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口导向战略下中国公司企业家精神与非传统国际化战略选择 - 经济学

第40卷第3期

2

013年5月

四川师范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

JournalofSichuanNormalUniversity(SocialSciencesEdition)

Vol.40,No.3

May,2013

出口导向战略下中国公司企业家精神

与非传统国际化战略选择

1

2

李建平,宋_暋竞

(1.四川大学经济学院,成都610064;2.西南交通大学经济管理学院,成都610031)

暋暋摘要:在我国出口导向战略背景下,从企业家精神这一全新视角展开对以中国企业为代表的发展中国家企业

的国际化战略研究,具有重要意义。与此前被广泛接受的利用论和渐进论研究不同,通过整合企业家理论、企业国

际化理论和新国际贸易理论,可以从理论上解释处于劣势地位的中国和类似的新兴经济体的跨国企业所采用的有

异于西方模式(非传统型)的国际化道路;通过文献梳理和理论分析,提炼出了我国企业的非传统国际化战略,认为

企业家精神是导致我国企业选择国际化道路的重要因素,并与国家层面实施出口导向战略相互正向激励,从而形

成低效率企业的非传统国际化怪象。

关键词:中国公司;企业家精神;国际化战略

中图分类号:F272暋文献标志码:A暋文章编号:1000灢5315(2013)03灢0055灢06

_暋_暋_近_年_来,随着发展中国家日益崛起,来自这些国

从理论上对低生产率水平企业专注出口这一悖论进

行解释。

家的跨国企业正成为塑造世界经济竞争格局的重要

[

1]255-288

力量

。中国企业在其中的表现尤为突出。

传统理论认为,大量出口企业是那些通过国内

市场的磨练、能在国内竞争中脱颖而出的高效率企

业,而低效率企业通常只能获取国内剩余需求、无力

参与国际市场竞争。但是,中国和其他发展中国家

的现实表明,的确存在不少低技术水平的出口型企

业专注于出口市场,反而很少在国内市场销售产品。

这些企业的存在,导致了对传统国际贸易和国际化

理论的质疑。那么,在具有竞争劣势缺陷的情况下,

究竟是什么样的动因支撑着低技术水平出口型企业

的国际化战略? 该战略在实际执行过程中会受到什

非常有趣的是,与传统的国际化道路不同,我国的进

出口企业中有大量中小企业的身影。2009年的数

据表明,高达68%的中国出口总额来自于员工数不

超过2000人的中小企业,虽然其中部分企业并不具

有生产技术上的优势,但它们也积极投入到国际市

场,开发新产品,参与出口竞争,企业绩效较好。这

种以发展中国家中小企业为代表的低技术水平厂商

跳过国内市场、直接面对国际市场进行竞争的现象,

对传统国际贸易和国际化理论提出了挑战:即亟需

收稿日期:2013灢01灢20

基金项目:高等学校博士学科点专项科研基金新教师类资助课题“企业家精神与公司非传统国际化战略选择暠(编号:

2

0130184120018)、中央高校基本科研业务费专项资金科技创新项目“公司市场导向与创新绩效:基于股权结构的视

角暠(编号:SWJTU11CX093)阶段性研究成果之一。

作者简介:李建平(1972—),男,四川成都人,四川大学经济学院博士研究生,研究方向为区域经济、国际贸易、经济增长;

宋竞(1974—),女,四川成都人,博士,西南交通大学经济管理学院讲师,研究方向为营销战略、企业国际化战略、服

务营销。

55

四川师范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

么关键条件的制约? 本文试图回答这些问题。

成果。

二暋中国企业国际化战略选择的动因

一暋发展中国家企业国际化战略的文献综述

在传统企业国际化理论中,利用论和渐进论占

据主导地位。以Johanson和Vahlne构建的UPP_灢

我国存在大量的选择非传统国际化战略的企

业,其中除了一些行业中具有先发优势的企业以出

口带动全面国际化以外,还存在大量的低技术、专注

于国际市场的出口企业甚少涉及国内市场竞争,通

常规模较小。本文主要关注后面这种特殊情况。其

动因分析如下。

_S_A_L_A_模_型_为_例,

他们在调研四家瑞典制造企业的

基础上,将这些企业的海外经营归纳为“偶尔出口活

动—通过海外代理商出口—建立海外销售机构—海

外生产暠的模式,体现出企业国际化经营逐步升级的

[

2]

顺序。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相当多的发展中

国家的跨国企业并非完全按照上述利用式和渐近式

模式来进行国际化经营,而是创造性地运用了非传

统国际化方式。在竞争劣势条件下,发展中国家出

口型企业所运用的国际化战略以及从中产生的经验

教训,成为一个非常有趣、同时兼具重大理论和现实

意义的问题,而传统企业国际化理论对这一新现象

(一)企业家精神与企业的国际化选择

现有的研究表明,企业家精神是企业国际化的

主要动因之一。它们认为公司企业家精神有利于形

成一种能促进企业积极进军新市场的组织文化。

Clerc_q等人在考察了国际企业家精神对企业国际化

战略的影响后得出如下结论:相较于反应型和保守

型战略导向占主导的企业,企业家精神思维模式

(Entre_preneurialmindset)占主导的企业往往具有

较高的跨国经营的倾向,从而提高了这些企业在国

外市场开展经营活动的范围和强度。

[

3]

尚不能很好地进行解释。目前,越来越多的研究

者开始关注于发展中国家企业国际化的动因、过程

[4-9]

和结果的理论研究

。

对发展中国家企业国际化进程的研究,目前主

要集中在公司战略、公司行为和企业家精神等方面,

具有如下几个特点。其一是注重对公司战略因素的

可见,发展中国家企业的公司企业家精神可以

促使其在选择国际化道路时跳出“循规蹈矩暠的思维

定势,从而倾向于采用特定的国际化战略来克服竞

争劣势缺陷问题,取得后发优势。

[1]

研究。引入对企业战略因素的考察,将其与企业

国际化程度、企业国际化绩效放在一个整合的框架

(二)出口导向型战略与企业国际化路径

[

10]

下进行研究。其二是在新兴经济体的企业国际

[4]

国家层面的出口导向型战略是发展中国家企业

非传统国际化战略存在的必备条件。与其他发展中

国家政府重视和支持本国企业国际化一样,中国政

府早在1999年就提出鼓励中国国内企业“走出去暠,

寄希望于本土企业国际化后能较快提升国际竞争

力。从企业的角度来看,企业也视国际化为保证其

未来持续成长的必要跳板,以此助其克服后发劣

化研究中引入公司行为变量。例如,Luo和Rui

从企业战略行为的视角,对发展中国家企业跨国经

营动机和行为给出了新颖的解释,同时关注短期生

[11]

存和长期发展两种导向。更值得注意的是,近年

来很多学者倡议将企业家精神与企业国际化研究紧

[12-13]

密整合起来

。尤其对发展中国家企业国际化

[

16]

研究来说,以企业家精神为核心内容的企业家视角

被认为是未来的主要探索方向之一。而“国际企业

家精神暠则被定义为“本着为组织创造价值的宗旨,

跨越国界所进行的创新性的(Innovative)、前摄性的

势

;希望通过国际化的方式在全球市场上获取关

键资产,或获得战略能力,以抵消它们的竞争劣势,

[17]

弱化国内制度环境对其发展的限制。政府和企

业的合力,促成了发展中国家企业的国际化道路。

三_暋我国企业国际化战略的理论模型

(

_P_r_o_a_c_t_i_v_e)和寻求风险的(_r_i_s_k_灢_s_e_e_k_i_n_g₎_行_为_组

[13]

合暠。在此方向上,国内已有为数不多的一些早

本文将以一个国际贸易理论中常用的垄断竞争

模型为分析起点,利用Melitz所提理论来解释我国

企业的现有技术水平对其采用出口方式实现国际化

的影响,在模型中按照我国出口政策的实际情况放

宽对出口行为融冰方式的参数限制,在此基础上引

入企业家精神,用风险偏好来刻画企业家行为,从而

推导出我国存在大量低技术水平出口型企业的原

[5]

期研究,涵盖天生全球化现象研究、小企业国际化

[14]

[10]

研究及中国制造企业国际化研究

。

值得特别注意的是,在先天竞争优势不足情况

下进行国际化,本质上是对企业家精神的具体体

[14]

[15]

现

,且这两者之间存在直接关联。但目前还

鲜有明确地从理论和实证上考察两者间关系的研究

56

李建平暋宋暋竞暋出口导向战略下中国公司企业家精神与非传统国际化战略选择

固定成本_f_x,出口利润为:

[18]

因

。

在下文所进行的分析过程中,企业国际化行为

()

氄

-f

r

x

(

⁾=r

()

-l

x

=

氄

()

(₅)

毿

x

氄

将具体体现为企业的出口市场进入决策,企业间差

异表现为劳动生产率的高低,企业家精神抽象为企

业家及所在企业对风险的追逐,市场被划分为国内

和国际市场。为简化分析起见,生产要素仅考虑劳

动力一种要素,而且仅存在各方面均比较对等的两

个国家。

氁

暋暋^出^口^商^品^需^考^虑^融^冰^运^输^方^式^的^影^响^,^通^常^企

业在国外的销售价格均高于国内售价,但我国普遍

存在的出口退税和相关的出口鼓励政策事实上补贴

了国外的消费者,考虑到这些补贴之后,国外的售价

有很大可能低于国内市场的价格,也就是说,衡量

(

一)市场需求

融冰运输成本的参数氂值有可能小于1,p ,p

分别

d x

为商品的国内和国外售价:

_p_x(_氄)=氂_p_d(_氄)

首先以观察任一国家的商品需求作为分析起

[19]

点。按照经典的Dixit_灢Sti_glitz垄断竞争模型 ,计

1

-氁

算市场需求:

()

=氂 r

()

氄

r

x

d

氄

1

/氀

_暋_暋企业进入国内市场的条件是其国内销售利润

氀

q⁽氊 d氊

) (₁)

]

表示家庭可选择的商品

U =

[

曇

氊暿毟

至少要获得零利润。假设所有企业的生产率水平为

暋暋U 为家庭的效用毟

,

^一^概^率^分^布^G⁽⁾^,^对^应^的^概^率^密^度^为g⁽氄⁾^。^因^为

氄

存在固定成本,显然只有生产率水平高于某个门槛

集,_氀暿 (0,1)从而任一商品之间的替代弹为氁=

¹_-_氀>¹^。

消费者效用最大化情况下,可以导出对单个商

品的需求和支出为:

*

氄

的企业才可能获得正利润。进入企业的生产率

1

条件分布和加权平均生产率水平为:

g(_氄)

*

毺⁽氄⁾=^P^r氄^旤氄^>氄

(

)₌₁

( )

-G

氄

*

-

氁

_q₍_氊₎₌_Qé_êp(氊)ù

ú

(₂)

(₃)

1

氁-1

ú

曓

暋

ë P û

~

*

氁-1

()

(

)

=

氄毺氄氄

d

*

[ ]

曇

氄

氄氄

1

-氁

_r₍_氊₎₌_Ré_êp(氊)ù

ú

_暋_暋计算出国内产品市场的平均利润水平:

ë P û

暋

~

*

氁-1

*

暋

é

ë

( )ù

氄氄

r ( )

~

d

氄

氁

暋暋其中总收入R=PQ=

) ,加总的价格

r⁽氊d氊

( )

ê

ú

û

毿

d

=

ê

*

-f

氄

曇

氊暿毟

氄

1

1-氁

暋暋^利^用⁽⁾^式^可^计^算^出^零^利^润^条^件^的^总^收^入^,^从^而

获得平均水平的生产率对应的利润为:

4

1

-氁

指数P₌

[

曇

_p(氊) d氊

氊暿毟

,加总的商品总量指数

]

1

/氀

氀

*

q⁽氊 d氊

)

。

毿

( )

=0炤r

d

氄

*

( )

=氁f

Q=U =

d

[

]

氄

曇

氊暿毟

暋

~

氁-1

暋

é

( )ù

氄氄

(二)厂商出口市场进入决策

~

*

f

(

)

ê

ú

û

( )

毿

d

= ê

*

-1 f=k

氄

{

}

氁-1

)

ù

氄

[18]

ë 氄

按照Melitz的假定 ,劳动力l是唯一资源,

厂商生产过程具有固定成本_f,生产率水平为_氄。产

量为_q时,对劳动力的需求为l₌_f₊_q/_氄,或者说,具

有线性的生产函数_q₌_氄(l_-_f)。同时考虑消费者

需求(2)式,计算利润最大化厂商定价行为:

暋

~

*

(

*

é氄氄

暋暋上式中给定k(_氄 )

= ê

ê

ú

û

_-1。

*

ë

氄

同样地,可以对企业进入国际市场的决策进行

推导,从而获得与出口市场平均生产率对应的利润

水平:

p

P

氁

Q p -氁

( ) ]}

氄

max

p

^{pQ

( )

-w^[f+

( )

=0炤r

*

氄

( )

=氁f

x

*

x

毿

x

氄

P

暋

~

氄

*

f

(

⁾=k

( )

毿

x

氄

x

w_。

暋暋可得到任一商品的均衡价格为^:p⁽_氄⁾

=

氀氄

暋暋下面建立进入国际市场的临界生产率水平和进

入国内市场的生产率水平之间的联系:

为简化计算,规定工资w 为单位1,从而厂商在

国内销售产品获得的利润为:

*

1-氁

*

x

(

)

( )

^fx

r

x

氂 r

d

氄

=

*

r ( )

d

氄

r

氄

氁-1 ⁼^f

*

(

)

r

d

氁

*

)(^氄* ⁾

(

氄

d x

氄

x

氄

(

⁾=r

()

-l

d

=

氄

()

(₄)

毿

d

-f

氄

_暋_暋_类_似_地,进入国际市场,企业还需面对额外的

暋暋即:

57

四川师范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

1

氁-1

_暋_暋对于发展中国家而言,面向国际市场的生产所

ç^æ^f

x

*

=氄

氂

÷

*

x

(₆)

氄

面临的固定成本f

与面向国内市场生产的固定成

x

栙

(三)企业家的选择

本_f之间并无明确的大小关系。为简化讨论,可

暋暋

企业家的本质就是对风险的追逐,甚至出现短

假设_f₌_f,即生产出口商品和生产国内销售的产

x

期利润亏损对其也是可以承受的,而对风险的追逐

是我国部分企业国际化战略形成的主要内在因素。

为衡量风险偏好行为,本文采用企业利润的确定性

等价作为企业家追逐的目标,替代了传统的风险中

性假定采用期望利润的方式。企业家的进入决策依

赖于对企业利润确定性等价(毿₀)的判断:

品将面对相同的固定成本,考虑到企业生产同一种

产品,区别仅在于销售产品的地理位置差异,具有相

同固定成本的这一假设是可以接受的。

由于我国沿海企业面对出口市场时会获得大量

的财政补贴、出口退税和其他各式优惠政策,因此,

传统的融冰成本氂_>1假设将不受支持,出口企业获

得的补贴甚至会弥补其融冰运输方式的损耗,部分

行业这一参数值将低于₁(_氂_<₁)。这种现象在我国

沿海地区并不鲜见,不少出口企业压价销售产品,甚

至亏本出口,转而通过出口退税政策和其他扶持政

策获取利润。

J⁽毿

⁾=E⁽J⁽毿⁾⁾

0

暋暋将企业家的效用函数J⁽

满足

J曚⁽毿⁾>0^,J曞⁽毿⁾

()处按泰勒级

暋

-

,在企业的平均利润水平

毿=E 毿

)

>

0

数二阶展开:

暋

1

2

暋

- 2

-

J⁽毿⁾曋J毿 +J曚毿毿-毿 + J曞毿毿-毿

() )

()(

)

()(

当氂_<1,且_f₌_f时,会出现一种我国独有的

x

暋

1

2

暋

- 2

-

J⁽毿

)

()

曋J毿 +J曚毿毿

()(

-毿 + J曞毿毿 -毿

)

()( )

现象,部分企业仅生产出口产品,而拒绝在国内市场

销售产品,这是因为政策扭曲了市场机制,使一些企

业依赖于补贴而存在,一旦失去补贴则大批倒闭,其

生产率水平低于进入国内市场的最低要求,无法在

国内市场销售产品。

0

暋暋考虑确定性等价条件^,^并^假^定^企^业^的^期^望^利^润

与利润近似相等,可将上面二式相减后求期望运算,

获得下式:

暋

-

1J曞(毿)

Var⁽毿⁾

暋

-

暋

-

(₇)

毿

0

=毿+

*

氄

*

<氄

2

J曚(毿)

x

暋

-

_暋_暋出口导向政策为企业非传统国际化道路提供了

外部条件,企业家精神对出口市场进入决策则至关

重要。其原因在于以下三点。

暋暋对于风险偏好型的企业家而言^,毿

,其决

0

> 毿

策时总是倾向于获得风险溢价

暋

-

J曞⁽毿⁾Var⁽毿⁾^/^[2J曚毿

( )]。

下面分别讨论面对国内市场和出口市场的企业

家决策。对于国内市场而言,企业家进入市场的零

其一,出口市场具有更低的进入门槛。如前文

所述,企业家的冒险精神为其主导的进入决策产生

了正面的作用,由于风险升水的存在,企业得以在负

利润水平的情况下进入出口市场,传统的零利润条

件进入条件改变为允许企业平均利润处于亏损状

态,这导致了发展中国家出口企业的数量超过了预

期规模。

利润条件(ZeroCutoffProfit,ZCP)所面临的短期

利润将修改为负平均利润条件(Ne_gativeCutoff

Profit^,NCP⁾^,^其^原^因^在^于^风^险^偏^好^带^来^的^升^水^。

以下将采用新下标来表示确定性等价水平的企业利

润,企业在国内市场销售产品的确定性等价利润水

平为:

其二,出口市场提供了更高的风险升水。出口

市场通常较国内市场具有更高的不确定性

暋

-

暋

₁J曞(毿_d)

~

*

氄

(

⁾=k

( )

f+

( )

Var毿

d

毿

0d

暋

氄

-

2

J曚(毿

d

)

⁽Var毿

>Var毿

( ) ( )),这一更高的市场风险对于具

d

x

暋暋同样地^,^面^对^出^口^市^场^时^,^企^业^家^面^对^的^短^期^利

备企业家精神的风险寻求者反而是加分因素,其面

对的出口市场利润水平确定性等价在其他条件相同

的情况下将高于面对国内市场的利润确定性等价

润确定性等价也大于其期望利润水平:

暋

-

₁J曞(毿_x)

( )

暋

Var毿

-

暋

~

x

*

f

(

⁾=k

( )

毿

0x

x

+

x

氄

J曚(毿

)

暋

~

( _x)_>_毿 ( )),风险偏好使企业家对利润的

氄氄

0d

暋

~

2

x

(

毿

0x

暋暋同时^,^将^企^业^进^入^国^内^市^场^和^国^际^市^场^的^最^低

-

(

)

1

2

J曞毿

判断有一定程度的乐观(

Var(毿)_>0,对风

暋

生产率水平条件列示如下:

-

( )

J曚毿

1

暋

-

氁-1

J曞(毿_x)_>₀₎_。

险程度的度量为

ç^æ^f

x

*

=氄

氂

÷

*

氄

x

暋

-

(

x⁾

J曚毿

58

李建平暋宋暋竞暋出口导向战略下中国公司企业家精神与非传统国际化战略选择

其三,由于国内补贴政策的存在,进一步鼓励企

业家选择出口作为企业国际化战略。如前所述,补

贴政策扭曲了市场定价机制,从而使低技术企业得

本研究对我国和其他发展中国家中的低技术水

平企业出口现实进行了理论上的分析和提炼。低效

率企业的出口现象虽然看似与传统观点相悖,但其

有自身存在的必然。本文认为,发展中国家对于出

口导向宏观战略的选择,形成了这类企业生存的外

部环境;而风险寻求这一企业家精神的本质内容,对

企业的国际化战略选择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企

业家精神首先是降低了企业进入出口市场的门槛^,

其次企业家精神导致了比国内市场经营更高的出口

市场利润风险升水,最后企业家精神还与出口导向

政策相互正向激励,导致了对利润水平的进一步乐

观判断。

*

),同时,衡量企业进入门

以进入国际市场(_氄_x

<氄

*

槛和平均生产率水平的指标k(_氄)在(0,_氄)之间递

减,因此,出口市场较低的生产率要求反而增加了

栚

暋

*

~

低技术企业的利润(k(_氄_x)_>k(_氄 ),从而毿 (_x)

0x

氄

暋

~

( ))。

>

毿

0d

氄

在上述内外因素的共同作用下,出现了我国沿

海企业出口兴旺,低进入门槛、高收益的现象,并从

理论上阐述了低技术企业专注出口这一悖论。按照

理论分析,我国企业按出口状态分类将不仅限于

Melitz⁽2003⁾^讨^论^的^两^种^范^畴⁽^专^注^国^内^市^场^型

本文的分析也揭示了我国国家出口战略所存在

的缺陷^。负利润出口市场进入的条件和低技术水平

企业出口的现象,使现实中部分企业过度依赖政府

财政补贴,缺乏提升自身生产技术水平的动力。国

际市场出现动荡和国内出口政策进行调整都极有可

能导致这类企业的突然死亡。这些企业根本无法或

很难实现生产向国内市场的转移,加之出口补贴政

策事实上是对国际购买者的转移支付,损害了国内

消费者的长期福利。因此,如何权衡出口补贴政策

的利弊,值得政府在制定未来相关政策时深思。

氄

*

[ ,_曓),当_氄

氄暿氄

x

暿 ^[氄氄

, )、国内国外市场型

x

*

<

氄

^时⁾^,^还^将^包^括^专^注^出^口^型^企^业⁽^因^为氄

*

^,^所^以^存^在^生^产^率^处^于^两^者^间^的^企^业氄暿氄

[ ,

x

>

*

氄

*

氄

)

),仅能生产出口产品,无法进入国内市场。

四暋结论

随着中国经济继续发展和中国企业劳动生产率

的进一步提升,中国企业的国际化之路也越来越广

阔,沿海地区外向型企业积极地拓展产品出口、直面

国际市场的竞争,大量中小型出口企业开拓并实践

了以国际化实现跨越式发展的新途径。

注释:

栙Melitz(2003)的论文中为划分企业的出口与否,按照通常的发达国家企业状态(仅满足国内市场、同时满足国内和国际市

氁-1

*

_f_x_>_f,从而外生的确定了_氄 <氄

。参见:Melits.TheIm_pactofTradeonIn_灢

x

场),人为设定了_f_x和_f 之间的关系:氂

tra灢IndustryReallocationsandAggregateIndustryProductivityEconometrica,2003,71(6):1709.

栚参见Melitz(2003)的论文中第1704页脚注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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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nChineseCompanies^暞EntrepreneurshipandTheirNontraditional

InternationalizationStrategyfromthePerspectiveofExport灢orientedStrategy

1

2

LIJian灢ping ^,SONGJing

1.SchoolofEconomics,SichuanUniversit_y,Chen_gdu,Sichuan610064;

(

2

.SchoolofEconomics& Management,SouthwestJiaotongUniversity,Chengdu,Sichuan610031,China)

Abstract^:WithChina^暞sexport灢orientedstrategyasthebackground^,thisstudyexplainsthe

internationalizationstrategyofcompaniesinChinaandotherdevelopingcountriesfromtheper灢

spectiveofentrepreneurship.Differentfromthewidelyacceptedexploitativeandincremental

viewpoints^,thisstudyemploysthetheoreticallensoftheneo灢internationaltradetheorytoexam灢

inethenontraditionalinternationalizationofChinaandotheremergingmultinationals.Basedon

therelevantliterature^,weconductatheoreticalanalysisonthisnon灢traditionalinternationaliza灢

tion^,andfindoutthatcorporateentrepreneurshipplaysacriticalroleindrivingChinesecompa灢

niestoglobalization.WeconcludewiththepolicyimplicationsforChina^暞sexport灢orientedstrate灢

gy.

Keywords^:Chinesecompanies^;entrepreneurship^;internationalizationstrategy

[责任编辑:刘萍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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