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川师范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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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卷第1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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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21月  
四川师范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  
JournalofSichuanNormalUniversity(SocialSciencesEdition)  
Vol.39,No.1  
January,2012  
对经济学形式化的非主流解读  
1
2
赵磊,赵晓磊  
(1ꢀ西南财经大学财经科学编辑部,成都610074;2ꢀ四川师范大学经济与管理学院,成都610068)  
摘要:在现代经济学的范式中,数学几乎成为理论思想的唯一表达方式这种情形,也被称为经济学的形式  
”,或者能测量”。令人遗憾的是,在我国经济学界,这个能测量被神话了,导致很多学术论文的能测量异化  
成为能忽悠”。这主要表现在三个方面:(1)自欺欺人;(2)自娱自乐;(3)自以为是过度追求形式化,不仅没有让  
经济学更科学”,反而使经济学的科学性备受质疑因此,从方法论的角度上讲,我们应当在坚持鼓励包容的  
基础上,实事求是地对待经济学的形式化。  
关键词:经济学;形式化;能测量;数学;方法论  
中图分类号:F0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000-5316(2012)01-0029-05  
关于本文的命题,笔者要作三点说明:(1)8年  
,笔者曾经对经济学的数学化做过一些分析和  
一律的基本内容是:在同一论证过程中,概念和判断  
必须保持同一性,亦即确定性同一律可用公式表  
示为:AA。矛盾律的基本内容是:在同一论证过  
程中,对同一对象的两个相互矛盾(对立)的判断,其  
中至少有一个是假的,不可能全是真的矛盾律可  
用公式表示为:AB,A不是B;这两个命题不会  
同时成立,也不会同时不成立排中律的基本内容  
:在同一论证过程中,对同一对象的肯定判断与否  
定判断,这两个相矛盾的判断必有一个是真的排  
中律可用公式表示为:A或者―A。理由充足律的  
基本内容是:正确的判断必须有充足的理由充足  
理由律可用公式表示为:因为B,B能推出A,  
[1]  
批评,现在回过头去看,当时的分析基本上还是浅  
层次的,有许多问题有必要进一步讨论;(2)按主流  
经济学的划线,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既不普世”  
[2]  
也不科学”,所以没有资格进入经济学的行列,  
[3ꢁ4]  
虽然笔者对这种划线很不以为然 ,但是为了概  
念一致,这里所谓的经济学是主流定性的经济学,  
也就是所谓现代经济学”,不包括马克思主义的政  
治经济学;(3)题目标题之所以说是非主流解读”,  
是因为关于经济学的形式化”,主流的解读与笔者  
的解读有很大的距离为了不给主流的解读造成误  
,笔者认为有必要对这两种解读做出区分和确认。  
[5]  
所以A,也可以说,BA成立的充足理由形  
式逻辑这四条规律要求人的思维必须具备确定性、  
无矛盾性一贯性和论证性。  
何谓能测量”?  
众所周知,科学知识的表达方式通常有两种:一  
种是文字语言,另一种是数学语言这两种语言都  
必须遵循起码的最低表达要求文字语言的最低表  
达要求,就是要遵守形式逻辑”。形式逻辑有四大  
定律,即同一律排中律矛盾律和理由充足律同  
数学语言也有逻辑要求,那就是要遵守数理逻  
”。数理逻辑包括两个最基本的也是最重要的组  
成部分,就是命题演算谓词演算”。所谓命题  
演算,是研究关于命题如何通过一些逻辑连接词构  
收稿日期:2011-11-15  
作者简介:赵磊(1957—),,黑龙江依兰人,西南财经大学财经科学编辑部常务副总编,博士生导师;  
赵晓磊(1989—),,黑龙江依兰人,四川师范大学经济与管理学院学生。  
29  
四川师范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  
[
8]  
成更复杂的命题以及逻辑推理的方法所谓谓词演  
,也叫做命题涵项演算在谓词演算里,把命题的  
内部结构分析成具有主词和谓词的逻辑形式,由命  
题涵项逻辑连接词和量词构成命题,然后研究这样  
的命题之间的逻辑推理关系数理逻辑也称为符  
号逻辑”,其体系主要包括:逻辑演算(包括命题演算  
和谓词演算)、模型论证明论递归论和公理化集合  
实际的科学意义” 。马克思也说过一句很著名的  
:“任何一门科学,只有充分利用了数学才能达到  
完美的境界。”  
现在高校的经济学研究生和博士生,基本上都  
开了三中课程(中级宏观经济学中级微观经济学  
和中级计量经济学)三高课程(高级宏观经济  
高级微观经济学和高级计量经济学),就是在学  
[6]  
数理逻辑和计算机科学有许多重合之处,能测量”。尤其是计量经济学,作为能测量的有  
者都属于模拟人类认知机理的科学数理逻辑其实  
就是形式逻辑的现代表达方式简而言之,数理逻  
辑就是精确化数学化的形式逻辑,它不仅是数学计  
效手段,不仅已经成为经济学的基本内容之一,而且  
也是经济思想和经济理论的基本表达方式计量经  
济学模型,就是要解决如何测量这个问题;而回答  
算的基本要求,而且也是现代计算机技术的基础。 “影响强度这个定量问题的,正是计量经济学模型  
需要说明的是,除了上述两种逻辑之外,从更高  
境界的维度上讲,科学知识的表达方式还应当遵循  
辩证逻辑———比如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至于辩  
证逻辑,这里不谈(辩证逻辑有三条原则,即对立统  
的结构参数估计量。  
能测量异化为能忽悠”  
今天,在社会科学当中,大概只有经济学才敢称  
这个所谓的能测量”。具体而言,对于经济行为的  
否定之否定质量互变)。今天,在现代经济学的 因果关系来说,所谓能测量有两个基本要求:  
范式中,数学几乎成了理论思想的唯一表达方式。 (1)这个问题可以建立数学模型来解释,比如计量经  
这种情形,也被称为经济学的形式化”。说到经济  
学的形式化”,笔者有必要提及一个真实的故事:在  
美国芝加哥大学社会科学研究馆的正面,刻着这样  
济学的回归分析;(2)得出的结论可以用精确的统计  
来检验,比如“t检验”。  
请大家注意,正是这个“t检验”,让经济学的  
一句话:“如果你不能测量的知识就是贫乏和不能令 能测量变为科学令人遗憾的是,在我国经济学  
[
7]序  
人满意的” 。  
所谓能测量是什么意思?就是形式化”。换  
,这个能测量已经被神话了,这种情况导致很多  
学术论文的能测量”,异化成为能忽悠”。  
有一幅漫画公鸡的自我总结》(我是怎么克服  
困难,天天把太阳叫起来的)。在经济学中,“公鸡打  
太阳升起”,这两个现象之间的关系可以用数  
学模型来表达,并建立如下函数关系:  
言之,经济学的能测量就是指在方法论的意义上,  
经济学能实证”、“能量化”,或者说能计量”。请注  
,这个能测量不是刻在自然科学研究馆,而是刻  
在社会科学研究馆!由此可见,实证的精神,不仅是  
自然科学方法论的核心,而且也是社会科学方法论  
追求的目标至于这个目标能在多大程度上实现,  
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Y
=α+βX +u  
公鸡打鸣是自变量(X),“太阳升起是因变  
(Y),α是截距项,u是随机变量然后做计量回  
归分析,求出回归系数(β)之后,进行“t检验”,检验  
结果肯定非常显著也就是说:“公鸡打鸣之后太  
阳就升起来了”,这个关系是一个大概率的事件,  
而不是一个偶然的小概率事件也就是说,“公鸡  
打鸣”100,“太阳升起也是100于是,数学  
模型科学地证明:“公鸡打鸣太阳升起的原  
。  
如果仅从自然科学发展的历史来看,那么科学  
的起码要求,就是必须能测量”。所以,对于理工科  
来说,“能测量怎么强调都不过分问题是对于社  
会科学之一的经济学来说,“能测量有什么意义呢?  
在经济学界,这个问题应该说已经不是什么问题了。  
对于能测量的意义,1989,诺贝尔经济学  
奖得主挪威经济学家哈维尔莫(TrygveHaavel-  
mo),:思  
那么,公鸡为什么会打鸣呢?科学研究证明,在  
公鸡的大脑与小脑之间,有一个内分泌器官叫松果  
,这是公鸡打鸣的基础,或者说,公鸡打鸣的生物  
就生长在这里经过长时间的进化,早上打鸣已  
,但是缺少数量概念例如说某一个经济指标受  
到惟一原因的影响,但是如果对影响的强度一无所  
,即使知道这个影响是正的或负的,也是没有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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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晓磊对经济学形式化的非主流解读  
成为公鸡的一种习性保存下来即使将公鸡放到黑  
暗的地方,让它看不到光线,到了清晨,它还是一样  
要打鸣的由此可见,虽然从表面来看,“公鸡打鸣”  
太阳升起存在着相关性”,但是,这种相关性”  
仅仅是这两种现象外在的联系,并不是这两种现  
与城乡收入差距》。他提出了一个假说:城乡收入差  
距越大,越会阻碍农村劳动力向城市转移为此,他  
建立了一个收入与劳动力迁移决定的理论模型,  
然后采用1979ꢁ2008年的时间序列数据,进行回归  
分析之后,“t检验非常显著,由此证明了他的这个  
内在的因果联系”。严格说,公鸡打鸣是由动物 假说是成立的。  
在进化过程中形成的内在生物钟决定的,而太阳升  
起是由太阳系甚至银河系的运动规律决定的然  
,囿于当时的生产力水平,远古时代的先民既不知  
道公鸡内在的生物钟规律,也不知道太阳系运行的  
自然规律,所以,只能把这种现象上的相关性当作  
内在的因果性”。  
从理论上来看,这个假设显然与刘易斯的二元  
经济理论是不相容的从经验上看,这个假说显然  
有问题:难道深圳的工资越高,农民就越不愿意去深  
圳打工吗?也就是说,实践的检验与“t检验有很  
大出入这就提出了一个问题:当实践的检验与“t  
检验发生矛盾时,哪个检验才是科学的?哪个检验  
说了算?  
顺便指出,有人认为,虽然公鸡打鸣不是太阳升  
起的原因,但太阳升起是公鸡打鸣的原因,所以二者  
仍然存在因果关系这个说法同样值得商榷有关  
笔者仔细看了论文后问他:“时间序列数据为什  
么不做平稳性检验协整分析’?”他说:“如果做  
公鸡为什么会有生物钟现象,在学术界大致有三种 平稳性检验协整分析’,‘t检验就不显著  
观点。(1)“外源说认为,某些复杂的宇宙信息是控 了。”换言之,他的论文就没法创新笔者说:  
制生命节律现象的动因持这种观点的科学家认 那你也不能拿模型来这样忽悠人吧?”他说:“赵老,  
,动物对广泛的外界信息,如电场变化地磁变化、  
重力场变化宇宙射线其他行星运动周期光的变  
你太认真了,大家都是这样做的。”然后,他搬出一个  
著名经济学杂志上发表的一篇文章来为自己辩护:  
月球引力等极为敏感,这些变化的周期性,引起 看看,这篇文章也是这样忽悠人的。”可见问题不  
了生命节律的周期性。(2)“内源说认为,生命节律  
是由动物自身内在的因素决定的对夜间活动的仓  
鼠的试验表明,在外界条件变化的情况下,如在与地  
球自转方向相反的条件下,仍然有相似的节律动  
物在恒温和与外界隔绝的地下,也表现出近似于24  
小时的节律,因此,生命节律是由动物自身的因素造  
成的。(3)“综合说认为,动物与环境相互作用是生  
物节律形成的原因综上可见,不仅公鸡打鸣不是  
太阳升起的原因,而且说太阳升起是公鸡打鸣的原  
因也是不确切的。  
在于个别学生误用模型,而是在于大家都是这样做  
”。  
()“自娱自乐”  
模型的假设”,完全是想当然的,要么毫无根  
,要么根本就是一个伪问题比如,一篇论文的核  
心假设是企业的政策性负担越重,企业的绩效就越  
”,作者的工作就是要证明这个假设于是,作者  
选取了相关的样本数据,并进行了回归分析,“t检  
非常显著。  
在审阅了全部内容之后,笔者在审稿意见上写  
:“企业的政策性负担越重,企业的绩效就越差这  
个常识难道还需要做回归分析吗?这个假设与假设  
案例分析  
有人会说:现代经济学还不至于这么可笑吧?  
其实,不啻远古时代,即便在现代,人们依然在犯同 年龄越大,离死亡越近有何不同? 难道年龄越  
样的错误问题是,这类错误往往还披着科学的  
外衣来忽悠人下面举三个实例。  
,离火葬场还越远了不成? 所以,这种假设不仅  
把自己当作白痴,而且把别人也当作白痴把简单  
问题复杂化,如果用的方法有创新,也就罢了,可作  
者用的方法都是计量经济学的常识,这有意义吗?  
还有一篇文章,作者所要做的事情,就是要证明  
下面两个假设假设1:企业污染的公共事件将导  
致该企业股票价格波动(因为企业要被政府处理并  
罚款———比如康菲公司海上漏油事件)。假设2:在  
()“自欺欺人”  
自己都没搞懂,就乱用计量方法最常见的比  
如时间序列数据,很多人不做平稳性检验和协整分  
,就进行回归,这怎么避免伪回归?笔者在审  
论文时,这类伪回归的危险非常普遍比如,笔者  
的一个研究生做毕业论文,题目是农村劳动力转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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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川师范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  
发达国家,企业污染事件与该企业股价波动强相关  
因为透明);在发展中国家,企业污染事件与该企业  
政策失误仅仅是触发危机的外生因素而  
[10]  
(
缺乏监管当作危机的根源,就如同把  
公鸡打鸣当作太阳升起的原因一样的荒谬,由此  
可见,主流模型所把握的其实仅仅是危机在现象层  
面的函数关系而已。  
股价弱相关(因为不透明)。  
笔者问编辑:“企业污染的公共事件将导致该企  
业股票价格波动是个常识性的东西,还有什么必要  
加以证明?”编辑说:“作者毕竟证明了相关性的强  
’,这还是有必要的。”笔者说:“‘假设2’所要证明  
的这个强度’,难道不同样是一个常识吗?”难怪李  
子奈说:“如果建立了计量经济学模型,经过复杂的  
估计和检验过程,最终发现了或者验证了人们所熟  
知的结论,那么研究的价值就大打折扣了。”岂止是  
再比如,最近的欧洲主权债务危机,主流的解读  
仍然只是从表面联系上进行测量和分析即使是曾  
经准确预言次贷危机的宋鸿兵先生也认为:“欧债  
危机的原因不在于经济,也不在金融,而是在于政  
如果欧盟能将各国财政权统一起来,就可以消  
除危机。”其实,在资本主义私有制下,统一财政也仅  
仅是用空间来换取时间,虽然可以推迟危机的爆发,  
但导致危机的基因并未消除可以预料,如果欧盟  
真的能统一财政,那么今后的债务危机将不再以国  
家为单位爆发,而是以联盟为单位爆发总之,只要  
不触及资本主义生产关系,任何药方都消除不了资  
本主义的癌细胞,资本主义总危机的到来只是一个  
时间问题。  
大打折扣”,简直就是没有任何价值! 由此可见,  
伪问题在我国已经泛滥成灾!  
)“自以为是”  
自以为是主要表现就是把统计关系完全等同  
(
于因果关系这又有两种情况:一是把统计相关,夸  
大成因果关系”;二是把统计因果关系(比如格兰杰  
因果关系),当作真实因果关系,就如同上面讲的公  
鸡的总结”,等等其实,不仅统计相关不是因果关  
说到危机,最近欧美又在闹债务危机,自称  
,而且统计因果关系也未必等于真实的因果关系。 99%的人占领了华尔街,导火线当然与贫富悬殊有  
为什么呢?大致说来,有两个原因:第一,“统计关系  
不是经济关系的充分条件”。正如李子奈说:“从逻  
辑上说,一个统计关系式,不管多强或多么有启发  
,本身不可能意味着任何因果关系要谈因果关  
,必须来自统计学之外,诉诸先验的或者理论上的  
流行的主流观点认为,贫富悬殊根源在于教育  
不发达,很多经济学论文就是在用数学模型证明这  
个观点最近凤凰卫视评论欧债危机”,在一番批  
评欧洲贫富悬殊之后,女主持最后总结说:“要想从  
根本上解决贫富悬殊,最终还是要靠教育’,只是时  
间有点漫长……。”其实,所谓根本解决完全是自  
欺欺人因为,教育能够改变个人的命运,但却不能  
改变阶级或阶层的命运如果不触动生产关系,如  
果雇佣关系的阶级结构不改变,教育也仅仅是让某  
个贫困生进了人民大学而已,实现的只是个人的鲤  
鱼跳龙门而已。  
[8]  
思考。” 第二,“统计意义和经济意义具有不对称  
”。李子奈说:“所谓统计意义和经济意义的不对  
称性指的是,经济学命题必须通过统计学检验才能  
成立,而通过统计学检验的命题在经济学上并不一  
定成立即是说,统计检验是经济学命题成立的必  
要性条件,而不是充分性条件误将必要性条件当  
作充分性条件,夸大统计学假设检验的功能,是一类  
难怪马克思说:“……而庸俗经济学却只是在表  
[
9]  
[11]  
常犯的错误。”  
总之,通过了统计学检验的命题,未必就是真实  
的命题;“t检验非常显著的统计关系,未必就是真  
面的联系内兜圈子” ,就是这个意思没过“t检  
,不一定就不科学”;过了“t检验,不一定  
就是科学”。同理,没有被形式化,不一定就不  
实的因果关系比如,按主流的理论,美国次贷危机 科学”;能够形式化,不一定就是科学”。  
的根源在于缺乏监管政策失误”。“次贷危机”  
是因变量,“缺乏监管政策失误是自变量,建立  
数学模型之后,这个函数关系不仅可以用计量模  
型做回归分析,求出回归系数,而且“t检验也非常  
显著然而,理论和实践都已经证明,美国次贷危机  
的根源内生于资本主义市场经济制度之中,“缺乏监  
小结  
以上三自的结果是什么呢? 结果就是自作  
自受”。过度追求形式化不仅没有让经济学更科  
”,反而使经济学的科学性备受质疑,以至于连主  
流学者都发出了另类呼吁:“经济学教科书需要重  
。”问题的症结在于,经济学界流行一种误导,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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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晓磊对经济学形式化的非主流解读  
要有数学模型才是实证分析,才是科学其实,在  
社会科学中,作为一种基本的方法,实证研究方法有  
着丰富的内容,比如它主要包括:观察法实验法文  
献分析法内容分析法问卷调查法访谈法个案分  
的方法比如,现在流行把新古典经济学的方法,当  
作经济学唯一的科学方法,这是不是有点心胸狭隘?  
对于经济学来说,形式化或者数学化不仅很必  
,而且还要进一步完善和发展但是,现在所谓  
析法,等等可见,并非仅仅有数学模型才是实证 坚持鼓励包容”,已经把现代经济学的方法教条  
分析何况,有许多数学模型本质上并不是实证的,  
而是规范的比如数理经济学就离不开数学模  
”,但严格来讲,“数理经济学并不是实证分析”,  
而仅仅是某些抽象理论的推演所以,从方法论的  
角度上讲,我们应当正确对待经济学的形式化。  
关于方法论,摆在桌面上的说法是:“坚持鼓  
包容”。所谓坚持,就是要坚持科学方法”,反对  
唯一化了重庆市委书记薄熙来说得好:“一些  
人提倡包容性多样化,但再包容再多样,也不能没  
[12]  
主心骨’,迷失了方向。” 这段话虽然并不是直  
接针对经济学的方法论而言的,但笔者认为对认识  
经济学方法论极富启发意义。  
就笔者从事经济学的教学科研的体会,认为抛  
弃了马克思主义方法论以后,经济学也就没了主心  
,就成了大忽悠当然,这一点,主流经济学恐怕  
打死也不承认,因为忽悠本身或许就是某些人的目  
,而忽悠的工具(数学模型)也就是他们的主心  
”。以至于有这么一个笑话:经济学教授让学生读  
一篇自己的文章,里面全是复杂的数学模型学生  
看完后问:“老师,您的大作太深奥了,我没读懂。”教  
授激动地回答:“看不懂就对了,这就是学问。”请问,  
这种深奥学问的积累是不是能与人类知识的进步成  
正比,难道不值得怀疑吗?  
神学方法”。至于什么是科学方法,学界有争论。  
比如,马克思主义的方法论是不是科学? 是不是只  
有数学模型才是科学?这个问题已经超出了本文范  
,容以后讨论所谓鼓励,就是要鼓励运用现代  
经济学的最新方法来分析问题,也就是与国际接  
”。现代经济学的方法在今天居主流地位,所以无  
须鼓励,对于现代经济学最时尚的方法,大家都在争  
先恐后,生怕落在后面所谓包容,就是要包容多  
元化的方法,不能把某种方法看作经济学独一无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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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刘萍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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