０］１２３

基层做起”

。吴玉章非常希望中共中央派他回

川，整顿四川的国民党组织。他的想法得到王若飞、

恽代英、李立三的赞同，并向他建议：“上海工人运

动的高潮不久就会到来，全国性的高潮也会随之而

来，应该抓紧时机，扩大革命的影响，吸收进步的工

人和其他革命群众参加共产党和国民党以壮大左派

的势力，一定要使统一战线工作紧紧跟上工人运动

的发展，用工农群众的革命积极性来健全国民党的

首先，改组四川国民党领导机构。考虑到四川

国民党中右派势力较强，为避免激化与右派分子的

矛盾，吴玉章决定稳步实施整顿计划。９月１９日，

国民党四川省临时执行委员会召开改组会议。在会

上，吴玉章坚定地提出，原执行委员和常委可继续留

任，但党务组织工作必须由他本人亲自主持。会议

基本保留了黄复生等９名原省临时执行委员的职

务；朱叔痴辞组织部长职，由吴玉章担任，另由吴玉

［

１０］１２３

组织。”

随后，吴玉章来到广州，向国民党中央

著名左派人士廖仲恺汇报整顿四川国民党组织的计

划，得到廖仲恺的积极支持，廖仲恺还代表国民党中

央向吴玉章划拨１０００元钱作为回川活动经费。

在此之前，由于国民党右派的阻扰，四川国共合

１

２０

ꢀ

钟小敏ꢀ 吴玉章与四川第一次国共合作

章介绍请中央党部指定邓懋修、黄复生、张赤父３名

作常务委员，分任秘书、会务、财务三项职务。此次

改组使国民党左派掌握了组织大权，有利于左派势

力的壮大。

玉章亲任校长，并聘请一大批中共党员及国民党左

派人士兼任教员。９月４日，学校正式开学，各地学

生闻风而来，学校共招收进步青年学生２００多人。

中法大学的课程除国文、历史、地理、英文、音体课

外，还设有政治经济学、唯物史观、社会发展史、阶级

斗争等专题讲座。中法学校为四川国共两党培养了

大批优秀人才，他们在宣传、发动和组织反对帝国主

义和封建军阀的斗争中发挥了重要的骨干作用。许

多进步青年在中法大学读书期间，受到革命熏陶，加

入了中国共产党，成为大革命时期四川革命斗争的

骨干，有的人还为中国人民的解放事业献出了宝贵

的生命。如中法大学的学生程优生，在领导自贡工

人运动中英勇牺牲，年仅３０岁；中法大学学生黄中

元，工作积极认真，热情勇敢，临难时高唱国际歌，表

现出一个１８岁的年轻共产党员临危不惧、坚贞不屈

的革命精神；此外尚有在１９２７年广州起义中牺牲的

游曦、韦凤喈、刘祥麟、张楚屏等。

其次，组织国民党各市县党部，发展国民党党

员，选派优秀得力的共产党员和共青团员加入国民

党市县组织。吴玉章接任组织工作前，四川党务因

受到先前成立的重庆市党部的种种扼制，进展缓慢。

当时重庆市党部规定：凡组织成立国民党一区分部，

必须要有老同志数人参加其中。因此，由右派分子

所把持的重庆市党部“所收的党员，不是腐败的官

僚，就是恶浊的市侩”，“至于工人，是他们最害怕

［

１１］８４

的，无论如何都不允许他们加入本党”

。这完全

违背了孙中山先生制定的三大政策和改组国民党的

政策。针对原有限制工农群众和进步青年入党的规

定，吴玉章全力排除干扰，另辟蹊径，决定由组织部

特许，在各学校内成立国民党特别区分部，吸收进步

青年学生开展活动；另由组织部选派优秀得力的共

产党员和共青团员，在各地积极筹备成立各市县党

部。经过努力，国民党左派力量在四川迅速发展。

从８月底至１０月中旬，成都、荣县、江北、潼南、江

津、巴县、泸县、叙府、岳池、保宁、隆昌、重庆等地共

１０月中旬，国民党四川临时省党部接到广州中

央党部指示，定于１１月初在广州召开国民党第二次

全国代表大会。吴玉章立即指示各市县召开党员代

表大会，在中共四川党团组织的鼎力支持下，“此次

民校（即国民党左派———引者注）选举，因玉章任省

［

１１］８３

［１３］３３

成立４４１个区分部，发展党员８０００余人

。在国

党部组织兼办理复选，故我们完全取得胜利”

。

民党党员人数增加的同时，党员成分发生了很大变

化，质量也有很大提高。特别是青年学生、青年工

人、青年农民的参加，为国民党注入了新的、革命的

力量，一改过去党员多为腐败官僚、恶浊市侩而暮气

沉沉的状况，四川国民党出现了勃勃生机。谭平山

在国民党二大上报告各地组织发展情况时，对四川

党务迅速发展大加赞赏，“四川因为有吴同志玉章

全省选出出席二大代表７人，除黄复生外，吴玉章、

杨闇公、邓懋修、童庸生、廖划平、廖竹筠等６人均为

中共党员和国民党左派。由此可见，经过初步整顿

和改组的四川国民党内，右派势力得以扼制，左派力

量逐渐占据优势。此前，吴玉章已先期到达广州，被

国民党中央委以重任，担任国民党二大秘书长，与毛

泽东、周恩来、林祖涵、恽代英等中共党员一道参加

二大的筹备，并负责会议期间的常务工作。在国民

党二大上，吴玉章当选为中央执行委员，四川国民党

左派代表邓懋修当选为候补监察委员。

［

１２］１３２

等在，办得很有力，成立了许多党部”

。吴玉章

在四川整理党务成绩斐然，国民党中央对此给予了

充分肯定。

第三，创办中法学校，培养革命人才。吴玉章在

重庆办学的提议得到了中共重庆党团组织的全力支

持。他们冒着溽暑，分头筹措经费，寻找校址。吴玉

章把廖仲恺给他的１０００元党务活动费全部作为开

办学校的经费，又将自己在川江轮船公司的两张股

票拿出来押当，作为学校经费开支。华法教育会曾

拟在北京、上海、汉口、广州、重庆开办５所中法大

学，作为华法教育会发起人之一的吴玉章遂将新办

学校定名为“中法学校”，大学部称“中法大学”，吴

１９２６年２月，中共中央批准成立中共重庆地方

执行委员会，作为统领全川党团组织和革命运动的

领导机关。杨闇公任书记，吴玉章任宣传，冉钧任组

织，以后又增设了工委、学委、妇委，健全了重庆地委

的组织机构。在重庆地委成立后短短的半年内，全

省党员人数“增加二倍”，是全国“发展最快者之

一”，“川省现是最好工作之地，四川工作同志其刻

［

１４］３５３

苦奋斗的精神，更为有别省所不及者”

年３月至１９２７年８月，重庆地委直接领导的中共特

２１

。１９２６

１

ꢀ

四川师范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

支和区委有１０个、支部１７个；重庆团地委领导下的

次代表大会回来，他们不甘大权旁落，在重庆另立伪

国民党四川省党部，“凡有运动，均与本党对峙”，

“并一面委派多人四处发生伪组织，本党被其扰害

者有涪陵、南川、万县、璧山、合川、营山、南充、内江、

［

１５］５４

团地委２个、团特支６个

。四川国共两党组织

的迅速发展，为国共合作在四川的实现奠定了坚实

基础，加快了国共合作统一战线建立的进程。

［

１７］７３

三ꢀ 吴玉章与四川国共合作统一战线的建立

富顺、威远、南溪、什邡等县”

。他们发表反动言

四川国共合作一开始就充满矛盾斗争，随着革

命的深入，共产党、国民党左派同国民党右派分子争

夺领导权的斗争日益尖锐。对吴玉章整理党务，四

川国民党右派分子采取消极抵制态度，并在暗地里

积极策划夺取党务领导权。在省临时执委中，有的

执委拒不到会办公；有的人以省议员的身份，借谋省

议会之事，离渝赴蓉；有的则潜心佛典，不问党务。

论，攻击共产党和国共合作，还经常雇佣袍哥流氓打

手，到左派省党部门前寻衅滋事，制造了一系列凶殴

事件。在同国民党右派分子的坚决斗争中，中共重

庆地方执行委员会运用正确的斗争策略，首先“监

督他们对运动的不努力，第二步才攻击他们向右的

［

１８］２２２

倾向”

；“在政治上扩大左派，争取中间派，孤立

分化右派”，多次挫败国民党右派的夺权企图。在

北伐战争和国民革命不断高涨的形势下，军阀刘湘

被迫发布通告，解散伪省党部及其所属组织。通告

原文如下：“兹查本地省党部，连日派遣多人，在街

面与讲演学生寻衅滋事并持械殴伤中山学校学生刘

道聘、何衍男多人，拘禁该省党部内，不予释放。此

非法行为，事已入于刑事范围，除将打伤学生送交法

庭检验，勒令该省党部立即撤销，并分令江巴卫戍司

令部及重庆军事警察厅，派队逮捕该伪省执行委员

王岳生、胡汝航、宋绍增、黄斗寅、王竺僧、金丽秋到

１１月，在吴玉章赴粤参加国民党二大期间，右派执

委张赤父与朱叔痴密谋将省党部由重庆迁往成都，

并在重庆强行召开省市党部联席会议，作出省党部

结束在渝工作并迁往成都的非法决定，企图达到瓦

解破坏吴玉章所主持的以中共党人为核心的国共合

作党务机构的目的。省党部中共党员张克勤、左派

国民党人邓劼刚认为此事关系重大，坚持要请示中

央，待中央复电后再行决定，他们的主张得到了各级

党部的支持。国民党中央于元旦复电，对四川省党

部迁省明确否定，使右派分子通过迁移省党部以篡

案，究明主使行凶之人，送交法庭依法惩办外，合行

［

１６］１８１

［１９］１７４

夺革命领导权的阴谋未能得逞

。

布告军民人等一体周知。”

同时还查封了伪省

鉴于四川临时执委会石青阳、黄复生等西山会

议派分子与四川国民党右派分子相勾结，阻挠、破坏

四川国共合作事宜，１９２６年１月，国民党中常委召

开会议，在吴玉章的提议下，根据二届一中全会关于

彻底改组四川临时省党部的决议，决定解除朱叔痴、

张赤父二人职务，并将朱、张二人交监察委员会议

处，重庆市党部执行委员曾观愚越权干涉省党部工

作，电去即解职，准临时执行委员陶闿士的辞职请

求，解散原临时执委会，另指定李筱亭、陈宣三、张克

党部的《长江》、《江州》、《中山》等反动刊物。此

后，四川国民党左派省党部领导的各市县组织和民

众团体蓬勃发展，工农运动掀起了新的高潮，形势朝

着有利于革命统一战线方向发展。

为扩大革命影响，振奋群众革命热情，经吴玉

章、杨闇公研究，决定召开国民党四川省代表大会。

１９２６年１１月２５日，中国国民党四川省第一次代表

大会在重庆隆重召开，参加大会的有来自２７个县、

市和特别区党部的代表６０余人，其中，“本校同志

［

１２］４６４

⑤

（即中共党员———引者注）计有三分之二” ，其余均

勤、邓世侃（懋修）四同志补充所缺职务

，组成

了在吴玉章指导下、以中共党员李筱亭为首的新的

国民党四川临时执行委员会，同时委杨闇公、李筱

亭、邓劼刚为常务委员。至此，国民党在四川的改组

工作宣告结束。改组后的临时省党部，排除了右派

分子在内部的干扰和破坏，在“省部执行委员中，只

为国民党左派。杨闇公、刘伯承、李筱亭、邓劼刚在

会上分别做了《政治报告》、《工人运动报告》、《农民

运动报告》、《军事报告》和《党务报告》，大会决定积

极发展国民党左派力量，深入开展工农运动，推动国

民革命向前发展。为了进一步巩固统一战线，大会

还从组织上对四川国民党右派分子进行彻底查处。

大会决定：１ꢁ 凡经中国国民党第二次代表大会除名

及本党中央各省联席会议议决应除名者如石青阳、

黄季陆、宋绍增、陈敬修、黄斗寅等，一律驱逐出境；

④

有二人是左派，余均Ｃ．Ｐ．” ，四川国共合作统一战

线正式建立。

在吴玉章整顿四川党务的同时，黄复生等右派

分子也从上海参加西山会议派召开的伪国民党第二

１

２２

ꢀ

钟小敏ꢀ 吴玉章与四川第一次国共合作

２

ꢁ 唐德安、陈天民、黄复生、曾观愚、张赤父等勾结

治部主任的邓演达当时曾对杨闇公说：“北伐一定

成功，要取武汉，川军杨森对湖北宜昌、武汉威胁太

西山会议派，组织四川伪省党部，破坏本党，应予除

名；３ꢁ 重庆市党部为叛党分子所盘踞，应予以解散，

重新登记；４ꢁ 凡本党政治势力所及之地，一切伪组

织均予以解散；５ꢁ 董健吾、胡汝航勾结叛党分子，应

予以警告；６ꢁ 凡现在尚列名伪中央各级党部及所组

织之会社（如孙文主义学会、青年军人学会等）分

子，限二月内向省党部声明脱离，否则予以除

⑦

重。共产党同志要负责这方面的工作。” 在制定北

伐的正式方案时，中央考虑了“联合四川和贵州，从

而削弱敌军力量”，并设想“广州预先与杨森达成协

［

２０］

议” ，以争取其参加国民革命，减轻四川军阀对北

伐军的压力。

国民党二大结束后不久，吴玉章肩负重任，回到

四川。他以国民党左派省党部名义，从事四川军阀

的动态调查和策动川军易帜倒戈的工作。吴玉章全

面分析了川军各派的历史和现状，认为四川军阀派

系繁多，尽管这些军阀大部分在名义上都已归附吴

佩孚，但相互之间矛盾重重；有的军队与自己有些历

史关系，争取这些军队易帜，以减少对北伐的阻力是

［

１９］１６０

名

。大会选出２２名执监委和候补执监委，“内

⑥

中同学（即中共党员———引者注）计有１０人” 。这

是按照共产党的路线、方针和政策召开的一次成功

的大会，参加欢庆游行的群众达２０余万人，声势浩

大，在群众中产生了深刻影响。在四川国共合作的

环境中，国民党四川省党部始终保持了共产党的强

势话语权，吴玉章为此做出了卓著的贡献。

［

１０］１３５，１３６

完全有可能的

。他首先选择了熊克武旧部、

四ꢀ 吴玉章与四川泸顺起义

驻防顺庆的川军第五师师长何光烈作为争取的对

象，同时重点争取其部属秦汉三、杜伯乾两旅长，常

向秦、杜二人及其所部官兵宣传国民革命理论，灌输

革命精神，秦、杜二旅官兵在吴玉章的感召下逐渐倾

向革命，“对民校的表示甚好”，使吴玉章的工作“尚

第一次国共合作期间，四川国民党左派省党部

成为领导革命群众进行反帝反封建斗争的公开旗

帜，川省内工农运动迅速发展，军运工作成效显著。

１

９２６年１２月，由吴玉章、杨闇公、刘伯承发动和领

［

１０］３０５

导的泸顺起义，分化和牵制了四川军阀，从战略上有

力地配合了北伐战争，将四川革命运动推向了新的

高潮。

能保持一切进行”

。经过努力，黄慕颜、秦汉

三、杜伯乾被争取过来，黄慕颜、秦汉三还加入了中

国共产党，参加了刘伯承领导的顺庆起义。

１

９２６年７月，国民革命军出师北伐。就四川在

吴玉章还在驻重庆的黔军袁祖铭所部里积极进

行策反活动。其时，袁祖铭受到川军杨森、刘湘的围

攻，正走投无路，其部下师长王天培、杨其昌颇有归

附广州国民政府的倾向。吴玉章亲自跟袁祖铭、王

天培多次交谈，鼓励他们参加国民革命，“使王天培

颇为悦服，表示愿意加入广州革命队伍”。吴玉章

将此情况报告了国民政府。不久，黔军被迫退出四

川，王天培和杨其昌所部主动归附国民政府，被改编

为国民革命军第九军和第十军，参加了北伐战争。

７月下旬，吴玉章、刘伯承去广州开会，途经上

海，向中共中央详细汇报了四川军事工作情况，并提

出了组织部分川军起义，建立一支左派武装的初步

北伐战争中的战略地位而言，四川位于长江上游，有

主客籍军阀部队５０万人以上，其中最大的两个四川

军阀是杨森和刘湘。尤其是杨森扼守的川东门户万

县，与北伐战争的主战场湖北相毗邻，而且杨森与吴

佩孚早有勾结。因此，四川军阀的向背对于北伐战

争能否沿长江流域顺利发展至关重要。早在北伐战

争前，吴玉章就预见到革命的发展趋势，并对四川的

战略地位有清醒的认识。他在国民党二大所作的

《

四川省党务报告》中明确指出：“四川居长江的上

游，人口有七千万，地大物博，实居南北最重要的地

位。现在北方军阀正在内溃的时候，我们革命要往

北发展，要同西北国民军联合，四川实为一大关键，

⑧

计划。根据吴玉章、刘伯承等中共党员先后到顺

［

１１］８７

这是希望中央党部及各级同志特别注意的。”

国

庆、合川、泸州、万县等地调研的结果，８月３日，中

共重庆地委向中央呈送了《四川军事调查》和《四川

各派军阀的动态》两份报告。报告详细列举了四川

各军阀部队的政治态度、番号、枪支数量、驻防地点、

参战经历以及战斗力情况，为发动泸州顺庆起义提

供了可靠的数据和情报，把中央关于组织武装起义

民党二大期间，中共中央指示，将来在国民革命军北

伐时，四川党组织应对四川军阀前顶后拖，即策动倾

向革命的川军起义，顶住四川军阀出川支援吴佩孚；

同时，利用军阀之间的矛盾，使他们彼此牵制，相互

拖住，以配合和支援北伐战争。后来任北伐军总政

１

２３

ꢀ

四川师范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

［

２４］

的设想向前大大推进了一步。２３日，中央复信重庆

地委指出：“川中现实局面非常复杂，每个将领均企

图扩张个人势力，部下同样效尤，故无一人能真正统

一四川。”重庆地委的工作应当“扩大民众的运动，

这是我们最主要的目标；插入军队去作政治工作，可

以在旧军队中培植新的力量”。同时中央特别强

调：对川军“不能希望过高，过于信赖他们，都要发

川觉悟军人与国民革命军联合奠定全川” 。中共

地委还在重庆组织３５个工会，成立了运输委员会，

承担川军出师北伐的运输任务。各地民众被空前发

动起来，造成强大的革命声势，为泸顺起义的发动奠

定了广泛的群众基础，使发动武装起义的条件基本

成熟。

１９２６年１２月１日、３日，由中共中央战略部署，

重庆地委吴玉章、杨闇公、刘伯承发动领导的武装起

义在顺庆、泸州相继爆发。几天之内，１２０００余名起

义官兵从旧军阀营垒中分离出来，参加了国民革命

军，汇入大革命的滚滚洪流之中。１０日，刘伯承正

式就任国民革命军四川各路总指挥职。吴玉章始终

关注四川的革命斗争，及时向中央提出建议，将上级

指示及时上传下达。当他在武汉得知泸顺起义爆发

的消息，立即通过国民政府会议给起义部队以国民

革命军第３５军的番号，吴玉章还致电刘伯承等起义

将领，盛赞起义之举，并对四川国民革命寄予无限厚

望。电文称：“前闻义旗高举，使沉沦之四川，弥漫

革命空气，令人雀喜。时闇公同志来，敬悉诸同志举

义经过详情，备尝艰苦，曷胜慨喟。 ……诸同志内遭

环境压迫，外受潮流之激荡，偏师起来，薄海腾欢，奋

斗精神，足使帝国主义者及其走狗寒心破胆，革命勖

功，信当永垂史丹，尚望始终坚持，努力杀贼，我民众

［

１５］３０１

生很大的危险”

。中共重庆地委遵照中央指

示，派出大批中共党员深入川军充任政治教官，做广

大将领和士兵的政治工作，使一批中层将领逐渐倾

向革命，其中一些人被秘密吸收为中共党员。９月

１０日，重庆地委向中央汇报组织起义的准备情况。

报告称：“川中军队属于我们的武力及可以影响的

左倾部队有７个旅、３个师，共拥有枪支３１０００支”；

“

现时许多左倾军队，均希望川战发生，在川中若果

我们要扶起朱德、刘伯承同志，造成一系军队是可能

的”；“重庆有八、九十个工会约七八千人”，“成都有

手工工人五万余，均已组织在我们指导下”；新闻媒

体方面，“《新蜀日报》是刘湘的报，《四川日报》是邓

⑨

锡侯的，但两报编辑皆落于我们之手” ，被我方所

控制和掌握。

在此期间，中共重庆地委以国民党左派省党部

的名义，由吴玉章提议，经广州国民党中央执行委员

会批准，成立了由吴玉章、刘伯承、李筱亭三人为委

员的“特务委员会”，同时委派朱德到万县杨森部任

党代表，并派出２０名黄埔学生赴川，在川军中大力

开展策应北伐的工作。国民革命军政治部在致杨森

函中说：“兹由敝部委任唐午圆为贵军宣传队队长，

率领队员二十人前往工作，着归朱党代表指挥。该

队任务系向军队和民众宣传本党之主义及主张，以

灌输政治知识，使部队了解本党之主义，遵守本党之

纪律，促成民众之信仰，与军队联合一致，共同奋

［

２５］

扶杖田间，伫看自由之花，永不远矣。”

泸州、顺

庆、合川起义坚持半年之久，震撼全川。正如当时

《新蜀报》载文所称：泸顺起义对于“惊破武人之迷

［

２６］

。

梦，唤醒群众之觉悟，影响川局，关系至巨”

１９２７年７月３日，武汉国民政府对泸顺起义军发布

嘉奖令，称：“该军效忠党国，转战川中，困守孤城，

撑持累月，虽四面皆敌，而百折不回，卒能冲陷重围，

［

２７］

徐图进展，热忱毅力，佩慰殊深。”

泸顺起义在第一次国共合作环境下，开创了我

党领导武装起义的先河，为中国共产党独立领导武

装革命积累了宝贵的经验，为数月后爆发的八一南

昌起义准备了军事领导人才。泸顺起义的主要领导

人吴玉章、朱德、刘伯承、陈毅后来都参加和领导了

南昌起义。吴玉章虽未亲临泸州、顺庆指挥起义，但

从起义的酝酿、前期的军事调查到计划的制定以及

起义爆发后敦促国民政府对起义军给予及时的支

持，吴玉章都殚精竭虑。泸顺起义从战略上有力地

配合了北伐战争，将四川的国民革命推向了新的高

潮，吴玉章不愧是我党创建革命武装的先行者。

［

２１］

斗。” 特务委员将全川３００多个人民团体组织起

来，成立了国民革命军四川国民后援会，号召“四川

民众团结起来，武装起来，誓作北伐各军之后

［

２２］

盾” ；在《告四川全体将士书》中，呼吁四川将士

们行动起来，“认清对象，努力杀贼，完成国民革命

［

２３］

之伟大事业” 。１９２６年９月，中共重庆地委又以

国民党左派省党部的名义发表《对时局宣言》。宣

言指出：“军阀不容存于今之世”，只有“使军队建筑

在人民利益之上，由武力与人民相结合，更进而使武

力民众化”，“使军队为人民之军队”，才能“督促四

１

２４

ꢀ

钟小敏ꢀ 吴玉章与四川第一次国共合作

注释：

①

④

⑦

②③中央档案馆，四川省档案馆编《四川革命历史文件汇集》（甲１）（内部发行），１９８４年，第１６９，２７０⁃２７４，３６０页。

⑤⑥⑨中央档案馆，四川省档案馆编《四川革命历史文件汇集》（甲２）（内部发行），１９８４年，第３１，３９４，３９４，２９⁃３０页。

⑧中央档案馆，四川省档案馆编《大革命时期的重庆》，重庆党史研究资料丛书（内部发行），１９８４年，第３８１，４６１页。

参考文献：

［

１］罗家伦．革命文献：第８辑［Ｇ］．台北：中央文物供应社，１９７８．

２］刘芷芬．孙总理在国民党第一次全国代表大会演说词［Ｍ］．１９２４年２月印本．

３］陈潭秋．国民党的分析（１９２４⁃１２⁃２７）［Ｇ］／／六大以前．北京：人民出版社，１９８０．

４］邹鲁．中国国民党史稿：第一册［Ｍ］．北京：中华书局，１９６０．

５］孙中山在护法时期有关川事来往文电［Ｇ］／／四川军阀史料：第二辑．成都：四川人民出版社，１９８３．

６］国民党内早期派系与四川“九人团”和“实业团”［Ｇ］／／四川军阀史料：第二辑ꢁ 成都：四川人民出版社，１９８３ꢁ

７］国民党党务之决议［Ｎ］．国民公报，１９２３⁃１１⁃０６．

８］国民党四川总支部通告［Ｎ］．国民公报，１９２３⁃１１⁃１７．

９］中局报告（１９２３）［Ｇ］／／中共中央文件选集：第１辑．北京：中共中央党校出版社，１９９２ꢁ

１０］吴玉章．吴玉章回忆录［Ｍ］．北京：中国青年出版社，１９７８ꢁ

１１］吴玉章．吴玉章文集（上）［Ｍ］．重庆：重庆出版社，１９８７．

１２］中国国民党第一二次代表大会会议史料［Ｇ］．江西：江西古籍出版社，１９８６ꢁ

１３］重庆团地委致团中央函（１９２５⁃１１⁃０１）［Ｇ］／／第一次国共合作在四川．成都：四川大学出版社，１９９６

１４］中央局报告———最近全国政治形势与党的发展（１９２６⁃０９⁃２０）［Ｇ］／／中共中央文件选集：第２辑．北京：中共中央党校出版

社，１９９２．

［

１５］中国共产党四川历史大事记［Ｍ］．成都：四川大学出版社，１９９７．

１６］邓劼刚．四川临时省执行委员会党务报告［Ｊ］．中国国民党四川第一次全省代表大会日刊，１９２６⁃１２．

１７］省党部一年来奋斗经过（１９２７⁃０１⁃０１）［Ｇ］／／第一次国共合作在四川．成都：四川大学出版社，１９９６ꢁ

１８］杨闇公．杨闇公日记［Ｍ］．成都：四川人民出版社，１９７９ꢁ

１９］四川省文史研究馆．四川国民党史志［Ｍ］．成都：四川人民出版社，１９９４ꢁ

２０］（苏）切列潘诺夫．中国国民革命军的北伐［Ｍ］ꢁ 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１９８１ꢁ

２１］国民革命军总司令部政治部主任邓演达致杨森函（１９２６⁃０９⁃２４）［Ｊ］．历史档案，１９８４，（１）．

２２］四川北伐后援会告全川民众书［Ｎ］．新新日报，１９２６⁃０８⁃２８．

２３］国民革命军北伐四川国民后援会告四川全体将士书［Ｎ］．国民公报，１９２６⁃０８⁃３１．

２４］四川临时省党部对时局宣言［Ｎ］．新蜀报，１９２６⁃０９⁃２７．

２５］吴玉章致顺庆起义各路将领电［Ｎ］．新蜀报，１９２７⁃０１⁃２４．

２６］向时俊致顺泸革命军电［Ｎ］．新蜀报，１９２７⁃０１⁃２３．

２７］武汉国民政府对泸顺起义军的嘉奖令［Ｎ］．民国日报，１９２７⁃０７⁃０４．

［

责任编辑：凌兴珍］

１

２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