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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 第 #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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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川 师 范 大 学 学 报 !社 会 科 学 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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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 督 教 边 疆 服 务 研 究 的 构 想
杨 ?天 ?宏
!
四 川 大 学 历 史 文 化 学 院 #成 都 "@))"A"
?
?摘 要 !中 华 基 督 教 会 全 国 总 会 发 起 的 边 疆 服 务 运 动 !从 @*!* 年 开 始 !到 @*CC 年 结 束 !历 经 战 争 与 国 家 政 制 转
型 !是 基 督 教 在 华 传 教 史 上 最 能 同 时 反 映 教 会 趋 重 社 会 福 音 "追 求 本 色 化 并 将 其 发 展 重 心 从 沿 海 及 内 地 城 市 向 西
部 边 疆 转 移 这 三 方 面 变 化 的 重 要 事 件 # 本 文 在 对 既 有 研 究 展 开 学 术 综 述 "评 价 其 利 弊 得 失 的 基 础 上 提 出 了 对 这 一
课 题 的 研 究 构 想 #
关 键 词 !基 督 教 在 华 传 教 史 %中 华 基 督 教 会 全 国 总 会 %边 疆 服 务 运 动 %救 赎 与 自 救 %研 究 构 想
中 图 分 类 号 !S*DH?文 献 标 志 码 !F?文 章 编 号 !@)))GC!@C&#))*')#G))!!G)D
?
?#))D年 是 基 督 教 来 华 #)) 周 年 & @H)D 年 #英 国
必 须 有 一 个 无 罪 的 人 作 出 牺 牲 & 于 是 上 帝 便 派 自 己
的 独 生 子 基 督 降 世 #代 人 受 罚 #从 而 既 维 护 了 上 帝 强
调 的 社 会 正 义 #又 拯 救 了 人 类 & 其 实 #人 类 是 否 真 正
具 有 '原 罪 (#需 要 '救 赎 (#这 只 是 基 督 教 神 学 或 伦
理 学 探 讨 的 问 题 #'世 俗 (学 者 或 不 必 参 与 讨 论 & 然
而 #近 代 历 史 上 #中 国 教 会 人 士 作 出 牺 牲 奉 献 #参 与
社 会 改 造 事 业 以 '拯 救 (社 会 及 民 众 这 一 可 广 义 理
解 为 '救 赎 (的 努 力 #以 及 可 以 看 做 教 会 '自 救 (行 为
的 基 督 教 在 华 发 展 路 向 选 择 及 教 会 对 时 局 变 化 及 政
制 转 型 的 艰 难 因 应 #因 其 涉 及 到 教 $俗 两 方 面 的 重 要
历 史 #却 有 重 要 的 学 术 研 究 价 值 &
伦 敦 会 !]%.=%. >2992%./-;1%328:;"传 教 士 马 礼 逊
^%J8-:>%--29%."横 跨 大 西 洋 到 纽 约 #随 即 泛 槎 七
!
月 #横 渡 太 平 洋 #抵 达 广 州 #踏 上 中 国 这 块 对 基 督 教
徒 来 说 既 陌 生 又 熟 悉 的 土 地 & 说 其 陌 生 #是 因 为 此
乃 基 督 教 !新 教 "第 一 次 登 陆 中 国 )说 其 熟 悉 #是 因
为 在 宗 教 改 革 $近 代 基 督 教 产 生 之 前 #作 为 与 该 教 有
着 深 厚 渊 源 关 系 的 早 期 基 督 教 以 及 教 会 分 裂 之 后 被
视 为 '旧 教 (的 天 主 教 #已 经 在 中 国 有 了 漫 长 的 实 践
其 '救 赎 (使 命 的 历 史 &
基 督 教 对 '救 赎 (的 阐 释 从 来 意 见 歧 出 & 为 较
多 教 派 接 受 的 '救 赎 论 (#系 @@ 世 纪 由 安 瑟 伦
基 督 教 进 入 中 国 后 在 发 展 路 径 上 经 历 了 三 个 值
得 注 意 的 变 化 /一 是 在 神 学 理 路 上 由 倾 向 基 本 教 义
的 '个 人 福 音 (向 被 认 为 多 少 有 些 离 经 叛 道 的 '社 会
福 音 (的 转 变 )二 是 为 体 现 基 督 教 的 '普 世 性 (并 因
应 蓬 勃 兴 起 的 民 族 主 义 #从 '原 生 (状 态 向 实 现 在 异
国 它 乡 的 '本 土 化 (或 '本 色 化 (的 转 变 )三 是 从 中 国
的 沿 海 $沿 江 通 商 口 岸 转 向 内 地 甚 至 边 疆 少 数 民 族
!
!
'
F.98&5,9#@)!!G@@)*"提 出 #后 经 托 马 斯 1阿 奎 那
Q4%5/9Fh,2./9#@##CG@#DA"引 申 阐 释 为 所 谓 的
补 偿 说 (& 认 为 人 类 因 其 始 祖 的 罪 孽 而 具 有 与 生
俱 来 的 '原 罪 (#上 帝 为 维 护 其 尊 严 和 社 会 正 义 #必
须 对 之 进 行 惩 罚 & 但 上 帝 的 仁 慈 使 之 不 愿 看 到 人 类
受 罚 #而 人 类 自 身 又 无 法 补 偿 罪 孽 #在 这 种 情 况 下 #
收 稿 日 期 !#))HG@)G)H
基 金 项 目 !本 文 系 作 者 新 近 完 成 $将 于 近 期 出 版 的 国 家 社 会 科 学 基 金 课 题 '中 华 基 督 教 会 全 国 总 会 边 疆 服 务 研 究 (!课 题 批 号 /
#<g+))@"的 终 端 成 果 %%%*战 争 与 政 制 转 型 中 的 中 国 教 会 /中 华 基 督 教 会 边 疆 服 务 研 究 !@*!*G@*CC"+一 书 的 绪
)
论 &
作 者 简 介 !杨 天 宏 !@*C@%"#男 #四 川 成 都 人 #历 史 学 博 士 #教 授 &
!
!
四 川 师 范 大 学 学 报 !社 会 科 学 版 "
!
%
地 区 寻 求 发 展 的 转 变 & 对 于 基 督 教 在 华 传 教 史 而
言 #这 是 三 个 重 要 的 变 化 & 基 督 教 在 华 传 教 史 上 几
乎 所 有 活 动 #都 与 这 三 个 变 化 有 关 #是 其 内 在 意 蕴 的
外 化 & 中 华 基 督 教 会 全 国 总 会 组 织 发 动 的 边 疆 服 务
运 动 #则 是 基 督 教 在 华 传 教 史 上 最 能 同 时 全 面 反 映
这 三 方 面 变 化 的 重 要 事 件 &
质
&
边 部 开 展 服 务 工 作 的 地 域 %%%'边 疆 (并 不 限
于 地 理 学 意 义 上 的 诠 释 & 根 据 时 人 贾 湖 亭 分 类 #所
谓 '边 疆 (有 四 重 含 义 /即 地 理 的 边 疆 $经 济 的 边 疆 $
政 治 的 边 疆 与 文 化 的 边 疆 & 地 理 $经 济 及 政 治 上 的
边 疆 #其 义 甚 明 #少 有 分 歧 & '所 谓 文 化 上 的 边 疆 #
乃 是 就 国 内 若 干 在 语 言 $文 字 $宗 教 $风 俗 习 惯 与 生
活 方 式 不 同 于 汉 人 之 宗 族 而 言 #如 桂 之 傜 人 $滇 之 夷
人 $黔 之 苗 人 #其 距 国 防 线 甚 远 #不 能 视 为 地 理 的 边
疆 #其 经 济 形 态 #亦 多 近 于 粗 放 农 业 #亦 不 能 称 为 经
济 的 边 疆 #其 服 膺 中 央 与 地 方 法 令 甚 早 #更 不 能 谓 为
政 治 的 边 疆 #而 以 其 与 汉 文 化 有 别 #故 被 视 为 文 化 的
边 疆 &(因 而 所 谓 '文 化 的 边 疆 (#实 即 两 个 以 上 '不
中 华 基 督 教 会 全 国 总 会 !以 下 简 称 '总 会 ("于
@
*#D年 在 上 海 成 立 #@*!D 年 完 成 在 国 民 政 府 的 立 案
手 续 #成 为 '国 内 唯 一 在 中 央 取 得 法 人 资 格 之 基 督
"
-@.CA@-#.
教 会 (
& 从 成 立 到 @*A* 年 国 家 政 制 发 生 根
本 变 化 #总 会 开 展 了 多 方 面 的 宗 教 与 社 会 活 动 & 参
加 中 华 基 督 教 会 全 国 总 会 的 差 会 !52992%."计 有 @H
个 #所 属 机 构 共 #@ 个 大 !协 "会 #直 属 机 构 为 '两 区
一 部 (#即 云 南 $贵 州 两 个 宣 教 区 和 边 疆 服 务
等 式 文 化 (接 触 后 所 产 生 的 文 化 边 际 !R,&:,-8>/-G
-A."DC
#
-!.* L@)
部
&
O2."
& 吴 文 藻 认 为 #'边 疆 (一 词 '主 要 不 出 两 种
中 华 基 督 教 会 全 国 总 会 边 疆 服 务 部 !S%-=8-
8-7238Y8M/-:58.:%0R4,-34 %0R4-29:2. R42./#以 下
用 义 /一 是 政 治 上 的 边 疆 #一 是 文 化 上 的 边 疆 & 政 治
上 的 边 疆 #是 指 一 国 的 国 界 或 边 界 言 #所 以 亦 是 地 理
上 的 边 疆 ()'文 化 上 的 边 疆 #系 指 国 内 许 多 语 言 $风
俗 $信 仰 以 及 生 活 方 式 不 同 的 民 族 言 #所 以 亦 是 民 族
1
简 称 '边 部 ("#是 应 抗 战 建 国 之 需 #号 召 全 国 青 年 男
女 有 为 之 士 #到 当 时 称 之 为 '边 疆 (的 西 南 少 数 民 族
地 区 从 事 社 会 服 务 及 福 音 传 播 的 团 体 & 边 部 创 办 于
-
C.
上 的 边 疆 ( & 李 安 宅 则 观 察 注 意 到 #就 地 理 而 论 #
中 国 东 南 沿 海 各 省 虽 位 于 '边 界 (却 算 不 得 '边 疆 (#
'而 西 北 南 三 方 的 新 疆 $蒙 古 $西 藏 同 样 到 了 边 界 #
则 又 算 作 边 疆 #甚 至 于 国 土 中 心 如 川 $甘 $青 $康 的 交
界 藏 名 安 多 区 者 #在 四 川 有 松 潘 $茂 县 $汶 川 $理 番 $
@
*!*年 冬 #结 束 于 @*CC 年 @)月 !@日 & 总 部 最 初 设
在 成 都 #先 后 建 立 了 川 西 $西 康 和 云 南 三 个 服 务 区 #
主 要 在 川 $康 $滇 三 省 少 数 民 族 地 区 从 事 社 会 服 务 及
$
福 音 传 播 工 作 #受 益 人 数 约 计 #)) 万 & 边 疆 服 务
-
".@
内 容 广 泛 #主 要 包 括 提 高 边 民 精 神 生 活 的 基 督 教 福
音 传 播 #增 进 边 民 智 识 水 准 的 教 育 服 务 #改 善 边 民 物
质 生 活 的 生 计 服 务 #以 及 解 除 边 民 疾 病 痛 苦 的 医 疗
卫 生 服 务 & 这 些 服 务 工 作 看 似 琐 细 #谋 求 解 决 的 问
题 却 十 分 宏 大 #涉 及 三 个 层 面 问 题 /一 是 迫 在 眉 睫 的
抗 战 后 方 建 设 问 题 #二 是 西 部 民 族 地 区 社 会 发 展 问
题 #三 是 历 朝 历 代 一 直 困 扰 统 治 者 的 汉 族 政 权 及 汉
民 族 与 边 疆 少 数 民 族 之 间 矛 盾 的 化 解 即 '边 务 (问
题 & 边 疆 服 务 历 时 @" 年 #前 @) 年 遭 遇 了 抗 战 及 国
共 两 党 内 战 的 洗 礼 #后 " 年 恰 逢 国 家 政 制 转 型 的 艰
难 过 渡 & 这 期 间 #中 国 教 会 竭 尽 心 力 #对 三 方 面 问 题
的 解 决 均 谋 有 所 推 进 #并 在 此 过 程 中 寻 求 自 身 的 生
存 与 发 展 & 作 为 中 华 基 督 教 会 全 国 总 会 的 直 属 机
构 #边 部 活 动 的 历 史 堪 称 总 会 在 政 府 部 门 立 案 之 后
全 部 历 史 的 集 中 体 现 #是 研 究 总 会 乃 至 这 一 时 期 基
督 教 在 华 传 教 史 的 理 想 个 案 & 中 华 基 督 教 会 将 自 己
开 展 着 的 服 务 工 作 称 为 '牺 牲 !或 奉 献 "服 务 (!=8=G
懋 功 之 类 44也 都 成 了 边 疆 (
& 他 认 为 之 所 以 出
现 这 种 现 象 #是 因 为 '国 人 之 谈 边 疆 者 #多 系 指 文 化
上 之 边 疆 #非 国 界 上 之 边 疆 & 如 东 南 各 省 以 海 为 界 #
本 即 国 界 #而 吾 人 均 不 视 为 边 疆 #川 甘 青 康 地 在 腹
心 #反 称 之 为 边 疆 #诚 以 农 耕 畜 牧 之 不 同 #乃 正 统 文
-
D.
化 与 附 从 文 化 之 所 以 分 也 ( & 本 课 题 研 究 的 是 作
为 边 部 开 展 社 会 服 务 及 福 音 传 播 区 域 的 '边 疆 (#与
李 安 宅 界 定 的 偏 重 文 化 意 义 的 '边 疆 (相 类 #系 特 指
虽 不 属 于 边 境 地 区 #却 在 地 理 位 置 和 行 政 管 辖 范 围
上 距 离 行 政 '中 心 (较 远 $在 文 化 上 与 以 汉 文 化 为 代
表 的 '正 统 (文 化 有 所 区 别 的 四 川 西 北 $西 康 及 滇 西
北 少 数 民 族 地 区 #并 非 泛 指 可 以 划 归 '边 疆 (的 全 部
自 然 地 理 及 人 文 地 理 区 域 & 这 些 地 方 虽 然 在 地 理 位
置 上 并 不 一 定 处 于 疆 土 边 界 #但 因 所 居 民 族 语 言 $文
字 $宗 教 $生 活 方 式 $风 俗 习 惯 等 均 与 内 地 迥 异 #圉 于
传 统 的 '文 ('野 (之 分 #也 就 被 视 为 '边 疆 (了 &
边 疆 服 务 运 动 虽 局 限 于 相 对 狭 小 的 地 理 与 文 化
区 域 #但 影 响 却 十 分 巨 大 & 余 牧 人 在 *抗 战 八 年 来
2
3/:2%. 987238"#道 明 了 边 疆 服 务 所 具 有 的 '救 赎 (性
!
A
杨 天 宏 ?基 督 教 边 疆 服 务 研 究 的 构 想
的 中 国 教 会 +一 文 中 指 出 #边 疆 服 务 是 '教 会 在 抗 战
时 期 中 最 有 创 造 性 最 有 建 设 性 的 一 种 新 工 作 #对 教
会 #对 国 家 #都 有 莫 大 的 贡 献 (#代 表 了 '中 国 教 会 今
尽 管 评 价 有 所 溢 美 #甚 至 引 证 的 数 据 也 不 甚 准
确 #但 事 件 的 重 要 性 可 见 一 斑 &
然 而 #对 这 一 具 有 重 要 影 响 的 历 史 事 件 #既 有 学
术 研 究 却 难 餍 人 望 & 刘 吉 西 等 编 写 的 *四 川 基 督
教 +是 迄 今 所 能 检 阅 到 的 对 边 部 活 动 叙 述 最 为 完 整
-
H.
后 的 工 作 路 向 ( & 沈 亚 伦 认 为 #基 督 教 @*@@ 至
@
*C)年 的 发 展 历 史 可 分 为 四 个 时 期 #其 中 @*!D 至
*A*年 是 基 督 教 在 华 发 展 的 '坚 忍 (期 #认 为 中 华 基
(
-@).
@
的 著 作
& 该 书 叙 述 了 边 部 创 建 的 过 程 $经 费 来
督 教 会 全 国 总 会 在 这 一 时 期 救 护 难 民 $服 务 伤 兵 的
活 动 及 边 部 在 少 数 民 族 地 区 的 服 务 工 作 #是 基 督 教
在 这 一 历 史 时 期 的 '值 得 纪 念 (的 '大 事 (#是 一 项 在
源 $办 事 处 的 变 迁 $三 个 服 务 区 的 设 置 及 具 体 服 务 事
工 $边 部 开 展 的 研 究 工 作 $大 学 生 暑 期 服 务 以 及 边 部
工 作 的 结 束 等 #并 附 录 有 川 西 $西 康 两 服 务 区 各 类 服
务 点 一 览 表 $分 布 图 和 边 部 工 作 人 员 名 单 & 但 该 书
在 叙 述 边 部 各 服 务 点 活 动 时 #内 容 粗 疏 #且 大 体 是 静
止 地 叙 述 运 动 在 某 一 具 体 时 段 的 状 况 #缺 乏 对 事 物
变 化 的 整 体 性 描 述 & 其 所 列 图 表 既 没 反 映 出 各 服 务
点 开 办 $结 束 时 间 #也 没 说 明 各 点 的 开 办 形 式 #对 一
些 重 要 服 务 点 的 并 转 情 况 #也 没 有 提 供 必 要 的 理 解
线 索 #甚 至 连 边 部 工 作 人 员 也 未 能 全 部 囊 括 在 名 单
中 #加 之 涉 及 边 部 活 动 的 篇 幅 仅 @ 万 余 字 #内 涵 有
限 #因 而 留 下 诸 多 缺 憾 #有 待 弥 补 &
-
@.CAC LCA"
'
艰 难 中 产 生 的 事 工 #实 在 是 可 宝 贵 的 ( &
中 华 年 鉴 +甚 至 将 边 疆 服 务 纳 入 #) 世 纪 !) 年 代
在 中 国 搞 得 轰 轰 烈 烈 的 '乡 村 建 设 (的 范 畴 #加 以 肯
*
-
*.H*
定
& @*A! 年 @)月 #一 封 涉 及 边 疆 服 务 的 信 件 对
边 部 工 作 作 了 如 下 分 析 评 价 /'基 督 教 的 布 道 合 作
R4-29:2/. Z33,M/:2%./&R%%M8-/:2789"是 当 今 中 国 教
!
会 最 重 要 的 发 展 变 化 之 一 & 这 项 事 业 是 基 于 如 下 信
念 #即 如 果 不 能 拯 救 一 个 人 的 灵 魂 #则 不 如 让 他 因 饥
饿 而 逝 去 & 合 作 计 划 是 将 身 体 与 灵 魂 的 拯 救 结 合 在
一 起 #使 之 能 在 基 督 精 神 信 仰 和 基 督 教 生 活 方 式 的
连 接 下 生 长 & >-9'S2-P8&称 #在 她 待 在 中 国 的 全 部
岁 月 里 #她 没 有 发 现 任 何 其 他 计 划 如 同 边 疆 服 务 那
秦 和 平 教 授 著 *基 督 宗 教 在 西 南 民 族 地 区 的 传
-#.
播 史 + 系 对 边 疆 服 务 作 了 较 为 详 细 阐 述 的 另 一 要
著 & 该 书 设 置 有 专 门 章 节 讨 论 边 部 活 动 #对 边 疆 服
务 的 由 来 $各 服 务 区 的 服 务 工 作 分 别 进 行 叙 述 #并 对
边 部 的 宗 教 活 动 给 予 了 客 观 公 允 的 评 价 #有 较 高 学
术 参 考 价 值 & 但 该 书 也 不 无 缺 憾 & 从 根 本 上 言 #该
书 涉 及 边 疆 服 务 的 内 容 仅 限 于 单 纯 纪 事 #较 少 注 意
相 关 问 题 的 探 讨 & 在 内 容 处 理 上 #该 书 对 基 督 教 福
音 传 播 及 教 育 服 务 阐 述 较 为 翔 实 #在 医 疗 卫 生 及 生
计 事 业 方 面 则 略 嫌 简 略 #对 @*A*年 以 后 的 边 部 历 史
则 基 本 没 有 涉 及 & 此 外 #该 书 只 涉 及 基 督 教 在 四 川
的 传 播 活 动 #至 于 边 部 在 云 南 的 活 动 #则 只 提 及 在 富
民 和 寻 甸 地 区 有 边 疆 服 务 部 的 传 教 活 动 #究 竟 开 办
了 什 么 服 务 事 业 #却 只 字 未 提 #因 而 难 以 透 过 该 书 窥
见 边 部 的 全 部 服 务 活 动 &
&
样 #产 生 了 福 音 传 播 的 良 好 效 果 &( 从 世 界 教 会 史
的 立 场 审 视 #边 疆 服 务 的 内 涵 更 加 丰 富 & 耶 鲁 大 学
神 学 院 所 藏 *中 国 基 督 教 会 的 新 时 代 +一 文 #对 边 疆
服 务 作 了 如 下 评 价 /
?
?促 成 这 一 时 代 进 步 的 机 构 已 经 以 边 疆 服 务
部 的 组 织 形 式 呈 现 在 世 人 面 前 !一 些 研 究 教 会
历 史 的 学 者 甚 至 认 为 它 包 含 了 #) 世 纪 亚 洲 国
家 发 展 的 基 本 模 式 # 边 部 现 在 处 于 无 与 伦 比 的
重 要 位 置 !因 为 它 提 供 了 中 国 教 会 所 选 择 的 各
宗 派 及 国 际 间 合 作 最 早 的 适 用 原 则 # 此 外 !鉴
于 所 处 之 特 殊 地 位 !边 部 对 于 国 家 的 重 要 性 堪
称 独 一 无 二 !因 为 中 华 基 督 教 会 已 经 有 了 属 于
自 己 的 国 家 !代 表 了 中 国 五 分 之 三 的 新 教 徒 !参
顾 卫 民 $姚 民 权 $罗 伟 虹 $杨 学 政 $韩 军 学 等 人 的
著 作 有 一 定 篇 幅 涉 及 到 了 边 疆 服 务 #其 学 术 贡 献 在
于 提 供 了 认 识 边 疆 服 务 的 宏 观 背 景 #但 对 边 疆 服 务
的 具 体 史 实 或 语 焉 不 详 #或 存 在 判 断 错 误 #参 考 价 值
与 指 导 中 国 人 的 共 和 观 念 # 由 于 这 两 层 因 素 !
加 之 面 临 新 的 机 遇 以 及 为 寻 求 发 展 而 在 数 千 里
中 国 边 疆 拓 展 时 与 外 部 发 生 的 接 触 !边 部 在 世
界 教 会 所 承 担 的 使 命 中 也 扮 演 了 重 要 角 色 # 最
后 !由 于 中 国 在 亚 洲 国 家 政 治 "经 济 "文 化 上 的
领 导 地 位 !而 亚 洲 拥 有 世 界 人 口 之 半 !因 而 中 华
基 督 教 会 的 服 务 计 划 必 将 发 挥 重 要 的 国 际 影
)
-@@.C@C LC@"-@# L@A.
受 到 影 响
&
就 相 关 学 术 论 文 来 看 #数 量 也 十 分 有 限 & 沈 亚
伦 *四 十 年 来 的 中 国 基 督 教 会 +一 文 较 为 准 确 地 概
述 了 包 括 边 部 活 动 在 内 的 基 督 教 在 @*@@ 至 @*A* 年
这 A) 年 的 发 展 历 程 #尽 管 对 边 疆 服 务 活 动 所 作 评 介
'
响 #
!
C
四 川 师 范 大 学 学 报 !社 会 科 学 版 "
略 带 教 内 人 士 特 有 的 感 情 色 彩 #仍 有 重 要 参 考 价
-@.C!! LCC@
问 题 将 是 #在 华 基 督 教 是 否 实 现 了 所 设 定 的 '救 赎 (
和 '自 救 (目 标 0
这 样 一 种 标 榜 实 证 $实 则 已 迹 近 琐 碎 的 问 题 探
值
& 李 传 斌 著 *基 督 教 在 华 医 疗 事 业 与 近 代
-@C.
中 国 社 会 !@H!CG@*!D"+
及 刘 家 峰 著 *中 国 基 督 教
-@".
乡 村 建 设 运 动 研 究 !@*)DG@*C)"+
系 两 篇 有 较 高
讨 使 作 者 不 得 不 在 理 论 及 方 法 上 作 一 番 辩 解 & 在 理
论 与 方 法 上 #本 课 题 研 究 没 有 体 现 什 么 值 得 炫 耀 的
'新 东 西 (#但 我 并 不 以 为 学 术 上 别 出 心 裁 的 新 玩 意
就 一 定 比 传 承 已 久 的 存 在 更 具 传 世 价 值 & 这 些 年
来 #学 人 趋 新 $趋 西 #外 来 的 理 论 方 法 让 人 目 不 暇 接 &
厕 身 学 界 #学 者 常 常 会 产 生 一 种 感 觉 #似 乎 所 有 学 者
的 努 力 都 是 在 将 历 史 这 门 '学 科 (做 得 具 有 '科 学 (
特 征 #好 像 唯 有 如 此 #方 能 为 历 史 学 在 林 林 总 总 的 众
多 学 科 中 找 到 安 身 立 命 的 位 置 & 应 当 承 认 #正 是 由
于 科 学 方 法 的 传 入 #中 国 传 统 史 学 方 得 以 从 单 纯 叙
事 升 华 到 问 题 研 究 的 境 界 #逐 渐 形 成 完 整 的 学 科 体
系 #近 百 年 来 中 国 史 学 的 长 足 进 展 才 有 了 一 个 新 的
基 础 & 然 而 #'科 学 (方 法 被 引 入 历 史 学 #除 了 导 致
这 一 重 要 变 化 之 外 #也 带 来 了 一 些 明 显 不 利 于 史 学
作 为 一 门 现 代 人 文 学 科 发 育 生 长 的 因 素 & 这 或 许 并
不 完 全 是 科 学 本 身 的 过 错 #而 是 研 究 者 片 面 理 解
'科 学 (与 '科 学 方 法 (所 造 成 的 偏 差 & 在 基 本 质 点
上 #科 学 方 法 可 以 分 为 分 析 与 归 纳 两 类 & 分 析 法 偏
重 于 以 已 知 的 宏 观 规 律 或 结 论 作 为 '理 论 (来 解 析
具 体 事 物 )归 纳 法 则 偏 重 于 从 具 体 的 事 物 推 导 出 未
知 的 宏 观 结 论 & 两 种 方 法 各 具 功 效 #均 为 认 识 客 观
世 界 的 有 效 方 法 & 但 比 较 而 言 #归 纳 法 更 能 够 产 生
新 知 #是 发 挥 创 造 性 思 维 的 有 效 方 法 & 这 一 点 #已 经
为 中 外 学 者 普 遍 体 认 &
学 术 水 准 的 博 士 论 文 #虽 未 涉 及 边 部 历 史 #但 对 于 认
识 了 解 基 督 教 会 在 华 医 疗 事 业 的 发 展 脉 络 及 基 督 教
开 拓 服 务 区 的 历 史 传 承 #仍 然 有 所 裨 益 &
除 了 上 述 论 著 之 外 #边 部 活 动 区 域 的 地 方 志 有
关 基 督 教 的 章 节 亦 记 录 了 边 疆 服 务 部 的 活
*
-@D L@*.
动
&
总 体 而 言 #目 前 学 术 界 对 中 华 基 督 教 会 全 国 总
会 边 疆 服 务 运 动 的 研 究 尚 处 于 初 始 阶 段 #不 仅 问 题
发 掘 欠 深 入 #就 连 历 史 文 献 搜 集 整 理 的 功 夫 也 做 得
不 够 & 这 种 状 况 给 企 图 深 入 发 掘 事 件 内 涵 的 学 者 带
来 了 借 鉴 上 的 困 难 #同 时 也 为 研 究 者 预 留 了 进 一 步
从 事 学 术 探 索 的 广 阔 空 间 &
鉴 于 已 有 的 研 究 基 础 尚 十 分 薄 弱 #本 课 题 研 究
将 沿 袭 作 者 既 定 的 研 究 思 路 #将 主 要 精 力 用 于 相 关
历 史 事 实 的 重 建 !-83%.9:-,3:2%."#强 调 把 对 历 史 现
象 的 思 考 置 于 事 实 建 构 的 过 程 中 #把 脱 离 了 事 实 客
体 的 形 上 分 析 视 为 非 历 史 学 的 思 辨 #对 之 持 敬 而 远
之 的 态 度 & 因 而 #本 课 题 研 究 思 考 的 问 题 均 为 实 证
性 的 & 作 为 题 中 应 有 之 义 #本 课 题 研 究 者 必 须 直 接
回 答 的 问 题 包 括 /边 疆 服 务 运 动 是 在 何 种 历 史 背 景
下 展 开 的 0 边 部 作 为 教 会 组 建 的 社 会 服 务 机 构 #其
具 体 运 作 方 式 如 何 #开 展 的 服 务 工 作 具 有 何 等 内 涵 0
取 得 了 哪 些 成 就 #对 边 胞 及 边 地 社 会 产 生 了 什 么 影
响 0 运 动 的 最 终 结 局 如 何 0 留 下 了 哪 些 历 史 经 验 与
教 训 0 如 果 作 较 深 层 次 的 探 究 #则 以 下 问 题 也 在 作
者 思 考 范 围 之 内 /基 督 教 在 抗 日 战 争 $解 放 战 争 及 新
中 国 建 立 之 后 的 社 会 转 型 时 期 经 历 了 怎 样 的 发 展 变
化 0 '本 色 化 (在 不 同 时 期 是 否 具 有 不 同 的 内 涵 0
边 疆 少 数 民 族 地 区 的 社 会 发 展 与 基 督 教 福 音 传 播 之
间 的 兼 容 性 究 竟 如 何 0 在 信 仰 上 处 于 佛 教 及 传 统 巫
术 盛 行 状 态 下 的 边 民 对 基 督 教 究 竟 持 何 等 态 度 0 边
疆 服 务 是 否 揭 示 了 历 朝 历 代 遗 留 下 来 的 '边 务 (问
题 的 新 的 解 决 方 式 0 对 于 方 兴 未 艾 的 '边 政 学 (的
兴 起 和 发 展 提 供 了 哪 些 操 作 层 面 的 支 撑 0 边 疆 研 究
与 边 疆 服 务 究 竟 是 如 何 互 动 的 0 国 共 两 党 先 后 建 立
的 政 权 对 待 基 督 教 的 政 策 具 有 什 么 样 的 联 系 与 区
别 0 基 督 教 在 中 国 的 历 史 命 运 与 前 途 究 竟 如 何 0 等
等 & 如 果 将 全 部 思 考 聚 焦 到 一 处 #作 者 所 欲 回 答 的
然 而 #由 于 统 摄 天 地 万 物 的 '道 (早 已 被 古 圣 先
贤 揭 示 #在 '封 建 (社 会 里 #没 有 人 敢 轻 易 去 质 疑
'道 (的 合 理 性 )近 代 以 来 #意 识 形 态 复 设 下 众 多 规
范 #不 能 随 意 触 动 #更 不 容 许 普 通 人 有 理 论 建 树 & 因
而 #讲 究 '科 学 (的 国 人 在 方 法 上 大 多 走 上 了 分 析 的
路 径 #于 归 纳 法 则 不 甚 措 意 & 近 年 来 #又 有 '结 构 主
义 (充 斥 盛 行 #对 一 切 事 物 都 要 下 一 番 '解 构 (的 功
夫 & 以 我 的 陋 见 #'解 构 (在 本 质 上 亦 属 分 析 #于 是
分 析 法 被 推 上 极 致 & 分 析 法 对 历 史 研 究 最 大 的 贡 献
在 于 将 过 去 囫 囵 吞 枣 的 研 究 引 向 精 密 化 #最 大 的 缺
陷 在 于 容 易 将 史 学 研 究 引 向 '无 形 化 (#即 导 致 研 究
客 体 外 在 形 态 的 消 失 & 而 一 旦 历 史 人 物 和 事 件 在 形
态 上 消 失 #'分 析 (一 词 也 就 成 了 '分 崩 离 析 (的 缩 略
语 #'解 构 (则 成 了 类 似 庖 丁 解 牛 的 操 作 技 巧 表 演 #
虽 于 牛 的 骨 骼 肌 肤 构 造 掌 握 精 确 #达 到 出 神 入 化 $杀
!
"
杨 天 宏 ?基 督 教 边 疆 服 务 研 究 的 构 想
百 牛 不 折 一 刃 的 境 地 #却 留 下 了 '未 见 全 牛 (的 遗
憾 & 我 的 努 力 就 是 要 在 人 们 竞 相 用 其 片 面 理 解 的 西
方 '科 学 方 法 (来 解 析 '牛 (#却 忽 略 了 '牛 (的 整 体
形 态 之 时 #用 或 许 并 不 '科 学 (的 方 法 #通 过 事 实 描
述 #让 人 们 清 晰 地 看 到 已 经 被 他 人 肢 解 $弄 得 面 目 全
非 的 '牛 (的 体 态 及 面 貌 #并 以 此 为 基 础 #归 纳 推 导
出 基 督 教 在 近 代 中 国 的 历 史 际 遇 及 其 与 当 时 中 国 政
治 $经 济 及 文 化 $社 会 所 构 成 的 复 杂 关 联 性 &
道 德 等 层 面 的 分 析 #而 忽 略 了 教 会 开 展 的 '世 俗 (的
社 会 事 工 #至 于 教 会 在 社 会 下 层 尤 其 是 在 边 疆 少 数
民 族 地 区 开 展 的 事 工 #则 更 是 难 以 进 入 '主 流 (学 者
的 学 术 视 野 & 在 我 作 为 中 国 宗 教 学 会 理 事 参 加 的 几
次 全 国 宗 教 学 会 学 术 研 讨 会 上 #亦 强 烈 感 受 到 了 研
究 者 的 这 一 取 向 & 我 不 明 白 #研 究 者 为 何 总 是 热 衷
于 抽 象 的 学 理 思 考 而 忽 略 了 具 体 的 事 实 建 构 0 为 什
么 只 有 被 视 为 '中 心 (的 历 史 存 在 才 能 够 引 起 研 究
者 的 注 意 0 难 道 唯 有 如 此 才 足 以 显 示 研 究 者 的 水
平 0 离 开 了 唯 一 可 以 作 为 理 论 支 撑 的 事 实 #学 理 研
究 的 价 值 究 竟 何 在 0 没 有 '边 缘 (#所 谓 '中 心 (还 能
够 存 在 吗 0 我 不 讳 言 #我 在 这 一 课 题 研 究 中 使 用 的
对 边 部 工 作 琐 事 及 名 不 见 经 传 的 人 物 所 作 不 厌 其 详
的 场 景 实 录 和 细 节 描 述 的 研 究 方 法 #很 大 程 度 上 正
是 基 于 对 既 有 研 究 方 法 的 怀 疑 而 特 意 采 择 的 &
所 幸 的 是 我 的 想 法 并 非 没 有 同 道 与 知 音 & #))#
年 秋 #这 一 课 题 得 到 了 国 家 哲 学 社 会 科 学 基 金 的 课
题 立 项 & 很 可 能 课 题 评 审 人 正 是 看 到 了 我 在 申 请 报
告 中 强 调 的 方 法 与 学 者 通 常 的 做 法 有 所 不 同 才 投 下
了 支 持 票 #这 更 增 加 了 我 的 自 信 & 课 题 立 项 之 后 #我
很 快 着 手 搜 集 相 关 史 料 #积 累 有 关 这 一 课 题 的 研 究
信 息 和 学 术 思 想 & 经 过 近 C年 的 调 查 研 究 和 伏 案 工
对 '边 缘 (地 带 $'边 缘 (社 团 及 '边 缘 (人 物 的
关 注 是 本 课 题 研 究 的 重 心 所 在 & 中 国 地 域 辽 阔 #社
会 构 成 多 元 #经 济 文 化 发 展 不 平 衡 #加 之 来 自 西 方 的
'
冲 击 (首 先 涉 及 沿 海 地 区 #内 地 的 变 化 未 能 同 步 #
远 离 政 治 经 济 中 心 的 西 部 少 数 民 族 地 区 更 是 形 同 化
外 #因 而 研 究 意 义 上 完 整 划 一 的 '中 国 (实 际 是 不 存
在 的 #所 能 看 到 的 只 是 具 有 '多 个 世 界 (划 分 的 清 季
或 民 国 时 期 的 政 治 $经 济 及 文 化 版 图 & 通 常 #居 于
'
主 流 (地 位 的 学 术 研 究 都 习 惯 于 关 注 政 治 $经 济 及
文 化 的 中 心 地 带 #边 缘 地 区 则 往 往 被 置 诸 可 有 可 无
之 列 & 但 是 #依 据 单 一 '中 心 (地 带 得 出 的 研 究 结 论
来 形 状 整 个 近 代 中 国 社 会 #在 逻 辑 上 是 不 周 沿 的 &
西 方 学 者 柯 文 !b/,&R%48."主 张 以 '在 中 国 发 现 历
史 (的 研 究 取 向 取 代 既 有 的 近 世 中 国 史 研 究 中 曾 被
广 为 接 受 的 费 正 清 !+%4. \'T/2-J/.P"提 出 的 '冲
击 %反 应 (模 式 #一 定 程 度 上 乃 是 基 于 中 国 区 域 发
.,+
作 #终 于 初 步 完 成 这 项 课 题 研 究
&
不 过 #尽 管 在 学 术 上 有 自 己 的 判 断 #但 对 课 题 所
涉 及 的 诸 多 领 域 知 识 背 景 的 把 握 #我 却 不 敢 自 是 &
我 接 受 过 基 础 训 练 的 学 术 领 域 主 要 是 中 国 历 史 #基
督 教 在 华 传 教 史 并 非 我 的 专 长 & 相 对 于 长 期 从 事 基
督 教 在 华 传 教 史 的 学 者 而 言 #我 至 多 只 是 这 一 学 术
领 域 的 '大 门 口 的 陌 生 人 (!9:-/.O8-/::48O/:8"&
在 过 去 的 学 术 经 历 中 #我 曾 有 幸 得 到 众 多 师 长 和 同
辈 学 者 的 提 携 扶 持 & 对 此 #我 一 直 心 存 感 激 & 我 真
诚 地 希 望 能 够 在 师 友 们 不 舍 不 弃 的 帮 助 下 #最 终 跨
入 基 督 教 在 华 传 教 史 研 究 的 学 术 大 门 #并 升 堂 入 室 #
窥 其 奥 秘 #与 我 一 直 十 分 敬 重 但 对 其 学 术 见 解 却 不
尽 认 同 的 从 事 基 督 教 在 华 传 教 史 研 究 的 学 者 一 起 #
交 流 思 想 #切 磋 学 问 #共 同 推 动 学 术 研 究 向 纵 深 发
展 &
+
,--#).# L"-#@.
展 不 平 衡 $外 来 影 响 有 限 的 考 虑
& 某 种 意
义 上 #这 一 取 径 的 转 变 #也 是 西 方 主 流 派 的 '中 国
学 (学 者 对 忽 略 中 国 内 地 及 边 疆 的 片 面 的 '中 国 学 (
研 究 的 反 省 & 但 中 国 自 身 的 近 世 史 研 究 #恕 我 直 言 #
至 少 自 认 为 居 于 '主 流 (地 位 的 一 派 #却 在 很 大 程 度
上 将 目 光 滞 留 在 自 以 为 得 计 的 对 '中 心 (地 区 的 事
件 及 人 物 研 究 的 层 面 & 在 他 们 的 学 术 '关 键 词 (
!
P8;V%-=9"中 是 没 有 '边 疆 (的 #似 乎 '边 缘 (地 区 及
边 缘 人 物 (的 研 究 只 是 应 该 交 由 '边 缘 学 者 (去 干
'
的 吃 力 而 不 讨 好 的 工 作 & 这 无 疑 影 响 到 了 完 整 的 近
代 中 国 历 史 的 事 实 重 建 和 诠 释 水 平 &
就 中 国 基 督 教 及 教 会 历 史 的 研 究 而 言 #迄 今 为
止 #研 究 者 大 多 比 较 关 注 诸 如 神 学 $宗 教 哲 学 及 精 神
注 释 !
!
需 要 说 明 的 是 #由 于 宗 派 分 野 #不 同 教 派 在 这 些 问 题 上 尚 存 在 不 同 的 取 舍 差 异 #坚 持 原 教 旨 主 义 的 教 派 不 一 定 认 同 社 会 福
音 #但 社 会 福 音 一 度 成 为 中 国 教 会 的 主 流 取 向 #则 应 当 没 有 太 大 的 异 议 &
"
沈 亚 伦 著 *四 十 年 来 的 中 国 基 督 教 会 +称 总 会 成 立 时 间 为 @*#D 年 )在 诚 静 怡 的 追 悼 会 上 #张 伯 怀 称 总 会 成 立 的 时 间 是 民 国
!
D
四 川 师 范 大 学 学 报 !社 会 科 学 版 "
@
"年 #即 @*#D年 )秦 和 平 在 *基 督 宗 教 在 西 南 民 族 地 区 的 传 播 史 +中 也 称 其 成 立 时 间 为 @*#D年 & 但 中 华 基 督 教 全 国 总 会 在
向 四 川 省 社 会 处 '呈 请 签 核 备 案 (#缕 述 总 会 成 立 前 后 经 过 情 形 时 #称 总 会 成 立 于 @*#" 年 !参 见 *中 华 基 督 教 会 全 国 总 会 成
立 前 后 经 过 情 形 $公 报 +#四 川 省 档 案 馆 /四 川 省 社 会 处 档 案 #全 宗 号 /民 @H"#目 录 号 /##案 卷 号 /@H!C"& 此 处 暂 从 前 说 &
#
这
@H个 差 会 包 括 /加 拿 大 合 一 教 会 $加 拿 大 合 一 教 会 女 宣 道 会 $加 拿 大 长 老 会 $加 拿 大 长 老 会 女 宣 道 会 $美 国 公 理 会 #美 国 南
长 老 会 $美 国 北 长 老 会 $复 初 会 $归 正 会 $同 寅 会 $伦 敦 会 $英 浸 礼 会 $英 长 老 会 $爱 尔 兰 长 老 会 $苏 格 兰 长 老 会 $纽 西 兰 长 老 会 $
澳 洲 长 老 会 $瑞 典 长 老 会 等 & 参 见 *公 报 +@*A*年 @月 号 #转 引 自 *四 川 省 西 昌 专 区 基 督 教 教 会 简 史 +#第 *G@)页 &
边 部 在 解 放 初 期 接 受 调 查 时 所 作 登 记 称 /'本 部 现 有 工 作 之 主 要 服 务 对 象 为 川 $康 两 省 边 界 文 化 落 后 生 活 贫 苦 的 少 数 民 族
如 羌 戎 番 !川 西 区 "及 彝 族 !宁 属 "等 #计 人 数 在 二 百 万 之 谱 &(所 说 的 人 数 应 为 直 接 及 间 接 受 益 人 数 之 总 和 & 参 见 *国 际 性
救 济 福 利 团 体 调 查 提 纲 +#四 川 省 档 案 馆 /宗 教 事 务 处 档 案 #全 宗 号 /建 川 C)#案 卷 号 /A!C&
$
%
耶 鲁 大 学 神 学 院 藏 边 部 档 案 /F..,/&^8M%-:%0:48d%-P %0@*AC# :48R4,-34 %0R4-29:2. R42./# 142/%124 S/4# \,52.O'AGC
!
@DG@*"'
&
耶 鲁 大 学 神 学 院 图 书 馆 藏 边 部 档 案 /F-3428^'R-%,34 a9^8:,-.2.O:%R42./>2992%. T28&= #Q48R/5J2/.#(%7'#C#@*A!# S%W@
T%&=8-@C'案 /'R4-29:2/. Z33,M/:2%.(直 译 为 '基 督 教 占 领 (#但 也 可 以 翻 译 成 '皈 依 基 督 (#如 '中 华 归 主 (就 是 这 种 译 法 & 本
书 译 为 '布 道 (#系 采 用 后 一 译 法 而 略 加 变 通 & 另 案 /张 伯 怀 在 致 柯 乐 智 的 信 函 中 称 #当 时 中 国 新 教 徒 的 数 量 为 C) 万 人 #中
华 基 督 教 会 的 成 员 为 @"万 人 #这 两 个 数 据 都 是 准 确 的 )但 所 称 中 华 基 督 教 会 代 表 了 中 国 !NC的 新 教 徒 #则 明 显 是 计 算 错 误 &
参 见 耶 鲁 大 学 神 学 院 图 书 馆 藏 边 部 档 案 /d'S'YU/.O:%F-3428^'R-%,34# F,O,9:"#@*AD# J%W@G#A'
'
耶 鲁 大 学 神 学 院 图 书 馆 藏 边 部 档 案 /(8VFO80%-R4-29:2/. >2992%.92. R42./#a5M%-:/.38%0:48S%-=8-18-7238Y8M/-:58.:%0:48
R4,-34 %0R4-29:2. R42./:%:429<-/'S%W#GAD#))@'
(
)
参 见 刘 吉 西 等 编 *四 川 基 督 教 +第 ACAGADA页 及 该 书 其 它 相 关 章 节 &
顾 卫 民 的 *基 督 教 与 近 代 中 国 社 会 +一 书 设 有 '外 患 与 内 战 中 的 教 会 (一 章 #记 述 了 中 日 战 争 中 基 督 教 在 沦 陷 区 的 艰 难 处 境 &
顾 氏 认 为 #在 大 后 方 的 教 会 事 工 中 #'边 疆 服 务 (是 '值 得 注 意 的 一 个 动 向 (#因 而 简 要 记 述 了 边 部 的 成 立 原 由 $经 过 $宗 旨 及
下 属 服 务 区 & 但 该 书 只 提 及 边 部 设 立 的 川 西 区 和 西 康 区 #未 涉 及 云 南 区 #此 其 不 完 备 之 一 )此 外 #该 书 对 各 服 务 区 的 服 务 事
工 分 类 不 明 确 #将 医 药 和 教 育 事 工 笼 而 统 之 归 为 一 类 #对 生 产 事 工 则 未 提 及 #此 其 不 完 备 之 二 & 有 此 两 点 #其 不 能 反 映 边 疆
服 务 活 动 的 整 体 状 况 甚 明 & 姚 民 权 $罗 伟 虹 著 *中 国 基 督 教 简 史 +一 书 对 边 部 活 动 也 有 所 反 映 & 该 书 第 七 章 *外 患 内 战 时 期
的 基 督 教 会 +称 /中 华 基 督 教 会 全 国 总 会 在 抗 战 期 间 组 织 了 '负 伤 将 士 服 务 会 (以 救 护 伤 兵 #后 该 会 '改 为 了 2边 疆 服 务 部 3#
在 云 贵 地 区 为 内 地 流 亡 学 生 服 务 (& 该 书 作 者 非 但 没 弄 清 楚 边 部 的 成 立 缘 由 及 经 过 #而 且 连 边 部 的 服 务 区 域 $服 务 对 象 也
张 冠 李 戴 #完 全 弄 错 #其 价 值 可 以 想 见 & 杨 学 政 主 编 的 *云 南 宗 教 史 +虽 有 专 门 章 节 提 及 '中 华 基 督 教 会 (在 云 南 的 传 教 概
况 #但 仅 百 余 字 #难 以 借 窥 边 部 在 云 南 的 具 体 活 动 & 韩 军 学 著 *基 督 教 与 云 南 少 数 民 族 +一 书 注 意 到 了 中 华 基 督 教 会 全 国 总
会 在 寻 甸 苗 族 地 区 的 传 教 活 动 #但 仅 寥 寥 数 语 #基 本 未 涉 及 边 部 及 边 疆 服 务 的 史 实 &
*
比 如 /@*A@年 出 版 的 *西 昌 县 志 +#因 编 纂 时 正 当 边 部 活 动 肇 始 期 #以 至 边 部 的 成 立 经 过 $开 办 的 服 务 事 业 均 未 提 及 & 除 此 而
外 #@**"年 出 版 的 *西 昌 市 志 +对 边 部 西 康 区 部 的 服 务 作 了 介 绍 #但 过 于 简 略 )*西 昌 市 文 史 资 料 +第 @) 辑 所 收 录 的 由 边 部
活 动 参 与 者 冼 崇 光 等 人 撰 写 的 *西 昌 基 督 教 简 史 +#较 为 准 确 地 记 载 了 边 疆 服 务 部 在 西 昌 的 服 务 活 动 #但 因 系 '基 督 教 简 史 (
之 缘 故 #该 书 于 西 昌 基 督 教 的 传 承 着 墨 较 多 #对 边 部 在 该 地 区 的 具 体 服 务 事 工 着 墨 较 少 #让 人 难 窥 边 部 在 当 地 活 动 之 全 貌 )
另 外 #汶 川 县 志 $阿 坝 州 志 $理 县 志 及 各 该 州 县 文 史 资 料 都 曾 提 到 边 疆 服 务 部 在 该 区 的 活 动 #虽 记 述 简 略 #亦 可 资 参 考 &
+
,-参 阅 !美 "柯 文 著 $林 同 奇 译 *在 中 国 发 现 历 史 /中 国 中 心 观 在 美 国 的 兴 起 +序 言 #第 #G"页 & 夏 明 方 教 授 *一 部 没 有 '近 代 (的
中 国 近 代 史 %%%从 '柯 文 三 论 (看 '中 国 中 心 观 (的 内 在 逻 辑 及 困 境 +一 文 对 柯 文 的 意 见 提 出 了 不 同 的 看 法 & 但 我 认 为 #两 人
的 分 歧 系 着 眼 点 或 学 术 立 场 不 同 所 致 & 柯 文 针 对 的 是 美 国 或 西 方 学 者 在 中 国 史 研 究 中 体 现 的 西 方 中 心 倾 向 #有 意 矫 其 枉 #
故 有 '在 中 国 发 现 历 史 (之 论 & 而 夏 明 方 的 意 见 某 种 程 度 上 是 针 对 中 国 学 者 对 柯 文 文 本 的 误 读 以 及 导 致 误 读 的 柯 文 论 证 的
不 周 沿 & 尽 管 柯 文 的 论 述 并 不 十 分 高 明 #但 其 对 中 国 区 域 发 展 不 平 衡 的 论 述 却 堪 称 精 到 #因 而 具 有 参 考 价 值 #故 我 愿 意 参
考 柯 文 的 意 见 &
+
,.承 担 课 题 之 初 #我 正 担 任 四 川 师 范 大 学 历 史 文 化 与 旅 游 学 院 院 长 #行 政 工 作 繁 琐 #不 能 以 大 部 精 力 从 事 研 究 #遂 指 导 研 究 生
汪 洪 亮 $邓 杰 围 绕 这 一 课 题 #写 出 两 篇 硕 士 学 位 论 文 & 他 们 搜 集 的 部 分 资 料 以 及 所 作 的 前 期 研 究 #为 我 深 入 展 开 问 题 思 考
作 了 良 好 铺 垫 & 虽 然 他 们 的 论 文 都 曾 经 过 我 逐 字 逐 句 反 复 修 改 #部 分 重 要 的 思 想 见 解 也 系 我 提 供 #搜 集 资 料 所 需 资 金 也 大
多 由 我 承 担 #但 他 们 为 此 付 出 的 劳 作 仍 然 是 巨 大 的 & 一 定 程 度 上 #本 书 可 说 是 我 们 共 同 的 学 术 成 果 #其 中 汪 洪 亮 所 作 贡 献
尤 多 & 具 体 言 之 #本 书 涉 及 教 育 $生 计 服 务 方 面 的 部 分 原 始 素 材 #系 借 取 了 汪 洪 亮 的 研 究 成 果 )涉 及 医 疗 卫 生 服 务 的 部 分 原
始 素 材 #系 借 取 了 邓 杰 的 研 究 成 果 & 由 于 行 政 工 作 非 我 所 爱 亦 非 我 所 长 #在 担 任 行 政 职 务 的 数 年 间 #自 我 感 觉 在 学 术 领 域
!
H
杨 天 宏 ?基 督 教 边 疆 服 务 研 究 的 构 想
已 经 处 于 '业 余 (的 工 作 状 态 #时 常 有 一 种 将 被 学 界 疏 离 的 感 觉 #心 中 不 免 忐 忑 & #))C年 春 #在 一 届 任 期 结 束 之 时 #遂 辞 去 所
担 任 的 行 政 职 务 #受 聘 四 川 大 学 历 史 文 化 学 院 #重 新 开 始 #潜 心 学 术 #经 !年 努 力 #方 完 成 这 一 课 题 的 研 究 &
参 考 文 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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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 亚 伦 '四 十 年 来 的 中 国 基 督 教 会 ->.NN张 西 平 #卓 新 平 '本 色 之 探 '北 京 /中 国 广 播 电 视 出 版 社 #@***'
#.秦 和 平 '基 督 宗 教 在 西 南 民 族 地 区 的 传 播 史 ->.'成 都 /四 川 民 族 出 版 社 ##))!'
!.中 国 科 学 院 民 族 研 究 所 四 川 民 族 调 查 组 '四 川 省 西 昌 专 区 基 督 教 教 会 简 史 !内 部 参 考 资 料 "->.'@*")'
A.贾 湖 亭 '论 我 国 半 世 纪 以 来 之 边 疆 政 策 -R.NN张 其 昀 '边 疆 论 文 集 '@*""'
C.吴 文 藻 '边 政 学 发 凡 -+.'边 政 公 论 #@*A@#@!CG""'
".李 安 宅 '边 疆 社 会 工 作 ->.'北 京 /中 华 书 局 #@*AA'
D.李 安 宅 '实 地 研 究 与 边 疆 -+.'边 疆 通 讯 #@*A##@!@"/@'
H.余 牧 人 '抗 战 八 年 来 的 中 国 教 会 -+.'基 督 教 丛 刊 #@*AC#!*"/*G@@'
*.R42G4928. R4/.O!张 启 贤 "'6$.)*)-"#D0$E0)"$&$F$(%/-->!@*A)G@*A@" ->.'Q48R%558-32/&b-899#]QY'R42./#@*A#'
@).刘 吉 西 #等 '四 川 基 督 教 ->.'成 都 /巴 蜀 书 社 #@**#'
@@.顾 卫 民 '基 督 教 与 近 代 中 国 社 会 ->.'上 海 /上 海 人 民 出 版 社 #@**H'
@#.姚 民 权 #罗 伟 虹 '中 国 基 督 教 简 史 ->.'北 京 /宗 教 文 化 出 版 社 ##)))'
@!.杨 学 政 '云 南 宗 教 史 ->.'昆 明 /云 南 人 民 出 版 社 #@***'
@A.韩 军 学 '基 督 教 与 云 南 少 数 民 族 ->.'昆 明 /云 南 人 民 出 版 社 ##)))'
@C.李 传 斌 '基 督 教 在 华 医 疗 事 业 与 近 代 中 国 社 会 !@H!CG@*!D"-Y.'苏 州 大 学 博 士 学 位 论 文 ##))@'中 国 国 家 图 书 馆 博 士 论 文
库 收 藏 '
-
@".刘 家 峰 '中 国 基 督 教 乡 村 建 设 运 动 研 究 !@*)DG@*C)"-Y.'华 中 师 范 大 学 博 士 学 位 论 文 ##))@'中 国 国 家 图 书 馆 博 士 论 文 库
收 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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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西 昌 县 志 ->.'郭 少 成 等 修 '@*A@'
@H.西 昌 市 志 ->.'成 都 /四 川 人 民 出 版 社 #@**"'
@*.冼 崇 光 #佘 松 芝 #陆 宗 祺 '西 昌 基 督 教 简 介 -B.NN西 昌 市 文 史 资 料 /第 @)辑 '@*H*'
#).!美 "柯 文 '在 中 国 发 现 历 史 /中 国 中 心 观 在 美 国 的 兴 起 ->.'林 同 奇 译 '北 京 /中 华 书 局 #@*H*'
#@.夏 明 方 '一 部 没 有 '近 代 (的 中 国 近 代 史 %%%从 '柯 文 三 论 (看 '中 国 中 心 观 (的 内 在 逻 辑 及 困 境 -+.'近 代 史 研 究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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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 任 编 辑 "凌 兴 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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