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卷 第 #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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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川 师 范 大 学 学 报 !社 会 科 学 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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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 识 形 态 当 代 命 义 的 分 析
文 !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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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川 文 理 学 院 社 科 系 #四 川 达 州 "!D***"
!
!摘 要
!
本 文 无 意 重 新 界 定 意 识 形 态 的 基 本 内 涵 $而 是 从 理 论 批 判 和 体 用 分 析 两 个 维 度 $论 证 了 意 识 形 态 在 理 论
上 是 发 展 而 不 停 滞 的 $在 现 实 性 上 是 实 用 而 不 抽 象 的 $从 而 对 我 国 社 会 主 义 意 识 形 态 建 设 思 路 做 出 新 的 理 解 和 说
明 "
关 键 词 !意 识 形 态 %学 术 思 想 %社 会 主 义 意 识 形 态
中 图 分 类 号 !B*!"!文 献 标 志 码 !E!文 章 编 号 !@***FD!@D&)**+'*#F**@*F*D
!
#
社 会 主 义 意 识 形 态 是 一 种 不 得
勤 勉 为 之 % 这 种 现 象 在 西 方 中 世 纪 达 到 极 致 &培
根 首 先 发 现 了 人 类 意 识 观 念 中 存 在 $扰 人 心 神 的 假
象 %#其 后 来 思 想 家 都 试 图 通 过 各 种 方 法 为 意 识 $去
蔽 %以 形 成 $清 楚 明 白 %的 知 识 #后 来 就 发 展 到 特 拉 西
用 $意 识 形 态 %一 词 来 表 述 $关 于 使 思 想 变 得 科 学 %的
学 问 !?%5</40:%24?:1;"&特 拉 西 的 贡 献 不 仅 仅 是 把
$意 识 形 态 %一 词 置 于 认 识 论 基 础 之 上 #更 是 阐 述 了
人 类 对 意 识 应 该 有 的 态 度 和 立 场 ($意 识 形 态 是 通 过
一 种 关 于 实 际 的 理 智 过 程 的 理 论 批 判 而 形 成 的 #它
与 那 些 解 释 性 的 理 论 )体 系 或 哲 学 是 有 区 别 的 #是 一
种 负 有 使 命 的 科 学 ,意 识 形 态 的 目 标 是 为 拯 救 人 类
!
!历 史 事 实 证 明
不 掌 握 而 又 非 常 难 以 有 效 掌 控 的 话 语 权 #在 处 理 意
识 形 态 问 题 上 稍 有 不 慎 #都 将 可 能 酿 成 全 局 性 的 失
误 &所 以 #我 国 意 识 形 态 建 设 的 前 提 性 工 作 就 必 须
厘 清 意 识 形 态 概 念 的 发 展 脉 络 #全 方 位 地 审 视 其 现
实 效 用 #并 随 时 代 话 语 体 系 的 转 换 而 发 展 &
一 !思 想 批 判 !意 识 形 态 是 人 类 意 识 的 自 我 反
思 方 式
在 思 想 史 上 #意 识 形 态 一 直 是 一 个 意 义 最 混 合 )
性 质 最 诡 异 的 概 念 &在 学 理 上 #我 们 可 把 有 着 广 泛
争 议 的 有 关 意 识 形 态 内 涵 的 各 种 界 定 归 结 为 $关 于
意 识 形 态 的 意 识 的 集 合 %&纵 览 意 识 形 态 概 念 史 #如
果 我 们 不 拘 囿 于 对 特 定 的 某 个 意 识 形 态 概 念 作 孤 立
凝 固 的 考 证 的 话 #我 们 就 会 发 现 意 识 形 态 概 念 集 合
而 成 的 $意 识 形 态 河 流 %具 有 天 然 的 内 在 逻 辑 性 #而
河 流 中 每 个 经 典 的 意 识 形 态 概 念 只 不 过 是 人 类 自 我
批 判 意 识 过 程 的 一 个 个 重 要 标 志 &
"
和 为 人 类 服 务 #使 人 类 摆 脱 偏 见 &% 意 识 形 态 的 原
初 意 义 表 明 #与 其 说 意 识 形 态 是 一 种 关 于 $正 确 意 识
的 意 识 %理 论 #毋 宁 说 它 是 一 种 关 于 $对 意 识 正 确 意
识 %的 方 法 论 &根 据 特 拉 西 的 理 解 #这 种 方 法 论 的 特
点 强 调 $破 中 有 立 %#具 有 对 先 前 意 识 不 断 解 构 !否
定 "理 解 中 实 现 重 构 !肯 定 "理 解 的 双 重 使 命 &那 些
把 特 氏 的 .意 识 形 态 概 论 /被 拿 破 仑 先 采 纳 后 抛 弃 的
遭 遇 看 成 导 致 意 识 形 态 应 该 有 肯 定 与 否 定 两 种 理 解
并 存 的 观 点 甚 是 值 得 商 榷 &
!
一 "对 意 识 形 态 概 念 的 原 初 意 义 分 析
据 几 种 权 威 辞 典 记 载 #尽 管 $意 识 形 态 %
!V?Y%&%4:"是 @A世 纪 法 国 哲 学 家 特 拉 西 首 次 提 出 #
H
但 意 识 形 态 现 象 却 存 在 于 人 类 意 识 的 $前 理 解 %状
态 #先 人 $虽 然 对 之 !引 注 (意 识 形 态 "一 无 所 知 #却 在
!二 "对 马 克 思 意 识 形 态 概 念 的 方 法 论 意 义 分 析
意 识 形 态 的 方 法 论 在 马 克 思 那 里 得 到 淋 漓 尽 致
收 稿 日 期 !)**+F*)F@,
作 者 简 介 !文 翔 !@+,"'"#男 #四 川 邻 水 人 #哲 学 硕 士 #四 川 文 理 学 院 社 会 科 学 系 讲 师 #主 要 从 事 哲 学 方 法 论 教 育 研 究 &
@*
文 !翔 !意 识 形 态 当 代 命 义 的 分 析
的 发 挥 运 用 &马 克 思 把 该 方 法 运 用 于 分 析 社 会 历 史
现 象 #也 就 把 意 识 形 态 内 涵 从 认 识 论 基 础 置 于 历 史
社 会 学 基 础 之 上 &在 批 判 先 前 意 识 形 态 性 质 !特 别
是 德 意 志 意 识 形 态 "的 基 础 上 #马 克 思 发 现 先 前 意 识
形 态 !自 认 为 科 学 的 意 识 观 念 "其 实 都 是 虚 假 意 识 &
第 一 #都 是 按 唯 心 史 观 原 则 构 建 的 &$他 们 按 照 自 己
关 于 神 #关 于 模 范 人 等 观 念 来 建 立 自 己 的 关 系 #他 们
头 脑 的 产 物 就 统 治 他 们 #他 们 这 些 创 造 者 就 屈 从 于
么 这 种 现 象 也 是 从 人 们 生 活 的 历 史 过 程 中 产 生 的 #
正 如 物 象 在 眼 网 膜 上 的 倒 影 是 直 接 从 人 们 生 活 的 物
*@+!*
理 过 程 中 产 生 的 一 样 % &这 表 明 意 识 形 态 的 虚
假 性 只 是 以 往 阶 级 社 会 中 某 些 意 识 观 念 的 具 体 内
容 #它 并 不 否 认 反 映 社 会 存 在 的 某 些 真 实 的 意 识 形
态 理 论 存 在 这 一 事 实 #从 而 完 成 了 对 意 识 形 态 的 肯
定 理 解 &马 克 思 在 多 种 意 义 上 使 用 $意 识 形 态 %#并
不 是 如 有 些 论 者 宣 称 的 $其 思 想 史 上 前 后 断 裂 %#也
不 是 如 有 些 论 者 所 理 解 意 识 形 态 的 能 指 和 所 指 关
系 #而 是 $意 识 形 态 %蕴 涵 的 方 法 论 意 义 的 $破 %和
$立 %两 种 方 法 不 同 时 $在 场 %的 性 质 差 异 &因 此 #我
们 需 要 根 据 具 体 使 用 语 境 来 解 读 马 克 思 的 意 识 形 态
内 涵 &我 们 还 需 要 注 意 的 是 #马 克 思 对 意 识 形 态 的
$破 %和 $立 %并 没 有 生 硬 地 割 裂 #而 是 把 它 们 理 解 为
同 一 思 维 方 式 过 程 中 密 切 相 连 两 个 方 面 #$每 一 个 力
图 取 得 统 治 的 阶 级 #即 使 它 的 统 治 要 求 消 灭 整 个 旧
的 社 会 形 式 和 一 切 统 治 #就 像 无 产 阶 级 那 样 #都 必 须
*
@+@D
自 己 的 创 造 物 % &第 二 #都 是 将 个 别 利 益 公 共
化 #从 而 与 公 共 利 益 混 淆 起 来 &$每 一 个 企 图 取 代 旧
统 治 阶 级 的 新 阶 级 #为 了 达 到 自 己 的 目 的 不 得 不 把
自 己 的 利 益 说 成 是 社 会 全 体 成 员 的 共 同 利 益 #就 是
说 #这 在 观 念 上 的 表 达 就 是 (赋 予 自 己 的 思 想 以 普 遍
性 的 形 式 #把 它 们 描 绘 成 惟 一 合 乎 理 性 的 )有 普 遍 意
*
)+@**
义 的 思 想 %
&第 三 #它 们 与 多 数 人 生 存 利 益 和 需
要 对 立 起 来 #却 硬 要 一 味 地 维 护 一 种 已 经 过 时 的 社
会 制 度 &相 对 每 个 特 殊 利 益 来 说 是 $异 己 的 %的 )虚
幻 的 )共 同 体 形 式 !国 家 "#必 然 会 异 化 为 一 种 除 统 治
首 先 夺 取 政 权 #以 便 把 自 己 的 利 益 又 说 成 是 普 遍 的
*!+!A
*
)+!+
阶 级 外 的 $不 堪 忍 受 的 %力 量
&从 表 面 上 看 #马
利 益 #而 这 是 它 在 初 期 不 得 不 如 此 做 的 %
&
克 思 的 意 识 形 态 观 是 资 本 主 义 意 识 形 态 的 $真 实 写
照 %#其 实 从 方 法 论 意 义 看 #它 是 人 类 自 我 意 识 的 一
次 彻 底 否 定 &深 谙 辩 证 法 之 精 妙 的 马 克 思 对 先 前 意
识 形 态 的 否 定 绝 不 是 $绝 对 的 否 定 %#此 否 定 仅 仅 是
他 的 $辩 证 否 定 观 %的 开 端 &正 是 在 对 唯 心 史 观 的 彻
底 清 算 !否 定 理 解 "中 #马 克 思 对 意 识 形 态 的 做 了 中
性 处 理 ($占 统 治 地 位 的 思 想 不 过 是 占 统 治 地 位 的 物
质 关 系 在 观 念 上 的 表 现 #不 过 是 以 思 想 的 形 式 表 现
出 来 的 占 统 治 地 位 的 物 质 关 系 ,因 此 #这 就 是 那 些 使
某 一 个 阶 级 成 为 统 治 阶 级 的 各 种 关 系 的 表 现 #因 而
!三 "对 列 宁 意 识 形 态 概 念 的 方 法 论 意 义 分 析
列 宁 在 秉 承 这 一 思 维 方 式 基 础 上 进 一 步 消 解 了
意 识 形 态 的 贬 义 色 彩 #从 而 把 意 识 形 态 的 内 涵 置 于
政 治 学 基 础 之 上 &他 指 出 ($人 的 社 会 认 识 !就 是 哲
学 )宗 教 )政 治 等 各 种 不 同 的 观 点 和 学 说 "也 反 映 社
*
#+##!
会 的 经 济 制 度 %
#但 是 $!意 识 "至 多 也 只 是 存 在
的 近 似 正 确 的 !恰 当 的 )十 分 确 切 的 "反 映 %#因 此 $人
类 的 最 高 任 务 #就 是 要 把 握 社 会 存 在 的 进 化 这 个 客
观 逻 辑 的 一 切 主 要 之 点 )以 便 使 自 己 的 社 会 意 识 以
及 一 切 资 本 主 义 国 家 的 先 进 阶 级 的 意 识 尽 可 能 清 楚
*#+!!)
*
!+D!
这 也 就 是 这 个 阶 级 的 统 治 思 想 % &马 克 思 认 为 #
意 识 形 态 除 $统 治 阶 级 的 思 想 %外 #也 包 括 $阶 级 统 治
思 想 %&随 其 思 维 方 式 致 思 趋 向 #我 们 是 完 全 能 够 发
现 马 克 思 肯 定 意 识 形 态 的 必 然 性 &他 在 对 $社 会 意
识 决 定 社 会 存 在 %的 批 判 中 #明 确 提 出 $社 会 存 在 决
定 社 会 意 识 %#从 而 为 把 意 识 形 态 作 为 历 史 唯 物 主 义
的 基 本 范 畴 做 了 铺 垫 &在 他 看 来 #资 产 阶 级 意 识 形
态 尽 管 是 一 种 颠 倒 的 虚 假 观 念 #但 本 身 却 是 由 颠 倒
的 现 实 世 界 造 成 和 决 定 #其 实 倒 也 $如 实 地 %反 映 了
赖 以 存 在 的 那 个 现 象 的 真 实 状 态 &$意 识 在 任 何 时
候 都 只 能 是 被 意 识 到 了 的 存 在 #而 人 们 的 存 在 就 是
他 们 的 实 际 生 活 过 程 #如 果 在 全 部 意 识 形 态 中 人 们
和 他 们 的 关 系 就 像 在 照 相 机 中 一 样 是 倒 现 着 的 #那
地 )明 确 地 )批 判 地 与 它 相 适 应 %
&列 宁 一 方 面
要 求 意 识 形 态 的 具 体 内 容 必 须 随 着 $社 会 存 在 进 化 %
不 断 发 展 #另 一 方 面 #列 宁 强 调 ($无 产 阶 级 文 化 应 当
是 人 类 在 资 本 主 义 社 会 )地 主 社 会 和 官 僚 社 会 压 迫
*
D+)D#
下 创 造 出 来 的 全 部 知 识 合 乎 规 律 的 发 展 %
#无 产
阶 级 作 为 取 得 统 治 地 位 的 阶 级 #其 意 识 形 态 已 经 由
$阶 级 统 治 的 思 想 %上 升 为 $统 治 阶 级 的 思 想 %#因 此
也 就 是 $制 度 化 思 想 体 系 %#是 一 种 社 会 制 度 存 在 合
法 化 的 基 础 &按 照 意 识 形 态 政 治 化 的 理 解 #$阶 级 统
治 思 想 %到 $统 治 阶 级 思 想 %本 身 是 政 治 文 明 的 进 化 #
无 产 阶 级 理 所 当 然 也 应 发 展 自 己 的 意 识 形 态 &这 种
意 识 形 态 与 以 往 意 识 形 态 的 区 别 在 于 他 要 真 实 地 反
映 社 会 存 在 进 化 #并 实 际 地 代 表 大 多 数 人 利 益 #因 而
@@
四 川 师 范 大 学 学 报 !社 会 科 学 版 "
也 是 一 种 崭 新 的 $科 学 意 识 形 态 %&
四 "意 识 形 态 概 念 的 方 法 论 意 义 的 当 代 启 示
人 们 的 观 念 )观 点 和 概 念 #一 句 话 #人 们 的 意
识 #随 着 人 们 的 生 活 条 件 )人 们 的 社 会 关 系 )人 们 的
观 念 "的 观 点 #但 结 合 却 是 牵 强 附 会 的 &总 之 #意 识
!
形 态 内 涵 历 史 中 涌 现 出 来 的 众 多 $对 立 %和 $歧 义 %的
理 解 #越 来 越 反 面 证 明 了 意 识 形 态 概 念 的 矛 盾 性 及
流 转 性 &马 克 思 主 义 意 识 形 态 理 论 从 本 质 上 来 说 是
一 种 $社 会 批 判 理 论 %#$我 们 决 不 能 把 马 克 思 主 义 理
论 看 着 某 种 一 成 不 变 的 和 神 圣 不 可 侵 犯 的 东 西 ,恰
恰 相 反 #我 们 深 信 (它 只 是 给 一 定 科 学 奠 定 了 基 础 #
社 会 主 义 者 如 果 不 愿 意 落 后 于 实 际 生 活 #就 应 当 在
$
*
)+),*
社 会 存 在 的 改 变 而 改 变 %
&这 要 求 #!@"意 识 形
态 及 其 具 体 内 容 必 须 随 着 人 类 实 践 的 深 入 不 断 发 展
形 成 $概 念 的 河 流 %#否 则 #初 级 建 构 机 制 无 论 如 何 公
正 合 理 的 意 识 形 态 也 会 因 为 不 能 反 映 社 会 存 在 而 演
变 为 虚 假 意 识 &人 的 思 想 总 是 跟 不 上 事 变 的 进 程 #
尤 其 在 瞬 息 万 变 的 今 天 #对 意 识 形 态 批 判 的 意 识 激
进 一 点 #也 许 更 可 能 克 服 其 僵 化 凝 固 &!)"人 类 实 践
活 动 推 动 的 社 会 存 在 进 化 正 是 意 识 形 态 的 批 判 精 神
的 强 大 动 力 &从 意 识 形 态 相 对 独 立 发 展 的 逻 辑 上
看 #$意 识 形 态 %的 存 在 依 据 '''就 是 为 人 类 意 识 $去
蔽 %的 不 懈 追 求 &意 识 形 态 河 流 是 连 续 的 #意 识 形 态
概 念 内 涵 变 换 永 无 止 境 #任 何 希 望 获 得 其 精 确 定 义
的 努 力 #即 妄 想 在 特 定 的 一 点 让 这 条 河 流 $停 滞 %都
是 徒 劳 的 &任 何 一 种 意 识 形 态 的 具 体 内 容 必 须 随 着
日 新 月 异 的 时 代 $流 转 %#并 时 刻 对 社 会 存 在 反 映 的
#
各 方 面 把 这 门 科 学 向 前 推 进 %&
二 !体 用 分 析 !意 识 形 态 是 一 种 人 为 强 加 的 语
义 威 力
意 识 形 态 作 为 认 识 论 的 标 志 性 术 语 #一 旦 运 用
到 社 会 历 史 领 域 #就 成 了 一 个 不 可 替 代 的 $实 体 性 术
语 %'''成 为 每 个 利 益 集 团 的 思 想 武 器 &$理 论 只 要
说 服 人 #就 能 掌 握 群 众 %#$理 论 一 经 掌 握 群 众 #也 会
*
)++
变 成 物 质 的 力 量 % &意 识 形 态 的 这 种 语 义 威 力
!由 社 会 上 一 部 分 人 积 极 地 按 照 自 己 的 意 志 规 定 下
来 并 由 另 一 部 分 人 消 极 地 接 受 下 来 的 秩 序 "#昭 示 着
对 意 识 形 态 的 研 究 不 能 仅 局 限 于 $多 给 人 一 些 聪 明 #
而 少 给 人 一 些 愚 昧 %的 学 术 探 究 &
$
本 然 %与 $应 然 %之 间 保 持 必 要 的 和 合 理 的 张 力 &
!
!"是 必 须 要 用 辩 证 否 定 观 的 眼 光 去 理 解 意 识 形 态
!一 "对 意 识 形 态 的 $体 %)$用 %分 析
的 基 本 内 涵 &辩 证 否 定 观 的 核 心 是 $扬 弃 %&从 宽 泛
的 意 义 上 讲 #弃 就 是 $破 %或 者 $解 构 %#扬 就 是 $立 %或
者 $重 构 %#扬 与 弃 两 个 方 面 必 须 统 一 #如 马 克 思 说 的
意 识 形 态 的 语 义 威 力 存 在 渊 源 流 长 &从 原 始
$图 腾 崇 拜 %#经 古 代 $君 权 神 授 %#到 现 代 $社 会 契 约
论 %#及 至 将 来 的 $自 由 人 联 合 体 %等 等 #可 以 说 #意 识
形 态 的 语 义 威 力 与 人 类 历 史 是 共 在 的 &在 历 史 长 河
中 #任 何 社 会 集 团 都 怀 着 强 烈 的 主 观 意 图 '''论 证
政 治 统 治 或 者 争 取 某 种 政 治 统 治 的 合 法 性 #都 会 以
一 定 理 论 为 基 础 构 建 一 个 信 仰 体 系 &在 这 个 信 仰 体
系 中 #特 定 社 会 集 团 通 过 利 益 杠 杆 来 使 理 论 实 现 $反
映 现 实 %和 $指 引 方 向 %的 功 能 #而 那 些 $通 过 传 统 和
教 育 承 受 了 这 些 情 感 和 观 点 的 个 人 %会 持 之 作 为 他
的 行 为 的 真 实 动 机 和 出 发 点 #自 然 会 通 过 集 团 利 益
这 个 $棱 镜 %来 $面 对 现 实 %和 $付 诸 行 动 %&其 中 #理
论 如 何 与 利 益 结 合 而 发 展 为 信 仰 体 系 就 成 为 研 究 意
识 形 态 现 实 本 质 的 切 入 点 &
$
在 批 判 旧 世 界 中 发 现 新 世 界 %&但 是 无 论 是 从 人 类
思 想 整 体 推 进 或 是 个 体 的 运 思 过 程 来 看 #$扬 %和
弃 %毕 竟 是 同 一 过 程 的 两 个 阶 段 #很 难 同 时 态 存 在 #
$
从 而 使 对 意 识 形 态 的 $扬 %与 $弃 %阶 段 转 换 表 现 出 显
性 的 $在 场 %与 隐 性 $不 在 场 %#迷 惑 了 很 多 聪 明 人 &
任 何 割 裂 这 两 个 方 面 或 者 不 能 把 两 方 面 有 机 统 一 #
都 会 导 致 一 定 的 片 面 性 &思 想 史 上 有 很 多 的 学 者 #
尽 管 他 们 基 于 不 同 的 学 科 视 角 对 意 识 形 态 做 出 非 常
独 到 的 见 解 #但 他 们 不 理 解 意 识 形 态 的 矛 盾 本 性 以
及 它 所 体 现 的 方 法 论 意 义 #要 么 是 从 单 纯 的 否 定 !破
或 者 解 构 "方 面 进 行 探 讨 #如 传 统 理 论 的 $虚 假 意 识
论 %)弗 洛 伊 德 的 $纯 粹 的 幻 想 论 %)福 柯 的 $知 识 超 越
论 %)德 里 达 的 $解 构 抹 平 论 %等 等 #要 么 是 从 纯 粹 的
肯 定 !立 或 者 重 构 "方 面 进 行 研 究 #如 法 兰 克 福 学 派
强 调 的 $意 识 形 态 能 为 人 类 体 验 世 界 确 立 某 种 不 可
能 或 缺 的 模 式 %理 论 )葛 兰 西 的 $文 化 领 导 权 %理 论
等 &曼 海 姆 尽 管 提 出 了 解 构 具 体 意 识 形 态 !没 落 阶
级 的 思 想 偏 见 "和 重 构 整 体 意 识 形 态 !新 兴 阶 级 思 想
从 历 史 上 看 #意 识 形 态 的 载 体 形 式 多 种 多 样 &
@A世 纪 之 前 #意 识 形 态 通 常 以 宗 教 信 仰 !巫 术 )宗 教
和 神 话 传 说 "为 载 体 ,@+世 纪 之 后 #意 识 形 态 通 常 以
学 术 文 本 !学 说 )理 论 )思 想 "为 载 体 &不 同 的 意 识 形
态 主 体 会 选 择 不 同 的 文 本 为 载 体 #即 使 具 有 相 似 性
质 的 不 同 主 体 #选 择 的 具 体 载 体 也 不 尽 相 同 &从 这
个 意 义 可 以 说 #意 识 形 态 是 不 同 的 主 体 通 过 选 择 不
@)
文 !翔 !意 识 形 态 当 代 命 义 的 分 析
特 定 的 事 物 !载 体 "而 释 放 出 来 的 效 用 &任 何 形 式 的
$混 沌 意 识 %下 的 产 物 #以 此 为 基 础 的 意 识 形 态 都 不
可 避 免 带 有 $虚 假 成 分 %&$有 强 烈 权 力 意 识 %往 往 会
使 该 创 作 者 屈 就 于 政 治 力 量 而 不 得 不 牺 牲 学 术 理 论
的 批 判 性 &特 别 是 当 代 #当 我 们 把 更 多 注 意 力 投 向
一 种 学 术 思 想 的 $经 世 致 用 %时 #反 倒 对 其 赖 以 存 在
的 学 理 漠 不 关 心 &
文 本 #只 要 它 发 挥 了 意 识 形 态 的 效 用 #它 也 就 成 了 地
地 道 道 的 $意 识 形 态 的 %&任 何 意 识 形 态 总 是 以 一 定
的 学 术 文 本 为 根 基 &意 识 形 态 与 学 术 理 论 在 形 式 上
是 两 个 相 互 独 立 的 概 念 #但 在 内 容 和 功 能 上 又 不 乏
交 叉 重 合 之 处 &与 大 多 数 自 然 科 学 保 持 价 值 中 立 不
同 #大 多 数 社 会 科 学 理 论 既 包 含 着 人 们 对 客 观 世 界
的 认 识 成 果 #也 有 意 或 无 意 流 露 出 创 作 者 的 原 始 情
感 )价 值 信 念 和 利 益 需 求 #这 使 社 会 科 学 思 想 都 有 被
利 用 于 发 挥 意 识 形 态 效 用 的 可 能 &
我 们 应 当 清 醒 地 认 识 到 (意 识 形 态 以 学 术 理 论
为 根 基 就 是 想 通 过 伟 大 的 真 理 力 量 征 服 更 多 的 人
心 #而 失 去 学 术 支 撑 的 意 识 形 态 必 将 引 起 人 们 反 感
和 憎 恶 &$有 强 烈 政 治 意 识 %的 现 代 政 治 集 团 为 争
取 )维 持 或 巩 固 自 己 的 利 益 时 #总 是 力 图 获 得 或 掌 控
社 会 日 常 文 化 的 话 语 阐 释 权 #即 使 是 $无 权 力 意 识 %
的 纯 学 术 思 想 也 会 被 它 们 随 意 解 读 )接 合 而 $为 我 所
用 %&一 种 学 术 理 论 能 否 上 升 为 意 识 形 态 #这 并 非 该
理 论 创 作 者 本 人 意 愿 所 能 决 定 的 &正 如 当 代 西 方 思
想 家 指 出 那 样 #$意 识 形 态 0要 素 1独 立 地 看 并 没 有 必
然 的 阶 级 内 涵 #这 一 内 涵 仅 仅 是 这 些 0要 素 1在 一 种
具 体 意 识 形 态 话 语 中 结 合 的 结 果 %!Z15&1%"#$正 因
为 它 们 是 自 主 的 )中 立 的 )没 有 阶 级 特 征 的 #它 们 能
够 从 一 种 阶 级 意 识 形 态 中 分 离 或 0断 开 接 合 1并 为 另
!
二 "对 意 识 形 态 的 $体 用 结 合 %分 析
意 识 形 态 毕 竟 是 $有 体 之 用 %#学 术 理 论 能 否 演
变 为 意 识 形 态 还 不 得 不 诉 诸 于 意 识 形 态 主 体 的 考
察 &在 意 识 形 态 的 主 体 问 题 上 #中 外 学 界 可 谓 众 说
纷 纭 &归 纳 起 来 (在 主 体 存 在 的 逻 辑 前 提 上 #或 者 提
倡 主 体 预 先 设 定 !强 调 共 同 本 质 的 普 遍 主 体 "或 者 反
对 主 体 预 先 设 定 !强 调 差 异 逻 辑 的 非 普 遍 主 体 "&在
主 体 形 成 过 程 对 政 治 的 意 识 状 态 上 #要 么 是 $政 治 有
意 识 %#要 么 是 $政 治 无 意 识 %&在 主 体 归 属 上 #有 的
认 为 是 阶 级 及 其 代 言 人 !政 党 "是 天 然 的 主 体 ,有 的
强 调 $集 体 意 志 %!社 会 机 构 和 实 践 中 存 在 的 表 象 群 "
把 现 实 个 人 召 唤 为 主 体 ,有 的 主 张 意 识 形 态 理 论 家
是 主 体 ,有 的 甚 至 强 调 主 体 是 霸 权 或 者 社 会 存 在 本
身 &我 们 应 当 承 认 #只 要 视 角 合 理 #相 应 视 角 下 得 出
的 理 论 都 具 有 相 对 真 理 性 &在 追 问 文 本 理 论 发 挥 意
识 形 态 如 何 可 能 时 #上 述 一 切 观 点 都 被 统 摄 于 该 问
题 中 &我 们 发 现 意 识 形 态 的 主 体 有 三 类 (混 沌 意 识
的 理 论 创 作 者 )有 意 识 的 集 团 利 益 推 动 者 )无 意 识 的
受 召 唤 者 &
#
一 种 意 识 形 态 所 同 化 !I%%?"%&正 是 非 阶 级 意 识
形 态 的 学 术 理 论 的 原 始 利 益 诉 求 #使 该 理 论 具 备 了
发 挥 意 识 形 态 功 能 的 潜 质 及 其 被 阶 级 意 识 形 态 同 化
的 接 合 点 #而 怀 有 强 烈 政 治 意 识 的 利 益 集 团 就 有 可
能 把 文 本 理 论 由 意 识 形 态 可 能 性 变 为 现 实 性 的 &政
治 力 量 对 话 语 权 渴 望 与 学 术 理 论 的 权 力 倾 向 的 不 谋
而 合 #$联 姻 %就 是 自 然 而 然 的 事 情 &一 种 思 想 理 论
上 升 为 意 识 形 态 #本 身 就 有 一 个 由 非 意 识 形 态 到 作
为 意 识 形 态 的 重 大 转 变 #即 $意 识 形 态 化 过 程 %&意
识 形 态 化 过 程 是 有 意 识 理 性 和 无 意 识 非 理 性 的 交 织
作 用 的 过 程 &这 在 学 术 理 论 在 发 挥 $情 感 沟 通 %和
$社 会 动 员 %等 效 用 上 表 现 特 别 明 显 &曼 海 姆 的 $集
体 无 意 识 %理 论 和 詹 姆 逊 的 $政 治 无 意 识 %理 论 等 详
尽 地 说 明 这 一 过 程 &这 一 方 面 说 明 了 意 识 形 态 背 后
总 是 受 有 意 识 的 政 治 力 量 的 驱 使 #另 一 方 面 也 说 明
了 意 识 形 态 内 在 地 包 含 着 一 种 无 意 识 或 $潜 意 识 %的
社 会 心 理 实 现 对 人 的 无 意 识 影 响 &总 之 #一 种 学 术
理 论 的 意 识 形 态 化 就 是 通 过 利 益 集 团 的 $中 介 作 用 %
使 $个 体 意 识 %上 升 为 特 定 历 史 时 期 的 特 定 群 体 整 体
意 识 #并 对 于 群 内 具 体 意 识 施 加 无 意 识 影 响 的 过 程 &
意 识 形 态 化 的 结 果 #就 是 使 该 理 论 的 意 识 形 态 效 用
在 相 应 的 社 会 结 构 及 社 会 组 织 中 得 到 直 接 实 现 和 运
创 作 者 首 先 必 须 是 $学 术 有 意 识 者 %'''渴 望 取
得 最 显 赫 的 地 位 和 最 深 远 的 影 响 &有 意 识 的 学 术 信
念 才 可 能 使 该 理 论 成 为 最 合 情 合 理 的 )最 富 有 论 证
性 和 最 令 人 信 服 的 理 论 &然 而 #$理 论 在 一 个 国 家 的
*
)+@*
实 现 程 度 #决 定 于 理 论 满 足 国 家 的 需 要 程 度 %
这 说 明 #任 何 学 术 信 念 的 实 现 #除 凭 借 理 论 本 身 的 真
理 力 量 外 #还 不 得 不 寻 求 权 力 !广 泛 的 社 会 宣 传 力
量 "的 庇 护 &无 论 创 作 者 是 否 意 识 到 这 一 点 都 是 如
此 &恩 格 斯 曾 经 指 出 ($意 识 形 态 是 由 所 谓 的 思 想 家
有 意 识 地 #但 是 以 虚 假 的 意 识 完 成 的 过 程 &推 动 他
的 真 正 动 力 是 他 所 不 知 道 的 #否 则 这 就 是 意 识 形 态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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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过 程 了 &%
在 社 会 意 识 中 #的 确 存 在 有 不 同 程
度 主 观 性 和 幻 想 性 的 因 素 #它 们 是 创 设 理 论 作 者 在
@!
四 川 师 范 大 学 学 报 !社 会 科 学 版 "
作 #并 得 到 一 系 列 辅 助 制 度 使 其 强 化 &
三 "意 识 形 态 的 体 用 关 系 的 当 代 启 示
师 %当 然 不 是 意 识 形 态 的 主 体 自 封 的 #主 导 意 识 形 态
!
更 不 应 该 通 过 其 他 方 式 维 持 自 己 优 越 地 位 &!#"政
党 )社 会 )国 家 是 现 时 态 中 分 属 不 同 性 质 的 主 体 #它
们 拥 有 的 意 识 形 态 性 质 的 区 分 是 明 显 的 &政 党 作 为
利 益 集 团 的 代 理 人 #意 识 形 态 带 有 突 出 的 排 它 性 和
严 格 的 自 律 性 #其 对 现 实 关 系 反 映 表 现 出 适 当 或 不
适 当 之 分 #可 以 是 不 讲 道 理 的 &社 会 作 为 不 同 $利 益
群 体 的 集 合 %#其 意 识 形 态 是 包 括 多 元 的 $子 意 识 形
态 群 %#是 政 治 化 意 识 形 态 的 $多 角 棱 镜 %&各 子 意 识
形 态 有 不 同 内 容 和 作 用 #但 它 们 的 基 础 和 来 源 都 是
现 实 的 社 会 经 济 结 构 #其 存 在 合 法 性 是 不 证 自 明
的 '''都 是 以 不 同 的 方 式 反 映 社 会 现 实 #其 存 在 本
身 在 于 适 当 的 程 度 差 别 &国 家 被 马 克 思 视 $虚 幻 的
共 同 体 形 式 %的 确 不 能 代 表 全 民 利 益 #但 掌 握 在 不 同
利 益 主 体 手 中 的 国 家 政 权 实 现 的 共 同 利 益 程 度 有 高
低 之 分 &国 家 意 识 形 态 作 为 社 会 整 体 的 抽 象 #关 键
是 看 它 是 由 哪 些 执 政 利 益 主 体 有 意 识 确 立 的 &作 为
人 类 迄 今 为 止 发 明 的 最 具 有 的 包 容 性 的 意 识 形 式 #
它 的 确 具 有 是 对 内 部 多 元 意 识 形 态 加 以 有 形 或 无 形
的 整 合 的 特 殊 优 势 #是 对 多 元 整 体 利 益 的 一 元 表 达 #
基 本 内 容 民 族 主 义 和 民 生 主 义 #根 本 特 征 在 $凝 聚 整
合 #互 赢 共 生 %&在 $大 同 社 会 %尚 未 实 现 之 前 #真 正
的 国 家 意 识 形 态 是 局 部 的 $正 义 %&现 代 国 家 一 般 是
由 政 党 执 政 #因 此 #政 党 意 识 形 态 对 于 真 正 的 国 家 意
识 形 态 的 确 立 非 常 关 键 &
意 识 形 态 化 说 明 了 意 识 形 态 的 现 实 存 在 充 满 变
数 #这 需 要 我 们 对 意 识 形 态 建 设 思 路 要 谨 慎 #并 时 刻
保 持 反 省 和 自 检 &!@"在 不 同 历 史 条 件 下 所 需 要 的
主 流 意 识 形 态 是 各 不 相 同 的 &论 证 政 治 统 治 的 正 当
性 #古 代 是 建 立 在 $君 权 神 授 %这 个 总 纲 的 之 下 ,近 代
论 证 是 以 $尊 重 人 性 的 要 求 %为 逻 辑 前 提 ,现 代 以 于
$
现 实 人 的 全 面 发 展 %为 旨 归 &如 果 某 文 本 理 论 或 者
意 识 形 态 与 其 时 代 存 在 着 $时 间 差 %#就 注 定 它 不 可
能 成 为 主 流 意 识 &!)"学 术 思 想 只 要 经 过 $制 度 化 %
!
必 要 条 件 "方 可 成 为 意 识 形 态 &所 以 #任 何 社 会 形
态 都 存 在 三 种 思 想 理 论 体 系 (已 经 制 度 化 过 的 思 想
理 论 !旧 意 识 形 态 ")正 在 制 度 化 的 思 想 理 论 !统 治 地
位 的 意 识 形 态 ")将 有 可 能 被 制 度 化 的 思 想 理 论 !新
兴 的 意 识 形 态 "&学 术 思 想 本 身 可 能 不 是 意 识 形 态 #
这 要 求 我 们 不 要 进 行 粗 暴 学 术 制 度 整 肃 #避 免 $意 识
形 态 扩 大 化 %&!!"广 义 意 识 形 态 反 映 了 全 体 人 类 思
维 所 遵 循 的 情 感 和 欲 求 的 价 值 原 则 &作 为 价 值 观 念
的 子 概 念 #狭 义 意 识 形 态 必 然 存 在 主 体 性 问 题 #即 谁
的 意 识 形 态 的 问 题 &各 意 识 形 态 主 体 的 情 感 和 欲 求
不 同 #这 决 定 了 它 们 选 择 的 意 识 形 态 载 体 及 其 拥 有
意 识 形 态 的 现 实 效 用 也 就 不 同 &各 主 体 通 过 意 识 形
态 都 把 自 己 描 绘 成 人 类 整 体 利 益 的 代 表 #意 识 形 态
的 对 立 冲 突 #实 质 就 是 抢 夺 $正 义 %的 旗 帜 &语 义 的
威 力 始 终 是 话 语 赋 予 的 并 在 话 语 中 实 现 #$正 义 之
注 释 !
原 句 翻 译 是
(
$他 们 没 有 意 识 到 这 一 点 #但 是 他 们 这 样 做 了 &%.马 克 思 恩 格 斯 全 集 /第 )!卷 #北 京 人 民 出 版 社 @+"*年 版 &
意 识 形 态 (政 治 无 意 识 /#.中 共 中 央 党 校 学 报 /#)**)年 第 #期 #第 @*F@@页 &
陈 建 海 .意 识 形 态 理 论 的 当 代 新 发 展 /#载 .哲 学 研 究 /#)**,年 第 @*期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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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 引 自 宋 惠 昌
转 引 自 郁 建 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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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 考 文 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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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 克 思 恩 格 斯 选 集 (第 !卷 *K+'北 京 (人 民 出 版 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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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 任 编 辑 "苏 雪 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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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