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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川师范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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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哈琴后现代主义诗学的理论特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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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 后 亮
山东大学文艺美学研究中心
# #济南(+))*@"
济南(+))*@.山东经济学院外语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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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现代历史哲学为基本
以后现代建筑理论为模型使她的诗学具有清晰的逻辑性但也使其理论基
她对后现代主义的历史观和文化政治策略的独特解读也与詹姆逊等新左派理论家颇有不
对两者的比较将大大加深我们对西方后现代主义的认识
关键词哈琴后现代主义诗学后现代建筑后现代历史哲学
摘要哈琴的后现代主义诗学具有三个方面的理论特征
以后现代文化政治为最终导向
础的合法性受到质疑
"
以后现代建筑理论为模型
纽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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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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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现代政治
中图分类号!N)!文献标志码!D!文章编号!*)))E+!*+%()*)&)!E))C)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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琳达
哈琴![3/>0`-;459$/#*F@"$"是加拿 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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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可以非常直观地将现代与后现代的不同追
求清晰地展现给大众 对于有着强烈波普情结的后
其独具特色的后现代主义诗学体系既不像詹姆逊和 现代主义者来说建筑自然成为一块必须占领的阵
伊格尔顿等新左派理论家那样对后现代主义持纯粹 地 这也可以解释为何后现代的理论家们作为建筑
否定态度也不像鲍德里亚和德勒兹等极左翼分子 学的外行却都对建筑及其文化内涵抱有浓厚兴趣
%
那样为后现代主义欢呼而是如她所说
既不想赞美 哈琴也不例外
亦无意诋毁而是致力于研究一个实际存在的
发许多公开论战的因而非常值得评论界关注的当
本文将从三个方面剖析哈琴后现 中体现在以文丘里和詹克斯为代表的后现代建筑师
代主义诗学的理论特征以期深化我们对这一极具 与以格罗庇乌斯和柯比西耶为代表的现代主义建筑
特色的后现代理论体系的认识
师的对立上 现代主义建筑作为整个现代主义运动
以后现代建筑理论为模型 的一部分出现于上世纪初欧洲特定的社会背景之
詹姆逊说-)建筑才是后现代主义斗争最激烈的 中
当时社会面临的主要任务是如何更快更好的
因此最具战略意义 正是在建筑领域
后现代 解决随工业化进程加快所产生的一系列问题这就
主义概念备受争议被反复探究 只是在这里我们 导致他们在建筑上重功能轻形式重实用轻装饰
才更赶趟似的摆出论争所需的理论和实践筹 理性轻感官的总体风格 另外现代主义建筑师们
他们在建筑的材料选择和
美术 外形设计上断然拒绝传统建筑语汇并将现代城市
但这些领域毕竟还局限于专家小圈子距 的混乱状况归罪于传统建筑的失败 如此一来
离大众生活较远难以引起全社会关注 而建筑则 工业社会的合理化逻辑来规矩城市改造现代城市
大自弗莱之后最具国际影响力的思想家和理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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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明确地说-)我使用的模型是后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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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引 代建筑的模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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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筑领域内的现代主义与后现代主义之争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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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文化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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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因并不难理解
现代之争虽然在其它领域同样激烈比如文学
和音乐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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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与后 还执意与历史传统决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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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稿日期!())FE*(E("
作者简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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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后亮!*F"F$"#
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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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东临沂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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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东大学文艺美学研究中心博士研究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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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东经济学院外语系讲师主要研究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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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为西方美学及文艺理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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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后亮 论哈琴后现代主义诗学的理论特征
生活便成为现代主义建筑师们的乌托邦构想
斯将之比喻为建筑领域的一场新教改革#)他们似乎 粹死亡的仓库
以为一旦让他们的信念统辖工业化进程那必将在 来重新装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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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克 批评者可能会说这是变相的剽窃是将过去变成纯
#
#
从中拆解盗用各式各样的风格零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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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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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拼八凑的大杂烩 但其辩护
者却认为这是在以反讽和戏仿的方式向传统表达敬
他们的乌托邦计划 意是通过赋予旧形式以新意义来显示其对历史的
不但没能为社会带来一个更加洁净有效的城市环 批判性继承
反而产生更多充斥着犯罪丑陋和混乱的地带 建筑语言与
由于对地方主义和多元主义不感兴趣他们便热衷 反讽意味的联系
于在全世界范围内推行所谓的
地方都显得千篇一律 他们拒绝同建筑的周边环境
进行交流对话压制和排斥地方建筑语言同时忽视 主义的
建筑使用者的实际感受这些都导致其对普通民众 律悖反以及同谋性的批判等
对此哈琴批判道-)虽然格罗庇乌斯 代建筑理论痕迹
的家长式统治 以后现代建筑为模型
和柯比西耶都为工人设计房屋但两人似乎都觉得 诗学具有了一般后现代理论缺少的清晰性和逻辑
没必要向将来的用户征求意见他们当时肯定想当 性但同时也使其理论基础的合法性受到质疑
然的认为知识欠发达的人们愿意让建筑师安排他们 如她说-)6后现代主义
这一标签似乎用来指所有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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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质和精神两方面让世界变得更好%*
然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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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历了一段辉煌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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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哈琴的话来说-)整个后现代主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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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立起了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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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经历的全部历史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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旨在创造一种自相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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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际风格*#让所有 糊但却充满生机
哈琴后现代诗学的许多核心思想比如后现代
双重言说*(对历史的反讽式挪用(
3的艺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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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仿的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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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不带有鲜明的后现
使哈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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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生活%* 这种对传统和大众均置若罔闻的精英 些公认的后现代建筑作品
主义姿态终究会引起人们的反感 于是就像詹克 就颇值得商榷 其实从来没有什么
斯所宣布的现代主义建筑最终还是失败了 将形形色色的 现代主义作品均冠之以
后现代主义建筑师们深入反思了现代主义先辈 后现代主义也决非 本文
的悲剧并在各个层面上实现了对他们的批判和超 对此不做深入讨论
文丘里率先发难说-)建筑师们再也不能被清教
以后现代历史观为基本纽带
徒式的正统现代主义建筑的说教吓唬住了*#)我主
哈琴的后现代诗学集中讨论了后现代文化中几
詹克 个最常见最典型的叙事话语策略比如反讽戏仿
(
斯则总结现代建筑失败的原因-)部分在于它没有跟 双重编码和自我指涉等
将这几方面有机联系在一
使用者进行有效沟通部分在于它没能跟城市和历 起的就是她受后结构主义影响的历史观 我们一般
它是客观存在
我们所能做的
鉴往知来 历史学家
它必须与普通人的日常生活紧 的作用就是帮助我们更好的接近和探究历史真相
而非仅局限于建筑师的个人想象 詹克斯 尽管受条件限制他们可能无法确保研究结果的准
称之为后现代建筑的 但其工作一般仍被视为客观中立科学严谨
英又通俗既古老又新奇的方式 法国近代史学家古郎治的话代表了多数史学家
它才能避免现代主义者以大众导师自居 不是我替历史说
众抛却的命运转而成为大众生活更积极的参与者 话 随着语言论转向
和干预者 其次后现代主义者们也不再徒劳的试 席卷整个人文领域这种传统历史观开始受到挑战
图逃避历史而是对它有了无穷的好奇心 现代主 特别是以福柯和德里达为代表的后结构主义者从根
义者把历史看作负担和梦魇后现代主义者却把它 本上否认我们用语言来探究和表述历史真相的可
当作象征和寓言的丰富资源 但是后现代主义者 能认为语言不是透明的中介历史也非等候人们发
对历史并非寻常意义上的引用和借鉴而是如文丘 掘的事实的堆积相反语言是漂浮的能指符号
里所说的 无论历史学家怎样强调历史的客
当引进新的部件组成独特的总体
#这一点无可非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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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认的后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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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杂乱而有活力胜过主张明显的统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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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建立有效联系%* 有鉴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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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现代建筑师们 习惯于把历史看作过去事件的总和
首先他们不再把建 不会因我们今天的意愿而发生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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筑看作设计师苦心孤诣的私人作品而是期待与大 就是从历史中获取经验教训
众交流的公众语言
密相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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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必须在这两方面有所改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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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反被大 的职业信念-)在我的历史著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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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是历史通过我说话%*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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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川师范大学学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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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会科学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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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象掩盖真理被话语掩盖 语言不是了解事 所称谓的
)历史书写元小说*!53:;$.3$.05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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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的窗口反倒是阻隔真相的障碍
我们就这样不 69;0134;3$/"%这类小说是现代主义元小说与传统
可避免地陷入了语言的牢笼中 历史事实变成了康 历史小说的矛盾综合体
德哲学中的的 但我 性追求超然于现实之外的纯粹艺术世界
们却只能通过其 更让人 笃信叙事与事件词与物间的直接对应关系
绝望的是文本永远无法让我们抵达事实本身
它不 在后现代主义的魔力下形成互动和交叉反讽#)既有
过是把我们引向另一些文本而已却把事实给无限 历史性又有元小说性既重视语境又重视自我指涉
延宕下去 德里达的名言文本就是一切文本之外 总是意识到自己的身份是话语和人为构建之
就是对这一立场的极端概括
怀特的后现代历史叙事学则干脆取消了历史与 都受到强烈质疑
文学的界限 他认为历史作为在时间中出现的现 小说的典范 作者以冷战时期轰动美国的卢森堡间
实世界对于历史学家诗人及小说家来说理解它 谍案为原型将历史事实与杜撰的谎言熔为一炉
的方式都是相同的即赋予最初看起来难以理解的 荒诞的虚构手法描写真实历史人物通过刻意凸显
和神秘的事物以可辨认的形式*#)到底世界是真实 历史事件作为话语建构的本性
从而促使人们去反
的或只是想象的这无关紧要理解它的方式是相同 思历史与文本事实与叙事之间的复杂关系
不管历史上发生了什么具体 然而正是由于其对传统历史观的颠覆
重要的是我们如何去理解它们 历史学 主义便被新左派理论家斥责为反历史的
家从这些事件中挑选出一些作为
个刻意谋划的故事框架内从而赋予它们以各式各 为
样的意义完成对历史的阐释 因此历史事实并非 我们跟公众历史间的关系越来越少
发现 而只是被构造出来的 如此一来历 们个人对时间的体验也因历史感的消退而有所变
史话语无非是意识形态的制作形式史学家也无非 化
是以客观性和科学性为招牌来掩饰自己意识形态倾 元小说正体现了后现代文化无法应对历史的危机
向和文学虚构性质的艺术家%)历史学与其说是科 它不能反思历史
不如说是人们的文化建构或只是一系列语言上 已经不再以重现历史过去为己任
的约定俗成是以文字记号和数字编码制成的话语 务只在于把我们对于过去的观念以及观念化的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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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者一直坚持文学的自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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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现代给人一种愈趋浅薄微弱的历史感一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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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詹姆逊看来像哈琴所推崇的历史书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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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只好拿历史的幻象来应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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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 代主义者们心里只有语言
#
而是受我 是说人们及其社会关系完全是由语言而不是其他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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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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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德的批评更为严厉#)后现
哈琴的历史观基本上就是继承了上述立场
她看来历史学绝非关于过去的客观知识
们当下的语境决定的对历史的政治阐释学
一切过去的事件都是潜在的历史
事实3#但真正 出了他们是群根本不顾历史事实的人
成为事实的只能是那些被挑选出来并得以叙述 在哈琴看来这样的指责完全是对后现代主义的误
是在拿*F世纪的历史小说的标准来衡量历史书
过去人们忽略了历史的建 写元小说 后者将历史与虚构混在一起不过是将原
把它奉为确定不变的真理或过去经验的宝藏 本就隐含在历史文本中的意义生产机制凸现出来
#
是由于人们迷信历史文本可以完全再现历史事实的 还历史以真面目 这并非是说历史就是虚构就是
而现在在后结构主义的提醒下#)我们需要重 文本
缘故 而只是说不管历史是什么我们接近历史的唯
新思考我们籍以理解世界的社会的和政治的以及 一途径只能是文本
后现代主义就是 去的事件存在但从实证论上讲
并且试图把它传达给 过文本来知晓它 历史再现只给予过去的事件以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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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化和论述*#)这似乎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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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东西构成的
* #)后现代主义知识分子们暴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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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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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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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文化语境而定
构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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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她说-)从经验论上讲#
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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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今天却只能通
新左派误读后现代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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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学的和历史的
拥有了这种觉醒的历史意识
大众的新文化形式
在众多后现代文化形式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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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现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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义
#而非存在%* 哈琴认为#
哈琴尤为关注被她 义的历史立场的原因是他们混淆了后现代主义与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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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后亮 论哈琴后现代主义诗学的理论特征
期现代主义 多克特罗和拉什迪的小说便
游戏割裂文本与历史和现实的关系 我们必须看到后
#
欢乐宫中那才是真正的反历史的比如美国的超小 现代主义的政治已和现代主义有了明显不同 受布
说和法国的新新小说派就属此类 莱希特和阿尔都塞影响新左派理论家对 批判距
以后现代文化政治为最终导向 一往情深认为后现代主义自甘堕落与商品社
大众文化一起厮混从而丧失了对它们的批判距
所以詹姆逊才建议我们必须再三考虑在晚期
究竟能不能有实行
%
后者完全沉溺于能指符号的自我指涉 对待它们
#
比如库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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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陶醉在语言的 不难发现其中强烈的政治关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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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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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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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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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左派理论家往往把后现代主义看作*FG)年 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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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代激进文化政治失败的产物
%
比如伊格尔顿就认 离
-)后现代主义有许多源头*#)然而不管有多少源 资本主义统辖的后现代社会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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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主 政治性批判性艺术创作的机会
# * % ( *
真正的后现代主义必定是对资本主义社会持批
不过这种批判却不再是法兰克福学派曾
#
)
#
为
头
后现代主义实乃政治失败之子也
义自诩为文化革命的先锋幻想用激进的政治运动 为
摧毁资产阶级体制然而斗争的失败却让他们倍感 判态度的
沮丧 以福柯和德里达为代表的一些人迅速转向后 推崇的否定的艺术或
* )大拒绝*%后现代主义者对
结构主义以解构西方逻各斯传统为新目标同时还 所谓的批判距离不感兴趣因为后结构主义早给
#
试图以后结构语言观为杠杆来撬动人们一直深信无 他们上了一课-)你无法立足于你所批判的对象之
%
但哈琴却认
#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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疑的资产阶级基础文化观念
自由和真理等 在伊格尔顿看来
是放弃了真正的政治责任躲进书斋里消极地进行 过
所谓的微观政治成为后现代主义的理论代表
后现代主义的另一些人行为更恶劣
杜尚之流的后现代艺术家他们不但逃避政治
头扎进资本主义的商业文化中热情拥抱商品拜物 主义制度之外的架势
而 它公开承认自己与之串通一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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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姆逊也哀叹道-)后现 力从内部颠覆这一制度的价值观
代的文化整体早已被既存的社会体制所吸纳
#
比如主体性
(
人本主 外
这些人实际上 是我们现在丧失了批判距离
#
你也总是跟你所挑战的价值有所牵连
*
%
不
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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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而是那种距离从未有
#
%
当现代主义艺术家声称艺术与社会绝缘时他
#
#
%
而 们的作品却成为资本家重金求购的对象
#
一条看不
#
比如沃霍尔和 见的金钱的脐带其实始终将他们和资本主义社会母
#
#
还一 体栓连在一起
%
于是#)它并不摆出一幅游离于资本
#
#
因为它知道自己做不到
.
于是
教
#)对资本主义的社会秩序既不批判也不肯定
#
#
其实是为了暗中发
这便是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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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照单全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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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此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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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跟当 琴所称道的后现代政治策略$$$)同谋性的批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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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西方世界的正统文化融为一体了%* 以资产阶 具体包括充分利用反讽和戏仿所特有的双重编码功
级的叛逆者形象出现的现代主义先锋派现在早已彻 能#)既使用又滥用
其批判对象的文化符码包括所
底缴械演变成资本主义的同谋 在整个后现代文 有的传统品位和流行元素在对这些符码的表面重
化中詹姆逊看不到对资本主义社会有任何政治性 复下是批判戏弄和嘲讽的暗流 换句话说后现代
批判性的艺术形式有的只是一种无端的轻狂和浅 主义对资本主义文化的政治策略是反谋与同谋并
一种无故的装潢和修饰 颠覆与重复共存
不过在哈琴看来新左派把后现代主义完全解 当然哈琴对这种后现代政治的局限性也十分
读为资本主义体制的附庸是不恰当的他们仍然抱 清楚 它没有明确的政治目标对资本主义既批判
着英雄现代主义的乌托邦梦想来审视后现代社会 又同谋的悖论关系也只能让彼此世代友好下去
%
并且错误地把后现代文化等同于当代文化 不可否 由于缺乏政治代理人它似乎很难将它在文化领域
今天的确存在许多诸如他们所抨击的投降主义 的斗争导向更具体的社会行动
的庸俗艺术比如好莱坞的一些大片
但这不是真正 代主义至少还有成为有效政治的潜力%* 最起
的后现代艺术
哈琴始终强调-)我所说的后现代主 码我们不应该像詹姆逊那样悲观地认为-)不论是以
义具有以下基本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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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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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哈琴认为-)后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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矛盾性
#
坚定不移的历史性 局部实践领域为策略基地的文化形式或者是明目
不可避免的政治性%* 新左派排斥后现代主义完 张胆的干预政治的创作形式
其反抗力量都难免被
全是他们理论先行忽视实践的后果造成的 他们 重新吸纳而一切干预的形式都难免不知不觉间被
只听到来自法国后结构主义尖锐极端的声音却不 解除武装
愿仔细留意具体的后现代艺术实践 只要我们认真 现代主义谋杀了历史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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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消了抗衡的实力%* 詹姆逊谴责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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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除了现实熄灭了政治斗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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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川师范大学学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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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会科学版
"
的火焰
琴却认为
历史 谁的历史
又如何了解事实
#
只给我们留下粗制滥造的文化大杂烩 哈 依然保存在后现代主义的脉动之中 哈琴在女性主
后现代主义只是让我们重新审视什么是 义后殖民主义以及身份政治等各种当代社会思潮
什么是事实 除了文本之外我们 与后现代主义的结盟中看到了希望 或许在这里
政治的火焰虽然熄灭了可火种 后现代主义的政治潜能将真正得以释放
%
%
#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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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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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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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引自王晴佳古伟瀛著
(
+
后现代与历史学$$$中西比较,#山东大学出版社())G年版
#
第
F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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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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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雷德里克 &?'&王逢振主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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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姆逊 詹姆逊文集第 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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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
-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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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克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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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现代建筑语言&?'&李大夏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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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建筑工业出版社#*FC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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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筑的复杂性和矛盾性&?'&周卜颐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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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水利水电出版社#())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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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思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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