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卷第6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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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1年11月
四川师范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
JournalofSichuanNormalUniversity(SocialSciencesEdition)
Vol.38,No.6
November,2011
美国剧作家苏珊·格拉斯佩尔
国内外研究述评
李晶
(香港浸会大学英文系,香港;中南财经政法大学外国语学院,武汉430073)
摘要:20世纪美国女剧作家苏珊·格拉斯佩尔在生时与尤金·奥尼尔齐名,身后在美国文学评论界遭遇近20
年沉寂。70年代开始被“重新”挖掘,90年代以后逐渐回温,并在我国外国文学研究界逐步引起重视。格拉斯佩尔
研究应该走出“女性主义”政治学的局限,关注其作品的美学和文学本体价值。
关键词:美国文学;苏珊·格拉斯佩尔;国内外研究
中图分类号:I712.073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000-5315(2011)06-0125-05
苏珊·格拉斯佩尔(SusanGlaspell,1876ꢀ1948),
被称为“美国现代戏剧之母”,是20世纪初美国小剧场
运动的代表人物,在生时与尤金·奥尼尔(EugeneO’
Neil)齐名。甚至奥尼尔有些剧作还受到了格拉斯佩尔
的启发和影响。卡洛琳·凯西·克莱格就在她的研究
中论证,奥尼尔的《毛猿》的主题和戏剧形式都受到了格
主义戏剧的传统,对女性自我的构建进行了深刻的剖
析,影响深远。后辈女性剧作家莉莲·海尔曼、温蒂·
华瑟斯顿等都受到格拉斯佩尔戏剧创作的启发。
基于格拉斯佩尔文学地位的重要性,从20世纪70
年代起,这位早期的美国剧作家重新受到文学批评界的
重视,可谓近年来美国戏剧研究的热点之一。导演帕梅
拉·盖耶·沃克(PamelaGayeWalker)在2008年将
[1]52
拉斯佩尔剧作《界限》的影响 。1931年,格拉斯佩尔
的剧作《艾莉森之家》更获得普利策戏剧奖,可谓对其戏 《琐事》改编成电影,将格拉斯佩尔重新投入大众视野。
剧创作艺术成就的肯定。而她逝世后,美国文学评论界
对于格拉斯佩尔的关注和研究则经过一个关注、沉寂和
复苏的起伏过程。
这无疑是一次很好的文学与电影艺术的融合,同时扩大
了格拉斯佩尔的接受面并提高了其作品的影响度。此
外,2010年出版的格拉斯佩尔戏剧全集进一步肯定了她
[
2]
格拉斯佩尔逝世后近20年,亦即20世纪五六十年
代,美国文学评论界将格拉斯佩尔排除在文学经典殿堂
之外,对她的作品没有给予应有的关注。此时期编辑出
版的文学史籍通常对格拉斯佩尔戏剧文学整体评价局
限在“尤金·奥尼尔的发掘者和资助人”的定位上或者
仅仅作为普罗文斯顿剧团(TheProvincetownPlayers)
的创始人在脚注解释中出现。而事实上,格拉斯佩尔的
剧作极具个人风格,拥有前瞻性的戏剧创作理念。其戏
剧创作推动了美国戏剧本土化进程,促进了美国现代戏
剧的发展。更为重要的是,格拉斯佩尔开创了美国女性
在美国戏剧历史上的地位。而这些都说明美国文学
界对于格拉斯佩尔的文学成就给予了重新定位和再认
知,并且对她的整体艺术评价做出了积极的肯定。这也
就使得我们有必要重新检视其研究历程和状况,以期对
当代国内外格拉斯佩尔研究整体的大致发展脉络和态
势能够有一个清晰、基础性的认知与综合把握,从而对
中国的格拉斯佩尔研究有所裨益。
五六十年代,美国文学界对格莱斯佩尔的研究和评
论几乎是一片空白。仅有1966年阿瑟·E·沃特曼的
专著《苏珊·格拉斯佩尔》,主要集中研究了格拉斯佩尔
收稿日期:2010-10-05
作者简介:李晶(1978—),女,湖北浠水人,香港浸会大学英文系博士生,中南财经政法大学外国语学院讲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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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川师范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
[
3]
早期的小说创作,并且将格拉斯佩尔的文学生涯分为
三个阶段:第一个阶段从格拉斯佩尔作为短篇小说家进
行文学创作开始,以她与吉格·库克(JigCook)的婚姻
几乎每年都有相关学术专著或是博士论文问世。这些
专著和研究最初着眼于历史文化传记,接着发展到与新
兴文学批评理论结合进行纵深作品和文学创作评析。
为结束;中间的阶段则是从1913到20年代中期,此阶 1993年玛丽·E·帕帕克汇编的《苏珊·格拉斯佩尔研
段,格拉斯佩尔的生活围绕着她的丈夫库克以及他们的
剧团———普罗文斯顿剧团;第三个阶段以库克的逝世为
开端,主要包含格拉斯佩尔为库克所撰写的传记、她的
普利策奖获奖剧目《艾莉森的房子》以及她后期以中西
部地区为背景进行的小说创作。
究索引与指南》是该研究领域20年研究成果的集中展
[12]
示 。在这本书中,帕帕克高度评价了格拉斯佩尔的戏
剧艺术成就,认为其对于美国戏剧文学发展的贡献足以
与尤金·奥尼尔相提并论,她应该被认定为美国戏剧文
学史上一个主要代表作家进行重新评析。这本指南性
专著以评介性传记开始,介绍了每个剧目的情节概要,
提供了完整的排演历史以及评价和接受。该书后附录
了详尽的格拉斯佩尔作品目录,包括戏剧、小说、短篇小
说、随笔、未出版的以及相关档案材料。而二级参考书
目按照历时顺序排列,包含格拉斯佩尔作品书评以及广
泛的对其作品的大面积注释。这使得该书对于从事格
拉斯佩尔研究的学者们十分有益。
文学评论界对于格拉斯佩尔的忽视直到70年代才
随着女性主义批评的发展而发生转变,七八十年代才进
入格拉斯佩尔研究的“重新发现”时期。这一时期,格拉
斯佩尔的作品得以重新印刷发行,并有一群专家学者开
始对其戏剧和小说进行细致的文本分析。格拉斯佩尔
的作品,特别是《琐事》相继收录于文学史籍,例如海伦
·
柯瑞琪·奇诺伊和琳达·沃什·金肯斯所编撰的《美
[
4]
国戏剧中的女性》 ,桑德拉·吉尔伯特和苏珊·古巴
[5]
众多格拉斯佩尔研究学者中,琳达·本兹威、芭芭
拉·奥兹布娄以及玛莎·C·卡本迪尔对于其研究升温
的趋势起到了很大作用。他们纷纷著书立说,对格拉斯
佩尔作品进行了深度挖掘和评析,组织编写了系列论文
集,并于2003年成立了“苏珊·格拉斯佩尔研究会”(其
官方网站为:http://academic.shu.edu/glaspell/index.
合编的《诺顿女性文学选》 都收录了此独幕剧。而根
据《琐事》改编的短篇小说《同命人审案》也在1973年由
玛丽·安妮·弗格森在其著作《文学中的女性形象》中
[6]
分析了这篇小说中的女性人物形象塑造。这些文学
史籍以及作品选辑对格拉斯佩尔作品的收录使得这位
被美国文学历史一度遗忘的女剧作家重新回到文学视 htm),主席为玛莎·C·卡本迪尔。琳达·本兹威1995
野中。其中1982年C·W·E·比格斯比为人熟知的
二十世纪美国戏剧批判性导言》更向一代学生和学者
年编辑了格拉斯佩尔研究论文,辑录《苏珊·格拉斯佩
尔:戏剧及小说评论文集》,辑入了对其戏剧、小说以及
《
[7]
[13]
隆重介绍了格拉斯佩尔,随后比格斯比更重新编印了
短篇小说评论分析的众多学术论文 。芭芭拉·奥兹
[8]
《
格拉斯佩尔剧作选》 ,给予格拉斯佩尔文学成就中肯
布娄的《苏珊·格拉斯佩尔评传》以详尽、完整的第一手
的评价。该选集所收录的《琐事》、《外界》、《界限》和《继
承者》为格拉斯佩尔研究专家和学者进行文本解读提供
了便利。
文献重新解读了格拉斯佩尔的文学人生,其主要关注点
[14]
是格拉斯佩尔对于女性问题的关注 。而琳达·本兹
[15]
威的《苏珊·格拉斯佩尔的人生及时代》 则主要考察
格拉斯佩尔戏剧观形成的时代思潮以及文化影响。这
两本评述性传记,都从社会、文化、历史角度评析了这位
女作家的整体文学创作,为格拉斯佩尔研究的逐步升温
起着不可忽视的作用。在他们的推介和带动下,格拉斯
佩尔研究的论文和专著陆续涌现。玛莎·C·卡本迪尔
与此同时,有关格拉斯佩尔的专题学术性研究也开
始逐步兴起。1976年玛莎·诺率先撰写以格拉斯佩尔
为研究主题的博士论文《苏珊·格拉斯佩尔评传》,并在
此基础上形成专著《苏珊·格拉斯佩尔:中部地区发出
[9]
的声音》 ,逐一对格拉斯佩尔的戏剧进行了评析。诺
的切入角度着重在格拉斯佩尔对于美国中西部作为文 2006年辑撰的《格拉斯佩尔研究新动向》汇集了自90年
学创作大背景的分析上。此期间,关于格拉斯佩尔文学
创作的学术论文也开始散见于美国文学研究的期刊杂
志。安妮特·克罗蒂的论文《重读性别及其文学文本阐
释的构图》发表在《新文学史》1980年11卷第3期
代以来的研究最新成果,并总结了研究领域的整体面
[16]
貌,展望了格拉斯佩尔研究的发展动向 。该领域研究
不再仅仅局限在格拉斯佩尔作为女性主义经典作家的
关注点,而是将民主、战争、现代性的现象学危机等纳入
研究视野,并积极将格拉斯佩尔与其他剧作家进行横
向、纵向比较,例如与奥尼尔、约翰·韦斯利·艾肯斯等
进行互文性解读。奥兹布娄同卡本迪尔在2006年合编
的著作《互文性剖析:苏珊·格拉斯佩尔的短篇小说、戏
[10]
上 。朱迪斯·菲特里将格拉斯佩尔放到19世纪女性
文学传统中进行定位的论述,成为她的专著《精神食粮:
[11]
一个十九世纪美国女性读者的解读》的介绍章节 。
9
0年代以来,格拉斯佩尔研究呈现逐步加温趋势,
126
李
晶
美国剧作家苏珊·格拉斯佩尔国内外研究述评
[
17]
剧、以及小说重读》 打破体裁的限制,超越女性主义的
束缚,回到文学文本研究上,对格拉斯佩尔的文学创作
进行了哲学、社会学以及政治学等方面的“对话式”互文
解读。奥兹布娄2008年的专著《苏珊·格拉斯佩尔与
而其余三者则走出了“女性主义文学”的窠臼,从社会
学、美学和哲学角度对格拉斯佩尔的文学创作进行了深
入评析。而这正与女性主义文学批评的走向相呼应,政
治诉求逐渐淡出女性主义文学批评的中心,取而代之的
将是身份政治、美学考察以及文学本体论的研究。女性
作家不仅仅只是关注女性问题,她们的文学成就也不能
仅仅定位在对于性别压迫、性别歧视的揭露。女性作家
的文学成就在美学、艺术学、哲学层面都有所建树。因
此格拉斯佩尔的研究正在经历从“女权主义”政治学到
[18]
苏菲·泰德维尔》 进行了比对式的阅读,以此来挖掘
美国文学中女性剧作家的写作传统。
在本兹威、奥兹布娄以及卡本迪尔的推动和促进
下,一批学者纷纷从不同角度剖析了格拉斯佩尔的文学
创作。J·埃伦·盖勒2001年的专著以格拉斯佩尔戏
剧创作时期的文化、历史和政治背景为关注点,对1915 “女性主义”美学的转变。格拉斯佩尔的戏剧创作颠覆
ꢀ
1948年间影响其戏剧创作的各种文化、社会、哲学思
[19]
了19世纪末期美国戏剧对于欧洲戏剧的拙劣模仿,以
及传统经典剧的单纯照搬,充满了对于现实问题尤其是
女性问题的深切人文关怀。更为重要的是,她擅于并且
敢于利用种种戏剧形式的创新来表达她的新人文关怀,
如表现主义、象征主义等等从欧洲大陆兴起的戏剧创作
表现手法。此外,她的戏剧舞台设置也充满了包容性。
她积极利用人物、舞台、灯光等技术的创新来实现相关
主题表达。例如格拉斯佩尔非常注重利用“缺席”在场
的主人公来进行人物塑造,而且她的舞台背景设置简单
而具有抽象象征意义,是人物心理感受的物理体现。
值得欣喜的是格拉斯佩尔研究在中国开始兴起,然
而也要注意到该研究领域仍处于待挖掘阶段,甚至可以
说是有待开垦的处女地。近些年(尤其是2004以后)经
由外国学者的热情推介,一些研究美国戏剧的学者开始
了解和注意这位剧作家。格拉斯佩尔及其作品出现在
一些文学教材和史籍中。虞建华编撰的《美国文学词典
潮进行了总结和分析 。而克里斯蒂娜·亨兹·伯德
的专著《苏珊·格拉斯佩尔及表述的焦虑:其剧作中语
言与疏离的研究》集中对格拉斯佩尔的重心主题———个
[20]
性化与社会存在的关系进行了探讨 。该研究剖析了
影响格拉斯佩尔剧中人物对于沟通和交流的种种紧张
和压力的来源。对于剧作家本人的文化、历史成长背景
分析,为进行具体的文本赏析和解读提供了大的背景。
而这个大背景就是文学思潮:现代主义。苏珊娜·本克
的研究专著《女性琐事:苏珊·格拉斯佩尔<琐事>中性
别角色的建构以及现代英美犯罪小说》研究,从后现代
性别建构的角度,解析了格拉斯佩尔剧作中女性性别角
色的建构对于女性心理的影响以及女性人物对父系律
[21]
法权威性的质疑 。在本克的分析中,她将《琐事》作为
犯罪文学的一类,评析了罪案调查中,女性分析、归纳的
能力在剧作中的展现,而女性特有的这种对细节关注的
能力却恰恰是在建构女性性别角色的过程中培养和形
成的。
[23]
作家作品》 设立了“格拉斯佩尔,苏珊”的单项条目。
[24]
秦小孟的《美国女作家作品欣赏》 辑录了《琐事》改编
综上所述可知,在格拉斯佩尔研究中,国外学者们
都纷纷肯定了其创作对于美国女性主义文学传统形成
的贡献,其研究范围涵盖了格拉斯佩尔的所有文学创
作,包含戏剧、短篇小说、长篇小说、传记以及随笔等等。
但是对于戏剧的研究多集中在几个代表剧目。《琐事》、
的短篇小说《同命人审案》。高广文、胡小花编撰的《英
[25]
美戏剧选读》 选录了独幕剧《琐事》。邢建军、潘静分
别在2004年、2008年翻译了格拉斯佩尔经典代表剧《琐
[26ꢀ27]
事》 。
本世纪以来,格拉斯佩尔研究逐步升温。2004年以
《
界限》、《继承者》、《外界》、《艾里森的房子》这几个剧目
来,每年都有3ꢀ4篇学术论文面世。以中国知网为例,
以“格拉斯佩尔”为关键词,进行期刊论文和重要会议论
文跨库查询,共计查询到学术论文25篇,其中外语类核
心期刊和CSSCI来源刊上的格拉斯佩尔专题论文有4
篇。赵惠君的《后现代主义视角下的<琐事>》分析了该
剧中的两性和同性关系,认为格拉斯佩尔消解了男性中
讨论、分析比较多,而对于独幕剧《压抑的欲望》、《人
民》、《把书关上》、《女性的荣誉》、《雾珠链》以及后期多
幕剧包括《贝尔尼斯》、《滑稽的艺术家》则相对来说讨论
较少。对于格拉斯佩尔戏剧整体创作进行研究的专著
除开奥兹布娄(2000)以及本兹威(2005)的评传,玛莎·
诺、J·埃伦·盖勒、克里斯蒂娜·亨兹·伯德、维拉尼
卡·A·马科夫斯基四人进行了专题性的整体性研究。
其中马科夫斯基的专著出现在90年代初期,关注格拉
[28]
心的意识形态 。唐红芳的《语用预设与苏珊·格拉斯
[29]
佩尔名剧<琐事>的语篇艺术》 ,运用文学语用学的角
度对该剧的语篇特征进行了剖析,富有新意。陈琳的
斯佩尔小说和戏剧当中,女性人物所遭受的性别歧视以 《论苏珊·格拉斯佩尔剧作<琐事>中的两性语言交流行
[22]
[30]
及格拉斯佩尔性别政治的揭示及其对后世的影响 。
为差异》 剖析了格拉斯佩尔对贬低女性言说的传统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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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川师范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
级观的颠覆。而杨金才、王育平合著的论文《格拉斯佩 评的范式,因而显得很突出。其二,研究作品单调。国
[
31]
尔笔下悲怆的女性世界》 ,没有局限在《琐事》独幕剧
上,对于《外界》、《继承者》都有分析。中国知网信息检
索更表明,并没有以格拉斯佩尔为主题或者关键词的博
硕士论文。在中国新闻出版信息网进一步检索,也没有
格拉斯佩尔研究的中文专著出现。
内学术期刊所发表的论文几乎都是对独幕剧《琐事》(抑
或其改编短篇小说《同命人审案》)进行评析。只有杨金
才、王育平的论文有其余剧目的分析。而实际上,格拉斯
佩尔在她并不漫长的戏剧创作生涯中,共计创作了14
个剧目。除去讨论过的剧目,独幕剧有《压抑的欲望》、
总观国内格拉斯佩尔研究,发现存在以下几个问 《人民》、《把书关上》、《女性的荣誉》、《无声的时间》,后
题。其一,只有一定数量的学术论文,而没有学术专著,
且论文大都批评视角单一,批评理论局限。其中大部分
期多幕剧包括《贝尔尼斯》、《界限》、《继承者》、《露珠
链》、《永恒的春天》、《滑稽的艺术家》及获得普利策奖的
学术论文为简单的批评理论套用,少有创见性的、具有 《艾里森的房子》都十分值得研究。基于国内外格拉斯
理论深度的、详实文本细读下的评判性分析,几乎都是
以女性主义理论为文学批评范式。其批评角度集中在
以下几个方面:女性人物形象分析(两性隔阂、女性所受
压迫和歧视),叙事策略分析(象征的运用、叙事策略,讽
刺艺术等等),以及剧目对于性别歧视的抨击(颠覆男
权、两性语言交流行为等等)。因此,唐红芳的论文突破
了“女性主义”政治学批评的视域,采用了文学语用学批
佩尔研究逐步升温的趋势,更由于格拉斯佩尔突出的戏
剧艺术,其研究将持续成为美国戏剧文学研究的热点。
而国内学界将要突破格拉斯佩尔研究定势,拓宽《琐事》
之外研究文本,增加女性主义批评之外的范式和视域。
这其中,翻译格拉斯佩尔核心剧作和出版一部关于其整
体文学研究专著似乎成为首当其冲的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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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omesticandForeignResearchOn
AmericanFemalePlaywrightSusanGlaspell
LIJing
EnglishDepartment,HongKongBaptistUniversity,HongKongSAR;
(
ForeignLanguageSchool,ZhongnanUniversityofEconomicsandLaw,Wuhan,Hubei430073,China)
Abstract:Twentieth-centuryAmericanfemaleplaywrightSusanGlaspelliscomparableto
EugeneO‘Neilwhensheisalive.HowevershehasbeenneglectedbytheAmericanliteraryhisto-
ryfornearlytwentyyearsin1950sꢀ1960s.Since1970s,Glaspellhasbeen“discovered”and
graduallybeenaresearchfocusinthe1990sandstudiesaboutGlaspellhavebeencarriedoutby
Chinesescholarsaroundthelate1990s.ThisstudyarguesthattheresearchaboutGlaspellshould
centeronitsaestheticvalueandliteraryontologicalsignificanceinsteadoftheonly“feminist”po-
liticalaspect.
Keywords:Americanliterature;SusanGlaspell;studyofSusanGlaspellathomeandabroad
[责任编辑:唐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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