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 卷第2 期
2007 年3 月
四川师范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
Journal of Sichuan Normal University (Social Sciences Edition)
Vol.34,No.2
March,2007
关于加大中外合作办学
改革力度的思考
顾ꢀ 美ꢀ 玲
(
四川师范大学教育科学学院,成都610068)
ꢀ
ꢀ 摘要:中外合作办学是指外国教育机构同中国教育机构在中国境内合作举办以中国公民为主要招生对象的教
育机构的活动,其核心在于引进国外优质的教育资源,迅速提升我国高等教育的水平和档次。 在短短10 多年中,
中外合作办学发展迅速,成绩斐然,然而也存在不少急待解决的问题,必须加大力度,深化中外合作办学的改革:一
是解放思想,更新观念;二是开展多种形式合作办学,实质性地引进国外优质教育资源;三是消除影响外资投入的
政策性障碍,积极推行“教育股份合作制”的新机制;四是“引进来”、“走出去”,拓展国际国内教育市场;五是应当
允许世界知名大学来华独立举办分校,把世界知名大学“搬”到中国来。
关键词:中外合作办学;引进优质教育资源;加大改革力度
中图分类号:G522ꢁ 7ꢀ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000⁃5315(2007)02⁃0059⁃06
ꢀ
ꢀ 何谓中外合作办学? 2003 年3 月1 日,国务院
一ꢀ 中外合作办学的发展及其作用
颁布的《中华人民共和国中外合作办学条例》第一
章第二条指出,中外合作办学是指“外国教育机构
同中国教育机构(以下简称中外合作办学者)在中
国境内合作举办以中国公民为主要招生对象的教育
机构(以下简称中外合作办学机构)的活动,适用本
(一)中外合作办学的发展
中外合作办学是改革开放以来出现的新生事
物,是在经济全球化、高等教育国际化的背景下,中
国教育对外教育与合作的一种新形式。 从其发展来
说,中外合作办学始于20 世纪80 年代末、90 年代
初,这可以追溯到当时人民大学和复旦大学等高校
举办的中美经济学、法学培训班以及天津财经学院
和美国俄克拉荷马大学联合举办MBA 班的项目。
为了对中外合作办学进行规范和管理,中国于1995
年出台了《中外合作办学暂行规定》(以下简称《规
定》)。 《规定》充分肯定了中外合作办学的地位和
意义,指出了中外合作办学是中国教育对外教育与
合作的重要形式,促进了中外合作办学的迅速发展,
由此催生了改革开放后我国在教育国际合作领域的
[
1]
条例” 。 中外合作办学是我国改革开放以来在国
际教育交流与合作领域出现的新生事物。
实际上,中外合作办学包括“中外合作办学机
构”和“中外合作办学项目”。 中外合作办学机构是
指外国教育机构同中国教育机构双方共同举办一个
教育实体来开展合作办学;中外合作办学项目则是
指中国教育机构与外国教育机构双方并不设立合作
办学的实体,而是在学科、专业、课程等方面以签定
项目协议的形式开展合作办学。
收稿日期:2006⁃12⁃23
基金项目:本文系中国教育科学“十五”重点课题(DDB030262)“中外合作办学新机制的研究与实验”的系列成果之一。
作者简介:顾美玲(1948—),女,上海市人,四川师范大学教育科学学院教授、硕士生导师,民办教育研究中心主任,北京师范
大学比较教育研究中心兼职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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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川师范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
第一部法律法规的诞生———2003 年,国务院颁发的
事的过程中学习先进的教学方法,例如在教学中注
重案例教学和启发式的应用等,不断提高教育教学
质量;另一方面还可通过共同参与课题研究,提高科
研能力。 而且,中方教师还可以通过合作办学协议,
获得出国考察、学习和培训的机会,这就为国内教师
的出国深造,开拓眼界,实地考察国外的教学模式与
教学手段等,提供了更多的机会与便利。
《
《
中华人民共和国中外合作办学条例》 (以下简称
条例》)。 《条例》进一步明确了中外合作办学的发
展方向:“国家对中外合作办学实行扩大开放、规范
办学、依法管理、促进发展的方针。 国家鼓励引进外
国优质教育资源的中外合作办学。 国家鼓励在高等
教育、职业教育领域开展中外合作办学,鼓励中国高
等教育机构与外国知名的高等教育机构合作办学。
中外合作办学机构依法享受国家规定的优惠政策,
依法自主开展教育教学活动。 国家鼓励中外合作办
学机构引进国内急需、在国际上具有先进性的课程
3.通过中外合作办学,可以引进国外资金和优
质教育资源,拓宽教育投资渠道,增加我国高等教育
的选择性、多样性以及供给总量,弥补高等教育的投
入不足和优质教育资源供给的不足,对于满足人民
不同层次的教育需求,增加人民群众接受优质教育
的机会发挥积极作用。
[
1]
和教材。” 并且,《条例》还将实施高等学历教育的
中外合作办学机构招收学生纳入国家高等学校招生
计划。 2004 年,教育部又发布了《中华人民共和国
中外合作办学条例实施办法》。
4.通过中外合作办学,使学生不出国门就能享
受到国外优质教育资源,与出国留学相比节省了很
多费用。 根据统计,一个学生在国外留学,不管澳大
利亚、新西兰,还是英国、美国,基本上一年的花费相
当于20 万人民币,如果这些学生不出国,在国内只
要花1/ 4 的费用甚至更少,就能享受到在国外同等
的教育资源。
以上法规的出台,为中外合作办学创建了生存
与发展的法律空间,促进了中外合作办学的迅速发
展。 在短短10 多年中,中外合作办学取得很大成
就。 “据不完全统计,截止2002 年底,全国共有中外
合作办学机构和项目712 个,学历教育372 个,其中
大专以上学历教育225 个,非学历教育313 个。 与
此外,通过中外合作办学,还可以引发我们对我
国现有教育制度的反思,促进我国办学体制和管理
体制的改革,等等。 因此,中外合作办学是我国适应
加入WTO 的新形势,进一步扩大教育对外开放,满
足人民丰富多样的教育需求,推进教育改革与发展
的重要措施。
1
995 年相比,增加了9 倍多,覆盖了28 个省、自治
[2]
区、直辖市” 。 2003 年以来,中外合作办学机构和
项目增长更快。 据统计,“2006 年初全国中外合作
[
3]
办学机构和项目已达1300 个左右” 。 随着我国
对外开放领域的不断扩大以及教育改革的不断深
化,中外合作办学发展势头强劲,办学规模逐步扩
大,办学层次逐渐提高,办学模式也趋于多样化。
二ꢀ 中外合作办学存在的问题
中外合作办学在其发展过程中,由于国内教育
模式与国外教育模式之间存在鲜明反差,以及新旧
教育观念的相互撞击,必然存在不少困难与问题,这
些困难与问题成为制约中外合作办学的障碍。
1. 对中外合作办学存在认识不足的问题
(
1
二)中外合作办学的重要作用
.通过中外合作办学,能够借鉴国外教育改革
的有益经验和先进办学模式,提升我国高校的档次
和水平,促进我国教育的改革与发展。 通过与国外
知名大学开展多种形式的合作办学,引进国外先进
的教育理念、学科专业与课程设置、原文教材与教学
方法以及教学管理经验,不仅能够填补我国一些学
科的空白、增强薄弱环节,提高我国高校的综合实
力,而且对我国整个教育领域的改革也将起到促进
作用。
认识不足的问题主要表现在三方面。 一是对中
外合作办学的重要性认识不足,将其视为“拾遗补
缺”的角色,没有认识到中外合作办学是我国高等
教育的重要组成部分,是提升我国高等教育档次与
水平的重要举措。 二是对教育主权存在认识上的误
区,由于存在泛化教育主权与过度夸大的现象,“对
中外合作办学是否会影响或丧失我国的教育主权的
顾虑,一直困扰着政策的制定者、教育研究的学者以
2
.通过中外合作办学,能够充分利用国外优质
教育资源,提高国内教师素质,促进教师发展。 按国
家有关规定,中外合作办学必须配置一定比例的外
籍教师。 因此,中方教师一方面可在与外籍教师共
[
4]227
及合作中的中方高等教育机构”
主权是国家主权的一部分,包括教育立法权、教育司
。 实质上,教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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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美玲ꢀ 关于加大中外合作办学改革力度的思考
法权、教育行政权,并不同于教育产权、教育安全和
教育权等相关概念,只要我们把握好国家在教育问
题上的立法权、司法权、行政权,在国内的有关法规
中坚持维护国家利益,维护合作各方的合法权益,就
不会造成对教育主权的危害。 澄清这个问题非常重
要,可以避免一味地用教育主权来解释中外合作办
学中的一切现象。 三是对于中外合作办学运作中具
有产业性和市场性的认识不足。 众多外国大学抢滩
中国的教育市场,主要还是受经济利益的驱动,将教
育作为产业加以输出,“教育被视为服务,可用来交
易并开展国际间贸易的理念,已经被广泛接受并付
上仅靠学费收入为支撑,加上聘请外籍教师的成本
很高,致使经费上捉襟见肘,影响滚动发展。 由于中
外合作办学对生源的经济条件和外语程度要求较
高,招生规模难以扩大,形不成规模效益,还缺乏中
外合作办学质量保障体系,从而难以形成办学特色
和确保教学质量。
4.中外合作办学存在政策上的制约因素
巳经出台的《中外合作办学条例》和《中外合作
办学条例实施办法》对一些问题并未在法律条款中
加以规范,一定程度上制约了中外合作办学的大力
发展。 例如《条例》规定,申请筹备设立中外合作办
学机构要提供启动资金到位证明,但在合作办学机
构尚未成立的情况下,如何解决外方的启动资金汇
到何处和资金到位证明的问题呢? 又如,加入WTO
放宽了国外机构进入我国合作办学的条件,并允许
其在资金投入上占大头,但是《条例》第二十一条规
定:理事会、董事会或者联合管理委员会的中方组成
[
4]206
诸实践”
。 尤其在我国加入WTO 之后,教育服
务贸易更应当是名正言顺的,这就说明在中外合作
办学的运作中确实具有产业性和市场性,许多人对
此认识不足,缺乏市场意识。
2
.外方合作者的资质普遍较低,专业设置存在
低水平重复现象,良莠不齐
[
1]
当前被许多中合作办学者所忽视的一个核心问
题是如何引进国外优质教育资源。 目前所引进的国
际知名大学为数不多,引进的大多是国外二流、三流
大学甚至更低的大学,连国内一流大学的国外合作
伙伴大多也不是一流的,因此外方合作者的资质普
遍较低,所引进的专业大多也不是有优势的或我国
急需、短缺的专业。 据教育部2002 年底不完全统
计:开设工商管理类专业(工商管理、市场营销、会
计学、财务管理、人力资源管理、旅游管理) 的机构
和项目居多,共255 个,占36%;外语语言文学类
人员不得少于1/ 2 。 按常规,理事会和董事会成
员人数必须为单数,即理事会、董事会的外方组成人
员只能少于1/ 2,这就成为外方投资者最担心的一
个问题,他们担心自己的办学思路及其利益会在理
事会或董事会上被1/ 2 以上的票数否决,这是影响
国外投资者投资办学的最大政策性障碍。
三ꢀ 加大力度,深化中外合作办学改革
要解决中外合作办学在新形势下所出现的困难
与问题,必须加大力度,深化改革,敢于创新,大胆探
索新的出路。
(
英语、德语、法语、俄语、日语)132 个,占19%;电气
1.解放思想,更新教育观念,树立现代教育观和
人才观
信息类(计算机、计算机科学与技术、电子科学与技
术)94 个,占13%;经济类(国际经济、国际贸易、财
政学、金融学)74 个,占10%;艺术类(艺术设计、戏
剧影视文学)37 个,占5%;教育类19 个,占3%;其
认识问题是个根本的问题,没有观念上的转变
就没有真正意义上的改革与创新。 在提高对中外合
作办学重要性认识的基础上,要学习国外先进的教
育理念,解放思想,更新教育观念。 尤其要围绕人才
培养这个核心问题,树立现代教育观和人才观,以中
西合璧的新模式,为培养国际通用人才服务,使学生
不仅具有一流的专业知识和技能,而且具有掌握多
元文化的能力,通晓国际知识,既有强烈的民族意识
和爱国思想,又有敏锐的国际视觉和职业精神,成为
国际化、复合型高级应用人才。 在教育发展上要树
立全球观和科学发展观,要站在世界教育改革潮流
的制高点上,充分发挥我国高等教育的优势,以中外
合作办学的方式,积极参与国际教育市场的竞争。
[
5]
他类101 个,占14% 。 由此可见,中外合作办学
中专业设置存在低水平重复的现象,良莠不齐。
3
.引进外资数量少,经费投入不足,办学规模难
以扩大
中外合作办学双方的投入主要包括资金投入、
知识产权投入、实物投入以及其他教育资源的投入,
目前外方主要是以非资金投入的方式,即主要以课
程设置、教材、教学软件、教师、相关文凭等无形资产
作为主要投入。 实际上,能引进外资的为数极少,国
家又无财政性投入,因此大多数中外合作办学基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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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川师范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
2
.多种形式合作办学,实质性地引进国外优质
教育资源
中外合作办学的核心在于引进国外优质的教育
主体利用非国家财政性教育经费举办的不以营利为
目的,但主要以股份形式界定产权归属的具有独立
[
6]
法人地位的学校。” 由于教育股份合作制学校实
行董事会领导下的校长(院长)负责制,从而确定了
所有权与经营权分离的运行机制。 这样,当投资者
的投资部分所有权被转化为股权后,其投资就转为
投资对象的法人资产,也就是说不能退回股本了,由
此避免了抽回办学投资的问题,学校也就不存在还
本的压力。 而投资者则可以从股权中获得资产的收
益和转让股权的权力。 这样便可以股息的形式来解
决给予投资者合理回报的问题。
资源,既要引进国外的名牌大学、名牌课程、名牌教
授,也要引进国外先进的办学模式和管理模式。 应
当尽量选择国外知名高等院校合作办学,引进其高
效的管理制度、良好的校风、优质的教材、好的办学
思路与一流的教师,同时注重引进国外较成熟但国
内没有或较新的专业和学科,加大在高新技术如农
业、生命科学、新材料领域的合作办学力度,才能实
质性地引进国外优质教育资源,通过有机的嫁接与
合成,为我国创造新的教育门类、专业和课程。
要敢于以教育股份合作制为突破口来吸引国外
资金,探索在教育经费严重不足的状况下,以新机制
广开办学路径的改革新思路。 要尝试举办国内与国
外大学以股份合作制设立的独立学院或二级学院,
并在招生、收费、专业设置、师资聘用、教学管理等方
面进行一系列改革试验,做到既要依法治教,遵守外
事纪律;又要开拓创新,探索有突破性的新机制运作
模式。
要以多种形式开展中外高校合作办学。 一方面
我国高校要与国外知名大学共同建立按新机制运行
的独立学院或大学二级学院。 另一方面,在某些条
件还不够成熟的情况下,则要根据本校实际情况,与
国外大学以签订协议的形式,引进其占优势的学科
与专业,开展各种合作项目。 例如在教学、科研等方
面以互派教师、互换学生、互免学费等方式,促进双
方的学术交流和相互合作,通过中外交流不断提高
本校师生的专业素质,还可在本科和研究生层次签
订联合培养协议,本科层次以2+2 模式、3+1 模式、1
4.“引进来”与“走出去”并举,拓展国际国内教
育市场
“入世”后,外国可以根据国际规则参与中国教
育,我们也可以走出去融入国际教育市场。
+
2+1 模式,研究生层次以2+1 模式、1.5+1.5 模式、
2
.5+0.5 模式等多种形式,由中方大学和外方大学共
长期以来,由于我国高等教育领域存在人民群
众要求接受高等教育的需求与高等教育供给不足的
矛盾,加之我国经济持续快速增长,人们可支付能力
增强,就形成了一个极大的高等教育需求市场;而当
前发达国家的高等教育供给相对充裕,它们以各种
形式介入中国教育市场的势头正越来越强劲,为中
外合作办学带来新机遇和新挑战。 因此,我们一方
面要以中外合作办学形式,直接引进国外先进教育
理念、办学模式、教学方法与手段以及优质师资,引
进国内急需、在国际上具有先进性的专业、课程和教
材,进一步拓展国内市场。
同培养学生,这是一条加速提升本校档次与水平的
捷径。
3
.敢于消除影响外资投入的政策性障碍,积极
推行“中外教育股份合作制”的新机制
面对“入世”后国际教育市场抢滩教育资源的
激烈竞争和国际规则,我国教育政策相对滞后,应当
迅速加以调整。 政府应当鼓励大胆探索中外合作办
学新形式,为新生事物提供一个比较宽松的发展环
境。 尤其对一时看不清、有争议的事物应采取“不
争议、允许试” 的态度,敢于消除政策性障碍。 例
如,既然我国加入WTO 后放宽了国外机构进入我
国合作办学的条件,并允许其在资金投入上占大头,
那么也应当允许外方投资者按其投资比例占理事会
或董事会组成人员的比例,加大吸引国外投资者的
力度。
另一方面,由于加入WTO,按服务贸易总协定
(GATS)规定,成员国必须开放国内教育市场,这就
意味着国外教育机构将大量涌入中国,并在教育市
场上形成激烈竞争的局面,在这种新形势下,我国高
等教育的发展既要“引进来”,也要“走出去”,要敢
于开拓国际教育市场。 一是要利用国外对我国优质
教育资源的认可,利用我国学费相对低、基础教育和
本科教育扎实、文化底蕴丰厚而有特色的优势,吸引
要探索以教育股份合作制的新机制来办学,这
是吸引海外资金来华投资办学的一种重要途径。
“
教育股份合作制”的特殊含义指:“是多元化投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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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美玲ꢀ 关于加大中外合作办学改革力度的思考
外国留学生大规模来华学习;二是要走出国门去办
学,可以利用合作方的大学作为在国外的办学基地,
招收当地外国学生,向外推出有中国特色的教育项
目,诸如中国语言文化、中国传统医学和部分优势学
科,拓展海外教育市场,积极发展我国的“教育进出
口”产业。
改案,其中包括允许国外大学在马来西亚开设分校,
并可以以英文为教学媒介语。 因此,目前在马来西
亚已有英国、澳大利亚、日本、新西兰、加拿大等国的
大学分校,极大地促进了跨国高等教育的发展,为马
来西亚留住了大量国际人才。
英国诺丁汉大学马来西亚分校是世界知名大学
到马来西亚举办分校的最典型例子。 英国诺丁汉大
学(The University of Nottingham) 始于1881 年的诺
丁汉大学学院,1948 年获得皇家特许而称为大学。
诺丁汉大学是英国名列前茅的大学之一,该校的综
合排名一直处于前十名,并且以其出色的教学质量
赢得国际声誉,是U21(世界上最有名的二十几个研
究型大学组成的团体)的成员之一。 2000 年9 月,
诺丁汉大学在马来西亚首都吉隆坡设立分校,诺丁
汉大学马来西亚分校是诺丁汉大学不可分割的组成
部分,而不是一种“3+1”或者“2+2”的合作办学形
式。 为确保教学质量与英国本部一样,诺丁汉大学
马来西亚分校的教师都是由英国诺丁汉大学直接派
遣的。 诺丁汉大学马来西亚分校设立与英国诺丁汉
大学校本部相同的学位课程(学士和硕士),同时分
校拥有与本部相同的课程设置。 每年有来自本地和
30 多个国家的数百名学生报读该校,在校生达1000
多人,提供超过20 种学位和专业文凭课程,并可将
学分转移至英澳加继续深造,这就为本地和其他国
家的学生提供了另一个就读英国学位的渠道。
诺丁汉大学马来西亚分校的本科课程还有一个
特点,就是学生在读第二学年的课程时,可以自由选
择去英国诺丁汉大学本部读一个学期或者全部的两
个学期,而学生只须支付与在马来西亚分校学习同
等的学费,与英国诺丁汉大学的学费相比,这意味着
马来西亚分校学生到英国留学将节省大约50%的
费用。 同时也意味着学生不出国门也可以“留学”,
并获得国外优质大学的文凭。 马来西亚允许国外大
学举办分校的经验有借鉴价值。
5
.应当允许世界知名大学来华独立举办分校,
把世界知名大学“搬”到中国来
当前有关法律法规尚不允许国外大学来华独立
举办分校,然而我们必须在熟悉和把握WTO 规则
的基础上,认真研究我国加入WTO 后教育开放和
国际合作的政策界限,认真履行我们的承诺,积极主
动地制定应对措施,对我国已有的教育法律法规加
以修改、完善,而且要取消与WTO 规则不相符合的
法律法规。 鉴于我国“穷国办大教育”的国情和急
需培养大批应对“入世”的专业人才等因素,对于世
界知名大学来华举办分校,应该敢于在政策上有所
突破。 据悉,2005 年度各类出国留学人员总数为
11.85 万人,各类留学回国人员总数为3.50 万人。
从1978 年到2005 年底,各类出国留学人员总数为
[7]
93.34 万人,留学回国人员总数为23.29 万人。 既
然允许国人出国留学,而且我们自己也要走出国门
去办学,例如我们将要在国外办上百所的孔子学院,
那么,也应当允许世界知名大学来华独立举办分校,
也就是要把世界知名大学“搬”到中国来,让国人不
出国门就可以“留学”,不出国门就可以享受与世界
知名大学同等的优质教育资源并且拿到洋文凭,同
时还可大大节约成本。 何乐而不为呢?
实际上,当前世界跨国高等教育最突出的办学
形式就是设立海外分校,美、英等国都有大学在海外
设立分校。 开办分校是保证输出跨国高等教育质量
最有效途径,这样可以减少与合作办学国家和高教
机构的直接摩擦,“原汁原味”地将原大学的办学理
念、文化氛围、占优势的学科与专业、原文教材、教学
设备、高水平的师资、高效的教育管理等优质教育资
源和教育资金直接地“移植”到异国,确保跨国高等
教育的质量,并且也维护了原大学是世界知名大学
的办学形象。
总之,中外合作办学在我国教育事业和国际教
育市场中发展潜力巨大。 虽然其办学性质是公益性
事业,但实质上其运作是具有产业性和市场性的,我
们应当加大力度,深化改革,大胆探索办学新模式,
从而促进中外合作办学的进一步改革与发展。
例如,为了把国家发展成“ 区域高等教育中
心”,马来西亚国会下议院通过了有关大专法令修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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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教育涉外监管信息网,2006⁃12⁃23ꢁ
About Reform Enhancement of Sino⁃Foreign
School⁃Running Cooperation
GU Mei⁃ling
(
Educational Science Institute, Sichuan Normal University, Chengdu, Sichuan 610068, China)
Abstract:Sino⁃foreign school⁃running cooperation means the establishment of educational institutions
in China through domestic and foreign educational institution cooperation with Chinese citizens as the
main recruiting object, the core of which is the introduction of high quality educational resources from
foreign countries and improvement of China’s higher educational level and standard. The short ten years
witnesses its rapid development and great success as well as problems to be tackled urgently. To enhance
its reform, we must liberate the mind, renew the ideology, introduce high quality resources through vari⁃
ous cooperating types, eliminate policy barriers affecting foreign capital input, actively carry out the new
mechanism of educational joint⁃stock system, enlarge the market at home and abroad and “move” the
world⁃known universities to China by allowing them to have their campuses in China independently.
Key words:Sino⁃foreign school⁃running cooperation; introduction of high quality educational re⁃
sources; reform enhancement
[
责任编辑:李大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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