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川师范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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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 卷第期  
2013 11 月  
四川师范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  
Journal of Sichuan Normal University (Social Sciences Edition)  
Vol.40,No.6  
November,2013  
汉书·艺文志小说家之百家辨疑  
礴  
四川大学文学与新闻学院成都610064)  
摘要百家作为汉书·艺文志所著录小说十五家之一其撰者性质以及成书等情况学界存在歧说 通  
过梳理辨析说苑叙录以及班固注语可以发现,《汉志著录之百家当为刘向别集又从汉志著录书籍  
”、“不同考察,《汉志著录百家以卷计其书中或许有图。  
关键词汉书·艺文志》;小说家;《百家》;考辨  
中图分类号I206.2ꢀ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000⁃5315201306⁃0139⁃05  
ꢀ 《汉书·艺文志著录小说十五家这些作品是  
分别次序除去与新序 复重者其余者浅  
不中义理别集以为百家卢文弨怀疑  
下有脱文孙诒让则说以文义校之”,“后  
)”当作)”之讹下无脱文令以类  
相从一一条别篇目更以造新事孙诒让以为  
应为新书”)十万言以上,……号曰新苑》,皆  
研究中国古代小说的发生发展以及汉代小说观念  
的最早材料由于书籍早已亡佚研究汉志及古  
代小说者只能根据存世的有限的材料对其进行辨  
因此对其中的一些作品的性质撰者成书等情  
况不免存在歧说。 《百家汉志小说十五家之  
尽管有学者对包括该书在内的几种汉志著录  
]  
可观。  
1,2]  
小说进行了较为详细的考辨  
然迄今仍无定论。  
此段引文及校记据向宗鲁说苑校证》,“后令以类  
相从在陈振孙直斋书录解题”  
”。 对此叙录文句的不同理解是造成百  
编撰的歧说的重要原因关于百家”,综卢孙  
之校记及又作的异文大致可以作这样两  
种理解一是别集以为百家复令以类相从”,二是  
别集以为百家今以类相从”。 有学者按照前  
一种句读理解认为叙录的意思是刘向从旧本说  
苑杂事中除去与新序重复的内容后,“其余尚有  
笔者综合考察关于该书编撰者和成书诸说以为尚  
有一些疑意当予辨说。  
百家的编撰及其内容的性质  
关于百家的编撰及其内容的性质以往的研  
究者或推测该书就是刘向将编撰说苑时所删余  
3]1639  
的材料别集而成编者如姚振宗  
余嘉  
或不言撰著者只是推测该书  
的性质与儒家言》、《道家言》、《杂阴阳》、《法家  
4]5522  
[5]13  
鲁迅  
6]201  
[7]118  
[1]  
百家之数”,复以类相从编为说苑》 。 斯则百  
等书相类如张舜徽  
李零  
对此二  
笔者认为前者近是而后者或非尝试论之推  
百家为刘向所别集者一般是以说苑叙录》  
非书名刘向与汉志所著录的百家亦无关。  
然而百家之数如何理解是指别集了百余条材  
还是指涉及百家的材料 若属前者则材料  
条数似无以为计数单位之理若属后者百  
本为约略之词又何烦缀一 再者若  
或称说苑序奏》)为据,《叙录:  
所校中书说苑杂事》,及臣向书民间书、  
诬校雠其事类众多章句相溷或上下谬乱难  
收稿日期2013⁃04⁃25  
作者简介庞礴(1971—),安徽凤台人四川大学学报哲社版编辑四川大学文学与新闻学院博士研究生。  
139  
四川师范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  
百家非书名刘向就是把除去与新序复重后所  
”,则这些序于类末的书籍当为汉人所为以此推  
余材料中的浅薄不中义理者编成说苑那  
这岂不又与刘向言说苑》“皆可观之语自相矛  
故从文义上来看后一种理解似更胜即刘向从  
旧本说苑杂事中除去与新序相重复的内容再  
将余下材料中浅薄不中义理者别集为百家》,“”  
又将那些可观的材料以类相从编成说苑新书》,  
百家为汉刘向所为也并非无稽之谈。  
不过,《汉志是在刘歆七略的基础上删其要  
而成有学者所指出刘歆七略著录乃父刘向的  
作品具体而详明班固谨遵不违所著录刘向作品都  
明示了作者六艺略刘向五行传记十一  
、《诸子略儒家类有刘向所序六十七篇”、《诗赋  
刘向赋三十三篇如果有调整班固会用  
字来标明如六艺书类计数时说明  
入刘向稽疑一篇”,“乐类出淮南刘向等  
琴颂七篇”。 根据颜师古注凡言,“谓  
8]曾巩序  
简称新苑》。 奏之欲以为法戒”  
的御览  
书籍刘向将其浅薄不中义理者予以剔除然而按照  
刘向整理古籍的一贯作法也不会将传书材料删弃。  
如其所校晏子春秋》,除六篇文章可观义理可  
者外,“又有复重文辞颇异不敢遗失复列以  
为一篇又有颇不合经术似非晏子言疑后世辩士  
11]1706  
七略之外班氏新入之也”  
宗以为当是复见在诗赋略”  
姚振  
3]1556  
因此,“如  
9]50  
所为者故亦不敢失复以为一篇”,定著八篇  
果是刘向的作品,《七略不会不署名班固也不会  
又如校录列子》,《周穆王》、《汤问两篇内容迂  
诞恢诡非君子之言”,《力命》、《杨朱篇与道家  
不予注明这种情况只能说明百家非刘向所  
2]  
” 。 然而正如余嘉锡先生所指出的被列为刘  
向所序的说苑》、《新序是删除了浅薄不中义理  
而依类增加了新事正是有了增损有了儒家义  
法的抉择和以为法戒的目的才使二书与晏  
》、《列子等虽不合经术”、“非君子之言”、“不  
似一家之书却不予删除而定著为一编者不同这  
或许就是刘向本传中说其书数十上以助观览补  
不似一家之书”,仍以四篇各有所明亦有可观  
[10]278  
为由加以定著  
这些书是有主题 的子  
故可将有所怀疑的内容复列于书说苑是  
劝诫之书故要删除不可观之内容别以为书。  
此外卢文弨怀疑有脱文或许正在于将字断  
为下句的不妥孙诒让以字为字之讹也未  
必确当卢文弨所见原文是因此书叙》  
材料而言推测百家为刘向所集实为可能。  
11]1958  
遗缺”  
但归之为其撰著或所序者并不多的原  
。 《战国策也是刘向编定:“臣向因国别者略以  
时次之分别不以序者以相辅除复重得三十三  
其次有学者推测百家即为百家言》,与班  
12]1195  
志所著录的儒家言》、《道家言》、《杂阴阳》、《法家  
性质相同但大都不说明是否为刘向所集对  
。”  
但因他所做的是校雠刊订工作而非有  
讽谏目的的编撰工作故不属于其所序”。 《百家》  
本就是杂集删余材料以成书可能只是材料的罗列,  
并未经过条别篇目以类相从因此更不在刘向所序  
之列又或者因为小说浅薄多为依托无助于增  
刘歆也未必愿意注明乃父所为班固自然也无需  
注出。  
儒家言等几家杂言清人姚振宗认为是刘向  
裒录无名氏之说以为一编”,百家》“说苑》  
之余犹宋李昉等既撰集为太平御览》,复裒录为  
3]1596,1639  
在姚氏看来,《百家 与其  
太平广记》”  
他几家杂言都是刘向所集不同在于成书的资料摭  
取不同汉志班固注语来看其他几家言皆注  
有篇数并曰不知作者”,百家却只有卷数除  
了班固疏漏的可能似乎也可说明百家成书确与  
其他几家杂言不同。 《百家材料来源于旧本说苑  
杂事》,而其他几家言则是裒录无名氏之说”,进一  
步推测则有可能是班固知道百家为刘向别集,  
因时代相去未远且刘向于叙录中已经说明故无需  
标注编撰者为谁一般认为汉志著录体例是以  
成书时代先后为次第几家杂言与百家汉志》  
此外如果说百家与前几家言性质相同则  
存在一个问题那就是即便前几家杂言不是刘向裒  
但仍是经其校定其他几家杂言皆以某家名  
何以独小说家不称小说家言而以百家称  
? “百家一语指诸子学说,“本来是一个政  
经济和社会组织单位的概念后来被运用到学术  
13]31-36  
领域里学术流派也称”  
。 《庄子·天下  
中有所谓百家之学”、“百家众技”、“百家往而  
14]1067,1069  
百家是约略数意指众多  
不返之说  
中序于各家之末班固又于道家言注曰近  
学术流派这些学术流派皆出于存乎六艺之古  
140  
ꢀ 《汉书·艺文志小说家之百家辨疑  
之道术”,后天下大乱道术剖判离析学者各执其  
不同,《百家百三十九卷”,诸子略中唯一  
计数的对于”、“的不同清人孙德  
汉书艺文志举例篇卷并列例条中云:“许  
叔重云:‘著之竹帛谓之书。’考竹者篇也帛者卷  
一端形成纷然淆乱的诸子之说班志诸子略》  
正是汉人对晚周主要学术流派的归纳对于百  
”,《史记中已多处提到五帝本纪百家  
言黄帝其言不雅驯”;《甘茂传记载甘茂事下蔡  
史举先生学百家之术”;《蔡泽传中范雎所谓五  
三代之事百家之说吾既知之”;《太史公自序》  
19]1710  
是篇卷有分别也。”  
按照孙德谦的说法,  
卷的区别在于书写材料,“通常用来指竹书,  
则指帛书如果是这样的话,《百家就是  
15]46,2310,2419,3290  
厥协六经异传整齐百家杂语”  
诸子略中唯一的帛书。 “书于竹帛墨子中  
多次提到现代考古也发掘出土了战国以至汉的  
实物帛书帛书轻便但材质价高秦代始皇也主要  
11]212  
汉武帝罢黜百家表章六经”  
百家之学成为  
相对于儒家六经的学术是古代学术的主要组成部  
。 《后汉书·安帝纪记载永初四年二月诏谒  
者刘珍及五经博士校定东观五经诸子传记百家  
艺术整齐脱误是正文字。”注曰:“前书曰:‘凡诸  
15]258  
阅读简牍遂有衡石量书决事之说  
因为缣  
16]2513  
贵而简重并不便于人”,蔡伦乃造意为纸  
那么何以被轻视为小道的小说家之百家会用  
汉志所著录的包括六艺儒家在内的很多  
16]215  
子百六十九家’,言百家举全数也。”  
观藏书正包括了五经传记诸子百家如果百家》  
是集诸子百家杂言那刘向校订时何不分录于其他  
几家杂言这或许正说明了百家与其他几家杂  
言性质不同如现代很多研究小说者所认为的那样,  
书籍都以计而书于竹呢?  
孙德谦所引许慎语见说文解字后叙:“著之  
竹帛谓之书书者如也。”这里应主要指书体  
而非书籍;《说文·竹部:“书也。”:“簿  
20]314,95  
百家所辑多为故事而非具有理论主张的言说。  
书也。”  
汉书中记载武帝下诏选贤良令悉  
如前所述,《百家的成书材料乃说苑删余,《说  
》“兼综九流牢笼百家”,百家内容也应如  
故名之百家”。  
陈策对著之于篇”,颜师古注曰:“简也。” 可  
,“是指书于简策者清人注说文也多有申  
如段玉裁云:“箸也箸于简牍者也亦谓之  
古曰篇汉人亦曰卷卷者缣帛可卷  
从现存的说苑》、《 新序二书的内容来看,  
[21]1307,338  
说苑之作倒近乎兼儒合名’,‘街谈巷  
。”  
简册可编者也。”  
卷九:“籍字古曰皆从竹者以书于竹  
朱骏声说文通训定声》:“谓书于  
22]1249  
马叙伦说文解字六书疏证》  
道听途说’(汉书·艺文志的杂家和小  
8]2  
说家” ;《新序篇目中近一半为杂事”,“云杂事  
23]637  
不专属于一类之事。 ……所采中秘家藏民间之  
。”  
籀指书体籍指载体班固所谓  
17]3  
然而,《说苑》、《新序》  
书非一种故名曰杂”  
今删其要以备篇籍”,“篇籍又泛称书籍然而,  
皆刘向所序可观者”,可以想见,《百家所集当更  
为驳杂而所谓迂诞依托浅薄不中义理”,正是  
民间传说历史轶闻神异故事等传载的特征。 《百  
已亡尚存有两则佚文见于艺文类聚》:“《风  
俗通城门失火祸及池中鱼百家书》:宋  
城门失火自汲池中水以沃之鱼悉露见但就把  
吴善述说文广意校订:“古者用韦及缣为书卷  
22]133  
余嘉锡亦云:“及  
而藏之有一卷二卷之称。”  
缣帛盛行易篇为卷一幅所容与简篇约略相当。  
24]30-31  
也就是说混言之,  
故多以一篇为一卷。”  
亦即”。 《法言·学行》:“一卷之书不胜  
25]20  
扬雄所说的是指帛书一卷还是  
异说焉。”  
18]1365  
。”  
:“《风俗通门户铺首谨按百家  
竹书一编为一卷呢如果是后者那么汉志著录  
计数用就无差别了古文尚书班  
四十六卷为五十七篇”,明确了卷长篇短计数  
不同这说明汉志》“篇卷并列并非如孙德谦为班  
固所辩护的那样:“董理艺文但如题予之无须顜  
然画一者也盖著录之法贵明乎源流得失岂徒于  
公输班之水见蠡曰:‘见汝形。’蠡适出头,  
般以足画图之蠡引闭其户终不可得开般遂施之  
[18]1269  
门户:‘人闭藏如是固周密矣。’”  
这两则  
佚文一是讲民间俗语的由来一是民用饰物传说,  
确实属于街谈巷议之流不关乎经济世用。  
百家计数的原因  
19]1710  
其中的规律如何值得研究。  
此等处斤斤致辨也哉!”  
而是篇卷确有不同,  
汉志所著录其它十四种小说以计数  
1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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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劭风俗通义:“刘向为孝成皇帝典校书  
二十余年皆先书竹为易刊定可缮写者以上  
古发掘也表明除帛图外帛书亦多附有图。 “书  
有几种汉人经传用计数大概也是因为有  
因为尚书中有禹贡是最早的区域地理  
学著作。  
26]494  
素也。”  
按照应劭的说法刘向刊定后的典籍似  
皆缮写于素帛但根据现存刘向战国策》、《子华  
》、《关尹子》、《列子等书序以杀青书可缮  
的话却没有以上素的说法而且这几种书籍  
那么,《百家计数是否由于班固书误?  
鉴于所著录书籍以计数非此一种岂能说百  
必为书误汉志著录多为竹书看小说家  
不当用帛之所以用帛大概也是由于百家中有  
所谓门户铺首”,是指门上的一种装饰物具  
体说就是以铜为兽面衔环著于门上所以辟不祥,  
汉志著录都是以计数有研究者认为,“战  
国之时书以古文著之竹简故称篇至于汉代书  
27]9  
依照此说,《汉志》  
以今文著之帛素始称卷。”  
不一一标出篇卷数岂不是先秦古籍都篇卷数量  
相同而且汉人著作也有篇卷计数的不同如刘向  
本人有五行传十一卷赋三十三篇所序六十七  
,“书类汉人作品也有篇卷计数的不同用帛用  
竹的标准是什么另外就物质条件来说秦汉之际  
纺织的机械技术应用更加成熟和广泛缣帛生产的  
30]11  
示守御之义”  
。 《艺文类聚 等书将之划归于  
巧艺宫室营造作为建筑用书有图也在  
情理之中因此,《百家在记录这条民俗传说时绘  
制了的形象亦未可知。  
28]287  
数量和质量都有较大的提高  
史载汉武帝元  
综上所论笔者以为,《百家为刘向所编撰是  
可信的说苑》、《新序二书的性质内容我们  
又可对小说家之百家的内容性质作大致的推  
从而对汉人的小说家言的观念及范畴有所理解。  
通过对汉志著录书籍用竹或帛的考察推测出  
百家用帛或许是缘于书内载有民俗风物传说并  
附有相关的图画。 《百家书早已亡佚或如有日本  
学者所说这样的文献学探索,“极而言之不过是  
封元年110) 巡行东北方赏赐用帛百余万  
15]1441  
但现代研究表明汉代一匹(2.2×40 汉  
”  
缣价值600 余钱一匹白素价值800 余钱折合  
当时的米价一匹缣相当于六石(720 米的价  
29]86,95  
就是因为缣帛较为贵重才有贫不及  
ꢁꢂꢃ  
之说皇家虽有足够的财力但也未必所有藏  
书都用帛素因此,《汉志著录书籍应该是以书写  
材料来划分使用帛素则是有具体需要一般有图  
的要用帛素故数术方技类书籍多以计数,  
31]144  
智力游戏而已”  
但这种智力游戏或有助于对  
汉人小说的关注且聊备一说。  
兵书略中书图分别以篇卷计数就很典型考  
注释:  
如张舜徽就认为,“《百家下当有或传抄者夺之此与道家之道家言》,法家之法家言》,杂家之杂家言同例,  
具殿各家之末乃学者撮抄精言警句之编小说家之说尤广故所录为多致有百数十卷”(《汉书艺文志通释》,201)。  
李零疑此百家百家说》,与其他几家杂言类似,“也是一种杂著说者不一主题不一”(《兰台万卷———汉书·艺文  
〉》,118 )。  
儒家言序于盐铁论》、刘向及扬雄所序之前外其他皆殿末。 《儒家言前后都为汉人著作如此序列也说明该书当为  
汉人所集。  
袁行霈认为此两条佚文当出于小说家之百家》,汉书艺文志小说家考辨》,文史第七辑中华书局1979 年版第  
184 。  
李零秉承此说亦认为以篇计为竹书以卷计为帛书参见:《兰台万卷———汉书·艺文志〉》,10。  
墨子卷二尚贤》、卷七天志》、卷八明鬼》、卷九非命》、卷十二贵义及卷十三鲁问。  
20 世纪40 年代和70 年代在湖南长沙子弹库和马王堆发掘出土帛书帛画 子弹库墓葬年代约在战国中晚期之交规格  
较低参见李零中国方术考修订本)》,东方出版社2001 年版182 马王堆汉墓帛书的抄写时间在战国末年至汉  
文帝十二年公元前168 之间参见湖南省博物馆湖南省文物考古研究所长沙马王堆第二三号墓第一卷田野考  
古发掘报告》,文物出版社2004 年版87 )。 战国楚帛书出土时藏于竹笈马王堆出土的帛书皆整齐摆放于漆匣 就  
收藏方式来看帛书是被认为贵重之物。  
142  
ꢀ 《汉书·艺文志小说家之百家辨疑  
六艺略,“类全以篇计;“尚书古文经四十六卷五十七篇大小夏侯两家二十九卷,《欧阳经三十  
二卷,《欧阳章句三十一卷、《小夏侯章句各二十九卷,《刘向五行传记十一卷外都以篇计;“类全部以卷计;“”  
仅见礼古经五十六卷;“类全以篇计;“春秋有公羊谷梁二家以及公羊传》、《谷梁传》、《邹氏传》、《夹  
氏传各十一卷、《左氏传三十卷、《汉著记百九十卷;“论语,《燕传说三卷,《孔子家语二十七卷,《孔子徒人图法》  
二卷;“孝经,《古今字一卷;《诸子略仅小说家类百家百三十九卷。 《诗赋略全以篇计。 《兵书略中书图分计,  
图以卷计书除强弩将军王围射法以卷计外都以篇计。 《数术略两种外皆以卷计。 《方技略除一种外皆以卷计。  
汉书·武帝纪》:“贤良明于古今王事之体受策察问咸以书对著之于篇朕亲览焉。”(161 )。  
段玉裁此处的古曰篇汉人亦曰卷当是指篇什而言也就是余嘉锡所说的帛书的一卷约略为竹书的一篇。  
李零说:“班志中的书是以竹书为主帛书贵比较少但什么书用竹什么书用帛分布规律如何太值得研究。”:《兰台  
万卷———汉书·艺文志〉》,3-4 。  
ꢁꢃꢂ后汉崔瑗与葛元甫书:“今遣奉书钱千为贽并送许子十卷贫不及素但以纸耳。”《艺文类聚卷三一征引56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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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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