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年卷第
"
期
四川师范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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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96?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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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
,$-./0%$12345-0/'$.60%7/389.:3;<!2$430%2439/49:=>3;3$/"
"
谁知道的现状及其历史来源初探
张 富 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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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昌学院中文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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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川西昌"+B)(("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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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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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摘要
根据疑问度的强弱
现代汉语中的 语言事实表明每一类都有自己的历史属
的几种用法其形成和发展历程反映了语法化和词汇替换的双重作用
"
来源词汇替换
谁知道
可以分为四类
性
!
分别来自
)
谁知
*
!
关键词!)谁知道*$现状
中图分类号!T+!"!文献标志码!C!文章编号!+)))DB!+B%())*&)"D))FFD)B
$
$
#
'
(
!
!
一
!
引言
基于以上思考我们以现代汉语的
探讨其现状和形成历史
谁知道是由疑问代词
我们研究现代汉语的语音系 而成的一个句段在现代汉语中使用广泛且有丰富
文字是怎样形成的 从商代的 含义
吕叔湘认为谁知道表示出乎意料等于
经过了三千多年的渐变
代汉语的这种质态 这种新的质态在历史上是怎样
谁知道却得了举重冠
产生的 这就是汉语史所要研究的对象 语言的发
展是经过新质要素的逐渐积累旧质要素的逐渐衰
也指出反问句中用
亡来实现的 在汉语史的研究中我们要问在三千
的意思所举例句是
多年的汉语发展过程中到底逐渐积累了的是一些
谁知道他真急了
什么新质要素逐渐衰亡了的是一些什么旧质要素
作为习语可以表示
能答覆这个问题
谁知道
为
王力指出,'汉语史是关于汉语发展的内部规律 例
#
%
的科学
样形成的
语法结构
汉语那种质态
%
在这一门科学中
这就是说
词汇
#
我们研究现代汉语是怎
'
(
'
谁
(
和动词
'
知道组合
(
%
#
#
统
&
&
&
%
%
'
(
#
'
不
)
(*
2
3
#
#
产生了现 料( %所举例句是
,
%
!!看样子他并不强壮
!
1
%
军
"
#
-
现代汉语词典.!+()E
页
"
#
%
#
,
'
谁知道
(
有时候是
'
不料
(
#
,
#
!!我本是跟他开玩笑
!
"
#
1
杨伟萍认为
'
谁知道
(
'
出乎
)
+*
#
就是研究了汉语的历史%(
意料之外(#等于说
'
不料(&'没能料到(#还可以表示
)
!*
王力先生是在B)年前讲的这段话
#
今天我们读
等义
现代汉语是一片汪洋大海
对于学习者而言十分有
我们要认识现代汉语
获得更 用 在现代汉语中除
并使现代汉语更好地为今天的语文生 了这种用法之外 整体面貌如何
对每一滴水
即现代汉语中的一切语言现 这种现状的历史属性是什么
都有必要加以深入研究 我们要知道每一滴水 的分类描写
在大海中的地位它的生存现状它来自何处它与
是一个疑问代词
相关成员的关系它的产生历史并力求在全面深入 的疑问度强弱来判定谁知道的具体意义
细致地把握历史事实的基础上尝试探求事实背后 现代标点符号的书面文字中我们往往可以根据句
的机制 这是汉语语言学工作者永恒的使命 末的标点来观察语气但其中有个人的使用习惯
'
不可预料(&'难以猜测(&'不知道
(
%
来
#
仍然不觉得过时
无数的水滴汇聚而成
深入的知识
活服务
%
#
由
以上观点都很有价值
% (
我们想进一步知道,'谁知道
还有哪些用法
# 1
#
#
#
#
#
1
#
#
1
象
#
%
二
!"谁知道#
由于谁
' (
#
#
#
#
所以我们根据句子
在使用
#
#
#
'
(
%
#
%
%
#
#
主
收稿日期!())*D)FD)@
张富翠!+*E)$"#
作者简介
!
女
#
西昌学院中文系副教授
#
主要从事高校汉语言教学与研究
%
FF
张富翠!'谁知道(
的现状及其历史来源初探
要还得根据上下文语境来判断
我们将 谁知道 分成四类
%
根据疑问度的强
分别称作 谁知道
# '
才分开没半小时
我和营长是老乡
知道呀
F`
'
谁知道F(充当了独立语
!
谁知道他会打电话来
,
弱
#
'
(
!
关系也挺好可他要跑谁
!
,
+
(&'谁知道((&'谁知道!(
和
'
谁知道F(%
`'谁知道+(还是一个主谓结构#'
谁
(
充当主
表示有疑而问
希望听话人中有人能解答
#
如果不考虑相应
大都可以去掉而不影响下文所要表达的句
本身已经凝固成一个结构 可以翻译为不料
或者
+
语
#'知道
说话人自己不知道答案
(
作动词
%
用在疑问句中
#
#
的语境
#
#
#
义
'
谁料到(#表达出了说话人颇感意外的语气
如
,
#
%
'
(
#
如
,
你们谁知道瑞典大使馆的电话号码
胡扯 坐下还有谁知道
谁知道我 我又知道谁
谁知道别在头上的金圈圈是几个
还是表示有疑而
但说话人的意思是没有人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有时候还是自己问自己
,
+
!
!
,
!
+
!!谁知道凤霞一和我分开
!
就出事了
谁知道家珍身体刚刚好些有庆就出事了
谁知道我们都活到了今天村里人又惊又
"
"
+
+
!
"
+
!
`'谁知道((用在疑问句中#
奇
(
问
#
#
我还想着你不会那么好意思谁知道你真
能干出来
谁知道这一下不是掉在地上是他妈彻底
掉进万丈深渊
我再表态也不晚谁知道后来咱们这儿竟
!
他也并不期待别人解答
#
#
,
!
如
我知道
"
我要不知道谁知道
+
"
!
!
!
谁知道我提这蒸馍是干啥
!
如果我不叫卖
+
不开会
"
哩
)
谁知道呢+*小个子笑着
"
谁知道这一找不要紧
!
让人家管人事的头
谁知道变做了欺人技
我又差点挨了批说
!
谁知道
+
谁稀罕
,
头知道了
"
你们在这里这么拼命干
今天穿了鞋谁知道明天还穿不穿呢
我必须抓紧时间谁知道又会有什么脚步
声匆匆而来呢
这悲哀也许该由我们自己负责
"
!
+
国家本为求才计
!
"
谁知道今年运动一来
!
!
!
是重副轻农
谁知道
!
发展资本主义
这一别竟又过了将近十年
到了六 家里困难了
"
"
+
!
"
说到底
!
+
谁知道
!
)
年
!
!
爹妈连
谁知道呢
+
反正钻到草根里找吧
"
饭也吃不饱
谁知道
在我们随机收集到的+@"
例
'
谁知道
( #
中几类
谁知道你的生活最终会不会是一个悲剧
+
用法的比例见下表
类别
,
呢
小爹呀
,
谁知道你要闯这么大的事啦
往往用在感
但说话人的意思是没
他也不想知道这个问
我们能读出说话人的一种不满的语气
+
例句
疑问度数量 比例
`'谁知道!(不是用在疑问句中
#
你们谁知道瑞典大使馆的电
!
谁知道
谁知道
谁知道
谁知道
+
(
!
F
F
!
(
+
+( "&BG
@) F!G
FF (!&EG
B) ("&@G
话号码
我知道
谁知道你吃饭了没有
谁知道凤霞一和我分开
1
叹句中
有人知道
题的答案
%
还是表示有疑而问
#
%
我要不知道谁知道
1
#
至少说话人不知道
#
%
#
5
如
,
#
就出
还没进山风沙就快把人吃掉了谁知道山
!
事了
%
!!
里是个什么鬼样子
,
从以上分析和统计可以看出#'谁知道
(
的用法
相当丰富%'谁知道+(&'谁知道((&'谁知道!(
关
系相对接近都是主谓结构都可以出现在句末疑
# # #
谁知道明年又是 问度递减
!
!
谁知道呢
"
让他们进山就迷路才好哩
,
谁知道呢
!
反正他们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
现时都是走一步看一步
!
#
而
'
和
谁知道(( '谁知道!(的关系尤为接
不能出现在句末疑问
%'谁知道F(则高度凝固# #
因此我们标注为'+(%
啥变化
算啦
"
近
,
谁知道你说了一大篇什么
,
度最低
#
但不是完全没有
#
其
谁知道你吃饭了没有
,
出现频率约占总数的四分之一
%
FB
四川师范大学学报
!
社会科学版
"
三
!"谁知道
我们目前见到最早一例
#
各类的形成历史
谁知道
谁知道
谁知道
(
!
F
满目凄凉谁知道
谁知道无为快乐
谁知道自到瑶台畔
1
!
B
!
(EG
F"G
(EG
'
谁知道(#出现在宋代
#
#
不羡王侯
%
著名词人周邦彦!+)B"$++(+"
的
-
拜星月慢
.
一词
&
%
中
,
到了明代中后期
#
'
谁知道
(
开始进入小说 我
中见到的仅有的两例谁知道则是出
现在同一首唱词中
遂唱减字木兰花一曲道是
%
!
!
F
!
!
画图中
眷恋雨润云温
在引文中我们直接用上标标注
#
旧识春风面
"
谁知道
#
自到瑶台
们在
-
水浒传
.
'
(
畔
"
!
苦惊风吹散"!%为便于讨
,
论
!
)
谁知道
*
的
!
燕青拜罢
听哀告听哀告
极天罔地罪恶难分颠倒
肝胆常存忠孝常存忠孝
!
!
(
!
类别
&
!
!
,
贱躯流落谁知道 谁知
有人提出火坑
有朝须把大恩人
!
此后有宋元人依托吕岩
中出现了几例
'谁知道(,
物外蓬瀛壶中方寸
!
!
即道教名人吕洞宾词
"
!
道
中
报
!
!
"
!
!
!
!
论此宗风没价酬 谁
"
!
!
, %@+
回
&
!
知道
!
无为快乐
!
不羡王侯"%-沁园春.&
-
金瓶梅.!崇祯本
"
一书中出现了 次
E
,
!
此个家风谁知道
!
得也无衰老 琅板敲
"
!
俺俩个闷的慌
回
! &
谁知道 你就来了"%++
F
谁知道 人在背地里把圈套做的成成的
!
在这里下了两盘棋时没做
!
!
!
碧波深处钓鲸鳌
"
出波涛 步
!
采就长生药"%-
F
贼
步高
. &
五
!
叹来今往古
雨巾风帽
下面列出的是我们所见到的元代作品中
!
物是人非
!
天地里惟有江山
!
每日行茶过水
下
!
只瞒我一个儿把我合在缸底
!
!
不老
"
!
四海谁知道"%-洞仙歌.&
"%()
回
&
'
谁知
F
谁知道 这小伙儿绵里之针
!
肉里之刺
"
道
(
的用例
,
%
()
回
&
F
人言他有信行谁知道 不老实
!
"%高安道
!
!
F
我怨他
!
我怨他
!
说他不尽
!
谁知道 这里
-
皮匠说谎.&
先走滚"%B( &
回
故人疏
声白雁寒
情词写遍芭蕉 明月洞箫
"%张可久-别怀.&
且休说唐时仁杰专前美
题张思恭
难趁逐莺期月夜怎追随燕约花朝
春光错过
!
忧心悄
"
愁云淡淡
!
远水迢迢 一
(
满目凄凉谁知道 赋
+
"
!
谁知道 是那
是他爹拿来的
!
与孩子耍
"
!
几点青山小
"
里的"%F! &
回
"
!
夕阳细草 沙渚残
!
平安道()爹请他来家做甚么+*玳安道()
谁
潮
!
知道 回
, 他说问他讨甚么药哩"*%F* &
头里爹进屋里来向床背阁抽屉内翻了一
!
!
!
谁知道 晋代张
翰有远孙"%沈禧
-
)
望云思亲卷*.&
!
回去了
"
谁知道 那包子放在那里"%B)
谁知道全是无疑而问 表达的意思有
回
&
!
+
栖香
这
,
一是不料
E
例
'
(
%
(
觅意谁知道
+
!
媚景轻抛"%吕天用
两个
#
一是谁也不知道
.
出现
%
-
秋蝶.&
F
谁知道
凌蒙初初刻拍案惊奇
!
谁知道 冥冥之中
-
!
例
,
!
天不容
!
两三年间抛鸾拆凤 苦
"
F
!
却如此昭然不爽, %
卷
!
多情朝思夜梦
!
害相思沉沉病重"%邦哲-
思
+
F&
旧
.&
F
!
谁知道 无心人对着有心人那婆子自做
被媳妇每每冲着 卷
!
谁知道 我静中行功劳大
"%无名氏-端正好.&
愿得今生不相抛自评跋
!
!
!
这回早不染尘
了这些话把
(
)&
!
!虚心病了"%
埃
!
姻缘有分谁知
F
不听兰孙之言以至于此
待人 卷
! ()&
被人不仁, %
凌蒙初 出现
- .
!
,
谁知道 将仁
(
道
+ %无名氏-咏美.&
以上所举文献用例为目前我们见到的宋元时期
,
二刻拍案惊奇
自实只道是水淹将来
井中可煞作怪自实脚踏实地
+
例
,
'
谁知道的用例 下面用表格列出总体情况
%
(
F
!
立刻可死
点水也无"%
"
谁知道
!
!
类别
谁知道
例句
数量 比例
) )G
!
!
卷
+
(
F&
F"
张富翠!'谁知道(
的现状及其历史来源初探
下面用表格列出总体情况
例句
,
!
那大师傅推推搡搡的把我推出来就锁我
!
在这里
!
谁知道 他弄到那里去了+*%E &
回
类别
数量 比例
)G
一直到了马头
!
见大家出来接差我才知道
!
谁知道
谁知道
谁知道
+
(
!
)
)
B
!
他是个官府
"
谁知道 他作甚么来的呀, %+!
)G
回
&
贱躯流落谁知道
谁知道这小伙儿绵里之针
#
谁知道
%
!@G
姑娘可淘气呀
!
最爱装个爷们弄个刀儿枪
!
#
肉
谁知道
F
@
"(G
F
里之刺
%
儿
!
谁知道 后来都学会了呢"%+F &
回
-
例
老残游记.* ,
F
谁知道 除那管船的人搜括众人外
!!
清代文献中谁知道
'
(
出现较多
#
我们对醒世姻
缘传.&-红楼梦.&-儿女英雄传.&-老残游记.F部文
共得(E
-
!
又有
!!
一种人在那里高谈阔论的演说"%+
回
&
献作了封闭调查
#
例
%
下面列出用例情况
%
老残道
c
!
)
)
那有这们些强盗呢+*那人道
c
-
醒世姻缘传."
例
薛三省媳妇说
()
俺小哥不知取了喜不曾+*
!
狄周媳妇说()谁知道+ 我倒没问小玉兰哩"*
,
谁知道 呢,*%B
回
&
!
!
F
这时北风已息谁知道 冷气逼人比那有
!
!
风的时候还利害些 回
c
抚台就说 这些堤里百姓怎样好呢 须
F
"
%+(
&
%
FB
回
&
F
/
+
谁知道 口里只管是这般说
!
他心里另是
又要在
谁知道 俺那忘八听
提起这件来是送堂上
得给钱
!叫他们搬开才好"0谁知道 这些总办
c
候补道王八旦大人们说 可不能叫百姓知道
/ "
一副肚肠"%BE
回
&
F
谁知道 程大姐忘了自己的身分
!
1
10%+!
回
&
众人面前支瞎架子"%E! &
回
F
F
!
!
!
谁知道 那一夜里三更时侯又赶上大风
只听得稀里花拉那黄河水就象山一样的
已是写文书讲就了
人的话来+ %@F &
回
大雨
!
!
F
"%
&
谁知道 买了两日
!
!
倒下去了 +!
回
F
!
谁知道 他老人家不是睡
的
意
!
提起那件来
!
是送刑厅的"%@E
谁知道 这张氏虽不贤惠却石巨甚有主
回
&
待得走到屋里
&
F
!
"%
!
觉是吓死了 +F
回
F
谁知道 一天乏透的人
两杯酒下了肚 糊里糊涂
+B
回
% &
!
得了点暖气又有
!
"%@*
回
&
!
!
坐在那里睡着了
"
-
红楼梦.B
例
,
F
老太太叫你呢
!
谁知道 在这里"%BE
回
&
!
!
F
)
+
黛玉笑道()谁知道 就这个时侯了"*%E"
老残道 这毒药究竟是什么 你老听人
c
!
说了没有+*魏老道c)谁知道 呢+ 11*%+*
回
起
&
回
&
!
这个话原只说给宝玉听外头一概不许提
F
!
!
!
!
有谁知道 呢"%*"
你也别说那个话
回
&
谁知道 一喝就仿佛是死了我们自然哭
的了不得的了 ()回
下面用表格列出总体情况
,
!
"%
&
!
谁知道 谁怎么样呢
"
%
+)+
回
&
可怜这香菱不敢违我的话
!
带着病就去了
"
类别
例句
数量 比例
F
谁知道 他待香菱很好
!
我倒喜欢"%+)!
回
&
谁知道
谁知道
谁知道
+
(
!
)
G
-
儿女英雄传.E
例
,
)
G
褚一官故意歪着头皱着眉想道 这是谁
()
!
呢
道
!
谁知道
1
我倒没问小玉兰哩
谁知道口里只管是这般说
#
%
+)
!EG
+
他怎么又会找到这个地方儿来呢+*那庄客
他
谁知道
F
+E
"!G
!
()谁知道 哇"*%+E
回
&
心里另是一副肚肠
%
!!从上面的调查情况来看
F
谁知道 今儿又见着你了呢, %(+
回
&
#
现代汉语中的 谁知
'
!
谁知道 天上是怎么个模样儿呀, %("
回
&
道
(
的表现反映了历时层次
!
部分
%
其中#'谁知道+(没有
!
谁知道 哇
,
他摔了一个筋斗
!
就没了气 看到#'谁知道((极少见
'
谁知道!(也许应该
儿了么, %!
回
&
归入此"#'谁知道!(
和
'
谁知道F(相当常见
%
下面
FE
四川师范大学学报
时代
!
社会科学版
"
用表格列出相关考察情况
,
献用例如
!!
,
山僧见我衣裳窄
!知道新从战地来"%唐杨
建节后偶作诗
. &
知道相公怜玉腕
类别
谁知道
谁知道
谁知道
谁知道
例句
你们谁知道瑞典大使馆的电话号码
满目凄凉谁知道
谁知道晋代张翰有远孙
谁知道自到瑶台畔
汝士
-
+
(
!
F
1
现代
元代
元代
宋代
!
强将纤手整金钗"%唐卢
1
肇
-戏题.&
某自十五六时
%
!
闻人说这道理知道如此
朱子语类卷
. !!&
知道
!
&
%
好
!
但今日方识得"%宋朱熹
-
"
#
的两种情况的讨论
用来表示不料
应该是从主谓结构的谁知道凝固而成
但是从语言事实的先后顺序来看并不是由 谁知
主谓结构发展而来 这颇让我们感到疑惑
对此我们的解释是习语谁知道并不是来自
主谓结构的 不料意义
谁知发展而来的
谁知本身也是一个主谓结构的句段这个句
!! !
四 有关谁知道
此时发生了词汇替换事件
#
即
'
(
对
'
知
(
的
+`
根据一般情况而言
谁知道
#
'
(
意义的
替换 由此我们就可以解释为什么主谓结构的谁
知道 甚至后者
还稍早于前者
并不属于通常情况的语法化现象
可以说主谓结构的谁知道显然也是随着
的替换而产生的 下面用图示法表达我们的
%
'
'
(
'
( %
(
和凝固的
'
谁知道
原因在于二者之间并不存在源流关
同时我们还
知道
(
(
几乎是同时出现
#
#
'
%
道
(
%
%
系
#
%
#
#
#
'
(
#
'
(
'
'
谁知道(#而是直接由表示
'
(
对
'
知
(
%
的
'
(
%
观点,!*$表示语法化#****$表示词汇替换
"
'
(
#
!
!
谁知+****$谁知道
!
!
!
+
段在很早就出现了
# ,
如
!*$谁知(****$谁知道
(
!
F
!
!
谁知乌之雌雄
"
%-诗经
2
小雅
2正月.&
襄公二十五
!*$谁知!****$谁知道
!*$谁知F****$谁知道
不言
!
谁知其志+ %-左传2
年
.&
'
谁知+(是什么时候什么原因发展出
和
' %
谁知!(#还可以继续研究
(`
'
谁知((
'
谁知
(
在至迟唐代已经产生
'
不料
(
之义如
# ,
谁知水内更出火光
我等昔日 谓此僧房安隐涅盘离恼无碍 然更
根本说一
"
于归依处反生恐怖
"
!
!
我们注意到一个特别的现象
文献一直到水浒传 所有的谁知道
诗词曲之中而同时期的散文作品中却没有看到用
这是一个很奇怪的现象 这种状况一直持续到
#
就是宋元时代
"
"
-
.
中
#
'
(
都出现在
于此有诸灾患恐怖忧恼"%唐义净译
-
#
切有部毘奈耶卷
. ++&
四海兵初偃平津阁正开
!
例
明代
%
%
"
!
谁知大炉下还
%
有不然灰"%刘长川
-
将赴东都上李相公.&
对此
为一个新生的
进入正统文献
不用
#
我们的解释是
口语性极强的组合句段
而诗词曲等率先选择了
#
在宋元时期#'谁知道
(
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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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心望考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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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义至迟在唐代就已经出现了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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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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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力
(*吕叔湘
!*杨伟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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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语史稿)I*&北京
现代汉语八百词)I*&北京
谁知道(),*&高等函授学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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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华书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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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务印书馆#+*@),F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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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习用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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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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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 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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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