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３４ 卷第６ 期
２００７ 年１１ 月
四川师范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
Ｊｏｕｒｎａｌ ｏｆ Ｓｉｃｈｕａｎ Ｎｏｒｍａｌ Ｕｎｉｖｅｒｓｉｔｙ （Ｓｏｃｉａｌ Ｓｃｉｅｎｃｅｓ Ｅｄｉｔｉｏｎ）
Ｖｏｌ．３４，Ｎｏ．６
Ｎｏｖｅｍｂｅｒ，２００７
《
文选》李善注引司马相如文舛误举例
唐ꢀ 普
（
四川师范大学社科学报编辑部，成都６１００６８）
ꢀ
ꢀ 摘要：李善注《文选》，不仅注音释义，而且引文赅博，对于《文选》的学习与研究，具有十分重要的意义。 但由
于历史文化条件的限制，李善注本出现错讹在所难免。 今以善注引司马相如文为例，归其舛误为四类：混淆原作篇
名；“各随所用而引之”；注文错误或与原文抵牾；字形字体处理不规范。
关键词：《文选》；李善《文选注》；司马相如文；舛误
中图分类号：Ｇ２５６ꢀ 文献标志码：Ａꢀ 文章编号：１０００⁃５３１５（２００７）０６⁃０１２８⁃０８
ꢀ
ꢀ 李善注《文选》，不仅注音释义，而且引文赅博，
概如胡氏《考异》所云“或善误记耳”，姑存疑。
（１）喟然相与歌曰：望翠华兮葳蕤，建太常兮裶
裶。 （卷四：张衡《南都赋》）
体现了他十分渊深的学识。 但由于受历史文化条件
的限制，李善注本不可能以完整的原生形态保存下
来。 今见完整李善注本， 当为宋淳熙中尤袤刻
李善注云：《上林赋》曰：衯衯裶裶。
［
１］
［２］重刻宋淳熙本《文选》序
本
，“厥后单行之本，咸从之出”
。
按：此条当引自《子虚赋》。 《文选·子虚赋》
云：“衯衯裶裶，扬袘戌削，蜚襳垂髾。”
（２）珠翠的皪而照耀兮，华袿飞髾而杂纎罗。
（卷十七：傅毅《舞赋》）
然传统文献在传抄镂刻过程中，出现错讹在所难免，
［
３］
清胡克家覆刻尤本时附《文选考异》十卷，辨之甚
详矣。 笔者在检视尤刻本时，发现除《考异》 之外，
李善注文还存在着一些抵牾之处，有许多至今还被
李善注云：《上林赋》曰：飞纎垂髾。
《
文选》的整理者所忽略。 现不揣谫陋，以尤本《文
按：此条当引自《子虚赋》。 《文选·子虚赋》
云：“衯衯裶裶，扬袘戌削，蜚襳垂髾。” 黄侃《文选
选》李善注引司马相如文之误举例如下，以求方家
［
６］１６７
指正。
平点》此云：“原赋‘飞纖’ 作‘蜚襳’。”
指出了
一ꢀ 混淆原作篇名
善注与司马赋的异文，可惜未指明善注引篇名之误。
［
７］
，
《
文选》李善注引司马相如文近三百条，其中尤
又，今之岳麓书社点校本《文选》“戌”误作“戍”
据见《文选·子虚赋》郭璞注：“戌音恤。”
以《子虚赋》、《上林赋》 为夥。 尤本《文选》 李善注
中出现的混淆篇名之误，则主要是对二者的混淆。
尽管目前学界认为《子虚赋》、《上林赋》 实为《史
记》所言的《天子游猎赋》，但萧统在编辑《文选》时
（３）纎縠蛾飞，纷猋若絶。 （卷十七：傅毅《舞
赋》）
李善注云：《上林赋》曰：垂雾縠。
［
４］１１９－１２０
将二赋分题载入，是有历史根据的
。 而且从
按：此条应出自《子虚赋》。 《文选·子虚赋》
李善注引来看，他也是相当忠实于《文选》，将二赋
云：“于是郑女曼姬，被阿锡，揄纻缟，杂纤罗，垂雾
縠，襞积褰绉，纡徐委曲，郁桡溪谷。”《汉书·司马
相如传》“襞积褰绉”后无“纡徐委曲”四字。 《文选
区分得很清楚的。 下列举例诸条混淆之处，笔者参
［
５］
校韩国奎章阁六臣注本，发现情况亦然。 原因大
收稿日期：２００７⁃０５⁃１０
作者简介：唐普（１９７３—），男，四川邻水人，四川师范大学社科学报编辑部副编审。
１
２８
ꢀ
ꢀ
唐ꢀ 普ꢀ 《文选》李善注引司马相如文舛误举例
征赋》）
李善注云：《上林赋》曰：听览余闲。
相如《封禅书》曰：因杂搢绅先生之略术。 臣瓒曰：缙，
赤白色。 绅，大带。”引文作“搢”，释义作“缙”，盖引
文误。 卷五十范晔《后汉书二十八将传论》善注“自
兹以降，讫于孝武，宰辅五世，莫非公侯，遂使缙绅道
塞，贤能蔽壅”条云：“司马相如《封禅书》曰：因杂缙
绅先生之略术。 臣瓒曰：缙，赤色。 绅，大带也。”作
“缙绅”。 然检奎章阁本善注引文作“搢绅”，释义作
“缙”，亦有抵牾。
按：注文“听览”当为“览听”。 《史记》、《汉书》、
文选·上林赋》皆作“览听”：“朕以览听馀闲，无事
《
弃日，顺天道以杀伐……”《文选》卷三十六李善注任
昉《天监三年策秀才文三首》“听览之暇，三余靡失”
句引《上林赋》曰：“朕以览听余闲，无事弃日。”正作
“
览听”。
１７）愺恅澜漫，亡耦失畴。 （卷十七：王褒《洞箫
（
三ꢀ 注文错误或与原文抵牾
赋》）
这主要是指善注中文字明显错误或与原文有抵
牾之处，究竟是李善之误还是后人抄刻错讹，已无法
考证。
李善注云：《上林赋》曰：澜漫远迁。
按：注文中“澜漫”，《汉书》、《文选·上林赋》作
“
爛漫”：“牢落陆离，爛漫远迁。”《史记》作“爛曼”。
１８）巡步檐而临蕙路，集重阳而望椒风。 呜呼哀
（２１）其中乃有九真之麟，大宛之马，黄支之犀，条
枝之鸟，踰昆仑，越巨海，殊方异类，至于三万里。 （卷
一：班固《西都赋》）
（
哉！ （卷五十七：谢希逸《宋孝武宣贵妃诔》）
李善注云：《上林赋》曰：步檐周流，长途中宿。
李善注云：《子虚赋》曰：东注巨海也。
按：“步檐”当作“步櫩”。 《史记》、《汉书》、《文
选·上林赋》皆作“步櫩”。 李善注引《楚辞》曰：“曲
屋步櫩。”王逸注《大招》“曲屋步壛”曰：“步壛，长砌
也。”洪兴祖《考异》云：“壛，一作櫩。”补注：“《集韵》：
按：“注”当作“陼”，《史记》、《汉书》、《文选·子
虚赋》皆作“陼”，六臣本亦误为“注”。 高氏云：“本注
［
８］卷一，７７
‘注’字当是‘渚’字之误。”
尤本《文选》注《子
虚赋》：“苏林曰：小洲曰陼。 司马彪曰：齐东临大海为
渚也。 ……善曰：……《声类》曰：陼，或作渚。”故《文
选》卷五十九善注沈约《齐故安陆昭王碑文》“江左以
来，常递斯任。 东渚巨海，南望秦稽”句引《子虚赋》
曰：“齐东渚巨海，南有琅邪。”《上林赋》赋八川分流
有“东注太湖”句，疑注者混，或为版本传抄错讹。
（２２）其阳则崇山隐天，幽林穹谷，陆海珍藏，蓝田
美玉。 （卷一：班固《西都赋》）
［
１５］２２３
櫩与簷同，壛与阎同。”
櫩”为异体字。
１９）内则别风之嶕峣，眇丽巧而耸擢。 张千门而
由此看来，“檐（簷）”
“
（
立万户，顺阴阳以开阖。 尔乃正殿崔嵬，层构厥髙，临
乎未央。 经骀荡而出馺娑，洞枍诣以与天梁。 上反宇
以盖戴，激日景而纳光。 （卷一：班固《西都赋》）
李善注云：《长门赋》曰：正殿嵬以造天。
按：各本《文选·长门赋》“嵬”作“塊”。 吕向注：
李善注云：《上林赋》曰：崇山嵸巃崔嵬。
［
１０］２９４
“
《
塊，大。” 但李善注中“塊”作“嵬”。 如注颜延之
皇太子释奠会作诗一首》“正殿虚筵，司简分日”句
按：“崇山”后漏“矗矗”二字。 古人引书爱略字，
如李善注《文选》卷二张衡《南都赋》“得闻先生之余
论，则大庭氏何以尚兹”句引《子虚赋》曰：“愿闻先生
之余论。”而《文选·子虚赋》原句作：“愿闻大国之风
烈，先生之余论也。”另，高氏疏《文选·上林赋》云：
“《史》无‘矗矗’二字，‘崔巍’下有‘嵯峨’二字。 续
收原本《玉海》引亦无‘矗矗’二字。 王念孙《读书杂
志·汉书》十曰：‘矗矗’二字，《汉书》、《文选》皆无音
义，其为后人所加无疑。 吴先生据《 史记》 校
引《上林赋》：“正殿嵬以造天。”又，《文选·西都赋》
增盤崔嵬”注云：“嵬，高也。 才迴切。”作“嵬”是。
２０）搢绅颙颙，深所未达。 （卷四十：任昉《百辟
劝进今上笺》）
李善注云：司马相如《封禅书》曰：因杂搢绅先生
之略术。
按：“搢绅”，《史记》作“荐绅”，《汉书》载《难蜀
“
（
［
８］卷八，１７５１
父老》作“搢绅”，《封禅书》作“缙绅”。 《文选·难蜀
父老》、《封禅文》皆作“搢绅”，但善注中又作“缙绅”。
上条注后云：“李奇曰：搢，插笏于绅。 绅，大带。”可知
此处作“搢绅”。 卷四十七善注刘伶《酒德颂》“唯酒
是务，焉知其余。 有贵介公子，搢绅处士”句云：“司马
删。”
但李善如已经认识到这个问题，为什么
在《上林赋》中仍旧，且未作说明？
（２３）归雁鸣鵽，黄稻鱻鱼，以为芍药。 （卷四：张
衡《南都赋》）
李善注云：《子虚赋》曰：芍药之和具而后进也。
１
３１
ꢀ
ꢀ
四川师范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
按：“进”当作“御之”。 《史记》、《汉书》相如本
按：《文选·上林赋》 “轥” 作“躏”，《汉书》 作
“蔺”，《史记》 作“辚”，《集解》： “徐广曰： ‘辚音
传：“于是楚王乃登阳云之台，泊乎无为，淡乎自持，勺
药之和具而后御之。”《文选·子虚赋》“阳云”作“云
阳”，“泊”作“怕”，“淡”作“憺”。
［
１４］卷一百一十七，３０３６
躏’。”
《文选·上林赋》郭璞注：“躏，践
也。”又，李善注《西都赋》“蹂躏其十二三，乃拗怒而
少息”句：“《说文》曰：蹸，轹也。 躏与蹸同，力振切。”
（２９）搤水豹，馽潜牛。 （卷二：张衡《西京赋》）
李善注云：《上林赋》曰：沉牛鹿麋。
（
２４）俞骑骋路，指南司方。 出车槛槛，被练锵锵。
吴王乃巾玉辂，轺骕骦，旗鱼须，常重光，摄乌号，佩干
将。 羽旄扬蕤，雄戟耀芒，贝胄象弭，织文鸟章，六军
袀服，四骐龙骧。 （卷五：左思《吴都赋》）
按：注文“鹿”当作“麈”，《史记》、《汉书》 皆作
“麈”， 六臣本亦误。 《 史记正义》： “ 麈似鹿而
李善注云：《子虚赋》曰：靡鱼须之挠旃。
［
１４］卷一百一十七，３０２５
《 汉书》 张揖注： “ 麈， 似鹿而
１３］卷五十七上，２５５６
可见二者不是同一动物。 高氏《义
按：《史记》、《汉书》、《文选·上林赋》“挠”皆作
大。”
大。”
［
“
桡”。 《文选》卷十八成公绥《啸赋》“或冉弱而柔挠，
或澎濞而奔壮” 句李善注引《上林赋》 曰：“柔挠嫚
嫚。”而《文选·上林赋》、《汉书》、《史记》“挠”皆作
疏》 云： “‘ 麈’， 各本作‘ 鹿’， 唐写作‘ 塵’， 皆
［８］卷二，４４５
误。”
“
桡”字。
２５）痛百寮之勤王，咸毕力以致死。 分身首于锋
（３０）览樛流于高光兮，溶方皇于西清。 （卷七：
杨雄《甘泉赋》）
李善注云：《上林赋》曰：象舆偃蹇于西清。
（
刃，洞胸腋以流矢。 有褰裳以投岸，或攘袂以赴水。
伤桴檝之褊小，撮舟中而掬指。 （卷十：潘岳《西征
赋》）
按：“偃蹇”，《史记》作“婉蝉”，《汉书》、《文选·
上林赋》作“婉僤”。 《史记正义》：“婉蝉，宛善二音。”
《汉书》颜注：“僤，音善。”《文选》李善注：“婉僤，动貌
也。 僤，音善。”《文选》卷十四李善注颜延之《赭白马
赋》“故能代骖象舆，历配钩陈”引《上林赋》：“象輿婉
婵于西清。”此处作“婉婵”。
李善注云：《子虚赋》曰：洞胸达腋。
按：《汉书》、《文选·上林赋》“腋”作“掖”，《史
记》作“腋”。
（
２６）彷佛神动，回翔竦峙。 （卷十七：傅毅《舞
赋》）
（３１）乘云颉颃，随波澹淡。 （卷十：潘岳《西征
赋》）
李善注云：《子虚赋》曰：若神仙之彷佛。
按：尤本《文选》“神仙”当作“神”，说见胡氏《考
李善注云：《上林赋》曰：浮滛泛滥，随波澹淡。
汜滥溥漠，浩浩洋洋。 （卷十八：马融《长笛赋》）
李善注云：《上林赋》曰：汎淫汜滥。
异》：“袁本、茶陵本云善无‘仙’字。 案：详注意，善不
当有甚明。 尤本此处修改添入，乃其误也。 《汉书》
无，今《史记》亦误衍，并《正义》所引《战国策》末亦赘
以‘仙’字，误之甚矣。 凡《史记》与此同误，皆后人所
按：《史记》、《文选·上林赋》皆作“汎淫泛滥，随
风澹淡”，《汉书》“泛”作“汜”。
［
３］
改耳。” 但六臣本此处李善注引《子虚赋》仍作“神
（３２）岩突洞出，逶迤诘屈。 （卷十一：王延寿《鲁
灵光殿赋》）
仙”。
（
２７）三湘沦洞庭，七泽蔼荆牧。 （卷二十七：颜
李善注云：《子虚赋》曰：岩突洞房。
延之《始安郡还都与张湘州登巴陵城楼作》一首）
李善注云：《子虚赋》曰：臣闻楚有七泽，尝睹其
一，未见其馀。
按：此条当引自《上林赋》，前文第５ 条已辨。
《文选·上林赋》：“夷嵕筑堂，累台增成，岩窔洞房。”
《汉书》 “窔” 作“突”。 《文选考异》 云：“‘突’ 当作
‘穾’，注同。 各本皆误。 《上林赋》作‘窔’，‘穾’与
‘窔’同字也。 一弔切。 《史记·司马相如传》可证。
今《汉书》亦作‘突’，皆传写之伪。 又此注引‘上林’
按：注文中“睹”、“见”位置互异。 《史记》、《汉
书》、《文选》所载《子虚赋》皆云：“臣闻楚有七泽，尝
见其一，未覩其馀也。”
［
３］
（
２８）鸟则玄鹤白鹭，黄鹄鵁鹳，鸧鸹鸨鶂，凫鹥鸿
作‘子虚’，或善误记耳。” 又，黄侃曰：“‘突’，当作
雁，朝发河海，夕宿江汉，沉浮往来，云集雾散。 （卷
一：班固《西都赋》）
‘穾’， 注同。 抄本作‘ 宎’， 尤袤云， 五臣作‘ 巖
［
６］１０９
穴’。”
李善注云：《上林赋》曰：轥玄鹤。
（３３）滈汗六州之域，经营炎景之外。 （卷十二：
１
３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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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 普ꢀ 《文选》李善注引司马相如文舛误举例
（
卷七：杨雄《甘泉赋》）
李善注云：《长门赋》曰：屣履起而彷徨。
李善注云：《上林赋》曰：乘镂象，六玉虬。
按：“虬”，《史记》、《汉书》、《文选·上林赋》作
虯”：“乘镂象，六玉虯，拖蜺旌，靡云旗，前皮轩，后道
按：“躧履”、“屣履”，《文选·长门赋》作“蹝履”：
“舒息悒而增郗兮，蹝履起而彷徨。”善注云：“蹝与躧
音义同。”未论“屣”字。
“
游。”
（５５）仆御涕流离，辕马悲且鸣。 （卷二十七：石
崇《王明君词》）
（
５２）扬鳍掉尾，喷浪飞唌。 （卷十二：郭璞《江
赋》）
命》）
李善注云：《长门赋》曰：涕流离而纵横。
按：“纵横”，《文选·长门赋》作“从横”：“左右悲
而垂泪兮，涕流离而从横。”
李善注云：《上林赋》曰：揵鬐掉尾。
頳尾丹鳃，紫翼青鬐。 （卷三十五：张景阳《七
李善注云：《上林赋》曰：揵鬐掉尾，振鳞奋翼。
按：“揵鬐”，《史记》、《汉书》、《文选·上林赋》作
由于历史条件的限制，善本《文选注》难免会存
在这样那样的问题，有的在于李善本身误引，而更多
的错讹则可能是在版本传抄刻写过程中产生的。 以
前的《文选》整理，比较注重对《文选》版本的比对，而
忽略了对《文选》本身所载文字与注文的校勘，因而像
《考异》也难免漏掉善注篇名的不一致处。 这种问题，
至今的《文选》整理仍然存在。 高步瀛先生《文选李
注义疏》，采用的方法值得借鉴，这样能够发现一些新
的问题，如前所列第４ 条、８ 条，都是通过正文与引文
的比对来发现问题的（当然高氏也有没有发现的问
题，如第１ 条），可惜这项工作没有做完。 笔者在此列
举若干条材料，希望引起今后《文选》整理者的注意。
“
揵鳍”：“揵鳍掉尾，振鳞奋翼，潜处乎深岩。”
５３）山泽纷纡余，林薄杳阡眠。 （卷二十六：陆
（
机《赴洛道中作》一首）
李善注云：《上林赋》曰：纡余逶迤。
按：“逶迤”，《文选·上林赋》作“委蛇”：“纡余委
蛇，经营乎其内。”且《史记》、《汉书》皆作“委蛇”。
（
５４）嘉惠承帝子，躧履奉王孙。 （卷二十六：陆
韩卿《奉答内兄希叔》）
李善注云：《长门赋》曰：躧履起而彷徨。
揽衣曳长带，屣履下高堂。 （卷二十七：《乐府三
首·古辞·伤歌行》）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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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责任编辑：李大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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