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卷 第 #期
**+年 ,月
四 川 师 范 大 学 学 报 !社 会 科 学 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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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论 (复 指 )与 (同 位 )
朱 !英 !贵
!
成 都 大 学 文 学 与 新 闻 传 播 学 院 #成 都 "@*@*""
!
以 往 的 一 些 汉 语 语 法 论 著 没 有 对 (复 指 )和 (同 位 )的 概 念 严 格 加 以 区 分 $因 而 常 常 混 为 一 谈 "其 实 $二 者
并 非 同 一 范 畴 的 概 念 *(同 位 )是 针 对 语 法 功 能 而 言 的 $(复 指 )是 针 对 语 义 关 系 而 言 的 "二 者 的 关 系 是 错 综 复 杂 的 $
而 不 是 完 全 等 同 的 或 完 全 对 立 的 "
!
!摘 要
关 键 词 !复 指 %同 位 %复 指 短 语 %同 位 短 语
中 图 分 类 号 !N@#"!文 献 标 志 码 !E!文 章 编 号 !@***FD!@D&)**+'*#F**,+F*"
!一 !(复 指 )与 (同 位 )概 念 的 缘 起 流 变
的 同 位 %和 $重 指 的 同 位 %&自 此 #$同 位 %这 一 概 念 承
继 了 $同 次 %的 部 分 内 涵 而 为 后 人 所 袭 用 &
!
出 版 于 @A+A年 的 中 国 第 一 部 讲 汉 语 语 法 的 专
著 .马 氏 文 通 /#把 后 来 汉 语 语 法 学 界 所 称 的 $同 位 %
或 $复 指 %这 一 语 言 现 象 称 之 为 $同 次 %#并 在 该 书 $实
字 卷 %中 专 辟 一 章 加 以 讨 论 &马 氏 解 释 为 (
又 过 了 )*多 年 之 后 #于 @+#A年 出 版 的 高 名 凯
的 .汉 语 语 法 论 /的 第 三 编 $造 句 论 %的 第 五 章 $对 注
关 系 %中 #高 先 生 对 马 氏 的 $同 次 %与 黎 氏 的 $同 位 %学
说 详 加 剖 析 #进 而 提 出 了 自 己 的 独 到 见 解 (
!!对 注 关 系 即 西 洋 语 法 学 家 所 谓 的 1OO%;4F
<4%0"在 对 注 关 系 之 中 $对 注 者 不 过 是 解 释 被
对 注 者 而 已 $它 并 不 范 围 被 对 注 者 $不 过 是 用 另
一 个 词 语 去 说 明 被 对 注 者 而 已 "比 方 说 $在 (我
王 立 三 不 相 信 这 句 话 )这 一 群 词 之 中 $(王 立 三 )
其 实 就 是 (我 )$其 与 (我 )的 关 系 是 外 在 的 $因 为
没 有 (王 立 三 )$句 子 也 能 成 立 "(我 王 立 三 不 相
信 这 句 话 )和 (我 不 相 信 这 句 话 )都 可 以 成 为 完
!凡 名 代 诸 字
$
所 指 同 而 先 后 并 置 者 $则 先 者
!
曰 前 次 $后 者 曰 同 次 "至 前 次 #同 次 $或 一 名 也 $
一 代 也 $或 皆 名 也 $或 皆 代 也 $皆 可 "同 次 云 者 $
犹 言 同 乎 前 次 者 $同 乎 前 次 者 $即 所 指 者 与 前 次
/
@0@*)
所 指 为 一 也 "
马 氏 在 书 中 以 大 量 的 例 证 讨 论 了 $同 次 %的 三 种
应 用 类 型 ($一 )申 言 以 重 所 事 也 %#$二 )重 言 以 解 前
*@+@*)G@*!
文 也 %#$三 )叠 言 以 为 警 叹 也 %
&.马 氏 文
通 /书 中 还 详 细 讨 论 了 $同 次 %的 两 种 用 法 ($一 )用 如
*@+@*#
/)0!!"
表 词 者 #其 式 六 &%
*@+@*"
$其 二 )用 如 加 语 者 #式 有
整 的 句 子 "
六 &%
可 见 该 书 对 这 一 语 言 现 象 的 高 度 重 视 &
凡 是 一 个 词 语 后 面 跟 随 着 的 词 语 $它 在 语
法 上 的 价 值 是 和 其 所 解 释 的 前 一 个 词 语 &即 马
氏 所 谓 的 (前 次 )'相 等 的 $它 的 去 取 对 于 句 子 的
主 要 结 构 成 分 不 发 生 影 响 的 $这 种 词 语 才 是 所
在 此 书 问 世 )*多 年 之 后 #于 @+)@年 出 版 的 黎
锦 熙 的 .新 著 国 语 文 法 /的 第 四 章 在 论 述 实 体 词 的 七
个 位 次 时 #专 立 一 节 $同 位 %加 以 论 述 &黎 先 生 认 为
他 的 $同 位 %只 与 马 氏 $同 次 %中 的 $用 如 加 语 者 %的 用
法 相 当 #而 不 包 括 马 氏 的 $用 如 表 词 者 %的 情 形 ,他 又
将 $同 位 %区 分 为 三 种 类 型 #即 $相 加 的 同 位 %)$总 分
谓 1 %;4<4%0$这 种 词 语 的 作 用 完 全 是 (重 言 以
OO
解 前 文 )的 "它 和 它 所 解 释 的 (前 文 )完 全 是 立
于 外 在 关 系 的 "因 为 它 的 唯 一 作 用 是 在 于 (重
收 稿 日 期 !)**AF*"F*D
作 者 简 介 !朱 英 贵 !@+D*'"#男 #满 族 #辽 宁 铁 岭 人 #成 都 大 学 文 学 与 新 闻 传 播 学 院 副 教 授 #研 究 方 向 为 汉 语 语 法 学 和 语 义 学 &
,+
四 川 师 范 大 学 学 报 !社 会 科 学 版 "
言 以 解 前 文 )$我 们 就 称 之 曰 (对 注 )$而 不 用 容
/)0!#@
指 $因 此 又 叫 复 指 短 语 $它 的 作 用 是 使 语 义 更 加
/A0"#
易 起 误 会 的 什 么 (同 次 )或 (同 位 )"
明 确 #更 加 丰 富 $或 者 要 加 重 语 义 "
)
*世 纪 D*年 代 以 后 #在 汉 语 教 学 语 法 领 域 盛
行 的 $暂 拟 系 统 %一 直 使 用 $复 指 成 分 %!复 说 "或 $同
位 成 分 %的 称 谓 来 表 述 语 法 学 界 前 贤 的 有 关 $同 次 %)
N'同 位 短 语 *多 由 两 项 组 成 $前 项 和 后 项
的 词 语 不 同 $所 指 是 同 一 事 物 "前 项 后 项 共 作
一 个 成 分 $因 前 后 语 法 地 位 相 同 $故 名 同 位 短
语 %又 因 前 后 项 有 互 相 说 明 的 复 指 关 系 $故 又 叫
$
同 位 %)$对 注 %的 内 涵 #至 )*世 纪 A*年 代 中 期 #汉
/
+0#A
语 教 学 语 法 领 域 新 的 $系 统 提 要 %推 行 以 来 #则 又 改
用 $复 指 短 语 %或 $同 位 短 语 %来 称 呼 之 #当 然 #其 概 念
内 涵 与 外 延 的 宽 窄 已 有 了 明 显 的 不 同 &
二 !语 法 学 界 对 (复 指 )与 (同 位 )概 念 的 混 淆
那 么 #$复 指 %与 $同 位 %是 否 具 有 相 同 的 内 涵 与
外 延 呢 - 又 应 当 怎 样 准 确 地 理 解 和 表 述 这 两 个 概 念
呢 - 试 看 )*世 纪 D*年 代 以 后 一 些 重 要 语 法 著 作 的
阐 释 (
复 指 短 语 "
不 难 看 出 #上 述 绵 延 半 个 世 纪 以 来 的 具 有 较 大
影 响 的 语 法 著 作 都 从 不 同 角 度 对 $复 指 %与 $同 位 %作
了 界 定 #它 们 都 重 视 意 义 上 $指 同 一 种 事 物 %#结 构 上
$作 同 一 种 成 分 %这 样 两 方 面 的 特 征 #但 也 都 没 有 对
这 两 方 面 特 征 不 同 本 质 给 予 高 度 重 视 #也 就 是 说 没
有 对 $复 指 %与 $同 位 %这 两 个 概 念 作 严 格 的 区 分 &特
别 是 当 前 影 响 较 大 的 最 为 通 用 的 高 等 学 校 .现 代 汉
语 /教 材 !黄 伯 荣 )廖 序 东 主 编 "#在 )**)年 增 订 三 版
和 )**,年 增 订 四 版 中 的 表 述 仍 处 于 左 右 摇 摆 的 境
况 &
!E'用 两 个 词 或 者 词 组
$
指 同 一 种 事 物 $作
!
同 样 的 句 子 成 分 $这 是 一 种 复 说 的 表 示 方 法 "
复 说 的 后 一 部 分 $复 指 前 一 部 分 $对 前 一 部 分 补
/!0@+#
充 说 明 $是 复 指 成 分 "
三 !(复 指 )与 (同 位 )并 非 同 一 个 范 畴 的 概 念
自 从 )*世 纪 +*年 代 以 后 #已 经 有 一 些 语 言 学
者 注 意 到 了 这 两 个 概 念 的 本 质 不 同 #并 将 各 自 的 观
点 反 映 在 一 些 相 关 的 论 文 之 中 #我 所 看 到 的 这 样 的
论 文 主 要 有 如 下 一 些 (
B'两 个 词 语 $在 意 义 上 指 同 一 事 物 $在 结
构 上 作 同 一 成 分 $两 者 之 间 互 为 复 指 $而 且 还 有
说 明 或 解 释 的 关 系 $这 叫 作 复 指 成 分 "为 了 分
析 方 便 $我 们 管 有 说 明 或 解 释 作 用 的 词 语 叫 作
同 位 语 $管 被 说 明 或 被 解 释 的 词 语 叫 作 本 位
!!E'黄 河 +关 于 同 位 结 构 ,&+汉 语 学 习 ,@++)
年 @期 '
B'朱 英 贵 +复 指 短 语 的 辨 识 ,&+汉 语 学 习 ,
@++#年 "期 '
J'李 升 贤 +同 位 短 语 辨 析 ,&+嘉 应 大 学 学
报 ,@++D年 !期 '
Q'刘 泽 民 +论 同 位 结 构 ,&+西 北 师 大 学 报 ,
@++,年 !期 '
>'刘 雪 春 +复 指 词 组 的 语 义 逻 辑 分 析 ,
&+山 东 师 大 学 报 ,@++A年 @期 '
['侯 友 兰 +小 议 复 指 ,&+语 文 教 学 与 研 究 ,
@+++年 A期 '
T'刘 街 生 +现 代 汉 语 同 位 组 构 研 究 ,&华 中
师 大 )***年 博 士 论 文 '
/
#0)D"
语 "
J'两 个 词 或 两 个 短 语 指 同 一 样 事 物 $作 同
!
一 个 成 分 $构 成 复 指 短 语 "
Q'如 果 在 句 中 有 两 个 词 语 都 指 同 一 人 $同
一 事 物 $并 在 句 法 结 构 中 具 有 同 等 地 位 #属 于 同
一 语 法 成 分 $这 两 个 词 语 就 构 成 了 句 中 的 复 指
成 分 "复 指 成 分 是 主 语 #谓 语 #宾 语 #定 语 #状
/
D0#*@
语 #补 语 等 六 大 句 子 成 分 以 外 的 特 殊 成 分 "
'用 两 个 或 两 个 以 上 的 词 或 者 短 语 $用 在
>
一 个 句 子 里 $指 同 一 样 事 物 $这 是 一 种 复 指 的 表
示 法 "各 种 句 子 成 分 都 可 以 用 复 指 表 示 法 来 表
/"0"
示 "
[
'复 指 短 语 又 称 同 位 短 语 $是 用 两 个 或 两
个 以 上 的 词 或 短 语 $指 同 一 样 事 物 $作 同 一 个 成
/,0+A
N'冷 瑾 +同 位 短 语 和 复 指 短 语 刍 议 ,&+赣
南 师 范 学 院 学 报 ,)**@年 )期 '
分 "各 项 之 间 构 成 复 指 关 系 "
T'同 位 短 语 *多 由 两 部 分 组 成 $前 后 各 部
分 的 词 语 不 同 但 所 指 相 同 $语 法 地 位 一 样 $共 作
/A0"!
V'朱 英 贵 +复 指 短 语 内 部 直 接 复 指 项 的 确
认 问 题 ,&+成 都 大 学 学 报 ,)**D年 )期 '
-'姚 小 鹏 +现 代 汉 语 复 指 短 语 研 究 ,&广 西
师 范 大 学 )**D年 硕 士 论 文 '
一 个 成 分 "
同 位 短 语 两 部 分 的 内 容 互 相 补 充 $互 相 复
A*
!
!
朱 英 贵 !论
$复 指 %与 $同 位 %
c'杨 爱 姣 +汉 语 同 位 结 构 的 理 性 意 义 限
制 ,&+湖 北 大 学 学 报 ,)**"年 第 !期 '
称 "有 人 认 为 用 (复 指 )好 %有 人 认 为 用 (同 位 )
好 *语 法 学 界 似 乎 一 直 没 有 定 $也 有 人 认 为 两 个
概 念 差 不 多 $随 便 用 哪 一 个 都 行 "
特 别 是 当 我 完 成 本 文 初 稿 的 时 候 #看 到 了 广 西
师 范 大 学 语 言 学 及 应 用 语 言 学 专 业 姚 小 鹏 硕 士 的 长
篇 论 文 #此 文 可 能 是 到 目 前 为 止 国 内 论 述 复 指 短 语
问 题 最 为 翔 实 的 篇 章 之 一 #以 长 达 近 D万 字 的 篇 幅
详 细 地 研 究 了 现 代 汉 语 复 指 短 语 #文 中 两 次 引 用 了
前 面 我 们 已 经 谈 到 $(复 指 )和 (同 位 )不 是
一 个 范 畴 的 概 念 $(复 指 )体 现 的 是 语 义 关 系 义 $
是 一 种 隐 性 关 系 义 %(同 位 )体 现 的 是 句 法 关 系
义 $是 一 种 显 性 关 系 义 "语 言 中 的 (同 位 )不 等
/
@*0A
我 @++#年 发 表 的 .复 指 短 语 的 辨 识 /一 文 中 的 观 点 #
姚 文 对 $复 指 %与 $同 位 %的 理 解 #与 本 文 立 意 不 谋 而
合 &
于 (复 指 )$(复 指 )也 不 等 于 (同 位 )"
对 此 我 早 有 同 感 #并 且 有 更 深 一 层 的 思 考 &我
认 为 #$复 指 %与 $同 位 %二 者 不 可 混 为 一 谈 #它 们 并 不
是 同 一 个 范 畴 的 概 念 &因 为 $复 指 %是 针 对 它 的 语 义
所 指 而 言 #而 $同 位 %是 针 对 它 的 语 法 功 能 而 言 &据
此 #本 文 拟 对 $复 指 %与 $同 位 %这 两 个 概 念 作 如 下 界
定 (
姚 文 在 谈 到 $短 语 界 定 %时 指 出 (
(
复 指 )与 (同 位 )不 是 一 个 范 畴 的 概 念 $(复
!
!
指 )是 指 两 个 语 言 成 分 在 语 义 上 有 相 同 的 联 系 $
即 前 后 成 分 互 相 说 明 #注 释 等 %(同 位 )是 指 两 个
语 言 成 分 在 句 法 结 构 上 有 相 同 的 联 系 $即 前 后
成 分 同 作 一 个 句 子 成 分 "因 此 $语 言 中 的 (同
位 )不 等 于 (复 指 )$(复 指 )也 不 等 于 (同 位 )"复
指 短 语 其 实 是 集 显 性 关 系 义 &同 位 '和 隐 性 关 系
义 &复 指 '于 一 体 的 短 语 类 型 "
!!(复 指 )即 (互 指 )$是 指 外 在 形 式 不 同 的 两
个 语 言 单 位 在 言 语 表 述 中 具 有 相 互 重 复 的 语 义
所 指 "
(同 位 )即 (等 位 )$是 指 外 在 形 式 不 同 的 两
个 语 言 单 位 处 在 地 位 同 等 的 语 言 结 构 中 具 有 作
"
朱 英 贵 &@++#'认 为 只 有 既 (同 位 )又 (复 指 )
的 短 语 $才 可 称 为 (复 指 短 语 )或 (同 位 短 语 )$他
把 复 指 短 语 定 义 为 *(由 在 言 语 表 达 中 具 有 相 同
的 语 义 所 指 $在 语 言 结 构 中 具 有 相 同 的 语 法 功
能 的 外 在 形 式 不 同 的 两 个 语 言 单 位 紧 密 结 合 而
用 同 等 的 语 法 功 能
"
例 如 $他 们 几 个 人 学 习 并 讨 论 了 这 份 文 件 %这 一
语 言 结 构 中 $他 们 %与 $几 个 人 %具 有 相 同 的 语 义 所
指 #因 此 $他 们 几 个 人 %是 复 指 ,$他 们 %与 $几 个 人 %处
在 相 同 的 语 言 结 构 中 共 同 充 当 主 语 #因 此 $他 们 几 个
人 %又 是 同 位 &而 $学 习 %与 $讨 论 %处 在 相 同 的 语 言
结 构 中 共 同 充 当 述 语 !或 称 $动 语 %)$谓 语 中 心 语 %"#
因 此 $学 习 并 讨 论 %也 是 同 位 ,但 $学 习 %与 $讨 论 %不
具 有 相 同 的 语 义 所 指 #因 此 $学 习 并 讨 论 %不 是 复 指 &
可 见 #$复 指 %与 $同 位 %的 关 系 是 错 综 复 杂 的 #而
不 是 完 全 等 同 的 或 完 全 对 立 的 &一 般 说 来 #相 $复
指 %的 两 个 语 言 单 位 在 言 语 表 述 中 可 能 $同 位 %#也 可
能 不 $同 位 %,而 相 $同 位 %的 两 个 语 言 单 位 在 言 语 表
述 中 可 能 $复 指 %#也 可 能 不 $复 指 %&下 面 分 别 举 例
说 明 这 几 方 面 的 情 形 &
/
@*0D
成 的 造 句 单 位 ")
姚 文 在 谈 到 $句 法 结 构 和 句 法 功 能 %时 指 出 (
!
!根 据 构 成 成 分 的 数 目
$
可 以 把 复 指 短 语 分
为 二 合 复 指 短 语 &如 (小 王 同 志 )'和 多 合 复 指 短
语 &如 (人 民 的 好 干 部 兰 考 县 委 书 记 焦 裕 禄 )'"
根 据 构 成 成 分 间 的 结 构 层 次 $又 可 以 把 复
指 短 语 分 为 简 单 复 指 短 语 &如 (雷 锋 同 志 )'和 复
杂 复 指 短 语 &如 (我 的 老 师 藤 野 先 生 )$其 中 (藤
野 先 生 )是 第 二 层 次 的 复 指 结 构 '"
但 以 上 两 种 划 分 方 式 $都 还 存 有 一 定 争 议 "
如 邢 福 义 &@++,'认 为 多 合 复 指 短 语 并 非 真 正 的
多 合 $而 是 联 合 短 语 e名 词 构 成 的 二 合 复 指 短
语 %刘 丹 青 &@+A#'认 为 复 杂 复 指 短 语 中 (藤 野 先
生 )这 类 组 合 并 不 是 典 型 的 句 法 组 合 $而 是 一 种
紧 密 的 更 接 近 于 词 的 单 位 $赵 元 任 &@+"A'$郭 绍
四 !相 (复 指 )的 两 个 语 言 单 位 可 能 (同 位 )
所 谓 $同 位 %是 指 两 个 语 言 单 位 在 语 言 结 构 中 充
当 相 同 的 语 法 成 分 #即 它 们 具 有 相 同 的 语 法 功 能 &
在 言 语 表 述 中 相 $复 指 %的 两 个 语 言 单 位 往 往 具 有 体
词 性 的 语 法 功 能 #原 则 上 可 充 当 各 种 体 词 性 的 同 位
成 分 #例 如 (
/
@*0,
虞 &@+,+'#朱 英 贵 &@++#'也 持 这 种 观 点 "
姚 文 在 谈 到 $复 指 %还 是 $同 位 %时 说 (
!!&@'丞 相 文 天 祥 组 织 武 装 力 量 坚 决 抵 抗 "
&吴 晗 +谈 骨 气 ,'
!用
(
复 指 )还 是 用 (同 位 )作 为 这 类 短 语 的 名
!
A@
四 川 师 范 大 学 学 报 !社 会 科 学 版 "
&
)'人 类 的 老 祖 宗 盘 古 $他 用 了 他 整 个 的 身
如 下 (
!!&@*'(谦 受 益 $满 招 损 )$这 个 格 言 流 传 到 今
体 使 这 新 生 的 宇 宙 丰 富 而 美 丽 "&袁 珂 +盘 古 开
天 辟 地 ,'
!'这 是 诗 人 艾 青 为 青 少 年 朋 友 写 的 一 首
诗 ---+回 声 ,"&丁 时 祺 +回 声 ,'
#'他 一 生 留 下 为 人 民 深 深 喜 爱 的 巨 著 +人
间 喜 剧 ,"&陈 群 +理 想 的 阶 梯 ,'
D'第 二 天 $竺 可 桢 写 了 一 封 工 工 整 整 的
天 至 少 有 两 千 多 年 了 "&吴 晗 +说 谦 虚 ,'
&@@'你 说 一 件 事 物 是 美 的 或 丑 的 $这 也 只
是 一 种 看 法 "&朱 光 潜 +对 于 一 棵 古 松 的 三 种 态
度 ,'
&
&
&@)'有 两 棵 老 树 *一 棵 是 周 柏 $另 一 棵 是 唐
槐 "&梁 衡 +晋 祠 ,'
&
信 $把 +历 史 时 代 世 界 气 候 的 波 动 ,和 +物 候 学 ,
两 本 书 送 给 毛 主 席 "&白 夜 #柏 生 +卓 越 的 科 学
家 竺 可 桢 ,'
&@!'下 午 $他 拣 好 了 几 件 东 西 *两 条 长 桌 $
四 个 椅 子 $一 副 香 炉 和 烛 台 $一 杆 抬 秤 "&鲁 迅
+故 乡 ,'
&
"'阿 蒙 森 和 斯 科 特 两 名 南 极 探 险 先 驱 的
事 迹 $是 探 险 家 们 时 常 提 及 的 话 题 "&秦 大 河
科 学 探 险 的 壮 举 ,'
,'可 以 叫 他 的 儿 子 闰 土 来 管 祭 器 的 "&鲁
迅 +故 乡 ,'
A'蜜 蜂 一 年 四 季 都 不 闲 着 "&杨 朔 +荔 枝
蜜 ,'
+'六 月 十 五 那 天 $天 热 得 发 了 狂 "&老 舍
骆 驼 祥 子 ,'
&@#'王 春 林 $那 个 木 匠 $你 怎 么 认 得 他 !
&冰 心 +小 桔 灯 ,'
+
&@D'听 说 $她 $刘 和 珍 君 $那 时 是 欣 然 前 往
的 "&鲁 迅 +纪 念 刘 和 珍 君 ,'
&
以 上 各 例 #下 边 加 横 线 的 语 言 片 断 #内 部 也 都 含
有 相 同 语 义 所 指 的 两 个 语 言 单 位 #)*世 纪 D*年 代
以 后 颇 有 影 响 的 旧 的 $暂 拟 系 统 %的 语 法 体 系 也 称 它
们 为 $复 指 %#但 A*年 代 以 后 汉 语 教 学 语 法 领 域 新 修
订 的 $系 统 提 要 %或 专 家 语 法 领 域 的 大 多 数 论 著 #却
不 认 为 它 们 是 $复 指 短 语 %#也 就 是 说 #两 个 语 言 单 位
虽 然 有 相 同 的 语 义 所 指 !复 指 "#却 不 能 结 合 成 一 个
整 体 表 意 单 位 !短 语 "#我 想 其 原 因 主 要 在 于 两 个 语
言 单 位 之 间 有 较 明 显 的 语 音 停 顿 !书 面 上 表 现 为 逗
号 或 冒 号 "&既 然 它 们 不 构 成 复 指 短 语 #因 而 在 言 语
表 述 中 也 就 不 $同 位 %了 &具 体 说 来 #例 !@*"的 $谦 受
益 #满 招 损 %是 大 主 语 #$这 个 格 言 %是 小 主 语 #它 们 分
别 充 当 了 主 谓 谓 语 句 的 不 同 成 分 #并 不 $同 位 %,例
!@@"例 !@)"中 画 横 线 的 两 部 分 分 属 于 前 后 两 个 分
句 #也 不 $同 位 %#它 们 之 间 存 在 着 分 句 间 的 解 说 关
系 ,例 !@!"中 画 横 线 的 两 部 分 之 间 其 实 也 是 解 说 关
系 #只 不 过 后 一 部 分 省 略 了 一 个 专 表 判 断 确 认 的 动
词 而 已 ,例 !@#"!@D"中 画 横 线 的 两 部 分 之 间 由 于 有
了 逗 号 的 间 隔 #二 者 也 就 不 $同 位 %了 #后 一 部 分 实 际
上 起 着 补 充 说 明 作 用 #完 全 可 以 写 在 括 号 内 表 示 注
释 #只 是 因 为 表 达 者 觉 得 它 比 较 重 要 #才 舍 弃 了 括 号
而 用 逗 号 隔 开 进 行 补 释 #这 种 情 形 可 以 将 后 一 部 分
看 作 插 入 语 !一 种 独 立 成 分 "#而 不 与 前 一 部 分 $同
位 %&由 此 可 见 #在 实 际 言 语 表 述 中 相 $复 指 %的 两 个
语 言 单 位 却 完 全 可 以 不 $同 位 %#对 于 这 个 问 题 可 参
见 我 在 @++#年 发 表 的 一 篇 论 文 .复 指 短 语 的 辨 识 /
&
&
+
以 上 各 例 #凡 下 边 加 横 线 的 短 语 #内 部 都 含 有 相
同 语 义 所 指 的 两 个 语 言 单 位 #我 们 可 以 称 它 们 为 $复
指 短 语 %#而 它 们 又 处 在 相 同 的 语 法 结 构 中 #我 们 可
以 称 它 们 为 $同 位 成 分 %#只 不 过 在 各 句 中 充 当 的 成
分 性 质 不 同 而 已 &具 体 说 来 #例 !@"中 的 复 指 短 语 充
当 一 般 主 谓 句 的 主 语 成 分 #例 !)"中 的 复 指 短 语 充 当
主 谓 谓 语 句 的 大 主 语 成 分 #例 !!"中 的 复 指 短 语 充 当
了 身 为 定 语 的 主 谓 短 语 的 主 语 #例 !#"中 的 复 指 短 语
充 当 了 动 词 $留 下 %的 宾 语 #例 !D"中 的 复 指 短 语 充 当
了 介 词 $把 %的 宾 语 #例 !""中 的 复 指 短 语 充 当 定 语 #
例 !,"中 的 复 指 短 语 充 当 兼 语 #例 !A"中 的 复 指 短 语
充 当 句 内 的 时 间 状 语 #例 !+"中 的 复 指 短 语 充 当 句 首
的 时 间 状 语 !句 首 修 饰 语 "&它 们 的 语 法 功 能 虽 各 自
不 同 #但 其 共 性 却 是 $同 位 %#可 见 在 言 语 表 述 中 相
$
复 指 %的 两 个 语 言 单 位 在 语 言 结 构 中 是 可 能 $同 位 %
并 经 常 $同 位 %的 &只 不 过 #$复 指 %是 针 对 语 义 关 系
而 言 #而 $同 位 %是 针 对 语 法 功 能 而 言 #二 者 并 不 是 同
一 的 概 念 &
五 !相 (复 指 )的 两 个 语 言 单 位 也 可 能 不 (同 位 )
在 实 际 言 语 表 述 中 #相 $复 指 %的 两 个 语 言 单 位
之 间 如 果 有 明 显 的 语 音 停 顿 #它 们 则 往 往 充 当 不 同
的 语 法 成 分 #因 而 也 就 不 $同 位 %&现 略 举 几 例 说 明
#
中 的 具 体 论 述 #以 及 )**D年 发 表 的 一 篇 论 文 .复
A)
!
!
朱 英 贵 !论
$
复 指 %与 $同 位 %
指 短 语 内 部 直 接 复 指 项 的 确 认 问 题 /中 的 具 体 论
义 关 系 而 言 的 #所 以 必 须 严 加 区 别 #借 以 划 定 明 确 的
&
述
&
逻 辑 分 类 和 作 出 科 学 的 概 念 界 说 &据 此 #我 认 为 (
那 种 只 $复 指 %而 不 $同 位 %的 两 个 语 言 单 位 之 间
的 关 系 #已 经 是 大 于 短 语 的 关 系 了 #如 例 !@*"至 例
!@D"中 加 横 线 的 两 部 分 #要 么 是 不 发 生 直 接 联 系 的
两 个 句 子 成 分 !大 主 语 和 小 主 语 "#要 么 是 分 属 于 两
个 分 句 #要 么 可 看 作 插 入 性 的 独 立 成 分 #因 此 它 们 整
体 不 构 成 一 个 短 语 #也 不 影 响 关 于 短 语 的 称 谓 &
那 种 只 $同 位 %而 不 $复 指 %的 两 个 语 言 单 位 #因
为 在 语 言 结 构 中 作 相 同 的 句 法 成 分 #如 例 !@""至 例
!)@"中 加 横 线 的 内 容 中 内 含 的 两 部 分 #我 们 可 以 把
它 们 的 结 合 体 !整 个 加 横 线 部 分 "从 语 法 功 能 的 角 度
称 为 $同 位 短 语 %&
六 !(同 位 )的 两 个 语 言 单 位 可 能 (复 指 )#也 可
能 不 (复 指 )
相 $同 位 %的 两 个 语 言 单 位 可 以 是 相 $复 指 %的 #
这 可 以 由 上 文 第 四 节 例 !@"至 例 !+"来 证 明 (但 相 $同
位 %的 两 个 语 言 单 位 也 可 能 不 相 $复 指 %#下 面 仅 看 几
个 联 合 短 语 在 语 言 结 构 中 相 $同 位 %的 例 子 (
&
@"'母 亲 那 种 勤 劳 俭 朴 的 习 惯 $母 亲 那 种
!
!
宽 厚 仁 慈 的 态 度 $至 今 还 在 我 心 中 留 有 深 刻 的
印 象 "&朱 德 +回 忆 我 的 母 亲 ,'
&
@,'那 些 门 和 窗 尽 量 工 细 而 决 不 庸 俗 "
叶 圣 陶 +苏 州 园 林 ,'
@A'我 望 着 这 群 充 满 朝 气 的 哈 尼 小 姑 娘 和
那 洁 白 的 梨 花 "&彭 荆 风 +驿 路 梨 花 ,'
@+'我 冒 了 严 寒 $回 到 相 隔 二 千 余 里 $别 了
二 十 余 年 的 故 乡 去 "&鲁 迅 +故 乡 ,'
)*'人 们 可 以 清 晰 准 确 地 听 到 发 言 人 的 声
音 "&孙 世 恺 +雄 伟 的 人 民 大 会 堂 ,'
)@'他 活 得 多 么 纯 洁 $多 么 高 尚 $多 么 光 彩
&
&
那 种 既 $复 指 %又 $同 位 %的 两 个 语 言 单 位 #如 例
!@"至 例 !+"中 加 横 线 的 两 部 分 #因 为 它 们 相 $复 指 %#
所 以 可 以 从 语 义 关 系 的 角 度 称 作 $复 指 短 语 %,但 因
为 它 们 又 是 $同 位 %的 #所 以 也 可 以 从 语 法 功 能 的 角
度 称 作 $同 位 短 语 %&
&
&
那 么 #如 何 划 清 $复 指 短 语 %与 $同 位 短 语 %的 界
限 呢 - 我 认 为 二 者 是 从 属 关 系 #即 $复 指 短 语 %应 是
$同 位 短 语 %中 的 一 种 #应 该 把 $联 合 短 语 %)$连 动 短
语 %和 $复 指 短 语 %看 作 是 同 级 的 分 类 #统 称 为 $同 位
短 语 %#因 为 这 三 种 短 语 的 各 个 构 成 部 分 一 般 都 在 语
言 结 构 中 充 当 同 一 种 语 法 成 分 #即 所 谓 $同 位 %&而
$复 指 短 语 %只 是 三 种 $同 位 短 语 %中 的 一 种 &这 就 是
本 文 观 察 $复 指 %与 $同 位 %这 两 种 语 言 现 象 所 作 出 的
相 应 思 考 &
&
啊 1 &魏 巍 +路 标 ,'
以 上 各 例 #下 边 加 横 线 的 都 是 联 合 短 语 #它 内 部
的 两 个 语 言 单 位 是 相 并 列 的 关 系 #并 不 具 有 相 同 的
语 义 所 指 #因 而 不 可 以 称 为 $复 指 %#而 它 们 却 处 在 相
同 的 语 法 结 构 中 #可 以 称 它 们 为 $同 位 %&具 体 说 来 #
在 例 !@""中 充 当 同 位 的 主 语 #在 例 !@,"中 充 当 同 位
的 谓 语 #在 例 !@A"中 充 当 同 位 的 宾 语 #在 例 !@+"中 充
当 同 位 的 定 语 #在 例 !)*"中 充 当 同 位 的 状 语 #在 例
当 然 #这 种 思 考 的 连 带 效 应 就 是 (既 然 可 以 把 构
成 短 语 的 各 项 在 语 言 结 构 中 能 充 当 同 一 种 语 法 成 分
的 短 语 称 作 $同 位 短 语 %#那 么 是 否 意 味 着 把 其 余 的
绝 大 多 数 构 成 短 语 的 各 项 在 语 言 结 构 中 不 能 充 当 同
一 种 语 法 成 分 的 短 语 要 称 作 $非 同 位 短 语 %呢 - 我 想
这 应 该 是 多 此 一 举 而 大 可 不 必 的 #因 为 我 们 既 然 已
经 十 分 重 视 短 语 的 造 句 功 能 #而 让 短 语 直 接 充 当 各
种 句 法 成 分 #又 何 必 计 较 它 的 内 部 构 成 要 素 是 否 $同
位 %呢 - 我 想 #多 年 来 之 所 以 有 $同 位 %一 说 #恐 怕 是
受 以 往 $词 本 位 %的 $成 分 分 析 法 %思 考 方 式 的 影 响 &
有 鉴 于 此 #有 必 要 取 消 $同 位 %一 说 #以 免 其 与 $复 指 %
的 说 法 相 混 淆 #造 成 不 必 要 的 麻 烦 &愚 见 妥 否 #敬 候
诸 位 同 仁 指 正 &
!
)@"中 充 当 同 位 的 补 语 &
推 而 广 之 #相 连 动 的 两 个 语 言 单 位 #乃 至 于 相 并
列 的 两 个 分 句 形 式 #都 可 能 在 单 句 中 充 当 $同 位 %的
某 种 成 分 #$同 位 %所 涵 盖 的 范 围 要 大 于 $复 指 %(因 为
联 合 短 语 与 连 动 短 语 的 前 后 项 在 表 达 时 #它 们 的 句
法 地 位 是 平 等 的 #都 是 同 作 一 个 句 子 成 分 的 #都 可 以
归 入 $同 位 短 语 %#这 里 就 不 一 一 举 例 赘 述 了 &
小 结
综 上 所 述 #$复 指 %与 $同 位 %本 不 是 同 一 个 范 畴
的 概 念 #以 往 一 些 语 法 专 著 或 论 文 用 $复 指 短 语 %!或
称 $复 指 词 组 %"与 $同 位 短 语 %!或 称 $同 位 词 组 %"来
表 示 异 名 同 实 的 同 一 种 短 语 !词 组 "是 不 科 学 的 &因
为 $同 位 %是 针 对 语 法 功 能 而 言 的 #$复 指 %是 针 对 语
A!
四 川 师 范 大 学 学 报 !社 会 科 学 版 "
注 释 !
见 @+A#年 @月 公 布 的
中 学 教 学 语 法 系 统 提 要 /&
复 指 %与 $同 位 %所 下 的 定 义 #之 所 以 强 调 $外 在 形 式 不 同 %#是 为 了 排 除 外 在 形 式 相 同 的 两 个 语 言 单 位 所 造 成 的 重 叠
形 式 !如 $讨 论 讨 论 %"或 反 复 形 式 !如 $行 了 #行 了 %或 $好 #好 #好 %"等 语 言 现 象 &
.
!
本 文 对
$
"
#
&
参 见
参 见
(
朱 英 贵 .复 指 短 语 的 辨 识 /#载 .汉 语 学 习 /@++#年 第 "期 &
(
朱 英 贵 .复 指 短 语 内 部 直 接 复 指 项 的 确 认 问 题 /#载 .成 都 大 学 学 报 /)**D年 第 )期 &
参 考 文 献 !
*
@+马 建 忠 '马 氏 文 通 *K+'北 京 (商 务 印 书 馆 #@+A!'
)+高 名 凯 '汉 语 语 法 论 *K+'北 京 (商 务 印 书 馆 #@+A"'
!+张 志 公 !主 编 "'汉 语 知 识 *K+'北 京 (人 民 教 育 出 版 社 #@+,+'
#+吕 冀 平 '汉 语 语 法 基 础 *K+'哈 尔 滨 (黑 龙 江 人 民 出 版 社 #@+A!'
D+刘 月 华 #潘 文 娱 #故 韡 '实 用 现 代 汉 语 语 法 *K+'北 京 (外 语 教 学 与 研 究 出 版 社 #@+A!'
"+叶 南 薰 '复 指 和 插 说 *K+'张 中 行 修 订 '上 海 (上 海 教 育 出 版 社 #@+AD'
,+冯 志 纯 !主 编 "'现 代 汉 语 (下 册 *K+'重 庆 (西 南 师 范 大 学 出 版 社 #)**D'
A+黄 伯 荣 #廖 序 东 '现 代 汉 语 (下 册 *K+'增 订 三 版 '北 京 (高 等 教 育 出 版 社 #)**)'
++黄 伯 荣 #廖 序 东 '现 代 汉 语 (下 册 *K+'增 订 四 版 '北 京 (高 等 教 育 出 版 社 #)**,'
@*+姚 小 鹏 '现 代 汉 语 复 指 短 语 研 究 *Q+'桂 林 (广 西 师 范 大 学 硕 士 论 文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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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 任 编 辑 "李 大 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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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