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川师范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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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卷第5期  
2
0169月  
四川师范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  
JournalofSichuanNormalUniversity(SocialSciencesEdition)  
Vol.43,No.5  
September,2016  
从南北官话的历史层次看副词”  
翟赟  
(东北财经大学新闻传播学院,辽宁大连116025)  
摘要:关于副词的语义,一直众说纷纭从南北官话的历史层次着眼,利用新发掘的语料,尤其是域外汉  
语教科书旗人作品,考察副词的官话性质,结合的义项分析其在北京官话与现代汉语普通话中的差异,  
发现副词可以看作北京官话的一个特征词。  
关键词:南北官话;“”;特征词  
中图分类号:H13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000-5315(2016)05-0099-06  
副词在现代汉语普通话中是一个比较特殊  
的词,使用频率比较低,只是和少数词语搭配,满  
不在乎”、“满以为。《现代汉语词典》(6)对  
首先要对的句法环境和语义进行描写,然后考  
使用的地域问题。  
我们从南北官话的历史层次研究副词”,首  
先需要了解南北官话研究的背景。“官话一词最早  
出现在明代林焘指出,“官话是指官吏所说的话,  
也就是官场上的话。……实际上明代中叶的时候,  
官话已经不限于在官场上应用,说官话已经成为当  
[1]869  
副词的释义:“副词,完全” 。《现代汉  
语虚词例释的释义为:“‘也写作’,原  
是南方方言中的口语词,意思相当于普通话的’  
[2]329  
’‘完全,表示程度深。”  
而在明清时期官  
[
5]4  
话材料中副词比较常见,其搭配的范围也较为  
广泛,例如满行”、“满对得起”、“满想雷文治  
时文人的一时风尚” 。官话实际上有南北之分。  
据六角恒广的研究,“江户时代(1603—1867)到明治  
初年,日本所教的中国语都是南京话,直到明治九年  
近代汉语虚词词典的释义为:“表示高度的  
[3]487  
[6]  
程度副词,意为十分’。”  
许少峰近代汉语大词 (1867)日本官方才转而使用北京话” 。张卫东  
的释义为:“①全部,统统”;“③,徒  
在对语言自迩集研究的基础上认为,“1850年前  
[4]1236  
” 。  
从这四部工具书对副词的释义情况来看,  
后北京音取得了官话正音的地位,北京官话取代南  
[7]93-98  
京官话” 。内田庆市也认为,“北京官话在官话  
[8]  
一方面,现代汉语与近代汉语的释义不尽相同,  
现代汉语中的义项少于近代汉语即使是近代  
汉语词典内部,的释义差异也很大,《近代汉  
语虚词词典释义为程度副词,《近代汉语大词典释  
义为总括副词另一方面,“的使用还涉及到南  
北地域问题基于这四部工具书释义的不同,我们  
中的地位就是在语言自迩集这本书里确立的” 。  
这里所讲的南京官话,虽以南京命名,但并不等于  
南京方言,而是指当时的通用语翟赟用区别特征  
考察了南北官话在语法方面存在的差异,通过对南  
北官话的转变南北官话的交融期间语言接触的研  
[9]197-225  
,提出了南北官话特征渗透的思想 。  
收稿日期:2016-06-02  
基金项目:教育部人文社科重点基地重大项目清末民初北京话系统研究”(11JJD740006);国家社科基金青年项目基于大规  
模语料的北京话语法系统历时演变研究”(11cyy042)。  
作者简介:翟赟(1979—),,内蒙古乌兰察布市人,博士,东北财经大学新闻传播学院讲师,研究方向为现代汉语语法。  
99  
四川师范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  
我们这里沿用区分南北官话历史层次的研究思  
,考察副词的官话性质以及与普通话的关系。  
本文充分利用新发掘的汉语教科书作为语料。  
所采用的语料包括本土文献和域外文献,必要的时  
候用方言材料加以佐证域外材料主要有日本明治  
时期汉语教科书(北京官话士商丛谈便览》、《北  
京官话谈论新篇),朝鲜时期汉语教科书(华  
音启蒙谚解》、《京语会话),琉球官话课本(官  
话问答便语》、《白姓官话),西方汉语教科书(如  
象进行总括,总括的对象应为复数性成分这时总  
括的个体与谓词可以进行分解操作例如:  
(8)他得赶快去找奶妈,完全不为自己,为是太  
太与那个小行李卷;要是为自己的话,找着与否满没  
[11]卷二  
关系。  
(9)那么就说大写家是真草隶篆都有自己写贺  
年吉语印出来,大画家是山水人物或滑稽自己画出  
来印,真是五花八门,争奇斗胜,像那印自己的照片,  
或满用金字中英两文等是普通不足称道的  
[15]161-162  
官话类编》、《语言自迩集);本土文献主要使用  
。  
京味小说家蔡友梅冷佛老舍的作品以及相声材  
这些语料主要来自北京大学郭锐教授主持的  
(10)还有一件最不公平的事情,就是布铺一律  
[16]65  
满换官尺。  
清末北京话系统研究课题组的材料,还有一部分  
来自北京大学CCL语料库以及自己收集的语料。  
副词的句法环境  
在句中做状语,修饰谓词性成分,被修饰成  
( )所用的羹匙酒盅酒杯酒斗;中间大盘、  
11  
小盘合碗高脚碟高脚碗,大件鸭池,整桌瓷器满  
[14]  
是江西硬五彩一级官窑。  
(8)(11)中的总括找着与否”、“照  
”、“布铺”、“整桌瓷器”。其中分解操作以例(11)  
为例,可以分解为羹匙酒盅酒杯酒斗是江西硬  
五彩一级官窑”,“中间大盘小盘合碗高脚碟高  
脚碗,大件鸭池是江西硬五彩一级官窑”。  
如果总括的对象在形式上是单数的,一般也可  
以从语义上把其分解为多个部分例如:  
(12)又恐三蝶儿恼她,随笑道:“姐姐你不用恼  
分多数为动词动词性短语例如:  
(1)法本忽然想起他来,就对张生说:打发惠明  
去满行,可有一样儿,他的脾气是软硬不吃,若是举  
[10]303  
荐他,他必不肯去,总要拿话激发他才行呢。  
(2)说真的,假若真有个日本官长想娶梦莲,他  
[11]卷一  
满可以考虑考虑。  
(3)我开的满工钱给他,临走又送了他两块洋  
[12]230  
[17]第十三回  
,这还对不起他吗? :满对得起他。  
,你心里事,满在我心里呢。”  
(1)修饰动词”,(2)(3)修饰动词性短语  
(12)中的心里事可以分解为事情甲/事情  
/事情丙在我心里。  
可以考虑考虑”“对得起他”。  
也可以修饰形容词例如:  
有时总括的对象指代的是空间,如处所或容器  
,在理解上我们也可以将空间划分为不同的区域。  
例如:  
(4)小说这宗玩艺儿,告诉您说,就是叙写实事,  
也得有三成敷衍,满跟真事一个样那就不成东西  
[
13]  
。  
(13)山上满安着电灯,把山道照得清清楚楚的,  
(5)妈妈,我自己活着满舒服,欢喜,可以不要男  
路旁的绿树在灯光下摆动,好象一片绿云彩似  
[11]卷一  
[11]卷二  
!  
。  
(6)找这小驴儿好看的,一瞧哇这五六个小驴儿  
里有一个小驴儿,,这小驴儿好看:中流个,小黑驴  
(14)马威看了看父亲,然后慢慢的把小匣打开,  
里面满塞着细白棉花;把棉花揭开,当中放着一个钻  
[14]  
[11]卷一  
,浑身上下满黑的。  
石戒指。  
(7)随便提一样吧,比方说教我去当兵,好哇,我  
总之,副词表示总括的全部义时,其  
要求总括对象为复数性成分且居于的左侧,对  
总括对象左向约束。  
[11]卷九  
可以作个满好的兵。  
(4)ꢀ(7)修饰形容词一个样”“舒服”“”  
”。  
还可以与总括副词连用,这是与  
的语义发生融合例如:  
副词的语义  
表示全部总括义  
.
(15)淡然待说完,接口笑着道:“普二弟你不用  
1
[17]第一回  
表示全部义时,是对前面所提及的对  
说啦,你这一片话,满都是不打自招。  
100  
从南北官话的历史层次看副词”  
(
6)德树堂道:“您没听说么,春阿氏满都认  
(30):,那我对他不好吗? 我觉得对他满不  
错的就他那样儿,换个女的早把他给弄死  
1
,”祥某道:“认是认了,无奈这件事情,阿氏是被屈  
[17]第六回  
[21]17集  
含冤,受刑不过呀,人家洋报上,说的不错。”  
。  
(
[11]卷二  
17)没家谱,私生子,小行李卷,满都活  
也可以修饰动词性短语,多数为表比较的短语、  
字短语和心理动词例如:  
。  
(
8)咱们都偷着瞧的,啊实际那坏了咱们满都  
(31)马老先生提着个小盒子,慢慢的下了车,派  
1
[11]卷一  
,能拿下来了,,所以那会儿给定了个一等技  
头满象前清道台下大轿似的。  
[
18]  
。  
(32)拿破仑听见这个笑声,偷偷跑来,把亚力山  
大的大皮鞋闻了个透,始终没敢咬他的脚后跟———  
也可以出现在字句,:  
[11]卷一  
(
9)当时跟李老板一打听,捐一个巡检,连捐监  
虽然知道这对肥脚满有尝尝的价值。  
1
[
13]  
满算上,不到五百银子。  
(33)后来的继续进来参观,先来的决不想让位;  
特别是有些身分的人,干脆坐在娃娃的身旁,满有自  
(
2
0)这一通过继儿子,连酒席满算上,花了六七  
[11]卷二  
百银子其实铁王三并不十分愿意,不过王氏愿意,  
居子孙娘娘的气概。  
[19]  
他无法就是了。  
(34)金钱上既受着压迫,他满想在艺术界活动  
[11]卷九  
(
1)不但没有给外面的东西留个钻得进去的小  
起来,给精神上一点安慰。  
2
缝儿,连他身上筋肉的一切动作也满没受他的心的  
副词的官话性质及地域性  
[
11]卷一  
指挥。  
1.从早期教科书的比较看副词的官话性质  
我们主要通过日本明治时期汉语教科书朝鲜  
后期汉语教科书琉球官话课本对比,看副词的  
官话性质。  
表示完全义  
2.  
表示完全义时,表示毫无例外,被修饰成  
分为动词或动词性短语例如:  
(
2)武端心中满赞同欧阳天风的意见,可是脸  
[11]卷一  
据六角恒广的研究,日本明治初期汉语学所教  
授的汉语为唐话,是南京官话;1876年开始,北京  
话教育正式开启,全面取代南京官话,最早开设北京  
2
上不肯露出来。  
(
3)她从兜儿里掏出小手绢擦了擦嘴,其实满  
2
[
6]  
没有擦的必要:“你想我能叫两个中国人在我的房子  
话教育的是东京外国语学校。《北京官话士商丛  
谈便览(上卷)》(明治三十四年,1901)是日本明治时  
期东京外国语学校清语科中国教师金国璞编写的一  
本商用汉语教科书该教材中有副词的用例,  
例如:  
[
11]卷一  
里煮老鼠吃吗?”  
(
4)有些留学的名士满不管这一套,可是外国  
2
人本来就看不起我们,何必再非讨人家的厌烦不可  
[11]卷一  
!  
(
5)说真的,假若真有个日本官长想娶梦莲,他  
(35)放出儿是满出,借主儿是九五到家,那五分  
2
[11]卷三  
[22]246  
满可以考虑考虑。  
的口头,作为是中人的花销。  
[22]251  
.
表示程度义  
(36)等他把银子满给清了,你再拨还我。  
3
侯学超在现代汉语虚词词典中指出没有  
(35)(36)中的表示的是全部的意  
[20]413  
的意思 。“都是表示程度的,我  
。  
们在文献中检索到了表示程度义用例。  
朝鲜时代主要指朝鲜半岛上最后一个王朝  
表程度的修饰成分多为形容词性的例如: “李朝”,时间跨度大致是明清两代随着清朝官场  
(
6)妈妈,我自己活着满舒服,欢喜,可以不要  
改行北京话,朝鲜李朝后期也从老乞大》、《朴通事》  
的谚解中解放出来,出现了反映当时北京口语的会话  
教材,中华正音》(1860年左右)、《华音启蒙谚解》  
8)人之初还是狗咬猪,又学会好些山东话,(1883)、《京语会话》(成书于19101920年间),我  
们在这些教材中发现有副词的用例例如:  
(37)教厨房的饭急着,满流的断过来,吃一点却  
2
[11]卷一  
男人!  
[11]卷十  
(7)据我看,徐小姐只是交际花,人满好!  
2
(
2
[11]卷二  
么桌子腿儿(带嘟噜的),银儿,他说得满漂亮。  
(
9)对日本人是背后叫Jap,当面总是奉承;对  
2
[11]卷一  
[23]11b-12a  
中国人是当着面儿骂,满不客气!  
不完咧吗?  
101  
四川师范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  
(
8)对岸上盖起了两三层楼,楼前边拴了许多  
[24]下卷,4a-4b  
选取其部分作品考察副词的使用情况,我们的  
统计数据见表1。  
3
的船只儿,满藏了各样的货物发卖呢。  
(
9)满想着这回总行喇,那知道出来以后落了  
1.蔡友梅部分作品副词的使用数据  
3
[25]51  
一身的病。  
40),。  
作品名  
王铁山  
花甲姻缘  
裤缎眼  
使用数据  
作品名  
小姑毒  
小蝎子  
使用数据  
[25]82  
(
9
2
1
5
(
1),少  
4
3
[
25]106  
。  
忠孝全 8  
(37)ꢀ(41)中的表示的意义是”、“完  
”、“的意思。  
琉球官话课本是清代琉球人学习汉语官话的课  
其中被副词修饰的动词及动词性短语有:  
满托底|满吃净|满给|满算|满属|满归|满交给  
|
满翻|满叫|满到|满争出来|满没听提|满没带声色  
琉球官话课本有官话问答便语》(1703年或  
1705)(1750)(1797  
)、《广应官话》(1797年至1820)以及琉球写本  
|
满不入耳|满应|满钻|满跟真事一样|满是|满应满  
|满刨净|  
五四白话文运动之后的京味儿小说家首推老  
老舍生于北京,使用北京话进行创作我们选  
取老舍的部分长篇小说和短篇小说,考察副词”  
的使用情况,我们的统计数据见表2。  
2.老舍小说副词的使用数据  
人中画》(18世纪)。濑户口律子李炜认为,琉球  
[26]77-84  
官话具有南方官话的性质 我们在官话问  
答便览》、《白姓官话中检索到副词的用例例  
:  
(
2)你只管满看,晓得的不用说,不晓得的,对  
4
[27]12  
长篇小说  
篇名  
短篇小说  
篇名 使用数据  
末一块钱 4  
阳光  
你讲讲,你就明白了。  
43)有话不妨满说,何消做这样客套?  
使用数据  
5
[28]27  
(
骆驼祥子  
二马  
(
4)好说,想来你们做的,没有个不明白,就有  
4
20  
6
6
不明白,我也不会改,满拿来给我看一看,是怎么样  
火葬  
我这一辈子 13  
不成问题的问题4  
[28]48-49  
写的?  
45),。  
3
[28]49-50  
(
老张的哲学  
赵子曰  
4
2
4
虽然琉球官话课本中出现了副词的用例,  
但是例(42)ꢀ(45)中副词的意义和北京官话副  
的意义不同,表示随便的意思。  
陈泽平在福州方言研究中指出,福州方言表  
不妨姑且随便义的副词”,在福州人讲的  
普通话中,这个副词按语音折合成副词”,用得十  
分频繁例如:  
7
哀启  
小坡的生日  
牛天赐传  
文博士  
4
且说屋里 3  
邻居们 3  
15  
10  
27  
善人  
牺牲  
2
3
鼓书艺人  
副词修饰的动词(形容词)及动词性短语  
:  
[29]164-165  
满可以|满不在乎|满没受指挥|满够|满没听见  
(
46)没什么好吃的,满吃一点。  
通过不同汉语教科书的比对,我们可以看出,||||||气  
全部”、“完全”、“具有北京官话 ||||||想  
||||||||满  
|满赞同|满安着|满活该|满没有|满不讨厌|满漂  
|满落在|满行|满以为|满装着|满蓄着|满不理会  
的性质。  
2.的地域性  
我们主要选取两位不同时期比较典型的旗人小  
说家蔡友梅与老舍的作品进行比较,考察副词” |满盖|满带|满下得去|满痛快|满应满许|满种着|  
在当时的使用情况。  
满神足|  
通过蔡友梅及老舍作品的考察,我们发现”  
蔡友梅(损公)出生于北京一个汉军旗人家庭,  
京话日报》、《公益报》、《进化报等报刊上发表大  
在当时是一个使用比较普遍的副词,在两位作家的  
不同作品中均有分布所修饰的成分来看,  
量作品,是早期京味儿小说家的代表人物我们  
102  
从南北官话的历史层次看副词”  
涉及的动词的范围比较广泛所以,副词可以  
看作是北京官话的一个特征词。  
乎有些不妥,我们将另文讨论。  
普通话中副词所修饰的成分范围大大缩  
现代汉语词典含有副词的词条来看,  
只有满不在乎”、“满怀2”、“满打满算”。另外,我们  
北京大学CCL语料库中检索”,500条中  
含有副词的共8,分别为:“满拧”1,“满以  
”3,“满是”4。  
这一点也可以从北京话口语调查中得到佐证。  
北京语言大学语言研究所北京口语语料所记录的  
被调查人都是出生在1901ꢀ1971年间的北京人。  
我们对该语料库进行检索,副词11,分别  
:满够|满不通|满没去|满都弄|满过得去|满是|  
满可以|满有道理尽管用例不是很多,但与其搭配  
的动词并不单一。  
现代汉语词典CCL语料库的情况来看,  
普通话中尽管也有副词的用例,但是与北京官  
话相比,使用频率降低,义项减少,使用的范围很小,  
与其搭配的动词仅为以为怀等少数几个,  
或者是少数近似固化的词语,满拧满打满算满  
不在乎这也就是说,副词的用法在普通话  
中还没有扩散开,为数不多的用例是北京官话的一  
种遗留,也可能是受现代北京话的影响在北京话  
,有许多含有副词的土语,满不错”、“满不  
”、“满应满许”、“满打算”、“满没听  
3.的使用情况  
通过对副词官话性质及地域性的分析,我  
们知道副词具有北京官话的性质,是北京官话  
的一个特征词,有表示总括的全部、“完全”  
义和表示程度的。  
与北京官话相比,普通话中副词的使用情  
况发生了很大的变化普通话中副词的义项有  
所减少这一点我们从现代汉语词典的释义中可  
以看出,只有完全,没有表示总括的北  
京官话副词表示总括的意义,在现代汉语普通  
话中由总括副词承担。  
[30]247-248[31]266-26  
”  
余论  
本文主要对副词进行了释义,论证了副词  
现代汉语词典》(6)的释义是: “的官话性质,即副词是北京官话的一个特  
1
:mǎn①形容词,全部充实;达到容量的极  
征词至于北京官话中副词是怎么产生的,这  
涉及到溯源问题。  
:装得太满了动词,使满:满上这一杯吧③  
动词,达到一定期限:假期已满形容词,;整  
:全身油腻|满屋子的烟副词,完全:满不在乎  
现代汉语虚词例释指出,“‘也写作’,  
原是南方方言中的口语词,意思相当于普通话的  
[2]369  
满有资格⑥  
满足:心满意足骄傲:自满’‘’‘完全,表示程度深我们知道,  
现代汉语中也表示,“是否  
|
[
1]869  
。  
虽然现代汉语词典对副词的释义中只给  
有缘源关系,我们现在还不清楚如果”  
有联系,那么是否也有全部”、“完全的意  
?副词全部”、“完全义应该与充  
”、“遍布义有关,这样副词的三个义项是不  
是有不同的来源?这些问题我们将另文专门讨论。  
出一个义项,完全”,但从所给的用例满有资格”  
来看,也涉及到了程度尽管完全义和  
义在很多情况下可以互换,但是二者还是有  
很大的差别,应该把完全义和义分立为两  
个义项从这一点来看,《现代汉语词典的处理似  
注释:  
有关蔡友梅的详细介绍,参见:刘云王金华清末民初京味儿小说家蔡友梅生平及著作考述》,北京社会科学》2011年第  
4
。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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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verbfromthePointofHistoricalStrataof  
SouthandNorthOfficialLanguage  
ZHAIYun  
(
SchoolofJournalismandCommunication,DongbeiUniversityofFinanceandEconomics,  
Dalian,Liaoning116025,China)  
Abstract:ThesemanticmeaningofAdverbhasnotcometoanagreementtillnow.From  
historicalstrataofsouthandnorthofficiallanguage,withthenewly-foundlanguagematerials,  
especiallyChinesetextbooksinforeigncountriesandManchuliteraryworks,thispaperlooksin-  
tothatcharactersnatureastheofficiallanguageandfindsoutthatthatcharactercanberegar-  
dedasafeaturewordofBeijingofficiallanguagewiththeanalysisofitsdifferentmeaningsinBei-  
jingofficiallanguageandmodernChinesemandarin.  
Keywords:southandnorthofficiallanguage;Chinesecharacter;featureword  
[责任编辑:唐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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