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民资产统计调查制度建立的难点及解决思路 - 经济学

第43卷第5期

2

016年9月

四川师范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

JournalofSichuanNormalUniversity(SocialSciencesEdition)

Vol.43,No.5

September,2016

国民资产统计调查制度

建立的难点及解决思路

何艳秋

(四川农业大学管理学院,成都611130)

摘要:经过多年的高速发展,中国经济为国家和居民创造了大量的的财富,但统计体制发展和经济发展的不匹

配也显现了出来。为有效地实现经济转型和形成新的发展模式,需要摸清目前经济的存量,全面掌握国家的资产

负债状况,但由于数据统计问题,一直未能有效掌握这些重要经济信息。目前,我们可以通过明晰国民资产的内

涵,建立周期性的国民资产统计调查制度来全面、准确地了解国民资产状况,既为国家经济存量核算的资产负债表

编制提供数据支撑,又为我国存量经济问题研究奠定数据基础。要真正建立和实施国民资产调查,首先要解决调

查对象界定及划分、调查方法选择和资产估价等关键问题。

关键词:国民资产统计调查;资产负债表;经济存量

中图分类号:G812.2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000-5315(2016)05-0070-06

[2]

小;西南财经大学家庭金融调查中心调查结果表

[3]

中国经济经过30多年的高速增长,国家和居民

均积累了大量的财富,瑞信研究院发布的《2015年

度财富报告》就指出中国仅用15年就完成了美国用

明2015中国家庭平均资产为92万。前者是通过

推算的方式获取编制国家资产负债表所需资料,后

者是通过抽样调查所获样本推断总体,两者的结果

虽引起了社会的广泛响应,但也存在很多质疑,比如

推算方法是否合适、调查样本对总体的代表性如何

等。由于财力、物力、人力等不足,由民间机构部门

进行经济存量调查或测算都难免使人质疑。而且,

由于国家数据统计的滞后,一直未从官方口径统计

和测算经济存量这一重要经济信息。基于此,本文

建议在我国建立国民资产统计调查制度,既为编制

国家资产负债表提供配套的数据采集制度,又为盘

活经济存量、支持国家经济转型发展奠定数理基础,

在理论和实践上均具有重要意义。

₃_年_完_成_的_财_富_积_累,其中,家庭财富总额增幅位

3

列各国之首,中产阶层的财富也仅次于美国与日

[1]

本。但同时经济粗放式发展的弊端也显现出来,

一方面环境污染不断加剧,另一方面供需失衡,部分

行业产能过剩,而部分产品的供给质量无法满足消

费者需求。所以,在财富快速积累、经济发展弊端不

断出现的时期,中国经济需要更有效地进行资源配

置,需要更精准地进行宏观调控。而这些目标的实

现都需要建立在摸清家底、全面掌握国家和国民资

产负债状况的基础上。中国社科院编制的国家资产

负债表表明,2013年,我国总资产达到691.3万亿,

主权资产净额均为正,发生债务危机的可能性很

一

相关研究综述

收稿日期:2016-05-10

基金项目:2016年四川省社会科学规划项目统计发展专项“国民经济存量核算中数据采集制度的建立—国民资产统计调查制

度基本框架”(SC16TJ020)。

作者简介:何艳秋(1983—),女,重庆人,经济学博士,四川农业大学管理学院讲师,主要研究国民经济统计。

70

何艳秋国民资产统计调查制度建立的难点及解决思路

对国民资产进行调查,目的是了解经济存量。

人们对于经济存量的关心并不亚于经济流量,部分

国家很早就开展了经济存量调查,如日本经济企划

可见,经济存量核算历来都被各国政府关注,但

有关经济存量的数据采集制度却始终未建立起来,

国家资产负债表也由于数据基础的薄弱,更多集中

在理论层面进行研究,探讨编制口径和方法,操作层

面的经验数据相对较少,而且由于数据来源、推算方

法以及核算口径不统一^,^数^据^层^面^分^析^的^结^论^缺^乏

权威性和可比性。另外,财政透明度已成为我国政

府与学界普遍关注的热点问题,而要提高财政透明

[4]10

厅1970年就开展了国富调查 ,美国更是在上世

[5]382-407

纪20年代以前就进行了国民财富的普查。

2

0世纪60年代开始兴起了系统研究国民资产负债

关系的热潮,以此把握经济存量;70年代联合国提

出资产负债计量的国际指导。随后,美国学者试编

了20世纪初至80年代若干年份美国的综合和分部

[17]

度也需要资产负债表做支撑。所以,亟待建立起

与国家资产负债表编制相配套的数据采集制度,以

便全面^、^准^确^地^了^解^国^民^资^产^状^况^,^既^为^国^家^经^济^存

量核算的资产负债表编制奠定基础,又为研究我国

存量经济问题提供数据支撑。

[6]2-36[7][8]58-101

门的资产负债表

;英国国家统计局在

1

975年后以蓝皮书形式每年定期发布国家资产负

[9]

债表和部门资产负债表。而我国国家统计局从

₂0世纪80年代才开始研究资产负债表核算^,但由

于数据基础条件非常薄弱,至今还未能正式编制国

家资产负债表。

二

国民资产统计调查制度建立的必要性

到目前为止,我国尚未建立起与存量经济核算

相对应的数据采集制度,由此,也凸显出国民资产统

计调查制度建立的必要性。具体来看,其必要性体

现在以下五个方面。

国内学者一方面探讨了国家资产负债表的编制

方法,另一方面根据已有数据尝试性地编制了我国

资产负债表,并进行宏观经济问题分析。从编制方

法来看,李金华在探讨国家资产负债表构建元素、基

本表式、运用原理的基础上,进一步通过设计国家资

产负债表卫星账户的方式将自然资源纳入资产负债

一是为国民经济存量核算提供数据支撑。这是

国民资产统计调查制度建立的首要目的。相对于比

较成熟的GDP流量核算,经济存量核算还面临着一

些亟待解决的问题,而其中最为突出的就是数据基

础薄弱问题。所以,建立起与大数据时代相符,又与

国家资产负债表编制相配套的数据采集制度,就成

为现阶段需要解决的重要问题。而周期性的国民资

产调查,不但可为编制国家资产负债表和部门资产

负债表提供数据支撑,也可以为分析经济存量质量

和有关宏观问题奠定基础。

[10,11]

核算体系,并探讨了资源型资产的估价方式 ;

耿建新等阐述了编制和运用国家资产负债表、自然

[12]

资源资产负债表的初步设想 ;封志明等在借鉴发

达国家资产负债表相关经验的基础上,就自然资源

资产负债表表式的基本概念、资产与负债的确认原

[13]

则以及核算方法等基本问题提出了具体建议。

从应用研究来看,比较具有代表性的是李扬、马骏和

曹远征三个团队。李扬团队编制了国家资产负债

表、居民资产负债表、非金融企业资产负债表、金融

部门资产负债表、中央银行资产负债表、中央政府资

产负债表、地方政府资产负债表和对外部门资产负

债表共8张,并利用资产负债表分析了国家债务、养

二是为实施国家财富全民共享创建监测工具。

共享发展是“十三五”的重要出发点和落脚点,让全

民共享国家财富也是我国经济发展的终极目标。我

国居民收入虽然有了明显提高,但在GDP中的比重

却有降低趋势。茅于轼就认为中国百姓能够分得的

[14]93-297

老金缺口和国民财富国际比较等问题 ;马骏 GDP是很少数的,全国公有和私有企业职工的工资

[

18]

团队参照英国、加拿大、澳大利亚等国家统计部门公

布的国家资产负债表,结合中国统计体系、经济运行

与金融管理的具体情况,编制了2002ꢀ2010年的中

国国家资产负债表和部门资产负债表,从期限匹配、

货币匹配等角度对地方债和对外资产负债表所面临

的风险、人民币国际化和资本项目开放等问题进行

收入不到GDP的20% 。所以,及时和准确地监

测国家财富向国民财富转移的状况是了解共享目标

实现进程的基础,而国民资产调查的实施能够全面、

准确地掌握国民财富在国家财富中的比重,并纵向

跟踪和检验共享目标的实现进程。

三是使居民财产性收入增长政策的制定更有针

对性。继十七大首次提出“创造条件让更多群众拥

有财产性收入”后,十八大又一次提出“多渠道增加

[15]123-352

了分析

;曹远征运用推测法对国家资产和负

[

16]53-54

债作出了评估。

71

四川师范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

居民财产性收入”。可见,在未来,财产性收入将成

为居民收入的主要增长点,而前提是明确居民财产

性收入的来源有哪些,有哪些资产可能为其带来收

入。现阶段我国并未对居民资产进行过全面核查,

在无法准确全面了解居民资产分布的状况下也很难

有针对性和有效率地做到提高居民财产性收入。国

民资产统计调查不但可以获取居民资产的数量,还

可以获取其价值,在此基础上制定收入增长政策将

更具针对性。

财富、财产和资产三大概念都可衡量经济存量,

但适用条件和范围有所不同。

历史上,人们对财富有多种解释。肖智明等认

[22]238

为财富不包括精神财富 ;钱伯海认为应该包括

[23]6

精神财富。比较权威的是世界银行的定义,认

为财富应包括自然资本、生产资本、人力资本和社会

资本。而从统计计量的角度考虑,SNA2008提出经

济存量核算范围不应包括人力资源和某些环境资

源。实际上,不论是精神财富还是经过人力开采出

来的自然资源,均是人类劳动的产物,也是社会进步

和国家经济竞争力的重要体现。所以,财富作为全

面衡量经济存量的重要指标,应涵盖人们一切积累

的劳动产物。

四是使再分配政策在调整收入差距上更有效

果。我国现有的收入差距较大,据统计,2015年城

乡收入差距在3附近,城镇居民内部收入差距为

[19]

,

ꢁ3

农村居民内部收入差距为₃_ꢁ₃₆。再分配政

2

策虽然起到了缓和收入差距的作用,但效果并不十

分明显。主要是由于现有的收入差距分析都建立在

城镇住户调查和农村住户调查的基础上,其作为非

全面调查,更重视流量统计,忽略了存量资产可能带

来的巨大经济利益流。在未充分把握资源禀赋差异

这个引起收入差距的本质原因的情况下,收入分配

调整举措难以达到理想效果。国民资产统计调查的

主要目的就是获取资源禀赋资料,把握存量差异,在

此基础上制定的再收入分配政策理应更有效果。

五是可使我国统计调查体系更为完善。我国现

有调查体系调查范围和调查方式很多,但调查效果

并不理想。有学者认为我国统计调查制度的不完善

带来了统计数据的结构性矛盾,许多需要的数据缺

失,比如反映经济增长质量、增长方式和可持续发展

的指标较少,而大量的统计调查数据未能有效使

财产可看成是财富的重要组成部分。孙孔文就

认为,财产是一个国家或地区历年积累的劳动产品

[24]

总和 ;庞皓也认为财产是人们创造出来的,从统

计的口径来看,计入国民财产的只能是尚未被耗费

[25]

可供下一期使用的社会产品。可见,财产主要考

虑的是有形财富,即物质财富,而对于物质财富的统

计计量相对容易,但不太全面,部分重要的无形财富

无法体现出来。

而资产界于财富与财产之间。从会计的角度来

看,资产由企业过去经营交易或各项事项形成,能被

企业拥有或控制,预期会给企业带来经济利益的资

源。SNA2008中把资产看成一种价值储备,代表经

济所有者在一定时期内通过持有或使用某实体所产

生的一次性或连续性经济利益。《中国资产负债表

编制方法》一书提出资产应同时具备三个条件:所有

权已经界定;所有者能够对其拥有的资产进行有效

控制;所有者能够在现在或可预见的将来获得经济

[20,21]

用。由于调查的人力、物力和财力都非常有

限,很多民间自主调查的效果并不太好。国民资产

统计调查制度的实施将以国家作为牵头单位,站在

国民财富的角度,全面考察资产和负债等存量经济

信息,能够完善我国现阶段统计调查体制。

[26]9

利益。因此,资产的本质是能够产生经济利益

流。就如庞皓所说,资产发挥的作用主要不着眼于

本期,而是着眼于今后的时期,所以资产会由于价值

[

25]

三

国民资产统计调查的内涵

增值带来“财富效应” 。可见,资产既克服了部分

无形财富无法计量的问题,又克服了财产过于狭隘

的问题,全面考虑各类有形和无形的经济资产。所

以,将资产作为国民资产统计调查的内容更合理。

(二)将国民作为调查对象,需区分国家、国民和

居民

国民资产统计调查制度的建立非常必要。要建

立国民资产统计调查制度,首先要明确国民资产统

计调查制度的内涵,这是制度建立和实施的基础。

国民资产统计调查制度的内涵可从两个方面进行理

解,一方面是为什么要调查资产而不是财富和财产,

另一方面是为什么要调查国民。

从三个概念的内涵来看,国家最为宏观,国民和

居民都在国家的范围内,但国民与居民是不一样的。

法国政论家约瑟夫·塞亚斯曾主张国民是生活在同

(一)将资产作为调查内容,需区分财富、财产和

资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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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艳秋国民资产统计调查制度建立的难点及解决思路

一宪法下作为立法代议机构主权代表的人类共同

可以充分发挥国家在资源共享上的优势。一方面要

充分利用已有统计调查,将其中涉及到的存量资料

提取出来,并进行整合;另一方面,要利用“大数据”

背景下建立数据共享机制和平台的机会将分散在各

个部门中的重要存量信息进行汇总整理。所以,国

民资产调查包括了直接调查方法和间接调查方法。

对于没有的存量信息需要直接调查,既可采用全面

调查的方式,又可采用抽样调查的方式;对于已经存

在的存量信息,需要间接获取。由于国民资产调查

单位与填报单位的分离,使得不同部门间数据的共

享、对接和保密成为间接资料获取最大的困难。因

为共享不仅需要政府部门资料的整合,还包括了对

非政府部门等各类经济主体信息的整合。怎么保证

信息能够顺利共享,哪些信息需要共享,当各部门数

据统计的口径不一致时如何统一,怎么保证部门信

息不被泄露,将是国民资产统计调查面临的第二个

难题。

体。可见,所谓国民,实际是从中观的角度将一国的

常住单位进行了整合和抽象,而居民则是一个国家

最小的单元。国家、国民、居民三个概念分别代表了

宏观、中观和微观三种视角。从国民资产调查的服

务对象来看,国民资产统计调查的服务对象是国家

资产负债表。国家资产负债表是国民经济存量核算

的主要形式,因此,国民资产统计调查应与我国经济

流量核算对象对应起来,并考虑实际调查中的可操

作性和全面性。GDP核算对象是我国常住单位,而

常住单位包括了居民和机构两种,涵盖了我国经济

领土内的所有主体。从这个角度来看,将资产调查

的对象确定为国民,一方面可以兼顾与GDP调查对

象的衔接,以便经济流量核算和经济存量核算的统

一;另一方面便于进行分类调查,防止调查过程中的

重复和遗漏,也避免了以人作为调查单位的居民过

于分散、难于开展调查的问题,最终汇总整理的国民

资产调查资料可以反映国家资产总量和结构。

(三)部分调查资产存在难以估价的问题

四

国民资产统计调查制度建立的难点问题

国民资产调查是实物量和价值量的结合,除了

关注国民资产的种类和数量外,也关注国民通过拥

有和实际控制这些资产能够取得多少经济利益,所

以通过资产调查不仅要掌握国民资产的数量分布情

况,还要更深的研究国民的收入分配等问题。那么

资产的估价就成为一个重要前提,不同类型的资产、

同类资产所处地理位置的不同都会影响到资产的价

值,有些资产由于有相对发达的交易市场,价值比较

容易确定,而有些资产却由于没有交易或只有少量

交易,很难找到相似品去估价。会计学上对资产的

定价方式有历史成本、重置成本、可变现净值、现值

和公允价值几种,国民资产统计调查中各种资产到

底如何比较准确地估价,是否可借鉴会计学上的资

产计量方式,将是资产调查面临的第三个难题。

(一)调查对象难以准确地界定和分类

任何调查都离不开调查对象的界定,国民资产

调查作为了解经济存量和存量结构的重要途径,为

保证其全面调查到国民资产和负债状况,明确界定

调查对象和对其进行分类是首要前提。由于国民资

产调查既与现有调查有联系,又与现有调查存在差

异,所以调查对象的确定和分类既要参考现有调查,

又要做适当修正。从联系来看,国民资产调查是对

现有调查的补充和完善,为防止调查中的遗漏和重

复,也需要采用分类调查的方式获取资料。在差异

上,国民资产调查的目的是取得存量信息,而已有调

查更多取得的是流量信息。所以,国民资产调查的

对象应该界定为拥有存量资产的对象,并根据其所

拥有存量资产种类的不同进行分类调查。参考流量

核算数据采集制度统计报表调查对象,拥有流量资

产的个人、企业和政府也同样拥有存量资产。但是,

存量核算中的个人、企业和政府所处的时间和空间

五

难点问题的解决思路

(一)在“国民原则”和国家资产负债表部门分类

的基础上对调查对象进行界定和分类

确定国民资产调查对象的基本思路是既应参考

范畴是否和流量核算中的一样? 若不同,如何进行 GDP流量核算,以便完善国民经济核算体系,又应

修正?并且,国民资产统计调查作为国家资产负债

表的数据基础,如何满足其编制的数据要求? 都将

是国民资产统计调查面临的难题。

参考国家资产负债表编制的部门要求,以便为国民

经济存量核算的编制提供数据支撑。

从GDP流量核算的数据采集制度统计报表调

查来看,其调查对象为我国常住单位,包括在我国经

济领土范围内具有经济利益中心的住户、企业和行

(二)大数据资料共享和保密有较大的障碍

由国家牵头完成经济存量调查最大的好处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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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川师范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

政事业单位三类。可见,GDP确定核算对象主要依

据的是“国土原则”。而作为经济存量核算的统计调

查制度,国民资产调查应该更侧重于“国民原则”,目

的是把握我国所有国民所拥有的财富存量。而从国

民这个概念来看,只要拥有我国国籍即为我国国民,

不论其是否在我国经济领土范围内活动,都应是国

民资产调查的调查对象。所以,国民资产调查在界

定其调查对象时,既要参考GDP核算的调查对象常

住单位,又需要对常住单位进行适当修正,剔除掉在

我国经济领土范围内生产生活的国外经济单位,加

入在国外生产生活的我国经济单位。

(二)建立国民资产调查与已有调查的协调机

制,并通过“法定”的方式和数据标准化存储的方式

确保数据共享、保密和对接

选择国民资产调查方法的基本思路就是对于已

经存在的信息进行整合利用,对于没有记录的信息

进行全面或抽样调查。前者需要充分利用已有的统

计调查,后者需要依赖“大数据”的共享机制和平台

建设。

一方面,需要建立国民资产调查与已有调查的

协调机制,以便充分发挥已有调查对国民资产调查

的支撑作用,以提高国民资产统计调查的效率。将

住户调查、房地产价格调查、农业普查、经济普查、人

口普查和统计报表调查等已有调查与国民资产调查

充分结合,城镇住户调查和农村住户调查可为住户

部门的资产调查奠定基础,统计报表调查可为金融

机构部门和非金融机构部门资产调查奠定基础,经

济普查和农业普查可提供规模以下各类企业的资产

负债状况,房地产价格调查可为国民资产调查中的

住宅估价奠定基础。

从经济存量核算的国家资产负债表编制来看,

₂₀₀₇_年_国_家_统_计_局_国_民_经_济_核_算_司_编_著_的《

中国资

产负债表编制方法》一书将机构部门分为了非金融

企业部门、金融机构部门、政府部门、住户部门和国

外部门五种,而实际上编制国外部门资产负债表的

主要目的是反映我国经济总体与国外进行金融往来

活动结果的总规模和结构关系,并不关心国外部门

的整个资产负债状况,可用国际投资头寸表的数据

来反映,而且,从“国民原则”出发,国外部门并不符

合此原则,所以,国民资产统计调查不应包括国外部

门。参考资产负债表的部门分类,国民资产调查可

将调查对象分为除国外部门外的非金融企业部门、

金融机构部门、政府部门、住户部门四大类,但这包

含得并不完全,我国国民还应该包含非营利机构部

门,即在政府部门和以营利为目的的企业之外的一

切志愿团体、社会组织或民间协会,其所拥有的存量

资产也是我国经济存量的重要组成部分。

另一方面,为了使各个机构部门间的资料能够

实现共享,相应的法律制度保障需要建立起来,在法

律上强制要求企业必须向统计局上报资产负债表,

金融机构必须上报各主体通过其购买的金融资产状

况,房管局、车管局必须上报各主体房产和车产状

况,不动产登记主管部门必须上报各主体的不动产

情况等等,并且明确规定信息的共享仅用作国民经

济存量核算之用,对于任何非法的信息泄露都由相

应责任人或责任机构承担。以法定的方式来保证各

部门信息的共享和保密。另外,通过数据标准化存

储的方式保证数据的连续性和一致性,以解决数据

对接问题。

最终,在“国民原则”指导下和国家资产负债表

部门分类的基础上,国民资产统计调查制度的调查

对象可确定为拥有我国国籍的公民、我国企事业单

位和除此以外的我国一切非营利机构部门,并将其

分为非金融公司部门(不包括外资非金融部门,但包

括我国非金融部门在国外的分支机构)、金融公司部

门(不包括外资金融部门,但包括我国金融部门在国

外的分支机构)、政府和行政事业部门、为住户服务

的非营利机构部门(不包括在我国经济领土上的国

外非营利机构,但包括在国外经济领土上的我国非

营利机构)和住户部门(不包括国内居住的外国公

民,但包括国外居住的我国公民)五大类。

(三)采取“因地置异”的方法对资产进行估值

在参考会计学上资产估价各种方式的基础上,

资产估价的基本思路确定为:可在市场上交易的资

产,按市场价格估价,并定期搜集各类可交易资产的

市场价格;对于未进行市场交易,但有相似资产的,

可按相似资产的市场流通价估价;对于既未流通,又

没有相似资产的,按投入成本或预期未来收益的净

现值估价,并根据未来收益的变化及时调整其价值;

对于金融资产按合同约定价估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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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艳秋国民资产统计调查制度建立的难点及解决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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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钟秋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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