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涪云陈欣雨白晋研《易》方法论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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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诺(Henoch,亦称艾诺克)” 。从字义上讲,“伏” “言”字与“信”字相连,以需其人为儒者(等待救世
为“人”合“犬”,即是人身狗头的智慧之人;从历史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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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故需人为儒字;听其言而信之(信造物主、救世主
之言),皆为信者,故人言为信字,“后百世之人,凡听
进上讲,伏羲乃“犬首人身” 。此外,二人在历史功
绩上也颇为相似。伏羲不仅是《易经》的作者,而且是
汉字的发明者;而赫诺格亦是先师圣人,不仅通晓天
地奥秘,而且修百宫、制文字,开启文明之风,“生一大
德圣贤,名赫诺格,为后代蒸民之先师,赋之以大聪
明,通数典乐之微妙,洞天运之玄奥,修百工之作用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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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言而信之,皆为信者”。而“人”字分大小有二,大
者乃至尊上主,帝天君父,“一人为大,一大为天,尊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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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上之号”;小者又分二,一为居傲亢上之小人,以此
象征人祖亚当夏娃获罪于天,失先天之性,二为谦卑
顺从之小人,代表救世主耶稣受命于主,降生成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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具,极精极详,立诸学,教弟子,制文字,明知历代天文 “以复得先天大人之元良”。在“人”的基础上,白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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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序,万物之列,一一所像之吉”。二人同工同劳,均
以“木”作为耶稣的代表。首先,“木”象征春天万物萌
生的状态,比喻圣人的仁德。而耶稣正是立洪仁之
德,为万世子民赎罪,故“木”以此来形容十字架上的
耶稣,成救世再造之功,“耶稣顺圣父之命,乘十字
俯仰天地,撰写经文,开东西文明之风。可见,对伏羲
身份的认定是白晋进行文字拆分的一大“成就”,打开
了经典在中西方共同传承的可能性。
其次,白晋通过《圣经》故事对汉字进行解释,最 ……耶稣钉十字架时,正午春分既望,大岁之秋,时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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具有代表性的是他对“船”字的解释,即取用《旧约·
创世纪》中“诺亚方舟”(Noah’sArk)故事。诺亚一家
八口人乘一舟,“乃天下第一之船(船字从八口舟,原
权衡天平复得其正,元吉之象” 。其次,“木”由“大”
加“十”而成,人(救世主)如大人,乘十字以至仁之木
德王,故其“木”为耶稣受难之象征,以此赎万民之罪,
故在《乾》卦九五中言及“时乃救世大圣,乘苦悬十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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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于此)” ,从而以由“舟”、“八”、“口”所形成的“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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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暗示在天主因人之罪而造的大洪水灾难中唯一避
再造化之枢纽”,以此形容耶稣内外乾乾,对上让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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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所,从而存留人类之根 。更进一步,白晋认为,
诺亚一家八人(父母三男三女)即八卦乾坤(父、母)生
三男(震、坎、艮)三女(巽、离、兑),以示天主仁慈以留
人种;并且传续古传圣经,为千古不刊之典。而在解
释《屯》卦六二“婚媾”时,将圣母玛利亚定神婚之期以
降下圣子作为婚媾之事。而“女子贞不字,十年乃字”
的“十”,白晋引用《易学外篇》中的“至于十年,数穷理
物主宽恕人祖亚当夏娃犯的原罪,对下使得人类能够
反省自己的罪过,重返元善,成就后天再造之功。
由此可见,白晋对中国汉字的解读,一方面是需
要遵循卦爻的本义,另一方面也结合《圣经》赋予了汉
字基督宗教的宗教象征意义。
三
数理图像:以《天尊地卑图》为主
从白晋“国王数学家”的身份以及他的易学手稿
可以看到白晋的卓越数学才能,这为他利用算术、几
何、图像、天文、音乐等来对《易经》做解释打下了良好
的基础,也是他研究《易经》的主要路径之一。柯兰霓
认为,“白晋研究《易经》的日程表及康熙读白晋研究
论文后的御批,主要内容就是交流《易经》所包含的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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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来说明“十”为数之极,以此形容圣母的至贞程
度,以此暗示了圣母玛利亚的受孕和救世主的到来。
再次,关于具有形而上意义的词汇,白晋做了字
义上的强调。比如“天”,白晋认为其中蕴含了体一位
三的思想,天由“二”与“人”构成,“二”乃代表“圣三
一”思想中的第二位,乃为圣子,圣子降生为人,则是
天之表现。而古主字“丶”,一方面,有独立的意义,为
文字之始“丶”者主也,为一、二、三未分之一(三位一
体之一),“丶,丶丶,丶丶丶也者,一、二、三者也,一、
二、三者也,一本两元者也,一本两元也者,易所由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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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问题” 。在数理方面,白晋“相信数学是反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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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主设计意图的宗教科学” ,他特别看重二进制的
使用,将伏羲的六十四卦与二进制进行统合,这也获
得了已经发表二进制论文的莱布尼茨的认可与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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持 。在给莱布尼茨的信中,白晋认为,中国古老的
哲学即体现在《易》图之中。一方面,白晋认为莱布尼
茨所言的自然规律,如物质和推力等,这与《易经》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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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位一之太极者也” ;另一方面,也构成其它的字,
比如“太”字,由“大”与“丶”构成,据文字本义“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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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为至大,“丶”一者,三一也,故“太”,为先天根本 的阴阳、动静变化相同 ;另一方面,白晋将邵雍的
主宰,太一含三(圣父、圣子、圣灵),合一而为圣三一 《先天图》卦序与莱布尼茨的二进制算术顺序联系起
“
大主。
最后,在具体的卦爻辞解释中,白晋对关键词汇
进行了解读。如《需》卦的“需”字是与“儒”字相连,
来,以此证明二者的相似性,在信后附上了《伏羲六十
四卦次序图》和《伏羲六十四卦方位图》。莱布尼茨根
据白晋所寄来的图,于1703年向巴黎科学院呈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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