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术资本主义：全球化背景下大学面临的变革 - 教育学

第38卷第2期

2

011年3月

四川师范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

JournalofSichuanNormalUniversity(SocialSciencesEdition)

Vol.38,No.2

March,2011

学术资本主义:

全球化背景下大学面临的变革

———读《学术资本主义:政治、政策和创业型大学》

李木洲

(厦门大学教育研究院,福建厦门361005)

摘要:学术资本主义的产生是政府迫使大学逐利的外部压力与大学必须服务社会经济发展的内在规律双重驱

动的结果。它的兴起对大学的影响主要表现在五个方面:即教师角色由“学者”转向“创业者”;课程设置轻“人文社

科”重“理工商科”;招生开始“争学额,招海外生”;行政权力由“集中”变为“分散”;科研方面重“应用研究”轻“基础

研究”等。为应对政治经济全球化,在“不可不变又不可盲变”的局势下,探究国外学术资本主义对大学变革之影响

及其经验教训,对我国当代大学的发展有重要的启示意义。

关键词:学术资本主义;大学;变革

中图分类号:G640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000-5315(2011)02-0124-05

^“学术资本主义”这一术语,最早是由爱德华·_J

·_哈_克_特₍_E_d_w_a_r_d_J_._H_a_c_k_e_t_t₎_于₁₉₉₀_年_为_总_结_学

术科学上重要的结构变化而提出的。1997年,美国

学者希拉·斯劳特(SheilaSlau_ghter)和拉里·莱斯

利(Larr_yL.Leslie)在他们合著的《学术资本主义:

政治、政策和创业型大学》一书中对“学术资本主义”

进行了深入研究,并将其定义为“院校及其教师为获

取外部资金而进行的市场活动或具有市场特点的活

“学术”可成为“资本”是由学术自身存在的商业

或市场潜在价值所决定的,即当学术一旦与生产要

素相结合就能促进生产技术的进步及新产品、新工

艺的开发,从而产生巨大的商业利润。而当拥有这

种资本的主体(院校及其教师)把它当作一种生存与

发展所需要追求的市场活动时,就形成了学术资本

主义。它的兴起是大学“外在环境变化”与“内在发

展规律”共同作用的结果。

[

1]8

动” 。该书在考察1970年至1995年间澳大利

亚、英国、美国和加拿大四国大学学术劳动性质发展

变化的基础上,系统阐述了学术资本主义兴起的内

外部原因及其对大学教师、课程、招生、科研、行政等

方面带来的各种影响,并认为它是政治经济全球化

背景下大学所面临的前所未有的变革。

首先,政治经济全球化迫使政府重新分配财政

支出,致使大学获得的国家财政资助减少。这是学

术资本主义产生的外在原因之本。随着世界向后工

业政治经济过渡,日本、中国、韩国及新加坡等亚洲

新兴工业化国家的崛起,破坏了20世纪大部分时间

支配世界贸易的两级贸易关系的稳定。特别是到

一

学术资本主义的兴起:外在环境与内在规 20世纪70年代,老牌工业国家失去了由早期工业

律共同作用之果

化、帝国、新殖民贸易关系带来的部分优势,世界贸

收稿日期:2010-12-12

基金项目:本研究受“中央高校基本科研业务费专项资金”(编号:2010221037)资助。

作者简介:李木洲(1981—),男,湖北广水人,厦门大学教育研究院博士生,主要从事高等教育理论研究。

124

李木洲学术资本主义:全球化背景下大学面临的变革———读《学术资本主义:政治、政策和创业型大学》

易走向多极化、全球化。如以国家产出的份额为例,

日本的份额从₁₉₆₇_年_的₅_ꢀ₈_%增长到₁₉₈₆

亚洲发展中国家从₁₀_ꢀ₈_%_增_长_到₁₇_ꢀ₄_%_,_与

着高等教育中来自国家固定拨款份额的缩减,大学

必须改变寻求资源的模式以争取新的资金来源。为

了对市场机会做出反应,大学不得不从基础研究转

向更为应用性的科学技术研究,让兼职教授取代专

职的教学科研人员以减低成本,以及调整大学内部

行政权力以应对新的创收活动管理的需要。具体而

言,大学的创收活动有两种:一是市场行为,即院校

作为营利性活动的主体,通过获得专利及随后的专

利权使用费用和许可协议,以及衍生公司、独立公

司、产学伙伴关系等具有利润成分的活动,而获取资

金;二是具有市场特点的行为,即院校和教学科研人

员为获得资金而进行的竞争,这些资金来自于外部

资金和合同、捐赠基金、产学合作企业、教授的衍生

“

年

,

7ꢀ7%

此同时,美国从1967年的25ꢀ8%下降到1968年的

[1]28ꢁ29

2

1ꢀ4%^,^英^国^从4ꢀ8% 3ꢀ5%

下降到 ” 。世界产

出份额与制造业产出的丧失以及生产力和生活水平

的下降,致使老牌工业国家试图解释并阻止这种下

降趋势。新自由主义学派认为要在新的全球市场中

成功竞争,国家不得不削减社会福利和权益项目,减

少对资方和公司的税收和管制,允许他们自由经营。

后凯恩斯主义者认为必须通过增加研发才能使老牌

工业国家在传统的“大烟囱”工业中的竞争更加成功

[1]30ꢁ32

并刺激高新技术工业的发展。因此,为提高

国际市场竞争力,英、美等国都采取了重新分配财政

支出的措施,以支持、刺激高新技术发展,来拓展全

球市场份额。

[1]10

公司中的学校投资,以及学生的学杂费。事实

上,大学及其教研人员参与市场活动,既是满足大学

争取资金的需要,也是大学面对市场经济发展所做

出的必要回应。一言以蔽之,这是大学必须符合社

会经济发展规律使然。总之,为寻求外部资金,大学

及其教研人员参与市场活动或类似市场活动的竞争

行为,使大学及其教研人员被推向或拉向学术资本

主义。

其次,国家财政资助模式的转变迫使高等教育

政策做出调整,以回应市场经济发展的需要,这是学

术资本主义产生的直接外在动因。由于国家财政将

资金集中转向被认为可能直接有助于技术革命和经

济竞争力的项目,从而使“能够用于向中学后教育这

样的可以自由决定的活动的经费紧缩,以及与市场

特别是国际市场紧密相关的技术科学和领域日益成

二

学术资本主义的影响:教师角色、课程设

置、招生政策等发生变革

[

1]33

为中心” 。事实上,20世纪八九十年代,美、英、

澳、加四国都制定了“按技术革新、知识产权管理和

生产服务开发等职能划拨公共经费的政策,这些政

策转变起的是一种配置机制的作用,把高等教育经

费从固定拨款转向特定目标,即符合使产业在全球

随着学术资本主义的兴起,长期以来坚守学术

自由、学术自治及通识教育传统的大学开始发生根

本性的改变,以市场导向为核心的价值理念逐渐成

为大学精神的重要组成部分。传统的研究型大学也

都向“创业型大学”转变,这导致大学教师角色、课程

设置、招生政策、科研趋向及行政权力等方面都发生

了巨大变革。

[1]57

市场中更具竞争力的新的正统做法的目标” 。

因而,国家财政资助模式的类似转变也使得它们的

高等教育政策开始趋同:一是科学技术政策,都以牺

牲基础研究为代价,转向生产技术革新领域的研究;

二是课程政策,都把经费集中于接近市场的科学技

术领域,造成人文艺术学科和社会科学发展空间被

压缩;三是招生政策,都开始极力争取学生学额,与

政府签约获取固定经费来培养学生,并吸引能够付

得起高学杂费的学生,特别是走读生和海外学生;四

1.教师角色:从“学者”到“创业者”

教师特别是贴近市场领域的学科教师,其作为

学术资本的主体,是由其所担负的任务所决定的,即

一方面要从事教学,另一方面还要为学校创收而参

与市场活动,因而其角色必然发生转变。据美国教

育部的数据显示,“1992年将近45%的教学科研人

员有兼职任务,比1987年的38%多,是1970年的

[1]204

是自治政策,都转向削减高等院校和教学科研人员 22%的两倍多” 。教师参与市场竞争的趋势,意

自主权的组织政策。

味着学术资本主义成为一种不可遏制的潮流,也意

味着拥有知识的大学教师成为“资本家”时代的来

临。在价值观上,由于教师的成绩不再被限定为通

过出版物的形式来获得,反而更加注重通过市场及

第三,高等教育政策的调整促使大学及其教师

与行政管理人员积极参与市场活动,以求得继续生

存与发展,这是学术资本主义产生的内在动因。随

125

四川师范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

市场性活动的成功来衡量,这使“他们正逐渐摆脱以

学术研究’价值观,转向以‘学术研究’价值观为主

导,同时关注社会服务、经济发展、社会关系等多方

引能够付得起高学杂费的学生,都采取大量招收走

‘

读生和海外生的策略。特别是私立院校,其大部分

学生都支付大份额的教育费用已很长时间了。此

外,美国还不断提高学生的学费,且已开始将准市场

准则应用于公立大学。事实表明,大学里“正在发生

的财权演变已延伸到以学生为基础的收入

[2]

面的‘多元化’价值体系” ;在研究取向上,他们更

热衷于应用性研究,注重与产业部门合作,讲求将研

究成果转化为实际生产力;在实践活动中,他们的行

为表现出明显的市场化倾向,如提供咨询、专利申

请、参与科学型区域经济生产以及开办独立运营公

司等已成常态。

[1]223ꢁ224

了” 。因此,为了获取大笔学费,许多大学都

纷纷建立起以院系学费利润分成为激励机制的招生

制度,并制定各种策略竞相招收海外学生。

₂_._课_程_设_置_:轻“人文社科”,重“理工商科”

4.^科^研^趋^向^:^重^“^应^用^研^究^”^,^轻^“^基^础^研^究^”

为了开发新产品和新工艺以增强企业竞争力,

扩大全球市场份额及增加高薪、高技术的工作岗位,

国家政策对贴近市场的院、系表现出强烈的偏好。

它通过将可以自由支配的资金更多地聚焦于高等教

育生产方面的项目和结合跨国公司创新领域的项

目,如高技术制造、知识产权开发及产品服务(非人

寿保险和再保险、结算、法律服务、税务咨询、信息服

务、国际商品交易、国际货币兑换、国际证券交易

等),这使得大学教育与企业革新联结起来,使“大学

里一些系、学院和课程领域能获得较高的收入份额,

如一些自然、生物科学和工程、商业、法律领域,而某

些领域如人文学科、一些自然科学(物理学)和大部

为保持在全球市场中的竞争力,英、美等老牌工

业化国家的跨国公司都通过投资新技术来应对市场

份额的丢失。无独有偶,这些公司都越来越多地求

助于研究型大学,以取得新科技产品及工艺到全球

市场中销售。而许多跨学科中心和系(如生物学、材

料学、光学等)也都在这一背景下发展起来。究其原

因,这主要是公司对新产品的寻求与院校及其教学

研究人员对更多资金的寻求不谋而合。政府方面,

为维护本国利益,各国也纷纷出台相关政策予以扶

持。“在美国,曾被视为基础研究堡垒的国家科学基

金会,在20世纪80年代发展了产学合作研究中心,

且在克林顿总统的领导下,一个以先进技术项目

分社会科学则失去了一定的收入份额,如教育、社会 (AdvancedTechnolo_g_yPro_gram)为代表的国家科

[

1]13

工作、家政学或家庭研究等领域” 。在有些国

家,政府资助甚至因课程设置而不同,如英国为每类

学生提供的资助存在差别,而资助数额最高的便是

技术科学领域的学生。因此,在政府政策导向和院

校逐利需求的双重作用下,大学的课程设置及学科

建设大都偏向那些诸如技术、工程、商贸等更能直接

参与市场并转化为生产力的学科课程,而那些诸如

哲学与宗教、外语、文学与表演艺术等人文社科类学

科课程则受到冷落。

学技术政策落户商务部;在英国,涉及院校ꢁ产业ꢁ

政府资助的跨学科研究中心也出现在20世纪80年

代;澳大利亚则于20世纪90年代模仿英国和美国

[1]6ꢁ7

的模式建立了合作研究中心” 。因此,在政府

政策与市场的共同导向与推动下,大学及其教研人

员为获得更多的外部资金,都将力量转向应用性、商

业性等与市场相衔接的项目和研究上;而与此同时,

基础研究则受到严重削弱。总之,大学的科研活动

表现出重应用研究、轻基础研究的趋向。

₃_._招_生_政_策_:争取学额,大量招收海外生

₅_.行政权力:由“集中”到“分散”

由于来自政府固定拨款份额的减少,学生支付

学费就成了大学除参与市场竞争获取外部资金外的

另一重要收入来源,因而大学的招生政策必须有利

于增加院校收入。一般而言,通过招生增收有两条

途径:一是与政府签约争取学生学额,二是招收大量

海外学生。如澳大利亚和英国的院校,一方面都采

取激励竞争学生学额,与政府签约获取固定经费来

培养学生,另一方面又不断增加付全额费用的海外

学生的名额。而在美国,它们的大多数院校为了吸

资源依赖模式的改变必然引起大学内部权力关

系的变化。在传统的公立大学,政府以基本未规定

的方式提供大量资源,并基于大学的或政治的考虑

由高层行政管理人员进行内部分配,内部权力是集

中化的;在竞争市场中,带来资源的那些人拥有最大

的内部权力。但是,影响大学行为的许多权力(强制

服从的能力)仍位于组织外部。在传统的情况中,政

府通过规章制度对大学行使实质性的控制;在竞争

的情况下,各种各样的资源提供者通过市场力量对

126

李木洲学术资本主义:全球化背景下大学面临的变革———读《学术资本主义:政治、政策和创业型大学》

[

1]215

大学行使权力。如,在美国大学里,学术资本主

义引起两种不同的压力,“一方面,学术资本主义竭

力主张权力分散到经营单位。另一方面,又竭力要

求单位之间产生差别。卷入学术资本主义并带来很

大数额的外部收入的中心、研究所及系成功地迫使

高层行政管理人员分散权力、下放预算,而且经常动

社会经济发展需要,否则就会脱离实际,为社会所诟

病。因而,在政治经济全球化的推动下,大学的课程

及学科设置以市场与应用为导向,培养学生的创业

意识和创业能力,是在所难免之事,毕竟大学要发挥

其服务社会、服务经济发展的功能。然而,一切以经

济出发,往往会造成“重理轻文,重商轻社”的弊端,

从社会长远发展来看,物质与精神的双重文明建设

不可偏废。因此,大学的课程设置在以市场为导向

的基础上,还应突出人文社科的重要性,即高等教育

既要符合社会经济发展的外部规律,也要符合人身

心发展的内部规律。

[

1]224

用院校基金作为更多创业工作的启动资金” 。

此外,对于在学术资本主义方面取得成功的中心、研

究所和系而言,为了便于他们同资源提供者进行互

动,必定被授予相当大的自主权,这也使大学内部权

力结构趋于扁平。因而,在学术资本主义冲击下,由

于资源供给主体的多元化,促使大学内部权力开始

由“集中”走向“分散”。

3.不断提高教学与科研质量,加强吸收海外学

生的办学能力。教学与科研是大学的两大基本功

能,也是大学得以生存和发展的价值所在。它们的

状况不但反映一国教育、人文及研究之最高水平,还

反映一国“软实力”之强弱。在政治经济全球化背景

下,发达国家的大学招收海外学生,已不仅仅是大学

获取外部资金的方式,还上升为国家层面的人才竞

争策略。据相关研究表明,“中国是向美国派出留学

生最多的国家之一,其中,80%的人在获得学位后并

没有立即回国,而是在美国工作或从事博士后研

三

国外学术资本主义对大学变革之经验教

训:对当前我国大学发展之启示

随着我国改革开放的不断深入以及加入WTO

以后,我国大学所处的外在环境正在发生着巨大的

变化,而这种变化必定会反映或渗透到大学内部,并

要求大学做出回应,形成互动,以适应外部变化需

求。特别是在我国大学还未形成像西方大学那种学

术自由、学术自治及通识教育的传统之前,就面对市

场化、全球化浪潮,其将接受的挑战可能比西方大学

更加艰巨。在“不可不变又不可盲变”的局势下,国

外大学变革之经验教训对我国大学应对学术资本主

义的挑战具有一定的启示意义。

[4]28

究” ,仅此足以表明我国目前人才外流相当严

重。这些留学生在享受或消耗国内最好的基础教育

资源后,却选择在国外成就自己的事业,将才智奉献

给他国,这是不容忽视的人力资源流失。因此,为扭

转局势,提升国家软实力,应努力提高高等教育办学

质量及科研水平,加强吸纳海外智力资源,以为本国

大学及社会发展服务。

_._发_展_创_业_型_教_师_的_同_时,

应关注专职教师的

1

[3]

利益。“市场导向是学术资本主义的核心价值” ,

这注定那些离市场较近的院系教师更有可能成为创

业型教师。然而,由于创业型教师除了教学及科研

外,他们区别于专职教师的最大之处在于要花大量

的时间去拓展市场或处理市场事务,因而正常的教

学及科研任务自然就会转嫁很大一部分到专职教师

身上,这使得专职教师离市场越来越远、离讲坛越来

越近,而创业型教师则离市场越来越近、离讲坛越来

越远。此外,由于创业型教师掌握着更多的市场资

源,增加了创收的渠道,将明显导致大学内部教师收

入差距的扩大,这将使二者之间的矛盾与冲突增多,

不利于学院发展。因此,大学在发展创业型教师的

同时,应加强对专职教师的关怀。

4.注重应用研究的同时,应兼顾基础研究的发

展。在市场竞争的呼唤与推动下,知识具有转化为

生产力的功能被挖掘与激活,“将大学的绩效表现与

经费拨付相结合,借助商业和资本运营手段提高经

费的使用效益;鼓励大学积极转化科研成果,努力与

工商界建立起合作伙伴关系;把学术人员的薪酬水

平与社会贡献挂钩,引导大学积极参与地方建

[5]

设” ,已成为我国高等教育改革的趋势,这必将引

起大学科研格局的变革。然而,在高校追逐应用研

究的效率与效益的同时,还应兼顾并加强对基础研

究的投入力度,因为基础研究往往影响到应用研究

₂.课程设置以市场为导向^,^但^应^注^重^人^文^社^科

的重要性。按照高等教育的外部规律,大学作为培

养高层次人才的主阵地,其教育内容必须紧密结合

^的^纵^深^发^展^。^正^如^学^者Matkin^所^说^,^“^对^应^用^科^学

的更加重视,将使资源从更基础的研究上转移走,由

[1]228

此破坏技术进步的‘种子’” 。因此,为避免急功

127

四川师范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

近利的短期研究,防止科学研究走入市场牢笼,大学

应注重应用研究与基础研究的协调均衡发展。

_._行_政_权_力_分_散_的_同_时,

时,大学行政管理人员更多将成为技术与谈判专家

而不是学术与事务领导,将使得大学管理更像是经

营一个公司而不是治理一个教学与科研机构。因

此,为了不让大学在市场的漩涡中放任蜕变自身的

社会角色,以及整合大学教学与科研优势资源,加强

院系或学科间的合作能力,协调那些离市场较远的

院系与创业型院系之间的关系,大学在行政管理方

面应在适当放权的同时,应注意加强宏观或集中调

控的权力。

5

应适当加强宏观或集

中调控权。依照资源依附理论,由于大学与市场或

企业的互动,特别是那些成功融入市场或科技领域

的院系,它们能够拓展自己的资源空间,可以不完全

依靠国家的财政支持。这必然导致大学对部分院系

控制力的削弱,并形成权力分散的局面,进而改变大

学治理模式。当大学教学及科研活动以市场为导向

参考文献:

[

1](美)希拉·斯劳特,拉里·莱斯利.学术资本主义:政治、政策和创业型大学[M].梁骁,黎丽译.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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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王正青,徐辉.论学术资本主义的生成逻辑与价值冲突[J].高等教育研究,2009,(8):42.

2

[

AcademicCapitalism^:TheTransformationofUniversity

UndertheBackgroundofGlobalization

LIMu-Zhou

InstituteofEducation,XiamenUniversit_y,Xiamen,Fu_jian361005,China)

(

Abstract^:Apparently^,AcademicCapitalismistheoutcomethatgovernmentcompelstheu-

niversitytochaseinterest^,butactually^,theresultisthattheuniversityhastoservethedevelop-

mentofsocietyandeconomy.TherearefivemaininfluencesfromtherisingofAcademicCapital-

ism^;namely^,teachers^’rolehaschangedfromscholartoentrepreneur^,courseofferingslights

Non-FictionandattachesmoreimportancetoEngineering^,Science^,andCommerce^,theadmis-

sionpolicyturnstostriveforstudentnumbersandrecruitforeignstudents^,administrationpower

becamedecentralized^,andtheresearchbelittlesthefundamentalandtheoreticalresearchesbut

paymuchattentiontotheapplicationresearch^,etc.Accordingly^,probingintothedeveloped

countries^’experienceandlessonsisgoodforthedevelopmentofourcountry^’suniversity.

Keywords^:AcademicCapitalism^;university^;transformation

[责任编辑:凌兴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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