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卷第2期
2
011年3月
四川师范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
JournalofSichuanNormalUniversity(SocialSciencesEdition)
Vol.38,No.2
March,2011
汉语词汇的对称分布系统
—
——以性别词为例
吴为民,毛远明
(西南大学汉语言文献研究所,重庆北碚400715)
摘要:汉语词汇里,部分词语呈现对称分布状态,一个语义场可以切分为两个呈整体对称的子场,子场成员彼
此之间分别对称分布。词汇的对称分布特征在性别词里表现明显,原型性别词、特征性别词和边缘性别词都分别
处于对称分布状态。词汇对称分布思想,有助于解决训诂中的许多问题,有助于全面描写相关词语的动态演变,解
释概念域成员的序列分布,也有助于系统观察词义的互动引申规律。
关键词:汉语词汇;对称分布;性别词;系统性
中图分类号:H13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000-5315(2011)02-0089-05
汉语词汇是一个系统,具体表现为同义系统、反
历史层面,但我们仍然可以把它们放入AB义场中,
因为这样能更直观地反映该语义场的历时演变。
有些词同别的词之间不仅存在同义关系、更替
关系,还存在反义关系。这样,由同义关系、更替关
系构成一个语义场,这个义场的所有反义词则构成
另一个语义场,两个义场彼此对称,它们的成员之间
多呈现对称分布状态。
[1]
义系统、对比系统、同素系统、级次系统等,前人多
有论述。汉语词汇系统中还有一个很有特色的对称
分布系统,值得深入研究。
一
词汇的对称分布
词汇作为词的总汇不是孤立个体的散乱堆积,
而是由互相制约、彼此联系的词按照一定规则和规
律构成的系统网络。这种网络联系包括同义关系、
更替关系、反义关系、对称关系等。
一个大的呈对称分布的语义场AB[A1、A2、
A3、……、An,B1、B2、B3、……、Bn]可以切分为两
个整体对称的小语义场:A[A1、A2、A3、……、An]
和B[B1、B2、B3、……、Bn]。这两个小语义场的成
一批有关联的词,组成一个语义场。如现代汉
语普通话里表示“父”义语义场中,常用的单音词有
“爸、父”,构成一个同义义场A。而在古代汉语中,
员之间A1与B1、A2与B2、A3与B3……An与
有“爹、爷、爸、父”等,构成一个同义义场B。取这两 Bn,分别呈对称分布关系。如表“父母”义的语义场
个同义义场的并集A∪B,则构成一个成员更多的 AB可以切分为两个整体对称的小语义场:表“父”
同义义场AB。在AB义场中,有的成员相互之间在
汉语史的某一时期构成同义关系,有的则构成更替
关系,如“爸”更替“爹”,“爹”只遗存于某些方言。有
些成员之间虽然并没有共时地存在于词汇史的某一
义的语义场A[爹、爷、爸、父……]与表“母”义的语
义场B[娘、妈、母……],爹—娘、爸—妈、父—母分
别对称。
两个呈整体对称状态的小语义场A与B,其各
收稿日期:2010-09-02
作者简介:吴为民(1982—),男,湖北大冶人,西南大学汉语言文献研究所博士生;
毛远明(1949—),男,四川简阳人,西南大学汉语言文献研究所教授、博士生导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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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川师范大学学报
!
社会科学版
"
成员之间是否一一全部对应呢
史任何一个断面进行穷尽调查
的成员数量并不绝对相同
也不是简单的一对一而是呈一对多
对称分布在总体对称中存在空缺也就是整体对称
既可以和 对 二元对立
四川方言中
则没有与之对称的成员
2
不是的
都会发现两个义场 别义素在词义中并不凸显
成员之间的对称 词边缘性别词的排列反映出概念内涵的增加
多对多的交织 的收缩
客观世界中
呈现对称状态
某些植物有雌雄之辨
这些差异是客观存在且对称分布的
不对称现 映到汉语词汇里就是汉语性别词的对称分布
研究词的对称分布离不开范畴理 义语义场有
义语义场有
两者构成一个大的上位语
义语义场 在这个大的语义场中
同一范畴的成员不是由共 两组性别词呈现对称分布状态#$
而是由家族相似性决定的
之间总是享有某些共同特性
享有更多的共同特性这类成员称之为该范畴的典 体对称
型和中心成员即原型其他成员为非典型成员或边
缘成员原型是非典型成员归类时的参照标准
于对称分布状态的两个语义场可以构成一个更大 是性别范畴的原型
的语义场这个更大的义场实际上是某个范畴的一 处于对称分布状态中
部分 在范畴角度下观察词汇的对称分布状态有 应 可以和
助于细致描写原型对称和非原型对称的分布状况 特征性别词也处于对称分布状态
也有助于深入分析原型对称和非原型对称的转化替 牛"(
'
截取汉语
!
或雌性"%边缘义素的词
#
如哥
5
姐
)
弟
5
妹
)
舅
5
姑
#
性
#
'
原型性别词
)
特征性别
C
和
@
#
)
#
外延
#
)
'
#
#
#
很多事物都存在性别的差异
#
且是
动物有
#
甚至某些物体也有
分布中存在不对称现象
'
如
$
娘
%
$
爹
%
#
#
如人有男女之别
#
称
亲
#
又可以和
$
爷
%
对称
'
$
老汉儿%!指父 公母之分
#
"
'
牡牝之异
'
#
反
词汇的对称分布是我们讨论的主题
#
#
'
象本文暂不讨论
'$范畴
义模糊的术语
一个范畴
范畴 范畴具有模糊性
同性决定的
'
从历时角度考察#$雄性
%
$
雄
雌
)
公
)
论
%
一词在认知语言学中是个用途很广且含 牡
)
阳
)
牙
)
男
%
等成员#$雌性
%
$
)
母
)
+
#,
'
一种事物及其类似成员可以构成 婆
)
牝
)
阴
)
草
)
女
%
等成员
#
#
一类事物及其包含事物也可以构成一个 义场((($性别
%
'
#
'
#
雄
(
雌
%)$
公
(
#
#
即范畴成员 母%)$
牡
(
牝
%)$
阳
(
阴
%)$
牙
(
草
%)$
男 女分别
(
%
'
有的成员比其他成员 对称分布#$雄性
%
义语义场又与
$
雌性
%
义语义场整
#
'
#
#
由
$
雄性
%
义语义场和雌性
$
%
义语义场构成的
实际上是性别范畴的一部分它们
属于原型性别词 原型性别词
而又不完全是刻板地一一对
对称又可以和 对称
如特
#
'
处
$
性别
%
义语义场
#
#
#
#
'
#
#
'
#
#
如
$
公
%
$
母
%
#
$
婆
%
'
#
#
!
公
+
?,G#B
牸
!
母牛"#0玉篇
4
牛部1&$
特
#
牡牛也'%
+
?,G#"
换等动态演变
下面以性别词为例
况及其内部规律
性别词的对称分布
性别词指具有性别属性的词或含有表
性别词可以分成三个层次
特征性别词和边缘性别词 原型性别词指 别对称分布
中心义素是雄性 如男 语义场又和由
是语言中专门表示性别属性的区别 语义场整体对称
特征性别词指主要义素是雄性
心义素非性别属性的词如豭
指公猪
'
0
牛部1&$
牸
羝
#
母牛也'%
羝羒
5
#
羝指公羊#0说文
牡羊也'% 羒指母羊#0玉篇
羊
母狼"#0尔雅
+
!,B"
#
具体观察词的对称分布状
4
部
4
羊部1&$
#
4
+
?,G!)
'
1&$
羒
#
牝羊也'%
貛
!
公狼"(
狼
!
二
!
释兽1&$
狼牡貛
#
#
牝狼'%郝懿行义疏&$狼牡名貛
#
+
B,EA
$
雄性
!
或 牝为狼'% 又骘
原型 兽1&$牡曰骘
!
公马"(
騇
!
母马"#0尔雅
4
释
+
B,BA
雌性"%义素的词
性别词
'
&
#
牝曰騇'% 以上四组特征性别词分
#
'
#
由
$
特
)
羝
)
貛
)
骘
%
等构成的含
等构成的含
这两个小语义场里的成员
如表母羊的还有
$
雄性
%
义
$
!
或雌性"%的词
#
5
女
)
公
5
母
)
$
牸
)
羒狼騇
)
)
%
$
雌性
%
义
牡
词
5
牝
)
雌
5
雄
#
'
当然
#
'
$
!
或雌性"%而中 也并非完全一一对应
#
$
羭
%'0说文
羝
+
!,B"
#
5
豝
)
麒
5
麟
)
凤
5
凰
'
豭
4
羊部1&$
羭
#
夏羊牝曰羭'% 这样#$
%
既与
#
豝指母猪#0说文
4
豕部1&$
豭
#
牡豕也
*
豝
#
$
羒
%
对立
#
又与
$
羭
%
对应
'
+
!,*AB
牝豕也'% 麒为雄性
#
麟为雌性#0史记
4
司马相
原型性别词和特征性别词属于性别词里较封闭
如列传1$麒麟
%
条司马贞
0
索隐1&$张揖曰&-雄曰麒
#
的小类数量有限其对称分布情况相对比较容易把
边缘性别词就不同了因为表性别区分的义素
核心义素反映在别的语义场中性
#
只是作为隐性义素而存在语言
我们可以通过 来说明
#
#
+
G,
雌曰麟'.% 凤为雄鸟
#
凰为雌鸟#0诗经
4
大雅
#
灵鸟
4
卷 握
'
#
阿
1&$凤皇于飞
瑞也 雄曰凤
#
翙翙其羽'%
毛
0
传
1&$凤皇
#
仁 处于边缘的地位
#
#
+
E,
'
#
雌曰皇'% 特征性别词的性别属性 别不是语义的焦点
边缘性别词指词义中含雄性 交际中往往被忽略
#
是重点
A)
#
但不是焦点
'
$
'
$
哥
) %
姐
! !
吴为民 毛远明
汉语词汇的对称分布系统(((以性别词为例
从语素组合看#$
边缘性别词的对称分布
常分别和一个相同的语素组合构词
大姐表哥 表姐的哥 的姐
词义的发展也呈对称分布可以用当前
的衍生来说明
'
哥
)
姐
%
经
$
哥
%
作为代词使用 其代词
#
如大 义必须通过句意来理解或需要与后面的相关代词
共现
#
还是要受到一定的制约
#
#
对称分布
#
哥
(
#
(
#
(
#
等等'$
哥
)
姐
%
'
#
$
哥
)
姐
%
新义
$
哥
%
的准后缀趋势也值得关注'$
哥
%
的基本义
等义素
#
通常用在某
峰哥 后来
语用环境以及附加义素都发生了变
义素弱化 网友在调侃某些外
也称之为某哥如女歌手李宇
'
包含$l男性)l同辈)l年长或年龄相近
%
$
哥
%
在
0
现代汉语词典1!
&$!哥哥'"亲戚中同辈而年纪比自己大的男 男性的姓或名
'#称呼年纪跟自己差不多的男子
第
E
版
"
中有四个义 附加
$
尊敬
)
亲热
%
义素的积极感情色彩
#
项
子
$
!
取单字 如张哥
"
后
#
)
'
#
!
含亲热意"'
$
哥
%
的基本义
)
+
",
姓
'%
但我们发现
#
以下用例中的
$
哥
%
用这四个 化'$
哥
%
的
$l男性
%
'
义项中的任何一个都讲不通
&
貌酷似男性的女性时
不代表我不是正经 春曾轶可被称为春哥
长或年龄相近义素也开始弱化
足够当很多人的叔叔 哥
'语用环境上#$ %
哥格
也可以出现在和某人有关的信息后面形成$V %
所有当兵的都没我有 式
帅气
砸的不是任总是房 因身份得名
的附加义趋于表示消极的感情色彩
#
#
%
*&哥不好好说话
!
)
)
曾哥'$
哥
%
的
$l同辈)l
年
!
!
*
A+
人
#
%
#
如例!G" $
的妖娆
%
#&兵痞
)
让哥告诉你们一个真实的部 哥%GB
岁
#
*
*)+
队
钱
价
#
%
!&哥是富二代
!
#
指代某人
穿着另类
'
如宁波某患有精神病的乞丐因外貌
被称为
乞丐哥%)$犀利哥%'前者
后者因外貌(((眼神犀利得名'$ %
*
**+
#
#
#
$
%
G&我就是扔鞋哥
)
#
哥
*
*#+
#
#
如在地铁里假
%
E&揭秘天津妖娆哥)GB岁地道爷们只是 装打瞌睡而性骚扰年轻女性的
$
瞌睡哥%#全身赤裸
*
*!+
爱女装
#
在马路中间边掀出租车边喊
常与不好的事情联系在一起
在语义上与 相对
$
力量
% $
的
力量哥%#
%
?&'犀利哥
(
回家了!'雪碧哥('深邃哥
(
接
$
哥
%
'
*
*G+
着登场
#
$
姐
%
$
哥
%
'
受
$
哥
%
词义发展类
#
如
显然
#
例
!*"!#"!!"中的
$
哥
%
表示自称
#
具有代 推机制的影响#$
姐
%
也慢慢有了代词自称的用法
词
的
$
我
%
的功能
则已变成一个准后缀
把该格式名词化
准新义的产生同它的高频率使用有关
上各种 都非常流行如传说哥寂寞哥
春哥曾哥妖娆哥岗哨哥刀疤哥瞌睡哥等等
且还有蔓延的趋势
之所以发展出准代词义
语法位置有关 除了义项
作为单音节词独立使用时本是
的口语词 从句法功能上讲
词是作为独立语而存在的一般不充当句法成分
频繁出现在主语或宾
!
隐含以老大自居"#而例!G"!E"!?"中 例!B"!""#以及词缀化的趋势
#
如例!A"!*)"&
*
*E+
$
哥
%
#
出现在$V !!%B&不要迷恋姐
哥
%
格式中
这两个
目前媒体
乞丐哥
#
!
姐也是个传说
#
*
*?+
#
表示$33
人
%
之义'$
哥
%
%"&姐唱的不是歌
!
是寂寞
%A&寂寞哥
恶搞姐叫你回家吃饭
%*)&胜利哥青泥姐蹿红!
混搭功力不亚犀
**"+
利哥
#
2
*
*B+
#
'
#
!
2
$
哥
%
#
)
)
)
)
)
)
)
)
#
而
'
$
哥
)
姐
%
出现的这些新用法
目前还无法得知
义发展趋势是一致的
综上所述
#
会不会最终固定下
但至少可以说明 的词
呈现对称分布状态
原型性别词特征性别词和边缘性别
构成一个对称分布小
$
哥
%
$
我
%#跟它出现的 来
以外#0现代汉语词典
#
#
$
哥姐
) %
'
1
#
'
$
义项!"#中的
个表称谓
$
哥
%
#
)
!
他称
"
'
#
称谓 词都分别处于对称分布状态
#
#
'
系统
'
但在我们发现的例子里#$
哥
%
三
词汇对称分布研究的理论意义
有助于检查纠正古代训诂
说文不载字
+
牝牛'%
!
语的位置上
宾语的基本功能刚好吻合
中的 都是自称其功能直接表示以老大自居的 书首见于
#
如例!*"!#"!!"#这与代词充当主语和
利用对称分布理论
又根据句意#!*"!#"!!" 中的许多问题
#
)
'
'
以
$
牯
%
为例#$
牯
%
字
0
1
#
?,G#A
$
哥
%
#
0
玉篇1'0玉篇
4
牛部1&$
牯
#
$
我
%'这样
#
在语用中#$
由他称变成了自称
%'当然
哥
%
由独立语变成了主语或 后世语文辞书大都承用不疑'0康熙字典1)0中华大
宾语
义
#
#
于是哥
#
和典型代词我相比 典等都引用 将牯解释为
$ %开始发展出代词 字典1)0辞源1)0辞海1)0汉语大字典1)0汉语大词
$
我
#
就目前来看
$ % # 1 0玉篇1# $ % $母牛%'
A*
四川师范大学学报
!
社会科学版
"
+
*A,
以上辞书解说都不可信'$
牯
%
实为公牛
#
因
'
$
犌
4
牯
%
与
$
犌
%
音义同'0尔雅
4
释兽1&$绝有力欣
词汇系统的历史演变最明显的表现是同一概念
+
B,"!
'%
$
欣
%
字疑衍
#
见郝懿行
0
尔雅义疏1'0玉篇 域中成员的变化
#
也就是通常所说的词汇替换 词
'
+
?,G#"
牛部1&$
犌 广韵
牛有力'%
#),
故名
古音同属见母
它们意义相通均指雄性动物
#
0
4
麻韵1&$
犌
#
牛 汇系统历史演变的另一个重要方面是分布的变化
蒋绍愚先生指出&$以往研究词汇系统的历史演变时
是一 侧重于成员的变化对分布的变化注意得不够这是
雄性是贯 今后应当加强的 成员的变化是显性的研究时要
夏羊牡曰 立足于准确的描写 分布的变化是隐形的研究时
牡 要立足于深入的分析而这种深入的分析能告诉我
公牛为 们一些对历史词汇学非常重要的东西'% 诚如蒋
有时可以通用'0六书 先生所说
目前我们对词汇系统成员分布的变化注
犹羖羊亦曰牡羊 意得还不够对成员的搭配能力和适用范围研究得
而音又通于 同为表性别的区别词但两者的
'
+
绝有力'% 公牛比母牛有力
#
'
$
牯
组同源词
!
犌
")
羖
)
豭
)
麚
%
)
鱼部
#
#
#
'
#
#
'
#
穿各词的核心义素'0说文
4
羊部1&$
羖
#
'
#
+
!,B"
+!,*AB
羖
'%
0
豕部1&$
豭
#
牡豕也'%
0
鹿部1&$
麚
#
#
+
!,#)#
+#G,
鹿也'% 公羊为羖
*
公豕为豭
正因为其同源
羖牡羊也 牡牛亦曰羖牛
#*,
*
公鹿为麚
*
牯
故
也
#
亦为犌
'
#
#
#
1&$
#
'
#
#
+
'% 0尔雅翼
4
释兽1&$
羖
#
-
牯
.#故 还不够
'
如
$
男
)
女
%
#
+
##,
0
本草
1
羖羊条注称牯羊#-
牯
.
乃牡之名'%
适用范围不同
#
有
$
妓女%)没有$妓男%#可以称$
男
有肌
女流%)没有$男流%# $
肌肉女%#强调说
女护士%*另外在搭配能力方面#$-
词汇系统中#$
%!母牛
"
为雌性
则雌性相重而与之对称的雄性却出现空缺
今四川方言称公牛为牯 说
#
如
$
牯
%
也为雌 妓%)但很少说
有违 肉男%)没有
$
女妓%#
有
$
性
#
#
$
$男护士%)但很少强调
男的组词能
.
要考察这种分布上的特征
就不能只在一个狭窄的范围里简单观察几
牛 个相关联词之间的更替变化 我们可以在对称分布
湖南
的称谓
已成为雄性哺乳动物的标识
性别词对称分布的原则
'
$
#
+
#EH#?,
牛
#
做不到的事也强迫做
方言也称公牛为牯牛未成年的公牛称牛牯子
移畜称为人称女婿称郎牯子 福建广东方言
牛母相对前者称雄性后者为雌性
江西一带方言还有猪牯狗牯羊牯
#
叫
$
逼倒牯牛下儿%'衡阳 力远远弱于
-
女
.%
'
#
#
并且 及变化
#
#
'
)
$
'
牯
广东
%
与
$
%
#
#
'
)
环境中排列相关词的搭配状况和彼此间意义构成方
面的异同从而观察到词汇系统成员分布的变化
# '
对称分布理论有助于观察词义演变规律
)
$
)
)
%
#
也是指雄性动物'$
牯
%
'
词汇
系统的发展演变不仅体现于语义场成员的更替和成
有助于全面描写相关词语 员分布也体现在词义的发展变化 词义的变化不
# '
一个词词义的变化可能是由别的词
一个词的变化也可能引起另外的词词
处于对称分布的词最容易产生互动反
词
'
利用对称分布理论
'
#
的动态演变
一些词从共时平面看
也呈对称分布状态
#
呈对称分布状 是孤立存在的
它们是相对 引起的同样
#
往往不是单个成员发生变 义发生变化
#
态
稳定的
#
从历时角度看
#
#
#
'
语义场的演变
#
'
化
#
而是处于对称状态的两个语义场里一组对称成 应
'
员互动反应
场之间重新呈现对称分布
员有
#
同步变化
'
然后经过调整
#
这两个语义
同步引申是词义引申的一种特殊现象指一个
#
'
如
$
干燥
%
义语义场的成 词在意义延伸的过程中带动相关的词发生伴随性演
义语义场的成员有 就历时角度看相关词引申的线路大体相似
义反义聚合中呈现对称分布 迹大致平行但同步过程未必共时
逐渐替代 族丛聚 众多 一般 人多
%#这种变化带动两个语义场成员的对称分布发 分解 行列 一般
在历时发展的线路上
同步互动在近义词之间最易发生
后者占据主导 在反义词之间亦可出现 同步引申理论由许嘉璐率
赵大明在此基础上又提出相关词有共
转为书面 同意义要素的词之间的同步引申和对称词之间的
王小莘则进一步提出了反义组合的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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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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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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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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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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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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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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义语义场历时发展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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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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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合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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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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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王盛婷研究
对称
东汉至隋二者竞争
#
东汉前
燥一湿对称
唐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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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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义反义聚合 并不完全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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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流行于北方口语的反义用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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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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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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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用词
导反义聚合词
用词的历时演变
#
强势地位丧失
*
元明清时
在对称分布思想指导下研究常 步引申及交叉同步引申 不仅同义词沿着类同
会更容易揭示词汇演变的内在原 方向引申而且它们产生的新义又带动反义词也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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跃升为主 同步引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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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
吴为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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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远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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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语词汇的对称分布系统(((以性别词为例
生伴随性演变 词与词之间语义场与语
前人在研究同步引申时 其中一个词词义发生变化后最
#
一般只涉及到某一组同义词或反义词
数量较少 同步引申现象在词义发展中究竟处于多 线的词义引申
重要的地位 在多大程度上影响词义的演变 在词 义的互动发展
汇系统中会发生什么样的作用 目前这些问题还 下系统考察若干组具有对称分布状态特征的词聚
没有圆满的答案 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那就是处 对这里面涉及到的引申现象做定量和定性分析
于对称分布状态中的词最容易彼此互动相伴发展 许会有助于前面几个问题的解决
因为由某一个义位的联系聚合在对称分布系统中的
#
构成新的同步互动关系
'
词各自占据着对立的位置
#
)
#
多比较零散
#
属于举例 义场之间相互影响
#
性质
#
#
其成员 容易影响处于对称分布环境中的其他词发生相同路
准新义的衍生带动了
我们可以在词汇对称分布思想指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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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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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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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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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性别语素男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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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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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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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华书局#*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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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中心词语的搭配++,'南京大学学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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哲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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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文科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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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同步引申++,'中国语文#*A"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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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谈词义的同步引申++,'语文研究#*A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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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论中古汉语词汇的同步引申现象++,'南开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AA"#!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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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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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 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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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满）