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卷第1期  
四川师范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  
JournalofSichuanNormalUniversity  
(SocialSciencesEdition)  
2
0211月  
Vol.48,No.1  
January,2021  
解缙二修明太祖实录相关问题研究  
谢贵安  
摘要:解缙奉命总裁二修本明太祖实录,面临篡位伊始的永乐帝朱棣迫切需要清除建文初修本的影响巩  
固自己地位的复杂而险恶的政治环境,为应对此一局面,解缙理应拟定妥贴的修纂凡例和宗旨,尽量与当今皇上保  
持一致,然而解缙内心深处对据实直书的执念和保留,使其本人及二修本实录皆未获得朱棣的完全信任修  
纂凡例荡然无存的情况下,解缙的进实录表以及早年为朱元璋施政所作的评价,成为逆向推知和考证其预修实  
录时的修纂主题及其纲领的恰当文本统领百人之众的总裁解缙,对馆中江西吉安府同乡的关注异于常人,在  
文集中多有记载,从而对官方公布的二修人员名单提供了印证修正和补漏的依据。  
关键词:明太祖实录》;解缙;解缙进实录表》;实录修纂  
DOI:10.13734/j.cnki.1000-5315.2021.01.022  
收稿日期:2020-02-12  
基金项目:本文系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重点研究基地重大资助项目明清史学与近代学术转型研究”  
(16JJD770037)的研究成果。  
作者简介:谢贵安湖北襄阳人武汉大学历史学院中国传统文化研究中心教授博士生导师主要研究方向为  
中国史学史和明清史ꢀE-mail:xieguian@126.com。  
在实录体史书修纂史上江西吉安府吉水人解缙(1369ꢁ1415)是一个悲剧性人物作为明太祖实录》  
第二次修纂的总裁初膺大任终遭猜忌所修实录也遭抛弃关于解缙二修实录之事未见有专门研究之论  
只有吴士勇<明太祖实录>的三次修纂和邓闳旸解缙与<明太祖实录>三修本两文有所涉及但  
吴文只是对笔者明实录研究相关内容的抄写而已邓文则主要是谈解缙案导致三修实录问题故本文  
之作既为前人所未及又超过旧作明实录研究之论述有相应的学术价值。  
解缙二修明太祖实录时所遇险境与纂修始末  
明太祖朱元璋崩逝后继位的皇太孙朱允炆改元建文是为建文帝自建文元年(1399)正月一日下诏修  
明太祖实录》ꢀ至三年十二月一日该实录纂修完成然而次年六月发动靖难之役的朱棣攻下首都南  
而建文帝则不知所终篡位伊始的朱棣本有千头万绪的事务需要处理却率先审读了初修本明太祖实  
》ꢀ认为史官不顾是非任其私见导致遗漏和失实甚多并在当年十月也就是在他攻下南京的四个月之  
任命解缙为总裁开始改修建文本太祖实录》。  
接手永乐皇帝所付修改明太祖实录的任务时总裁解缙便遇到了一个巨大麻烦因为要修改的实录  
是关于大明开国皇帝朱元璋的史书而且是永乐皇帝的死对头建文帝在任时所修怎样做到既忠实于太祖  
参见孙文龙建国以来解缙研究综述》ꢀ《甘肃广播电视大学学报》2016年第615ꢁ17、20。  
吴士勇《<明太祖实录>的三次修纂》ꢀ《文史知识》2004年第8106ꢁ111。  
邓闳旸解缙与<明太祖实录>三修本》ꢀ《古籍整理研究学刊》2019年第431ꢁ41。  
明实录研究系笔者前后花费20余年时间完成的学术旧作先后有台北文津出版社1995年初版湖北人民出版社2003年修订版上海古  
籍出版社2013年再版三个版本。  
参见谢贵安明实录研究》ꢀ湖北人民出版社2003年版122ꢁ130、466ꢁ46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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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川师范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  
的历史又清除建文帝打下的烙印令当今皇上满意是摆在解缙面前的艰难选择虽然他是个人尽皆知的  
才子但修史不是耍笔杆子和卖弄文采既要遵循据实直书原则又要遵照三讳”(为尊者讳为贤者讳为亲  
者讳)原则处在走钢丝一样的高危困境稍不留神就会摔得粉身碎骨解缙面临的正是这种复杂而危  
险的局面。  
清除建文帝在实录上的影响就是要对初修本明太祖实录进行删改所以解缙主持的实录修纂乃  
是对建文初修明太祖实录版本的第一次改修也是第二次纂修(简称二修)。在永乐八年解缙获罪后疑心  
病很重的永乐帝于永乐九年又委任胡广担任总裁进行了第二次改修也就是第三次纂修(简称三修)。事实  
证明解缙二修实录处在建文初修和胡广三修之间属于过渡性的纂修但是当时的解缙并未想到二修本  
最终会被否定。  
朱棣篡改初修本实录的迫切愿望令实际负责修纂的解缙深受压力永乐帝在给二修时的两位监修李  
景隆和茹瑺所下敕令中指责比者建文所修实录遗逸既多兼有失实”ꢀ声称朕鉴之诚有歉焉”ꢀ要求史  
重加纂修务在详备”ꢀ既要仰答先朝宠遇之厚”ꢀ也要副予惓惓之孝诚给监修者们以心理压力这  
种压力当然最终会传导至具体负责修纂的总裁解缙身上次日朱棣向全体纂修官员下达敕令声称ꢂ“比  
建文中信用方孝孺等纂述实录》ꢀ任其私见或乖详略之宜或昧是非之正致甚美弗彰神人共愤蹈于显  
咸厥自贻。”这已经是在威胁了意思是如果你们修纂不力也可能会像初修史官那样蹈于显戮令  
解缙和史臣们恐惧的正是初修太祖实录的一些史臣就因为直书靖难之事惨遭横祸如初修太祖实  
的纂修官叶惠仲ꢀ“以直书帝起兵事族诛。  
永乐帝的敕令已给二修实录定了基调解缙要做的就是按照皇帝的旨意改修实录但同时也要顾及太  
祖皇帝的历史事实这的确是进退维谷的两难处境有鉴于此解缙采用的方针基本上是述而不作尽量  
不表达自己的思想只管照史料取舍遵皇上指示编纂ꢂ“承命惶悚日睹圣明之事手授传信之编銮坡螭陛  
之书无庸黼黻石室金縢之秘不费讨论但日食大官之膳又时承异数之褒虽尽力于期年实无加于毫末  
者也。”反映出解缙等史臣不敢有丝毫的个人主张他在进实录表中也表达过惟务校雠之事实无黼黻  
()对于此次修实录解缙同时认为是一个名随书传的机  
ꢂ“圣寿齐天一经行世幸附姓名于不朽仰惟日月之长存。”⑥  
朱棣对二修史臣们是恩威并施在警告他们不要蹈于显戮后的次月便对二修实录的史臣们进行升  
ꢀ“升翰林院侍读解缙为本院侍读学士侍讲胡靖(广)、编修黄淮检讨胡俨皆侍读修撰杨荣编修杨士奇、  
检讨金幼孜皆侍讲书成前一个月即永乐元年(1403)五月乙未朱棣太祖实录将成命礼部预定  
赏格”ꢀ并将二修实录的赏格定得高于修元史升赏之例解缙等修纂人员则不敢懈怠臣缙总裁臣某  
等纂修慎选多士宴锡便蕃即开馆于禁中屡翻阅于几暇”ꢀ可以说是抓紧时间编纂;并且利用各种史料充实  
内容ꢀ“发兰台记注之书而征以藩邸之副抽金縢石室之秘又考于世家之藏永乐元年六月在解缙率  
领的史馆工作人员努力下二修本明太祖实录修纂完毕共为183缮写成165为应对永乐帝改修  
ꢄꢃ췍ꢀ  
的迫切心情故该实录前后只用了九个月时间尽管解缙自称历期年之久实际上不足一年时间由于  
成书仓促实际上埋下解缙等人获罪的伏机。  
不过当时实录进呈场面则比较热闹监修李景隆总裁解缙率全体纂修官上表进呈明太祖实录》ꢀ而  
明太宗实录13“洪武三十五年十月己未”ꢀ台北中央研究院历史语言研究所1962年版233ꢁ234。  
明太宗实录13“洪武三十五年十月庚申”ꢀ234ꢁ235。  
明鉴2《恭闵惠皇帝》ꢀ印鸾章李介人修订中国书店1985年版83。  
解缙解学士文集十卷1《谢恩表》ꢀ沈乃文主编明别集丛刊1辑第27黄山书社2013年版441。  
解缙解学士文集十卷1《进实录表》ꢀ440。  
解缙解学士文集十卷1《谢恩表》ꢀ441。  
明太宗实录14“洪武三十五年十一月己丑”ꢀ256。  
黄佐翰林记13《修书升赏》ꢀ《景印文渊阁四库全书596台湾商务印书馆1986年版1005。  
解缙解学士文集十卷1《进实录表》ꢀ440。  
췍ꢃꢄ解缙解学士文集十卷1《进实录表》ꢀ4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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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贵安解缙二修明太祖实录相关问题研究  
朱棣则用隆重仪式接受亡父的大典前一天设香案于奉天殿丹陛之中表案于丹陛之东设宝舆于奉天门。  
进呈当天早晨史官将实录捧置于宝舆之中监修国史太子太师曹国公李景隆等总裁官翰林侍读学士解  
缙等上表进太祖高皇帝实录》”进呈仪式完成后当日便按所定赏格赏赐李景隆解缙等86并在奉  
天门设宴庆贺命公侯伯五府六部都察院通政司大理寺国子监应天府太医院钦天监堂上官作陪。  
对于这些厚重的赏赐解缙在事后的谢恩表中也有提及ꢂ“()祖皇帝》、《告成蒙恩赐臣等白金、  
彩弊()、衣服鞍马加赐筵宴”ꢀ“锡以天闲之驷马颁之内帑之金帛荣及众足其用锦服焜煌照耀都城  
之耳目华筵沾醉欢腾士庶之榆杨(揄扬)。臣缙等省己无劳服膺莫报。”当然表中没来得及提到的是  
朝廷对修纂官员的集体性升擢但很快永乐帝便对史臣加官进爵如升纂修官吏部郎中徐旭为国子祭酒、  
太常博士钱仲益等为翰林院修撰等等。  
然而这表面上的热闹并不能抹平专制皇帝多疑猜忌的心理二修本书成并未完全令永乐帝感到满  
意和放心最终导致监修李景隆和总裁解缙皆遭迫害李景隆被夺去爵位终身禁锢私第;解缙则先遭关押ꢀ  
后惨遭杀害虽然解缙遇害也与朱棣猜忌他私结太子有关但是解家谱坚持认为解缙被杀是因为被诬  
以私撰实录尽管解缙在二修实录时十分注意迎合帝意但仍然不能完全达到永乐帝的要求私  
撰实录”ꢀ意思是说解缙在二修实录时兜售私货”ꢀ以行己意解缙曾表达过据事直书永示万年之大  
的修纂原则表现出他内心的某种坚持也正因为如此二修实录在遵旨诬饰上仍有所保留永乐九  
年十月朱棣在下诏三修时特意指出ꢂ“()景隆等心术不正又成于急促未极精详。”这其中当然包括总  
裁解缙如履薄冰的三修监修夏原吉总裁胡广等鉴前覆辙不敢妄写一笔完全仰赖于圣断直到朱  
棣表示庶几稍副朕意ꢀ《明太祖实录的修纂才终于尘埃落定。  
解缙总裁明太祖实录时的修纂主题和纲领  
解缙面对二修明太祖实录时险恶的政治环境理应拟定一个妥贴的修纂纲领以作应对依实录修纂  
惯例纂修前必须撰拟一个修纂凡例作为修纂的纲领用以表达修史主题然而现今流传的台本与梁本  
明太祖实录皆无修纂凡例》ꢀ明太宗实录以下实录多有之这似可说明明太祖实录已为朱棣严密  
控制反复修改之后已不敢将修纂凡例示人或到后来根本没有修纂凡例可言没有修纂凡例》ꢀ就难  
以直接获知解缙等人在二修明太祖实录时的修纂主旨好在解缙在该实录修成后附书呈上了进实录  
》ꢀ从该表中可以推知解缙等人修纂是书的部分凡例窥见其修纂主题和纲领。  
按明代修实录之例书成进呈时都要同时呈上进实录表》。表文一般由负责业务工作的总裁起草如二  
修本明太祖实录进实录表就由解缙起草ꢀ《明太宗实录》《明仁宗实录两朝同进之表文由总裁杨士奇  
撰拟ꢀ《明孝宗实录的表文则由总裁李东阳拟定三表均收在三人各自的文集之中解缙的进实录表主  
要有两个版本其一是今台本(台北中央研究院历史语言研究所)《明太祖实录卷首所附的表文由监修  
李景隆和解缙联合署名其中罗列了各级主要修纂官员的名单和相应的职务;二是收在嘉靖四十一年重刻本  
解学士文集中的表文将修纂官员的名单职务省略甚至干脆将监修李景隆的署名删去这样做是符合  
实际的监修只负责政治监督并不从事业务编纂ꢀ《进实录表例由总裁撰拟监修并不参与。  
解缙的进实录表》ꢀ是他对二修明太祖实录工作的一个总结同时也可以说是他预修明太祖实录的  
纲领性文件这种思想一是凝结在修纂凡例一是凝结在进实录表解缙就是按照这种思路进行  
明太宗实录21“永乐元年六月辛酉”ꢀ386。  
解缙解学士文集十卷1《谢恩表》ꢀ440。  
黄景昉国史唯疑2《永乐》ꢀ陈士楷熊德基点校上海古籍出版社2002年版35。  
解缙解学士文集十卷1《进实录表》ꢀ440。  
明太宗实录120“永乐九年十月乙巳”ꢀ1516。  
明太祖实录卷首(太祖)实录表》ꢀ5。  
解缙解学士文集十卷1《进实录表》ꢀ439ꢁ440;杨士奇东里文集23《两朝实录成史馆上表》ꢀ刘伯涵朱海点校中华书局1998  
年版336ꢁ337;李东阳怀麓堂集69《进孝宗皇帝实录表》ꢀ《景印文渊阁四库全书1250台商务印书馆1986年版7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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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太祖实录纂修的在今日明太祖实录修纂凡例尽失的情况下ꢀ《进实录表的价值显而易见。  
首先在表中解缙道出明太祖实录的修纂主题显亲尽孝”ꢀ就是要让太祖像历代圣君那样扬名万世ꢀ  
并让永乐皇帝表达孝忱他指出历代圣人都有史书以传名ꢂ“伏以圣人受命启万世之鸿基史氏纂书示百  
王之大法是故尧舜之事载于典谟武之政布在方策昭明日月炳耀丹青俾文献之足征实古今之通  
。”修纂实录的目的则是为了让太祖扬名以尽今上之孝ꢂ“矧创业垂统皆在于诒谋而继志述事敢忘于  
纪载?鼎彝有勤圣哲相承铺张极盛之闳休扬厉无穷之伟绩历述前闻之作允为达孝之规。”这几句话  
说得有点委婉直言之将太祖事迹记述下来的目的是表达当今皇上的达孝”。的确在传统社会为先帝行  
孝的方式就是为他扬名即所谓显亲尽孝解缙在后来所上的谢恩表中再次强调孝莫先于显扬”ꢂ“伏以  
史册光华纪载圣神之实德睿恩锡类诞敷雨露之均恩是知达孝爱其所亲至仁不择所施钦惟与天同  
如日之升至孝为天所相而谓孝莫先于显扬;至仁为众所归而谓仁莫大于尊亲爰自君临大宝之初即  
下修史之诏兢业万几之暇不忘开卷之勤。”显亲尽孝成了二修太祖实录的基本目的和修纂主题。  
其次解缙在表文中对传主朱元璋的历史功绩一一列举这些列举的事例都是二修本实录记载的重  
他颂扬高皇帝应千年之景运集群圣之大成天命眷顾之隆起徒步不阶于尺土人心悦服之固未三  
年已定于京都的起义成功过程称赞太祖华夏变()貊罔不率服”“山川鬼神莫不攸宁的凝结各国通灵  
鬼神的能力和功业颂扬太祖英杰不期而会遐迩不令而从尽收当世之贤才大拯生民于水火群雄归  
这些内容在二修本实录中有大量的叙述表达表文中  
元主遁荒礼遣其嗣的陈述正是二修本实录中俘获元诸孙买的里八剌并以礼遣返的写照至于表  
中国先王之典悉复其旧传圣贤道学之统守帝王心法之言罢黜百氏弥纶六经范围化工曲成万  
的陈述是对二修本中朱元璋恢复汉族风俗崇儒重道的大量史实的提示表文中的有些表述四  
方幅员之广亘古所无”ꢀ“天休兹至而兢业贯乎始终诸福毕臻而谦抑纯乎表里属于虚美;而有些表述  
则勾勒并突出了朱元璋与其他开国皇帝的区别比于近古邈焉罕俦汉高年不登于中寿光武运仅绍于  
中兴唐高祖因隋之资宋太祖乘周之业元世祖席累世之威皆未有若斯之盛者也虽然朱元璋与汉  
高祖都属于白手起家但汉高祖有福开国无福享受只当了7年皇帝、61岁即死去与朱元璋在位30享  
71岁是无法相比的其他几个开国皇帝的成功也各有所凭与朱元璋空无依傍不可同日而语。  
再次解缙在表中列举了太祖实录的另一个记载对象即副传主马皇后(孝慈高皇后)的各种美德ꢂ“天  
生圣善克相肇基侧徽德迈于嫔虞开剑功超于胥[]。永协坤元之吉夙开文定之祥鸣鸠均众子之恩螽  
斯奄百男之应保合承天之庆简能造化之仁。”强调她辅佐太祖成功的功业和懿德特别是对她诞育圣躬”  
功劳反复强调历考古之后妃盖莫盛于周室然挚任诞圣而无辅运之绩邑姜辅运而无诞圣之祥”ꢀ  
指出周室后妃或诞圣辅运”ꢀ二者不能兼得而将二者相兼的则只有明代马皇后一人马皇后的辅运之  
功很突出ꢀ“若夫同起布衣化家为国调元翊运参机赞谋正位中宫十有五年慈训昭明文德通理家邦承  
天下归仁”;当然其诞圣之劳也功不可没ꢀ“诞育圣躬万世永赖()古以来未之有也解缙此  
完全是在对朱棣出身作粉饰朱棣是皇四子封燕王其生母本为碽妃而非马皇后。《罪惟录明载ꢂ“皇  
解缙解学士文集十卷1《进实录表》ꢀ440。  
解缙解学士文集十卷1《谢恩表》ꢀ440。  
解缙解学士文集十卷1《进实录表》ꢀ440。  
解缙解学士文集十卷1《进实录表》ꢀ440。  
明太祖实录53“洪武三年六月癸酉乙亥丁丑”ꢀ1041、1042、1045。  
明太祖实录93“洪武七年九月丁丑”ꢀ1621ꢁ1623。  
解缙解学士文集十卷1《进实录表》ꢀ440。  
解缙解学士文集十卷1《进实录表》ꢀ440。  
解缙解学士文集十卷1《进实录表》ꢀ440。  
췍ꢃꢄ解缙解学士文集十卷1《进实录表》ꢀ4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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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贵安解缙二修明太祖实录相关问题研究  
第四子棣生母碽妃皇后以为子是为太宗文皇帝。”解缙之所以这样处理无疑是受永乐皇帝所画红线的  
限制于是马皇后诞育圣躬便成为二修本太祖实录的核心指南如实录公然声称ꢂ“皇第四子生即今  
上皇帝孝慈皇后出也。”②  
其实解缙对二修明太祖实录的修纂主题之预设可以远溯至太祖朱元璋在世的时候解缙曾应明太  
祖朱元璋的要求对朱元璋自己的施政情况进行过分析这个分析就成为解缙后来主修明太祖实录时的  
指导性纲领之一据载解缙中进士后ꢀ“皇祖亲加简拔”ꢀ选他为庶吉士ꢀ“读中秘书日侍左右特被宠眷”。  
一日同处大庖西室时太祖对他说ꢂ“尔缙试举今日施政所宜直述以闻。”解缙便草拟以进其略曰ꢂ  
陛下得国之正,非唐宋所及,取天下于群盗,救生民于涂炭,命将出师,皆受箴筭,不假良,不倚  
女宠外戚寺人藩镇之患,消融底定不迩声色,不殖货利,不为游畋,又远过汉唐宋之君,而  
无愧三代成王矣!③  
此言虽然是歌功颂德但也道出了朱元璋政治统治的某些特点成为解缙在明太祖实录修纂时贯彻的  
指导性纲领下面试作分析。  
其一ꢀ“得国之正的正统观念在实录修纂中得到完满的执行一般王朝更替后都会出现后朝否定前  
朝的现象但朱元璋则显得与众不同并不直接否定元朝的正统而坚称自己得国之正”ꢀ即不是从元朝手中  
抢得天下而是从群雄之手夺取政权认为群雄”(即解缙所说的群盗”)推翻元朝自己取代群雄”ꢀ并声  
称明朝是承继元朝之正统于是解缙投其所好将此作为修纂凡例明太祖实录中选择符合这一观念  
的史料。  
其二基于命将出师皆受箴筭不假()、()不倚()、()的定调ꢀ《明太祖实录将朱  
元璋塑造成冠绝群臣的英明之主特别是将他写成智慧超过他所谓的孤之子房的刘基。  
其三由于女宠外戚寺人藩镇之患消融底定的基调解缙在二修明太祖实录中将朱元璋关于  
后妃虽母仪天下然不可使预政事至于嫔嫱之属不过备执事侍巾栉若宠之太过则骄恣犯分上下失  
观历代宫阃政由内出鲜有不为祸乱者也夫内嬖惑人甚于鸩毒惟贤明之主能察之于未然其他未有  
不为所惑者的一大段话写入其中对处死驸马都尉司马伦一事予以公然记载还突出了朱元璋定宦官  
禁令一事。  
其四ꢀ“不迩声色不殖货利不为游畋的定调则为实录将朱元璋写成不近女色不贪财富不事游玩的  
形象提供了修纂指南如为了贯彻不贪财富的主题实录特地选择了朱元璋却蕲州所进竹簟却海贾回  
回所进番香蔷薇露等史实予以表彰虽然解缙将不迩声色的定性施诸实录的修纂之中但朱元璋嫔妃  
众多子女成群26个儿子和16个女儿的事实使解缙等人对太祖不近女色的粉饰不攻自破。  
明太祖实录在为朱元璋死后作总结时所写赞语的基调便来自于早年解缙对朱元璋生前施政的归纳  
和评价比如ꢂ“元政陵夷豪杰并起大者窃据称尊小者连数城邑皆恣为残虐糜弊生民天下大乱极矣。  
上在民间闵焉伤之已而为众所推戴拒之益来乃不得已起义即条法令明约束务以安辑为事故所至抚  
民咸按堵不十余年间荡涤群雄戡定祸乱平一天下建混一之功。”是对早年解缙归纳的太祖得国之  
查继佐罪惟录帝纪卷1《太祖高皇帝》ꢀ浙江古籍出版社2012年版10更详细的考证参见潘柽章国史考异4《让皇帝》ꢀ《续修  
四库全书452上海古籍出版社2002年版59ꢁ60。  
明太祖实录8“庚子年四月癸酉”ꢀ94。  
以上引文皆源自解缙解学士文集10《皇明阁学记》ꢀ748。  
参见谢贵安从朱元璋的正统观看他对元蒙的政策》ꢀ《华中师范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1994年第188ꢁ92。  
参见谢贵安谢盛试析<明实录>对刘基形象的记载与塑造》ꢀ《学术研究》2013年第5101ꢁ110。  
明太祖实录31“洪武元年三月辛未朔”ꢀ535。  
可参看明太祖实录》(253“洪武三十年六月己酉”)3659页的记载ꢂ“驸马都尉欧阳伦坐贬()私茶事觉赐死。”  
明太祖实录74“洪武五年六月丙子”ꢀ1355。  
明太祖实录31“洪武元年四月辛丑”ꢀ541。  
췍ꢄꢃ《明太祖实录79“洪武六年二月庚辰”ꢀ1440。  
ꢃ췍ꢅ《明太祖实录257“洪武三十一年闰五月辛卯”ꢀ37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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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川师范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  
的阐释;“斥侈靡绝游幸却异味罢膳乐泊然无所好敦行俭朴以身为天下先是对早年解缙归纳  
的太祖不迩声色不殖货利不为游畋的铺陈;“谨宫壸之政严宦寺之防杜外戚之谒而家法尤正纪纲法  
度彰彰明备是对早年解缙归纳的女宠外戚寺人藩镇之患消融底定的铺叙虽然我们用以印证的  
史料来自三修本明太祖实录》ꢀ但是三修只是针对二修遗漏的敏感问题进行修改二修时的基本面貌仍然得  
到保存。  
将解缙的进实录表以及其对朱元璋生前所作的评价联系起来似可窥见其缺失的修纂凡例本应表  
达的主题和纲领这是研究二修实录的题中应有之义。  
解缙对二修作者的印证修正和补遗  
解缙在二修实录的修纂人员中是领导核心和灵魂人物虽然朝廷给他配备了监修太子太师曹国公李景  
隆和副监修太子少保兼兵部尚书忠诚伯茹瑺负责政治监督但修纂主题的确立修纂凡例(大纲)的拟定人  
员的分配工作进程的掌握文字的删润等业务事宜都由他来负责作为二修明太祖实录的总裁下辖百  
人之众又如此之繁忙不可能对每个修纂人员都了如指掌和倾注关心但是乡谊观念浓厚的他对来自吉安  
府吉水县的老乡则给予了特别的关注这些人中有些已被官史失载但却在解缙的私人文集中得到详细的  
描述。  
迄今所知二修明太祖实录首发阵容在署名为李景隆和解缙的进实录表中有比较详细的名单。  
该表进献时间为永乐元年六月十五日虽然是书成时所呈之名单却是首发之阵容关于二修太祖实录》  
的人员黄佐翰林记》、廖道南殿阁词林记》、周应宾旧京词林记等书均有记载与上表基本相同只是补  
充了部分修成时的人员名单此外书成后朝廷对修纂者进行了升擢升擢名单反映了后期修纂者的情  
④  
根据以上记载和其他史料笔者在明实录研究中对二修人员作过统计现列表展示如下ꢂ  
监修:李景隆(小字九江),太子太师曹国公;副监修:茹瑺,太子少保兼兵部尚书忠诚伯总裁:解缙  
(大绅),翰林侍读学士纂修官:王景(景彰),翰林学士;李至刚(名刚),礼部尚书;胡靖(原名广,字光  
)、曾日章王灌,翰林侍读;胡俨(若思),翰林待读;邹缉(仲熙),翰林侍讲兼左春坊左庶子;杨荣(勉  
)、金幼孜(名善)、杨士奇(名寓),翰林侍讲;李贯吴溥(德润),翰林修撰;杨溥(弘济)、郑好义,翰林编  
;王洪(希范),翰林检讨;张伯颖王汝玉(名璲),翰林五经博士;沈度(民则)、潘畿,翰林院典籍;王延  
,翰林院待诏;朱纮,给事;徐旭,吏部郎中;胡远,礼部郎中;端孝思,户部主事;陆颙,主事;钱仲益,太  
常博士;金玉铉,国子博士;王达,助教;蒋骥(良夫),行人;刘辰(伯静),镇江知府;邹济(汝舟),平度知  
;王褒(中美),永丰知县;杨觏,知县;梁潜(用之),阳春知县;赵季通(师道),尤溪知县;沈瑜唐云,知  
;刘宗平解荣,教谕;罗师程傅贵清,训导;苏伯厚,晋府伴读;张显,靖江王府教授;吴勤,楚府教授;  
吴节,编修;李烨,广东按察司佥事;叶砥,佥事;端礼杨孟力朱逢吉莫士安,儒士;钟子成陈彝训刘  
沈文梁逢吉叶蕃沈绍先华嵩乔岳卫浩郑中余从善陈俊良,监生;金寔汪锜,生员;萧用道,  
靖江王府右长史⑤  
上述二修太祖实录的人员据不完全统计共有70(以下简称“70人名单”)。但是解缙的进实录  
二修时共有百人之众;而朝廷在书成赐宴时亦宣称修纂人员有86在这些修纂人员中王  
杨士奇李贯端孝思吴勤吴溥杨溥杨荣还是建文朝初修明太祖实录时的修纂者他们是两种版  
明太祖实录257“洪武三十一年闰五月辛卯”ꢀ3719。  
明太祖实录257“洪武三十一年闰五月辛卯”ꢀ3719。  
李景隆解缙等进实录表》ꢀ《明太祖实录卷首该表与解学士文集进实录表有所不同其中解集表中无修纂者之姓名而此表则著  
录之。  
明太宗实录21“永乐元年六月丙寅”ꢀ389ꢁ390。  
谢贵安明实录研究》ꢀ上海古籍出版社2013年版155ꢁ157。  
解缙解学士文集1《进实录表》ꢀ440。  
明太宗实录21“永乐元年六月辛酉”ꢀ3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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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贵安解缙二修明太祖实录相关问题研究  
本衔接的桥梁式人物。  
解缙除了在进实录表中公开宣布修纂人员名单外还在其个人著作解学士文集中提供了部分参与  
明太祖实录修纂的人员之信息这些人主要是因为与他同乡的关系而受到关注他提供的这些人员信息ꢀ  
可与上述70人名单相印证甚至可作校异和补缺。  
第一印证解缙在其文集中提到的二修实录的人员可与上述70人名单相印证名单中有一位监生  
刘谦担任纂修官由于位卑人微其事迹人们所知甚少解缙在其文集中竟然提到了这位刘谦因为同是  
江西吉水人所以解缙对他比较关注刘谦是处士刘本立(字子源)的孙子与解缙同乡早年刘本立曾指着  
刘谦对解缙说将来扬名立家就靠此孙刘谦以后升国学与修大祖高皇帝实录》ꢀ令为中书舍人70  
人名单中还有一位楚府教授吴勤是江西永新人与解缙同为吉安府的老乡因此也受到解缙的关注解缙  
在文集中记述道洪武九年解缙父亲的朋友胡延平死于任所作为胡延平的妻兄吴勤来协助办理丧葬事  
当时年少的解缙跟着父亲一起在胡家第一次看到吴勤ꢀ“见其英迈不辟甚敬服之”。洪武二十年解缙  
始及拜先生于家得闻余论慊其平生”。此后又过了十余年解缙得先生于史馆”。在修纂太祖实录的  
史馆一见到故人吴勤解缙就联想到已故的父亲颇为伤怀每当吴勤授教解缙都咸为之兴感”ꢀ而  
吴勤亦念其故人之子愈加爱厚”。不久实录修成吴勤蒙恩外调死在任所解缙追平昔集次先生寄予  
大篇短章词藻溢目老成忠厚之情及引教之意不觉其感怆之至也!”所以欲为先生述传”ꢀ在吴勤  
外甥胡光大所撰行状基础上撰成了墓志铭这时解缙才对吴勤有了全面的了解吴勤幼敏悟初学语时  
能识钱上字人皆异之十七八为文章词藻天发”。洪武初征天下名儒吴勤应试获中书堂第一名授武  
昌府学教授。“永乐元年与修大祖实录》ꢀ特除开封儒学教授”。永乐三年二月卒享年76解缙称吴勤  
不仅学问渊博而且尤善行楷书”ꢀ“在史馆时七十余矣运笔如飞馆中能书者数百人啧口称叹”。可以  
吴勤的书法之长在修纂实录时得到尽情的发挥。70人名单中还有一位吏部郎中徐旭任实录纂修官。  
解缙专门为他写了一篇墓志铭国子祭酒徐公》ꢀ对他作了全面的介绍徐旭字孟昭是江西饶州府乐平人ꢀ  
做过吏部考功司官员ꢀ“综核名实”ꢀ“殿最严甚”ꢀ“棘棘不阿人”ꢀ找他说情官员视其面莫敢发口干以私者”。  
这种性格刚正之人担任实录纂修官往往会偏向据实直书对于他入馆修史过程解缙叙述是圣上即位擢  
公郎中与修实录擢朝列大夫国子祭酒”。解缙还叙述道ꢂ“予尝与修太录》ꢀ及纂书禁中又见公之学  
问文章过于其所设施者甚远而考功之名迹又但其毫芒也。”解缙在与徐旭同修实录过程中发现徐旭在实  
录修纂时展现出的学问比他在任考功司郎中表现出的刚正更加突显徐旭于永乐四年去世除了印证  
二修实录人员外解缙文集还印证过初修明太祖实录的人员。  
第二校正。70人名单中的名字可能会有写错的情况用解缙文集可以校正其中的错误如二修名单  
中有端孝思”ꢀ为户部主事入史馆担任实录的纂修官然而解缙在送端木武库归溧阳序中则明确称此  
人为端木孝思”ꢀ是复姓永乐皇帝临大宝之初雅知端木公孝思名”ꢀ当时端木孝思出使朝鲜ꢀ“及还与修  
太祖高皇帝实录》ꢀ书成受褒赏升擢武库员外郎偕奉训大夫。”解缙对这位年长的同僚兼下属也颇有好  
ꢂ“缙以晚生识公于洪武时但知慕公之书及见公之议论也退而问于伯机先生未尝不洒然自失也由  
是辱公不鄙敬之重之后与同在史馆同直文渊阁早夜切磨未尝不自为之深慰也。”所谓同在史馆就  
是共同修纂实录两人之间有过交集一起切磋问题端姓来自端木复姓皆为孔子弟子端木赐之后但孝  
思究竟是单姓还是复姓就应该辨明是非解缙作为孝思的直接上级他称孝思的姓是复姓端木”ꢀ就为端  
孝思之名提供了另一种写法虽然明太祖实录》《明太宗实录》(二本皆为清代明史馆抄本)等书称其为单  
端孝思”ꢀ但与孝思生活在同一个时代且同在史馆中的人多称其为端木孝思”。除解缙外金幼孜  
解缙解学士文集十卷8《处士刘君》ꢀ679。  
解缙解学士文集十卷9《吴先生》ꢀ688。  
解缙解学士文集十卷9《国子祭酒徐公》ꢀ705。  
解缙解学士文集十卷6《送端木武库归溧阳序》ꢀ57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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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川师范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  
金文靖集4赠端木孝思使朝鲜金寔觉非斋文集28书翠云山房卷后》(明成化元年唐瑜刻本)②  
均称孝思为端木孝思”。2014年初有记者在端木孝思的家乡江苏溧水发现了端木孝思之父的墓碑碑名  
由此可证端孝思必为端木孝思解缙文集所记无误。  
第三补遗。70人名单并非二修人员的全部据解缙进实录表称修纂者有百人之众”ꢀ故名单还有不  
少遗漏解缙文集中的记载可以作某种程度上的弥补故元邵武路同知萧公的墓志铭中解缙称自己  
对吉水人萧寅(字克钦)的事迹曾听先父说过ꢀ“欲为传其事”ꢀ巧的是今子翰林检讨引高与予同修太祖高皇  
帝实录》”;而萧引高听说总裁打算为己父写传ꢀ“感泣奉状请铭”ꢀ解缙当然不敢辞也这里提到的萧引  
是萧寅的儿子在永乐初做过翰林院检讨是二修明太祖实录的人员之一但萧引高在70人名单中漏  
解缙则提供了关于他同修实录的确切证据可补名单之缺解缙在文集中还讲述过廖钦(字敬先)修纂实  
录的事迹ꢂ“予友廖君敬先奉诏起修大祖高皇帝实录》ꢀ既至而事毕上曰ꢂ‘是老儒即以为翰林检讨。’”⑤  
廖钦名义上是二修实录的人员70人名单中却只字未提因为等到他到史馆就任时实录已经修毕。  
进实录表这种官样文章相比解缙在其私人文集中对上述二修实录修纂人员的记载充满了感情也  
描绘得生动多姿这些印证修正和补充的二修人员除了端木孝思是南京溧水人外其他的全是解缙的江  
西老乡其中徐旭是江西饶州府乐平县人剩下的都是江西吉安府老乡如吴勤是吉安府永新县人而刘谦和  
萧引高两位则是吉安府吉水县人与解缙是更为亲密的小同乡”。顺带说一下解缙还为初修太祖实录的  
人员王艮写过墓表称他为予友翰林修撰王君钦止讳艮”ꢀ“预修高庙实录》、《总集类要》ꢀ祁寒盛暑终日  
不怠王艮在燕兵薄京城誓不投降解缙特写王艮是因为王艮也是吉水人正因为  
他们都是江西人特别是吉安府吉水人才获得总裁在私人著述中予以特记的殊荣由此看来解缙是位极  
重乡谊之人。  
结语  
明太祖实录作为记载大明开国皇帝朱元璋的官修专史是洪武朝历史的史料基础地位非常重要;解  
缙作为明初著名才子口碑远播深入人心是中国历史上重要的智慧人物然而ꢀ《明太祖实录历经三修ꢀ  
聚讼纷纭;解缙才高八斗深受隆恩却下场悲惨死于非命无论是太祖实录》ꢀ还是才子解缙都会引发学  
者们进一步研究的兴趣本文将二者结合对解缙总裁二修本明太祖实录时所处险恶之政治环境及修纂  
过程进行重新探讨;修纂凡例荡然无存的情况下用解缙的进实录表逆向推测和考证他预修实录时的  
修纂纲领和主题并用他早年对朱元璋施政分析为文本证明它对实录修纂也具有纲领性的指导作用;更用  
人们较少留意的解缙文集中的史料对二修太祖实录的人员进行印证修正和补漏对丰富和充实中国实  
录体史学或不无帮助。  
[责任编辑:凌兴珍]  
金幼孜金文靖集十卷4《赠端木孝思使朝鲜》ꢀ沈乃文主编明别集丛刊1辑第2789。  
金寔觉非斋文集28《书翠云山房卷后》ꢀ沈乃文主编明别集丛刊1辑第30黄山书社2013年版229。  
刑部尚书墓碑被当洗衣石三十多年》ꢀ原载金陵晚报》ꢀ人民网2014122日转载ꢀ202025日访问ꢀhttp://culture.people.  
com.cn/n/2014/0122/c172318-24198419.html。  
解缙解学士文集9《故元邵武路同知萧公》ꢀ693。  
解缙解学士文集8《翰林院检讨廖君》ꢀ674。  
解缙解学士文集8《翰林修撰王君钦止先生》ꢀ670。  
张廷玉等明史143《王艮传》ꢀ中华书局1974年版4047ꢁ40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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