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卷第5期
2
015年9月
四川师范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
JournalofSichuanNormalUniversity(SocialSciencesEdition)
Vol.42,No.5
September,2015
《
清人诗文集总目提要》订补
———以高树等十人生卒年为中心
a
b
朱则杰,卢高媛
(浙江大学a.传媒与国际文化学院,b.人文学院,杭州310028)
摘要:今人柯愈春先生所著《清人诗文集总目提要》,从清代诗歌(包括散文)文献学的角度来说,代表了迄今为
止该领域学术研究的最高成就。因此,以该书作为基准,对其中难免存在的若干舛误与疏漏进行订正与补充,从而
使之尽可能地更趋完善,这也就成了一项很有意义的工作。同时,这些遗留下来的问题,其难度相对来说也是最大
的。现在即根据平日读书所得,对其中高树、易顺豫、王守恂、江朝宗、成多禄、许钟璐、徐兆光、旷世斌、傅岳棻等十
位作家生卒年的有关问题予以订补,供作者及其他相关读者参考。
关键词:清诗;清代作家;《清人诗文集总目提要》;《清人别集总目》;高树
中图分类号:I206.2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000-5315(2015)05-0163-05
在清代诗歌(包括散文)的文献学研究领域,近年
相继出版了李灵年、杨忠两位先生共同主编的《清人
别集总目》和柯愈春先生所撰《清人诗文集总目提要》
两种巨著。两书均为16开三大册,各著录清代作家
近两万人,别集约四万种。特别是《清人诗文集总目
提要》(以下简称《提要》),更可以说是后出转精,代表
着目前该领域研究的最高水平。
编著者以及其他有关读者参考。本篇主要取十位作
家,仍旧按照《提要》著录的先后立目排序,依次考述;
有些同时涉及《清人别集总目》的问题,也附此一并予
以指出。
一
高树
高树,《提要》及《清人别集总目》均缺生卒
[1]1872[2]1916
年
。
但不难想见,涉及这么多的对象,即以《提要》而
论,这里面的各种疏忽、缺漏乃至错误,自然也是难以
按高树的生年,今人江庆柏先生编著《清代人物
生卒年表》已经根据其《金銮琐记》自序署款“乙丑年
尽免的。并且遗留下来的这些问题,一般说来,其难 [民国十四年,1925]三月十七日,珠岩山人高树自叙”
[3]1
度恰恰也是最大的。对这些问题进行订正和补充,正
可以使两书更趋完善。特别是关系到《提要》本身以
及日后《全清诗》、《全清文》等内部排序的作家生卒年
及所注“时年七十八” ,推得为清道光二十八年戊
[4]660
申(1848) 。又高树《鸰原录》第一题《癸卯腊,城
弟下世。山人于军机班当值,日寂然独坐方略馆,思
城弟事,以韵语纪之。丙午秋回泸,书一卷交九弟,今
已不可觅。昨夜见草稿,择可辨认者录存》三十五首,
第三十三首“五千二百日相依”云云之后有附识:“乙
①
问题,更是解决一处是一处,完成一家多一家。因
此,笔者在日常读书的过程中有所发现,即随时将它
们记录下来,并陆续整理成文,相继分组发表,提供给
收稿日期:2015-03-10
基金项目:本文系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研究一般项目“清诗续考”(13YJA751074)、全国高等院校古籍整理研究工作委员会直
接资助项目“清诗续考”(1362)、浙江省哲学社会科学规划重点课题“清诗续考”(13NDJC024Z)研究成果。
作者简介:朱则杰(1956—),男,浙江永嘉人,文学博士,浙江大学传媒与国际文化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
卢高媛(1990—),女,四川成都人,浙江大学人文学院博士研究生。
163
四川师范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
丑年八月二十五晨,七十八岁叟蔚然氏书于烛
同时,《鸰原录》第二题第十一首“正画孪生出浴
[
5]17
下。” 亦可佐证(蔚然,乃其字)。
图”云云自注,还详细、生动地记录了两弟的出生:
咸丰壬子年十月廿四夜,我才三岁,与八姊
同榻睡。八姊摇我醒,呼曰:“七呀,我母生一双
而已故朱彭寿先生《安乐康平室随笔》卷六记“生
平所见耆老,年届八十者”(总第七十一则),内有:
奉天奉天府知府、泸州高蔚然先生树,八十
[
5]22
弟弟,你不起来看一看么?”……
[
6]281
二。(咸丰甲寅生,乙亥年卒。)
这里其他暂时不论,而高枬、高楷的生日则可以确知
为咸丰二年壬子年十月二十四日(公历1852年12月
这里“甲寅”为清咸丰四年(1854),“乙亥”为民国二十
四年(1935)。又其《清代人物大事纪年》,也记载有高 5日),较高树小四岁。前述《提要》所定两弟生年,与
树的生卒年,与此相同,并且生年还系有出生月日“八
此正相吻合。而《清代人物生卒年表》正文均定为咸
[7]1415ꢀ1737
④
月十五日生”
。检今人秦国经先生主编《清
丰三年癸丑(1853),则晚了一年。
代官员履历档案全编》“履历单·光绪朝”,收有高树
必须特别指出的是,《鸰原录》内部作品有关自
注,在叙及兄弟三人的年龄而需要推算的时候,存在
着不少自相抵牾之处。即如上引第二题第十一首自
注“咸丰壬子年……我才三岁”,逆推高树本人生于道
光三十年庚戌(1850),比前述道光二十八年戊申
“现年五十三岁”、“现年五十二岁”两份履
[8]第7册,533,582ꢀ583
历
,逆推其生年,大致与朱彭寿先生所
记相近。由此看来,朱彭寿先生所记生年,很可能是
依据此类履历或者科举考试的硃卷等取的,是通常有
意往小里说的“官年”,不如前引高树两处自记可信 (1848)晚了两年;与两弟相较,也只年长两岁。又如
另参下文兄弟次序)。而所记生日,通常不会造假,
第一题,第四首“雉堞峨峨数仞危”云云自注:“咸丰庚
结合道光二十八年戊申(1848)而换算作公历为9月
2日。又卒年,因为别处未见记载,并且大致就发生 “提筐缓步往书斋”云云自注:“[咸丰]戊午年[八年,
(
[5]5
申年[十年,1860]……城南弟时才八岁。” 第八首
1
[5]7
在朱彭寿先生著书之际,所以应该可以采信,至少聊 1858],山人九岁……八、九两弟才六岁。” 逆推高树
胜于无。如此通计,高树享年应该是八十八岁。
另外,《提要》本卷将高树大致归入“生于咸丰元
年至五年(1851ꢀ1855)”者,范围本来与朱彭寿先生
所记相合。但同卷此前还著录有高树两(孪生)弟高
本人同样生于道光三十年庚戌(1850),而两弟却生于
咸丰三年癸丑(1853);兄弟相较,则变为差三岁。再
如第一题第十五首“左右齁齁傍母眠”云云自注:“是
时两弟三、四岁,我六、七岁,咸丰甲寅[四年,1854]、
[
1]1845
[1]1846
[5]12
枬 、高楷 ,生年均定为咸丰二年壬子(1852)。
而高树小传至少已经叙及为“楷兄”,却仍然排在两弟
乙卯[五年,1855]年事。” 虽然兄弟相较同样差三
岁,但逆推两弟生于咸丰二年壬子(1852),而高树本
人却生于道光二十九年己酉(1849),又与道光二十八
年戊申(1848)、三十年庚戌(1850)都不一样了。如此
一来,简直全部乱套。即使像《清代人物生卒年表》正
文所定两弟生年,以及《提要》称高树“年八十六
卒”———假如从道光三十年庚戌(1850)计至民国二十
四年(1935),也都不为无据。因此,关于高枬、高楷特
别是高树的生年,仍然有必要继续留意其他更为可靠
的资料。
②
之后,这确实是一个疏忽。
附带提及关于前及高树《鸰原录》,所收都是悼念
两弟的七言绝句,一人一题。前引第一题,标题开头
即叙及高枬(字城南)的谢世时间———清光绪二十九
[5]3
年(1903)“癸卯腊”十二月(公元已入1904年) 。又
第二题《壬子二月,在上海避乱,得汉口钺侄禀,言九
弟已于去岁腊月廿九在泸病故,诗以纪痛》二十首标
[5]19
题 ,以及最末一首“与弟家书写一通”云云自注“壬
[5]26
子二月……得……钺侄报,九弟去腊廿九去世” ,
则具体记载了高楷(兄弟排行第九,高枬第八,高树第
七)的忌日———这里“壬子”指民国元年(1912),其上
一年为清宣统三年辛亥(1911),十二月二十九日于公
历已入1912年之2月16日。《清代人物生卒年表》
二
易顺豫
易顺豫,《提要》及《清人别集总目》均缺生卒
[
1]1918[2]1391
年
。按今人朱德慈先生《近代词人考录》第
一部分《悉其生平知其词集》“易顺豫”条,曾依据已
故顾廷龙先生主编《清代硃卷集成》,考得其生年为同
[
3]660,661
[9]171
于高枬、高楷两人的谢世时间,正是据此记载 。
而《提要》分别称其“卒于光绪二十八年(1902)”、“卒
年不详”,则可照《清代人物生卒年表》予以更正或补
治四年乙丑(1865) 。检《清代硃卷集成》所收易
顺豫履历,原文记其出生时间更加具体,为:“同治乙
[
10]第328册,303
丑年闰五月十五日子时生。”
1865年7月7日。
换算作公历即
③
充。
164
朱则杰卢高媛《清人诗文集总目提要》订补———以高树等十人生卒年为中心
附带关于《清代硃卷集成》所收人物履历,有可能
故意将年龄往小里说。但易顺豫此处,同治四年乙丑
1865)确实闰五月,因此比较值得相信。另外,易顺
江氏……民国32年(1943年)……9月20
[14]303
日下午5时死于北京南池子南湾子寓所。
文末所列“主要参考资料”,有敌伪北京《新民报》1943
年9月21日第4版《江宇澄上将昨逝世,三定京师遗
(
豫与其兄易顺鼎等人,光绪十七年辛卯(1891)春曾在
湖南长沙结“湘社”,有关作品由易顺鼎、程颂万两人
合辑为《湘社集》,其卷首易顺豫《序》有“顺豫亦自念
[14]308
惠在民》(宇澄,乃其字)等连续五篇相关报导 ,从
谢世一直到“出殡”,因此可以确信无疑。
再说出生。
[11]264
年二十七,无所成”之语 。逆推其生年,也正是同
治四年乙丑(1865),可以进一步作为佐证。
民国十三年(1924)署名观瀑主人著《人鉴》一书,
卷上“江朝宗”条列有其生辰八字“辛酉”年“辛丑”月
《
提要》本卷将易顺豫大致归入“生于咸丰十一年
至同治四年(1861ꢀ1865)”者,范围正合。
王守恂
王守恂,《提要》及《清人别集总目》均已定其生年
[15]105
“戊寅”日“辛酉”时 ,亦即清咸丰十一年辛酉十二
月二十五日酉时(公元1862年1月24日)出生。该
书虽然为命数迷信之作,但成于江朝宗生前,所以这
个生辰八字应该不致造假,反而最值得相信。前及朱
彭寿先生《安乐康平室随笔》卷六记“生平所见耆老,
年届八十者”附“现时生存诸人”,末尾按语附带叙及:
迪威将军、旌德江宇澄先生朝宗……咸丰辛
三
[1]1931[2]127
为同治三年甲子(1864),而卒年尚缺
。按今
人编纂的《<益世报>天津资料点校汇编》第3册,“人
物往来”类“1937年”有“王守恂逝世(1月23日)”条:
王守恂,字仁安,曾任前清河南开封巡警道,
民国后任会稽道尹,近隐居津门,与各遗老名士
唱酬,诗文颇佳,突于日前病故,年七十三岁,遗
著有《王仁安文集》三卷,未刊者一卷,现有门弟
子王纶阁、王北瞻、徐镜波、张异荪等,筹备定期
酉生;开岁庚辰[民国二十九年,1940],年……八
6]282
[
十。
[7]1473
又其《清代人物大事纪年》记载江朝宗“生辰” ,均
与此相合,可以参证。唯后者将江朝宗的卒年定在民
[12]第3册,1581
[7]1741
联合窗友公祭云。
国三十三年(1944) ,令人不可思议。
据此推测,王守恂应卒于民国二十六年(1937)公历“1
月23日”稍前数日,而于农历仍在对应的丙子年(公
历1936年1月24日至1937年2月10日),所以其享
年按传统的农历虚龄计算正是“七十三岁”。至如今
人编纂的《天津近代人物录》王守恂小传将其卒年标
另外,常人春先生在前引该段具体叙述之后接下
来说江朝宗“终年80岁”,并加有一条对应的尾注:
江朝宗乃前清同治二年(1863年)生人,至
民国32年(1943年)病故,享年80岁。但报丧文
告及旧报刊报导上均说他享寿83岁,盖旧时均
以虚岁计算,应为81岁。死后,大抵按“天增一
[13]22
注为“1936” ,则很可能是忽略了农历年末于公历
往往跨年这一点。
[14]307ꢀ308
岁,地增一岁”计算,故以“八十有三”论。
这里其他毋论,根据我们上面的考察,按照古人以农
历计虚龄的传统习惯,江朝宗享年正是八十三岁。当
时“报丧文告及旧报刊报导上均说他享寿83岁”,正
好可以作为有力的佐证。
四
江朝宗
江朝宗,《提要》称其“生于同治三年(1864),卒年
[1]1932
不详” ,《清人别集总目》则定其生卒年为“1859ꢀ
[2]571
。按江朝宗的生卒时间,除此之外还有数
1
943”
种不同的说法,总体情况十分复杂,有必要重新予以
考察。
至于《提要》定江朝宗生年为同治三年甲子
(1864),盖据其下文所述“宣统三年[辛亥,1911]任陕
西汉中镇总兵,时年四十八岁”逆推而来。而所谓该
年四十八岁云云,经检索很可能源自前及秦国经先生
主编《清代官员履历档案全编》“履历单·宣统朝”所
先说谢世。
江朝宗在抗日战争时期,曾经投靠敌伪,担任过
北京市长。今人常人春先生所著《近世名人大出殡》
一书,内有一篇《大吹“七定京师” 难掩投敌罪
恶———汉奸江朝宗丧事始末》,开头就说:
民国32年(1943)9月21日,北京各大报刊
均以赫然篇幅刊登了所谓“迪威上将军”江朝宗
[8]第8册,765ꢀ766
收江朝宗的一份履历
;但此种履历往往会
把年龄有意往小里说,所以一般不足取信。此外,关
于江朝宗进入民国以后的生平事迹以及诸多字号之
类,《提要》也还可以参考有关资料做些补充。
[14]302
去世的消息。
五
成多禄
中间又具体叙述:
成多禄,《提要》及《清人别集总目》均已定其出生
165
四川师范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
时间为同治二年癸亥十二月初八日(公元1864年1
九
陆文饶
[
1]1932[2]377
月16日),而卒年尚缺
著录今人李澍田先生主编《长白丛书》(二集)本,翟立
伟、成其昌两位先生共同编注的《成多禄集》;该集卷 《虞社社友录》,其中有陆文饶,记其当时“年岁”为五
。按两书均曾提及或
陆文饶,《提要》及《清人别集总目》均缺生卒
[
1]1979[2]1209
年
。按前及民国二十年(1931)钱育仁编校
[
18]537
首在成多禄《自订年谱》之外又补编了《续年谱》,最末
十三岁 。据此逆推,可知其出生于清光绪五年己
卯(1879)。《提要》本卷以之大致归入“生于同治五年
至九年(1866ꢀ1870)”者,相差不是很大。
“
民国十七年戊辰[ ]六十六岁”条明确记载:
1928
十月初九日(11月20日)未时,病逝于吉林
[16]67
西大街二十一号本宅。享年六十六岁。
这样,成多禄的生卒年问题就解决得十分圆满了。年
此外关于陆文饶的字号,《清人别集总目》无介
绍,《提要》则称其“字西村”。而《虞社社友录》记其
谱按照传统习惯以农历虚岁计年龄,同时在重要的月 “表字”“霁云,字醉吟”,这里“醉吟”以及“西村”应该
日之后又添注对应的公历,既科学又周到,很便于读
者使用。
都是别号。
十
傅岳棻
[1]2021
六
许钟璐
傅岳棻,《提要》缺少生卒年 。
[
1]1961
许钟璐,《提要》缺少生卒年 。按民国二十八
按傅岳棻在民国时期曾官至教育部次长、代理总
长,是一个影响不小的人物,有关他的介绍很多。关
于他的生卒时间,以已故陈玉堂先生编著《中国近现
代人物名号大辞典》“全编增订本”小传(编号12916)
年(1939)农历正月佚名编印《城南诗社齿录》,其中有
[17]584
许钟璐,记其当时“年龄”为六十三岁 。据此逆
推,可知其出生于清光绪三年丁丑(1877)。《提要》本
卷以之大致归入“生于同治五年至九年(1866ꢀ
[19]1226
为代表 ,通常都说是清光绪四年戊寅(1878)至
1951年。但是,这个生年却值得怀疑。
)”者,相差不是很大。
1
870
另外,该齿录记许钟璐“别字”“珮臣”,也可以作
为补充。
前及朱彭寿先生《安乐康平室随笔》,卷六记有曹
秉章“生日会”有关“诸人生日”(总第六十九则),叙
[
6]277
七
徐兆光
徐兆光,《提要》缺少生卒年 。按前及民国二
十八年(1939)佚名编印《城南诗社齿录》,其中有徐兆
及:“江夏傅治芗岳棻,丁丑九月初九日。”
这里生
[1]1967
日容后再论,生年“丁丑”为光绪三年(1877),比通常
所说早一年。又近年刚刚整理出版的《许宝蘅日记》,
其中涉及傅岳棻生平事迹很多。例如“丙戌(民国三
十五年,1946年)”,记“三月……初三日戊申(4月4
日)……赴张伯驹约修禊,至者卅余人”,就提到“傅治
[17]583
光,记其当时“年龄”为五十六岁 。据此逆推,可
知其出生于清光绪十年甲申(1884)。《提要》本卷以
之大致归入“生于同治五年至九年(1866ꢀ1870)”者,
相差比较大。
[20]1459
芗七十” ;次年“丁亥(民国三十六年,1947年)”,
另外,天津《今晚报》2011年9月26日第21版有
记“九月……初十日乙亥(10月23日)……赴藏园约
[20]1520
曲振明先生所撰《名士徐兆光》一文,介绍生平仕履相 ……集者”若干人,又提到“傅治芗七十一” 。这
当详细,可供《提要》小传采择补充。
两处逆推,傅岳棻(治芗其字,《提要》“治”字误作
“冶”)的生年也都是光绪三年丁丑(1877),可以佐证。
八
旷世斌
旷世斌,《提要》及《清人别集总目》均著录民国十 《提要》本卷将傅岳棻大致归入“生于光绪二年至二十
八年(1929)排印《潜江旷氏丛书》本《万卷草堂漫稿》
年(1876ꢀ1894)”者,虽然范围吻合,但由于本卷属于
全书最末一卷,内部包含十九年之多,而傅岳棻排在
若干生于光绪八年壬午(1882)者之后,因此还是有不
小的偏差。
[
1]1975[2]925
一种,而作者小传仅有籍贯
1931)十二月“调制”的钱育仁编校《虞社社友录》,最
末一人即旷世斌,“表字”“公质”,当时“年岁”为三十
。按民国二十年
(
[
18]538
六岁 。据此逆推,可知其出生于清光绪二十二年
丙申(1896)。《提要》本卷以之大致归入“生于同治五
年至九年(1866ꢀ1870)”者,相差比较大。
前及《清代硃卷集成》,还保存有傅岳棻的乡试硃
卷,其中记其出生时间为:“光绪戊寅年九月初十日吉
[10]第320册,103
时生。”
通常所说的傅岳棻生年,很可能就
另外,《提要》全书凡五十八卷,最末一人蒋国平
⑤
生于光绪二十年”甲午( ),此即所收作者生年
1894
是由此而来。但硃卷往往有意将年龄往小里说,所以
不一定可靠。倒是所记生日,一般不会造假。结合郑
孝胥《海藏楼诗集》附录之一《佚诗·傅治芗六十寿
“
下限。按照这个标准,旷世斌该条应当予以删去。
166
朱则杰卢高媛《清人诗文集总目提要》订补———以高树等十人生卒年为中心
诗》尾联“不碍乡谈频倚杖,为君更作展重阳”来
至于傅岳棻的谢世,上及《许宝蘅日记》有十分具
体的记载,忌日为“1951年”“2月22日”,农历“辛卯
[21]476
看 ,傅岳棻的生日必在九月初九日正重阳节之
后,因此应该以“九月初十日”为正确。换算作公历,
傅岳棻的生日就是1877年10月16日。
[20]1656
年正月”“十七日癸巳” 。其享年,则为七十五
岁。
注释:
①
②
③
④
⑤
《清人别集总目》虽然按作家姓氏笔画排序,但各家小传也力求注明生卒年。
参见《清代人物生卒年表·前言》第一部分《人物生卒年考订的文献学意义》所举“兄弟排倒”例,第2页。
《清人别集总目》记载高枬、高楷生卒年与《提要》相同,则卒年亦可照此处理,见第2册第1915页、第1918页。
《清代人物生卒年表·前言》该处仍作咸丰二年壬子(1852),可能是沿用《提要》而来。
见《提要》卷五十八,中册第2028页。本卷内文标题、页眉“生于光绪二年至二十二年(1876ꢀ1894)”,其中“二十二年”应作
“二十年”。卷首《目次》不误。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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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唐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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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