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３４ 卷第４ 期
２００７ 年７ 月
四川师范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
Ｊｏｕｒｎａｌ ｏｆ Ｓｉｃｈｕａｎ Ｎｏｒｍａｌ Ｕｎｉｖｅｒｓｉｔｙ （Ｓｏｃｉａｌ Ｓｃｉｅｎｃｅｓ Ｅｄｉｔｉｏｎ）
Ｖｏｌ．３４，Ｎｏ．４
Ｊｕｌｙ，２００７
马寅初生平几个重要史实的考证
孙ꢀ 大ꢀ 权
（
复旦大学经济学院，上海２００４３３；四川师范大学经济学院，成都６１００６８）
ꢀ
ꢀ 摘要：从中外原始资料出发，考订阐释了马寅初生平几个重要史实：一、马寅初１９１３ 年在美国纽约加入国民
党；二、马寅初英文博士论文产生了重要的国际影响，作为中国的留美经济学者研究美国问题并得到美国学术界认
可者，马寅初应是第一人；三、马寅初发起和领导了１９１９ 年底北京市教职员“罢课运动”；四、马寅初参与了“上海商
科大学”的创办，是该校若干创办者之一。
关键词：马寅初；国民党；博士论文；罢课索薪；上海商科大学
中图分类号：Ｋ２７ꢀ 文献标志码：Ａꢀ 文章编号：１０００⁃５３１５（２００７）０４⁃０１１０⁃０５
ꢀ
ꢀ
马寅初一生经历丰富曲折，许多重要史实至今
大学研究院毕业，得博士学位。
已不甚清楚。 本文特从中外原始资料出发，对今人
不知或知之不详的马寅初生平几个关键史实进行考
订阐释，以期增进我们对马寅初的了解。
研究科目ꢀ 在北洋大学为矿科，在美国为
经济、法律与社会学。
经历ꢀ 曾任北京大学教授十二年及教务
长，浙江兴业银行高等顾问，中国银行总发行，
浙江省政府委员，浙江财政审查委员会主任委
员，中央大学经济系主任，交通大学教授，陆军
大学教官。 现任国民政府立法院委员兼财政委
员会委员长。
一ꢀ 马寅初１９１３ 年在美国纽约加入国民党
民国时期，马寅初担任了国民政府浙江省政府
委员，浙江财政审查委员会主任委员，立法院委员兼
财政委员会委员长等职务，是著名的国民党员。 对
马寅初何时加入国民党，现今著述一般略而不论，有
著作认为：“一九二七年后，马寅初加入了国民党，
学术成绩ꢀ 美国耶鲁大学荣誉会委员，曾
著《美国纽约市财政》 （英文）、《中国国外汇
兑》、《中华银行论》、《马寅初演讲集》（一、二、
三、四集）、《马寅初论文集》 （第一集）、《中国
关税问题》、《中国经济改造》等书。
［
１］３３
参加了南京国民政府”
含糊的说法，说明学界对此问题已不甚明了。
９３６ 年８ 月，《四川经济月刊》 “经济名人汇
，这实际上也是一种非常
１
志”专门登载了马寅初略历，其中特别提到了马寅
初的国民党党籍。 原文如下：
党籍ꢀ 民国二年在美国纽约入国民党，浙
［２］
ꢀ
ꢀ 马寅初先生略历
江省党部登记补字第○○二○四号。
籍贯ꢀ 浙江嵊县
上述“略历”提到两个问题为今日学界所不知：
一、马寅初为“美国耶鲁大学荣誉会委员”，二、马寅
初“民国二年在美国纽约入国民党”。 后者解决了
马寅初何时加入国民党这一重要问题。 那么，这一
年龄ꢀ 五三岁
学历ꢀ 一九○七年北洋大学毕业，一九一
年美国耶鲁大学毕业，一九一三年哥伦比亚
○
收稿日期：２００６⁃１２⁃２０
作者简介：孙大权（１９６５—），男，四川安岳人，复旦大学经济学院理论经济学博士后流动站研究人员，四川师范大学经济与管
理学院副教授。
１
１０
ꢀ
ꢀ
孙大权ꢀ 马寅初生平几个重要史实的考证
史料真实吗？
１９１５ 年５ 月，《政治经济学杂志》（Ｔｈｅ Ｊｏｕｒｎａｌ
②
ｏｆ Ｐｏｌｉｔｉｃａｌ Ｅｃｏｎｏｍｙ） 专门发表书评， 指出：“书名
《
四川经济月刊》为四川省银行主办，作为全国
有名的经济刊物，该刊得到了方显廷等著名经济学
没有清楚指出该研究的主题，主题是：在最近１０ 年
引进新的财政方法后，纽约市管理预算的生活史。
作者的目的，正如在他的绪论指出的，是揭示新方法
在多大程度上消除了城市财政的腐败和低效。” 评
者特别关注马寅初所写的第一部分“科学的预算编
制”，指出：“城市预算改革的第一步是从政府首脑
和他的部下那里获取准确和诚实的支出估计，要做
到这点，有必要摒除旧的‘总额’预算和拨款。 因如
此拨款导致公众金钱的误用和浪费。 它们同样不能
够让公众发现金钱的支出和回报之间的关系。 为了
摆脱这些恶果，预算项目的‘双重分类’（职能和目
的）以及精心分类的会计被采用。 然而，新的预算
编制的方法比防止无规则的支出基金有更多的作
用，它使控制者能够呈现城市财政运作的清晰概况。
在这些运作方面，结果已有非常宽广的利益。”对于
新方法的经济效果，评者引用了马寅初原话：“纽约
市政府５０ 个部门１９１４ 年得到的钱少于１９１３ 年，而
这种缩减被认为是得到更多和更好的服务的最好方
法。”评者还重点评述了书中第三部分“城市债务”。
书评者指出：最近１０ 年城市债券迅速增长，债券利
率由１９０３ 年的３ꢁ ５％提高到１９１３ 年的４ꢁ ５％，上市
发行困难。 对困难原因，作者（马寅初）不认为是城
市债券信誉的下降，而是因其他收益好的证券的竞
争，以及纽约州城市债券免税特权的扩大。 评者对
马著第二部分和第三部分仅一笔带过，没有进行过
多的评论。 最后，该书评指出：“通观整个研究，实
际上充满了细节和实例，但是，作者对一个枯燥和专
业的主题作了相当好的阐述。 然而，在这本论著中，
却发生了使用经济学术语方面的某些下降。 比如：
我们被告知纽约市的某些生产事业‘不但能自给，
而且还能产生充足的收入以支付日常的维护和操作
费用’，以及在纽约市‘债券如此流行以致购买者甚
［
３］
家的认可。 １９３５ 年６ 月，《四川经济月刊》 特设
“
经济名人汇志”栏目，刊登海内外经济界著名人物
的照片和简历。 该刊在征集“启事”中指出：“国难
孔急，四海困穷，最近蒋委员长提倡之国民经济建设
运动允为唯一救济之法，然不有楷模，何所矜式。 本
刊有鉴于此，故特征集现代海内外实业巨子金融硕
望之玉照略历，自三卷六期起，按期刊布，想亦读者
［
４］
诸君之所乐于闻见也。” 从１９３５ 年６ 月到１９３７ 年
底，“经济名人汇志”专栏先后刊登了多人的照片和
简历，如四川省银行总经理周见三，中央银行副总裁
张嘉璈，浙江兴业银行总经理徐新六，财政部长孔祥
熙，立法委员、经济学家卫挺生，英国政府首席经济
顾问李滋罗斯，中国银行董事长宋子文，中国银行渝
分行前任经理周宜甫，经济学家刘大钧，山东省建设
厅长张鸿烈，立法委员、经济学家马寅初，大陆银行
总经理许汉卿，实业部常务次长刘维炽，实业部政务
次长郭春涛，实业部国际贸易局局长郭秉文，上海银
行总经理陈辉德，实业部长吴鼎昌，交通部长俞飞
鹏，交通银行总经理唐寿民等人。 由此可知，《四川
经济月刊》开辟“经济名人汇志”专栏，刊登马寅初、
孔祥熙、宋子文、吴鼎昌等著名经济人物的照片和简
历，其目的是通过宣传他们的事迹，以树立国民经济
建设运动楷模。 因此，该栏目所登内容应为精心选
择的表率之作，不可能是胡编乱造。
另外，《四川经济月刊》所征集的“马寅初先生
略历”，虽未明确说明系马寅初本人提供，但该略历
①
的内容、文字没有任何错漏，并提供了许多非本人
难以确知的内容，如“美国耶鲁大学荣誉会委员”，
“
民国二年在美国纽约入国民党，浙江省党部登记
补字第○○二○四号”等情况，以及马寅初的标准
照片。 由此我们推断，《四川经济月刊》刊登的马寅
初先生的照片和略历系马寅初本人提供，具有史料
价值，它解决了马寅初何时何地加入国民党这一有
关其政治生命的重要问题。
［
５］
至愿意牺牲他们的一些收入来取得他们’。”
１９１５ 年１１ 月， 《美国政治与社会科学学会年
报》（Ａｎｎａｌｓ ｏｆ ｔｈｅ Ａｍｅｒｉｃａｎ Ａｃａｄｅｍｙ ｏｆ Ｐｏｌｉｔｉｃａｌ
ａｎｄ Ｓｏｃｉａｌ Ｓｃｉｅｎｃｅ） 发表的书评指出：“纽约人也许
不会考虑他们自己称赞马博士将以前的纽约市财政
与中国对比。 但是，他们会在某种程度上欣赏他努
力分析现在的纽约市财政实践。 ”“作者非常清楚
和有效地强调预算估计分类的必要性，即‘作为履
二ꢀ 马寅初博士论文的国际反响
１
９１４ 年，马寅初英文博士论文《纽约市的财政》
（
Ｆｉｎａｎｃｅｓ ｏｆ ｔｈｅ ｃｉｔｙ ｏｆ Ｎｅｗ Ｙｏｒｋ ）作为哥伦比亚大
学研究系列在美国纽约出版。 该书出版后，立即引
起了美国学界的关注。
１
１１
ꢀ
ꢀ
四川师范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
行职能和支出目的’ 分离， 揭示了它的众多好
处。 ”“在不动产税是城市税收最好的简单措施部
分已引起评论者的注意。 ”“该书的第一和最后一
部分是最好的。 在这些部分，主题材料的收集是有
价值的，且分析是清楚的和令人信服的。 同样能如
此评价的也许是不动产部分，尽管在这里作者非常
容易地采纳了州和地方财政必须分离的观点。 对于
城市债务部分，该书清楚地描述了两种主导公债，揭
示了过去借债方法的恶果并且叙述了新的财政方
法。 然而，给出的措施却是不对称的，比如：纽约城
市债券在投资市场达到高水平以及决定债券价格的
因素均有相当大的空间。 当参考文献的出处将会更
１６４４—１９１１）、 徐墀著《 中国铁路问题》（Ｒａｉｌｗａｙ
Ｐｒｏｂｌｅｍｓ ｉｎ Ｃｈｉｎａ）、１９１６ 年朱进著《 中国关税问
题》（Ｔｈｅ Ｔｅｒｉｆｆ Ｐｒｏｂｌｅｍ ｉｎ Ｃｈｉｎａ） 等著作出版后均
引起了国际学界的关注，特别是陈焕章的博士论文
更是产生了重大的国际影响，凯恩斯对其还发表了
［
１０］
长篇评论。 但是，这些论著研究主题都是中国问
题。 就笔者所知，中国的留美经济学者中研究美国
问题并得到美国学术界认可者，马寅初是第一人。
三ꢀ 马寅初发起和领导了１９１９ 年底北京教职
员“罢课运动”
１９１９ 年１２ 月至１９２０ 年１ 月，北京市爆发了从
小学教师到大学教授的集体罢课运动，马寅初是这
场运动的发起者和组织者。 据笔者所知，学界已有
专文对五四前后北京教职员罢课索薪运动进行讨
［
６］
加令人信服时，全书经常给出随后的注释。 ”
１
９１６ 年６ 月，《美国经济评论》指出：马著“包含
［
１１］
纽约市现有财政体系和最近提议和实施的改革的细
节描述，依次论述了预算、税收、债务和财政管理。
当书中讨论某些问题时（如特权税）不是完全清楚
的，这本书也很难说是容易阅读的。 它同时带来了
关于努力提高纽约市财政管理的大量有用信息，在
论，但对马寅初在运动中的作用尚未论及
。
１９１９ 年１２ 月初，北京市“各校教员因月薪搭给
中交纸币，且专门以上学校多有拖欠者，因发生补欠
问题。 小学教员先上府院呈请将每员十余元之薪水
全给现洋，以维持生活，有如不得，请即归耕待命之
语。 专门以上教员亦由马寅初等上呈总统，请饬教
［
７］
简明的形式里不是任何地方都能得到的”
。
［
１２］
美国经济学界的评价指出了马寅初经济学术思
想的特点，即重视实际材料的收集整理，强调应用经
济学的研究，主张学以致用。 其贡献在对经济实务
的透彻分析，对经济学理论贡献不大。 有意思的是，
中国经济学界对马寅初回国后的评价也得出了与美
国学界几乎相同的结论。 朱通九指出：“关于经济
理论方面，马氏以忠实介绍外国经济学说者居多，不
过马氏提出解决各项经济问题之建议，均颇切实而
育部将欠薪补发，以后一律全给现洋” 。 马寅初
等教员代表向政府递交请愿书后，并未得到满意答
复。 于是，马寅初等决定于１２ 月１２ 日下午３ 时在
国立法政专门学校召开代表会议，到者４０ 余人，由
马寅初、王桐龄二君主席，讨论结果，议决三案：
“（一）决定于本月十五日实行全体停止职务，（二）
停止职务后，举出纠察员若干名，调查各学校是否取
一致行动， （ 三） 继续执行职务时亦应取一致行
［
８］１２２
［１３］
甚易付诸实施。 此为马氏之最大优点。”
夏炎德
动。” 在此次会议中，还选出了“教职员联合会”
也认为：“马于中国经济实况十分娴熟，每于谈理论
后牵至实务，且有时题名理论，内容仍论实务，此殆
其整个之思维方式如斯。 故余谓马寅初先生之贡献
职员，马叙伦、王桐龄、陶履恭、李大钊等１０ 余人当
选，马叙伦、王桐龄被推举为总务干事，马寅初等未
［
１４］
当选职员的与会者作“交际代表” 。 １２ 月１４ 日，
北京市教职员再次在国立法政专门学校召开代表会
议，“公推陶履恭为临时主席，马寅初报告经过情
［
９］１７７
在经济实务而不在经济理论也。”
马寅初重视经
济实务的学术思想特点，其博士论文已有显露。
从上述美国的书评可知，国际经济学界对马寅
初博士论文给予了较高评价和较大的关注。 然而，
与同时代留美的中国经济学者的论著相比，马寅初
英文著作产生的国际影响并不是最大的。 如１９１１
年陈焕章著《孔门理财学》（Ｔｈｅ Ｅｃｏｎｏｍｉｃ Ｐｒｉｎｃｉｐｌｅｓ
ｏｆ Ｃｏｎｆｕｃｉｕｓ ａｎｄ Ｈｉｓ Ｓｃｈｏｏｌ）、１９１５ 年陈兆鲲著《中
国在清朝的税收制度（１６４４—１９１１）》（Ｔｈｅ Ｓｙｓｔｅｍ ｏｆ
Ｔａｘａｔｉｏｎ ｉｎ Ｃｈｉｎａ ｉｎ ｔｈｅ Ｔｓｉｎｇ Ｄｙｎａｓｔｙ，
［
１５］
形，各校代表相继发言，议决１５ 日罢课” 。 从上
面材料记载可知，马寅初在呈递请愿书和主持决定
罢课的会议起了领头和关键的作用，他是此次“索
薪运动”的发起者和组织者。
１２ 月１５ 日罢课第一天，署名野云的记者指出：
“据闻最初倡议结合团体提出抗议之人为康宝忠，
此事系在秋初，不意康氏作古，事遂停顿。 最近因各
校薪水两月未发，而教育部本部职员薪水则先行支
１
１２
ꢀ
ꢀ
孙大权ꢀ 马寅初生平几个重要史实的考证
付，遂群起聚议，由各小学校教员联合公举代表与专
门学校及大学接洽。 于是各校教员咸抱同情，北京
大学教员中如马寅初、马叙伦、陈大齐尤为愤激，最
初开会数次，议定举代表进谒教育次长及国务总理
立之商业专修科。 十年夏，东南大学成立，适国立暨
南学校，亦决定设立高等商业专门部，为集中人才，
节省经费起见，协议合办，以上海为全国商业之中
心，学生观摩实习，机会较易，乃将南高商科扩充为
商科大学，未几改组，归东南大学独办，定名为国立
东南大学分设上海商科大学。” “本院自民国十年
［
１６］
递呈请愿公文。” 结合上段的叙述，可知马寅初就
是教职员推举的呈递请愿公文的代表。
［
２１］
１
９１９ 年１２ 月１５ 日，北京市从小学到大学的各
秋，迁设上海，迹近草创。”
从“院史”叙述的“上
校教职员开始集体罢课，１９２０ 年１ 月１２ 日，北京政
府答应了教职员的主要要求，教职员复职。 在罢课
过程中，运动主要领导者由马寅初变为马叙伦和陶
履恭。 北京教职员罢课运动持续四周，在全国产生
了广泛的影响，“当其空气紧张之际，外有浙校之响
海商科大学” 的创办过程可知，该校一为东南大学
和国立暨南学校合办，一为南京高等师范商业专修
科迁设上海。 马寅初在以上单位未担任何职务，当
然不能认为他就是主要创办人。
马寅初和“院史” 的说法显然不同。 １９２１ 年６
月２１ 日，《申报》指出：关于建立上海商科大学，“去
年以来，中国南洋协会（中南协会）发起规划之，东
南大学继起筹备之，而暨南学校亦早决定在上海设
商业专门部。 结果，遂由中南协会提议，请东南、暨
南两方在上海合同组织，经两方推出代表，与中南协
会代表三方再四协商，事经数月，一切办法，至一星
期前完全解决，其要点如下：（一）名称，用上海商科
大学。 （ 二） 经常经费， 由东南、 暨南酌量分任。
（三）组织，由两校各推若干人，并公推上海商界之
负重望者，合组商科大学委员会，为最高意思机关。
上议既决，遂即时推出委员黄奕住、史量才、聂云台、
穆藕初、钱新之、张公权、陈光甫、简照南、郭秉文、柯
箴心、黄任之、高践四、朱进之、张子高、赵厚生等十
五人。 至昨日午后四时，开第一次合组委员会，结
果，公推东南大学郭秉文君兼商科大学主任，公推黄
任之、柯箴心、张子高三君为委员会会章起草员，其
商科大学计划书，则公推郭君会商暨南方面迅速规
［
１７］
应，内有学生之示威，范围愈扩愈大” ，并被认为
是“自有学校以来如此大群众之团结毅然与教育行
［
１６］
政当局相抵抗实为第一次” 。 马寅初发起和领导
的北京市教职员“罢课运动”，是马寅初带领北京市
教职员同北洋政府进行坚决斗争的典型案例，反映
了马寅初不惧政府威权的坚韧品格。
四ꢀ 马寅初参与“上海商科大学”的创办
上海商科大学为今日上海财经大学的前身，马
寅初认为该校为他和郭秉文两人所创办，而该校在
１
９３６ 年书写“院史”时却只字不提马寅初在创办时
的贡献。 对此，有必要对相关史实进行梳理。
９４６ 年５ 月２０ 日，“上海各经济团体联谊会”
１
成立，马寅初被推选为该会名誉会长，作为参加该团
体的一分子，马寅初“所代表的经济团体是上海国
［
１８］１１
。 当时上海国立商学院正在复校，马
立商学院”
寅初并没有被正式任命为该校任何职务，为何他要
代表该校参加“经团联”呢，原来是他自己认为他是
该校的主要创办人。 １９４７ 年３ 月５ 日，马寅初指
出：“今日的国立上海商学院，是于民国九年余与郭
［
２２］
定。” 从这段材料可知，马寅初对创办上海商科大
学的前期创意与决策没有起多大作用。
［
１９］４４６
秉文先生所创办。”
１９４７ 年７ 月，马寅初再次指
尽管如此，马寅初却参加了上海商科大学的具
体筹办。 前述方案在得到教育部批准后，“兹以学
年开始，商科大学亟须成立，由郭秉文君来沪，邀请
黄任之博士、马寅初博士、朱进之博士、柯箴心、刘树
梅、高践四、张子高、周启帮、王祉祎诸君，并职员杨
剑泉、赵叔通、徐干卿等，于本月十四日，就尚贤堂设
商科大学筹备处。 经几度之集议， 大致已皆就
出：“民国九年余向北大请假—年，赴上海考察经济
界实际状况，同时与郭秉文先生合办上海商学院，
（
尔时郭任东南大学校长，上海商学院该时隶属于
东南大学，为该大学之商学院，后独立改为上海商科
大学。 抗战期内停办，胜利后复校，改名为国立上海
商学院。）余任教授，专讲纯粹经济学。 民国十年回
［
２０］２０５
［２３］
绪。” １９２１ 年７ 月１４ 日，马寅初作为主要人员正
北大。”
他和郭秉文两人在１９２０ 年创办。
９３６ 年，国立上海商学院在“院史”中叙述道：
本院创立之始，厥为民国六年秋南京高等师范设
按照马寅初的说法，“上海商科大学”为
式参加了上海商科大学筹备处。 经过两个多月的筹
备，１９２１ 年９ 月２８ 日，上海商科大学正式开学。 该
校最高权力机关为前述１５ 人组成的商科大学委员
１
“
１
１３
ꢀ
ꢀ
四川师范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
［
２４］
会，校长为郭秉文，教务主任为马寅初。 １９２１ 年
要是商科大学委员会１５ 人以及商科大学筹备处马
寅初等１０ 人（一般职员除外），马寅初确曾参与“上
海商科大学”创办，但他只是该校若干创办者之一。
１
０ 月，马寅初回到北京大学，实际担任上海商科大
［２５］
学教务主任不到一月。 可见，上海商科大学的创
办单位主要是东南大学和国立暨南学校，创办人主
注释：
①
②
“马寅初先生略历”所记年龄为５３ 岁，如以发表时的１９３６ 年算，马寅初应为５４ 岁。 笔者估计马寅初提交该简历的时间为
１９３５ 年，他恰好５３ 岁。 另外，１９１３ 年哥伦比亚大学研究院毕业得博士学位，似与我们熟知的马寅初１９１４ 年获博士学位史
实相背，其实并无矛盾。 余英时曾指出：“我们都知道，哥大过去有一项规定，颁授博士学位必须在论文出版并缴呈一百本
之后。”（余英时《重寻胡适历程：胡适生平与思想再认识》，桂林：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２００４ 年版，第７ 页）马寅初与胡适为
同时同校者，情况相同。 即马寅初为１９１３ 年博士毕业，１９１４ 年在论文出版后始获博士学位。
该杂志被当今国际学术界列为最权威的七个经济学杂志之一。 参见林毅夫、胡书东《中国经济学百年回顾》，《经济学》（季
刊）２００１ 年第１ 卷第１ 期，第１３ 页。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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ｐｐ．５２３⁃５２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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６］Ｒｅｖｉｅｗｓ． Ｆｉｎａｎｃｅｓ ｏｆ ｔｈｅ Ｃｉｔｙ ｏｆ Ｎｅｗ Ｙｏｒｋ［Ｊ］． Ａｎｎａｌｓ ｏｆ ｔｈｅ Ａｍｅｒｉｃａｎ Ａｃａｄｅｍｙ ｏｆ Ｐｏｌｉｔｉｃａｌ ａｎｄ Ｓｏｃｉａｌ Ｓｃｉｅｎｃｅ， Ｖｏｌ．６２，Ｐｕｂｌｉ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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７］Ｎｅｗ Ｂｏｏｋｓ［Ｊ］． Ｔｈｅ Ａｍｅｒｉｃａｎ Ｅｃｏｎｏｍｉｃ Ｒｅｖｉｅｗ， Ｖｏｌ ．６，Ｎｏ．２，（Ｊｕｎ，１９１６），ｐ．４２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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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Ｄｅｃ，１９１２），ｐｐ． ５８４⁃５８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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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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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１１］向仁富．论１９２１ 年北京国立八高校教师索薪运动［Ｊ］ꢁ 四川师范大学学报（社科版），２００２，（４）：９７⁃１０４．
１２］教员薪俸发现尚难解决［Ｎ］．晨报（北京），１９１９⁃１２⁃１０．
１３］学校教职员决议全体罢课［Ｎ］．晨报，１９１９⁃１２⁃１３．
１４］教职员全体罢课问题［Ｎ］．晨报，１９１９⁃１２⁃１４．
１５］学界教职员今日停止职务［Ｎ］．晨报，１９１９⁃１２⁃１５．
１６］教员薪金问题面面观［Ｎ］．申报，１９１９⁃１２⁃２０．
１７］北京通信：都门学潮平靖之里面观［Ｎ］．申报，１９２０⁃０１⁃１６．
１８］论黄金政策与官僚资本———上海各经济团体联谊会成立记详［Ｊ］．经济周报，１９４６，２（２１）．
１９］马寅初全集：第１２ 卷［Ｍ］．杭州：浙江人民出版社，１９９９．
２０］马寅初全集：第１１ 卷［Ｍ］．杭州：浙江人民出版社，１９９９．
２１］国立上海商学院一览［Ｍ］．上海：国立上海商学院，１９３６．
２２］上海商科大学进行消息［Ｎ］．申报，１９２１⁃０６⁃２１．
２３］上海商科大学筹备消息［Ｎ］．申报，１９２１⁃０７⁃２２．
２４］上海商科大学开学礼记［Ｎ］．申报，１９２１⁃０９⁃２９．
２５］马寅初已就上海商科大学教务主任［Ｎ］．申报，１９２２⁃０６⁃２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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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凌兴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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